戴上人皮面具,站在楚玉君所處的房門前,秦淮好幾次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師父那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要撐?。侩y道是楚玉君受傷過后,出現(xiàn)什么意外情況?”
“但我總覺得師父的表情透出一絲絲蕩漾……到底要不要進去?”
徘徊良久,秦淮一咬牙:“瑪?shù)?,難道我還怕她吃了我?”
打定主意后,他正要敲門,房門卻嘎吱一聲打開。
楚玉君面色蒼白,長發(fā)如瀑隨意披散,垂落盈盈一握的腰間。
憔悴虛弱的模樣,楚楚可憐,讓秦淮都覺得有些心疼。
“你來了?!?p> “來了……嗯?你知道我要來?”秦淮反應過來,詫異問道。
“除了你,應該也不會有人來了?!?p> 楚玉君微微側身:“進來吧?!?p> “哦。”
懷著疑惑與茫然,秦淮進了屋。
屋子里布置簡陋,一個衣柜,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還有一張床,除此外沒其他的東西。
桌上擺放著一個檀木盒子,裊裊輕煙不斷升騰。
空氣里彌漫著某種沁人心脾的幽香。
秦淮下意識深吸了兩口,眉頭微皺,覺得似乎有什么不對勁。
然后他又吸了兩口。
緊接著,臉色一變。
嘎吱……咔嚓。
房門被楚玉君關上,而且反鎖。
“這是蝶魂魅……”秦淮終于反應過來這香味是什么東西。
只是他還沒說完,楚玉君已經(jīng)撲了過來。
盡管秦淮療傷大半天,傷勢依舊嚴重。
猝不及防之下,被楚玉君撲倒在地,凹凸不平的泥土地面硌得背后生疼。
只是他已經(jīng)來不及注意這些。
近距離看著楚玉君那張我見猶憐的蒼白俏臉。
那雙水汪汪的眸子里,有嬌羞與渴望,如水花漣漪一般蕩開。
“秦準,我喜歡你。”
楚玉君開口,呵氣如蘭。
秦淮狠狠吞了口唾沫,內(nèi)心哀嚎:“師父你當個人吧?趁人之危算怎么回事?這女人事后會殺了我的!”
見秦淮不回應,楚玉君輕咬嘴唇,俯下腦袋。
“楚玉君你別沖動!”
秦淮連忙雙手撐住楚玉君的肩膀。
“嗯……”
楚玉君低吟了一聲,秀眉微蹙。
秦淮這才記起,楚玉君的右肩受過嚴重創(chuàng)傷。
此刻在秦淮情急用力之下,有淡淡的血色,滲透了白色紗布。
他連忙松開手,同時側頭。
楚玉君的吻,落在了他的側臉上。
隔著一層薄薄的人皮面具,秦淮也能感受到那柔軟與溫熱的感覺。
“楚玉君你理智點!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秦淮掙扎起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會后悔……”
楚玉君含糊不清的說著,將嘴唇當成了香皂,在秦淮臉上胡亂的抹。
秦淮欲哭無淚。
蝶魂魅香,說是動情之藥,卻又不完全是。
它的作用是引動人心渴望的同時,將那種感覺急劇放大。
值得欣慰的是,楚玉君對秦淮起碼是有一丟丟好感的。
否則蝶魂魅香不會起作用。
可這一丟丟好感,正常情況下絕不會讓楚玉君做出這么放肆的舉動。
而今她受了蝶魂魅香的影響,一旦秦淮順勢而為,他無法想象等楚玉君完全清醒之后,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親就親了,解我皮帶做什么?你別太過分?。 ?p> “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扇你?還脫?我踏馬……”
秦淮牙氣抖冷。
被一個女人壓著用強,他感受到極強的羞辱感。
“你喜歡我對不對?”
見秦淮反抗,楚玉君呼吸急促的問。
情緒都到這了,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啊。
“我不喜歡你!”秦淮咬牙倔強。
“呵,你撒謊!不喜歡我你為什么一次次的救我?別掙扎了,你知道我的圖謀不軌,我也知道你的欲拒還迎,交給我吧,我會對你負責的?!?p> “我踏馬……”
秦淮想掀桌。
楚玉君你人設崩了啊!
還是說你內(nèi)心里就是這么狂野和霸道的一個人,只是因為女兒身一直隱藏,被蝶魂魅香影響之后,原形畢露?
“老子可不是狗血劇里的小嬌妻!”
秦淮手臂用力,將楚玉君束縛住,而后腰部一擰,翻身而起,將楚玉君壓下。
“只要你開心,你在上面也行。”楚玉君喘著氣道。
秦淮:“……”
聽聽,這都什么虎狼之詞?
要不是蝶魂魅香無法可解,他絕對不會吝嗇。
身上三百多根銀針直接梭哈!
秦淮惡狠狠道:“楚玉君你不要不識好歹!要不是怕你事后做出什么悔恨莫及的舉動,老子非得讓你看看我的貂蟬在哪里?!?p> 楚玉君不回答,目光里滿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倔強。
秦淮頭大如斗,有種無從下手之感。
打暈她是不行的,中了蝶魂魅香后,若處于昏迷狀態(tài),蝶魂魅香就會融入血液,成為劇毒。
束縛住她也不行,身上傷勢極重,任由楚玉君掙扎,必然會造成傷勢惡劣,一不小心就會危及生命。
至于定穴位什么的,依舊不現(xiàn)實。
楚玉君是武者,只要丹田沒破損,勁氣沒消耗干凈,定住了她也能運轉(zhuǎn)勁氣沖破穴位,恢復行動能力。
前思后想,秦淮一咬牙,面目猙獰起來。
“老子保存了二十五年的初吻,看來是保不住了!”
他擁住楚玉君,嘴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到底是誰羊入虎口,已經(jīng)算不清楚了。
楚玉君渾身輕顫,眼神肉眼可見的迷離起來。
嬌軀酥軟得沒有力氣。
秦淮本以為只要犧牲了初吻,利用自己在小電影里學的無敵武學,就能擺平楚玉君。
但他算漏了血修羅不當人!
吻上楚玉君的唇,秦淮體內(nèi)有一股驚人的藥力,直接炸開。
他眼前驟然發(fā)黑,而后意識逐漸昏沉,同時涌動出無限渴望。
“暴陽散……居然在給我的療傷丹藥里加了暴陽散!”秦淮人都傻了。
擁著楚玉君腰肢的手,漸漸用力。
另一只手不老實的開始攀升。
理智,終究沒有戰(zhàn)勝身體的誠實!
秦淮含淚倒在了床鋪上,內(nèi)心卻把血修羅罵了幾萬遍。
耳旁響起楚玉君輕輕的呢喃:“我會對你負責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