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州笑呵呵的道:“王爺稍安勿躁,你距離先天宗師也只是臨門一腳,我相信你與小君的婚禮,已經(jīng)不遠?!?p> 季向武呼了口氣:“是啊,本王距離先天之境只差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可本王怎么覺得,與小君的婚禮,卻遙遙無期。”
楚懷州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恨鐵不成鋼的怒意:“小君與那個叫秦準的人之間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但我保證,小君絕對不會對您之外的其他男人動心,我已經(jīng)派遣高手前往,勢必擊殺秦準,以解心頭之恨!”
“呵呵,楚叔叔做事,本王自然是放心的,不過這件事還是讓本王很難釋懷啊?!奔鞠蛭溆挠牡馈?p> “王爺放心,您與小君大婚之日,蛻骨丹方就會作為嫁妝,一并交到王爺您手中?!?p> “呵呵?!?p> 季向武笑容滿面的道:“那好,本王努努力,爭取早一天達到先天之境,楚叔叔留下來吃個便飯吧?!?p> “還是不打擾王爺修煉了,預祝王爺早日心想事成,我也能早日將小君交到王爺手中,也算了了一樁心愿。”
季向武點頭道:“如此,那本王就不送了,極烈,替本王送楚叔叔。”
旁邊的隨從恭聲道:“是?!?p> 楚懷州退后兩步,雙手抱拳,朝著季向武行了一禮,這才轉(zhuǎn)身而去。
看著楚懷州遠去的背影,季向武眼中泛起寒芒,低喝道:“老狐貍?!?p> ……
縉云城西,貧民窟。
秦淮將拎著甄家父女進入房間,隨手將甄德秀扔在了一張床上。
甄德秀腦袋撞在硬床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沒關系,反正死不了。
然后他將甄如云小心的放在另一張床上。
畢竟受傷了嘛,要溫柔一點才行。
但緊接著,秦淮看著甄如云受傷的部位,陷入了沉思。
“男女授受不清啊,這傷的位置有點尷尬。”
秦淮撓了撓頭,而后正色道:“醫(yī)者仁心,在我這樣的神醫(yī)眼中,不該有男女之別,只有醫(yī)患,嗯,是我著相了?!?p> 說完,喊道:“元舟!”
“來了來了?!?p> 元舟拎著一個藥箱子屁顛顛的跑了進來,看了眼昏迷之中,俏臉慘白,我見猶憐的甄如云,道:“秦爺,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嗯?!?p> 秦淮點頭時,元舟乖乖轉(zhuǎn)身離開,將房門關上,守在門外。
房間里,秦淮將剪刀等一應用具進行消毒,而后剪開了甄如云的衣服。
白皙如玉的肌膚展露在秦淮眼前。
那圓潤與高聳,猶如倒扣的白瓷碗,無比傲然。
秦淮愣了愣。
碗之大,一手按不下。
“深藏不漏?!?p> 秦淮驚嘆一聲,摒棄雜念,翻手兩枚銀針刺入,而后將匕首直接拔出。
嗤!
幾滴鮮血濺出,落在白玉峰上,猶如紅梅點綴,看起來格外凄美。
“唔……”
甄如云悶哼一聲,幽幽睜眼,便見秦淮大手抓來。
登時瞪大眼睛。
四目相對,秦淮手停在那。
相顧無言,氣氛頗顯尷尬。
“秦神醫(yī)?”甄如云顫聲開口。
此刻的秦淮,是以自身本來的模樣出現(xiàn)的。
“你要不要繼續(xù)昏迷一下?這樣我不太好下手?!鼻鼗吹馈?p> 甄如云很配合的腦袋一歪,眼睛一閉,假裝自己已經(jīng)昏迷。
秦淮忙碌起來。
等傷口處理好之后,秦淮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水,贊道:“這么重的傷勢,刺痛入骨,如云小姐居然連哼都沒哼一聲,算得上女中豪杰?!?p> 甄如云依舊沒反應。
“如云小姐?”
秦淮伸手拍拍甄如云的臉,才發(fā)現(xiàn)對方不知道什么時候真的已經(jīng)陷入昏迷。
那沒事了,女中豪杰這四個字撤回。
隨便拿塊白布給甄如云的心口遮一下,秦淮才來到甄德秀床邊,替他處理吞服轉(zhuǎn)魂丹的后遺癥。
至于昏睡三天,這是不可避免的。
工作完成,秦淮洗了手,打開房門。
“秦爺,午飯已經(jīng)做好了。”元舟恭敬的道。
他已經(jīng)完全擺正了自己的位置,誠心誠意跟秦淮混。
“等會吃完飯我就先回去了,往后每天來給他們換藥,其余的時候你就負責照顧一下他們,機靈點,別出什么岔子?!鼻鼗匆贿叞秋堃贿呎f道。
元舟連連點頭:“秦爺放心,我一定妥當安排。”
“嗯。”
吃完飯后,秦淮徑直離去,出了貧民窟范圍,坐出租車回家。
他剛到門口,就見秦恨歌拖著一個行李箱出來。
“爸,你這是去哪?。俊鼻鼗丛尞悊柕?。
“回來啦,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我跟朋友一起搗鼓一些藥材,去東北那邊看看,短的話一周,最長也就半個月,你在家照顧好自己,多關心關心你妹妹。”
“等我回來啊,咱們家的藥材公司就能重新開起來,到時候你來幫我的忙,咱們父子齊心,過去丟掉的,肯定能全部拿回來!”
秦恨歌看起來氣色不錯,說這番話的時候,頗有些意氣風發(fā)的味道。
與當年縱橫縉云城商界的秦家主一般無二。
“行,那爸你也要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電話,報個平安?!?p> 父親有自己的事情去忙,總比在家里無所事事,郁郁不樂來得好。
至于賺多賺少,或者虧不虧的,從一開始就沒在秦淮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南襄王久久沒有動作,隨時都有可能對父親或者妹妹動手。
但這種擔憂他又不想強加在父親和妹妹身上,只能自己盡可能做好萬全的考慮。
再者,秦恨歌暫時離開還是一件好事。
如此他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就能心無旁騖的去搞破壞,給南襄王源源不斷的找麻煩。
再加上之前扣在南襄王頭上的屎盆子,足以讓南襄王烈火焚身,如果不出意外,短時間內(nèi)南襄王應該是沒有心思理會這邊的。
換句話說,自己鬧得越大,父親和妹妹也就越安全。
不過,還是要以防萬一。
看著秦恨歌坐上出租車離去,秦淮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簡單幾句之后,秦淮收回手機,回到家中。
先舒舒服服洗了個澡,他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上。
滴滴滴……
手機鈴聲急促響起,如同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