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的上京城并不清冷。
除了清潔工們在打掃清潔之外,早起趕車上班的,剛從酒吧KTV里出來的,開門擺早餐攤的,也不少。
秦淮坐在豪車?yán)锎蛑罚行┝w慕這些為了夢想和希望拼搏上進(jìn)的人。
起碼他們可以享受周末放假的喜悅感。
如秦淮這種從來沒上過班的,完全體會不到那種喜悅。
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
從機場到楚家,一個半小時。
正在大門口掃地的蒼伯看到秦淮,愣了一下。
低聲道:“秦少爺,你又回來做什么?這可不算明智?!?p> 秦淮笑了笑:“蒼伯,我是想起還有些事情沒跟楚叔叔說,說完就走?!?p> “家主還沒起床,你這么早趕來,應(yīng)該也是一晚上沒休息吧?你先坐一會,我去讓廚房給你準(zhǔn)備早餐,吃過早餐你睡一會?!?p> “謝謝蒼伯。”
無論這位老人是否是知情人,但秦淮感受得到對方的真切關(guān)懷。
沒多久,一碗香噴噴的辣子面擺在了秦淮面前。
秦淮毫不客氣的大口吃了起來。
連湯都喝了一大半。
剛擦完嘴巴,楚懷州來了。
穿一身睡衣,神色從容。
“小淮啊,朱猛都跟我說了,你想聊什么?”楚懷州含笑問道。
“楚叔叔早,打擾了?!?p> 秦淮恭敬的行了個禮。
“呵呵,走吧,到后院跟我一起鍛煉鍛煉。”
“好的?!?p> 秦淮跟著楚懷州到后院草坪上伸展身體,楚懷州開門見山的道:“你想要縱神門?”
“是的。”
秦淮道:“縱神門對我有些幫助。”
“哦?那不知道小淮你打算做些什么?當(dāng)然,如果不方便說的話,楚叔叔也不會勉強?!?p> 秦淮笑道:“倒也沒什么不能說的,我身上有一張丹方,聚靈丹?!?p> 楚懷州抬腳的動作驟然一頓,側(cè)頭看向秦淮,目光閃爍不定:“小淮,你就這么相信楚叔叔?”
“相信。”
秦淮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我跟楚玉君有婚約,如果不是當(dāng)年的事情,我跟楚玉君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結(jié)婚,我這個時候就不該叫楚叔叔,而是叫您一聲爸了。”
“哈哈哈哈……”
楚懷州爽朗大笑,而后感慨道:“是啊,世事弄人,如果當(dāng)初沒有出那件事該多好?!?p> “現(xiàn)在也還來得及?!?p> 秦淮笑瞇瞇的道:“楚玉君嫁給我,我的聘禮就是聚靈丹方。”
楚懷州沉默了片刻,道:“聚靈丹方對我確實有吸引力,但最關(guān)鍵的,還是要看小君的意愿,在我心里,她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哦?那楚玉君是心甘情愿要嫁給武靈王嗎?”秦淮笑著反問道。
楚懷州動作再度一頓,伸了個懶腰,也練不下去了,在沙發(fā)椅上坐下,翹著二郎腿,打開茶幾上的雪茄盒,拿起一根雪茄,在鼻子下嗅了嗅,對秦淮道:“你小子,比你老爹還難纏,真是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啊……跟叔叔不用打啞謎了,想說什么盡管說?!?p> “楚叔叔爽快,那我可就直說了。”
秦淮走來,在楚懷州身旁坐下,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幽幽道:“楚叔叔,當(dāng)初我入獄的事情,您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吧?”
當(dāng)年秦淮被冤枉,李媚是一切行動的主使者。
但這其中,還有太多說不通的地方。
關(guān)鍵點就在于消息。
李媚是怎么得到完整的消息,完美設(shè)下這樣的陷阱?
當(dāng)初秦淮怎么都不會往楚懷州身上想。
現(xiàn)在才恍然大悟。
如果說當(dāng)時還有人具備一切條件的話,那么這個人,只能是楚懷州。
“哈哈哈……”
楚懷州竟哈哈大笑起來。
正當(dāng)秦淮以為他要矢口否認(rèn)的時候,楚懷州卻點了點頭,承認(rèn)道:“沒錯,是我做的,李媚以為她是促成這一切的人,卻不知道從她記恨你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不知不覺中成了我的棋子?!?p> “為什么?”
秦淮皺眉問道:“楚叔叔應(yīng)該知道,我跟楚玉君結(jié)婚之后,你得到聚靈丹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p> “原本我也是這么想的……不不不,應(yīng)該說,排除聚靈丹方這個因素之外,我同樣覺得你跟小君很適合,所以才會跟你爸為你們定下婚約?!?p> 楚懷州含笑看著秦淮:“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你可以保護好小君?!?p> “那……”
秦淮正要追問,猛的愣住,道:“是因為有一位王爺也知道我身上有聚靈丹方,你不愿意跟對方起沖突,而且就算你從我身上得到聚靈丹方,也會面臨對方的威脅,所以干脆先不打聚靈丹方的主意?!?p> “而為了確保那位王爺短時間內(nèi)也得不到聚靈丹方,所以動用手段,把我送進(jìn)九幽監(jiān)獄。”
“你看,我就說你是很聰明的孩子?!?p> 楚懷州自信一笑:“我的眼光,從來沒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