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庫庫……”
房門關上后,時簡又捂著嘴笑了起來,對秦淮道:“她對我們有誤會?!?p> “看得出來?!?p> “她怕我被玩壞了?!?p> 秦淮:“……”
他覺得自己快被玩壞了。
“這房間沒法呆了,你不是想出去逛嗎?走吧?!鼻鼗磁瓪鉀_沖而去。
事實證明,當女人完全不要臉的時候,男人是只能甘拜下風的。
時簡也不怪秦淮踹了自己一腳,將之拋到腦后,一路逛一路吃,一副沒心沒肺的快樂模樣。
秦淮跟在時簡身后,起初頗為無聊。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有意思的事情。
這里的店鋪與店鋪之間,似乎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規(guī)則。
還有小游村的原住民,男女老少都很悠閑,但無論在什么地方,無論做著什么,看向何處,都帶著些許審視的味道。
整個小游村旅游區(qū),在繁華之下,似乎籠罩著一種特殊的氣息。
不過秦淮沒有多想。
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規(guī)則。
自己不惹事,也不怕事,只要事情不找到自己頭上,管他是否怪異,也不用理會。
現(xiàn)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只等入夜,讓時簡帶著去后山拿到蘊神丹方。
“有表演,我想去看看?!?p> 路過一個表演廳的時候,手里拿滿零嘴的時簡興奮起來。
秦淮還沒表態(tài),她已經(jīng)仔細看起表演節(jié)目表,然后主動購買了兩張票。
“看吧看吧?!?p> 秦淮無所謂的點點頭。
看樣子表演時間還不短,算是一個打發(fā)時間的地方,總好過跟著時簡到處亂躥。
無聊且顯得很傻叉。
排隊驗票進入院子,露天的舞臺,觀眾席呈扇形圍著舞臺。
等了十幾分鐘,表演便開始了。
都是一些當?shù)氐奶厣硌?,倒也算得上精彩?p> 秦淮沒太多興趣,也不覺得無聊,雙手環(huán)抱,翹著二郎腿,眼睛看向舞臺,眼神卻有些渙散。
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咚!
忽的,鼓聲震顫,將秦淮飄忽的心神給拉了回來。
他定睛看去,一塊白布立在臺上。
白布之后,有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模樣的小人立了起來。
是皮影戲。
有旁白念道:“少年和少女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秦淮打了個哈欠,隨意聽著。
可隨后,他神色略顯古怪。
“少年還有一個孿生兄弟,也愛上了少女……少女慢慢長大,被雙胞胎兄弟瘋狂追求,面對同樣熱情的雙胞胎兄弟,陷入了糾結……”
“在少女遲遲下不定主意的時候,某天夜里,弟弟跑到少女家中,想要圖謀不軌,少女反抗之下,弟弟氣急敗壞,竟拿出匕首……”
“弟弟倉皇逃跑之后,沒多久,哥哥也來了,他輕聲輕腳進屋,見少女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以為少女睡著,也從懷里拿出了匕首……”
秦淮瞇起了眼睛。
“這劇情,似乎在哪里聽說過……”
旁白的聲音逐漸高亢和憤怒起來。
但就在這時,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快速沖了進來。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
男人們從白布后面將一個面帶怒色的青年拖走。
觀眾們議論紛紛。
一個穿制服的男人含笑道:“不好意思,各位觀眾,這小子是來搗亂的,抱歉打擾了各位的雅致,接下來的節(jié)目更加精彩,請各位觀眾繼續(xù)觀賞……”
說完,他再三鞠躬致歉,離開了舞臺。
“要不要去看看?”旁邊的時簡興致勃勃的道。
秦淮似笑非笑:“你想干什么?”
“湊熱鬧啊,我覺得剛才那一出,肯定比節(jié)目更有意思?!?p> “好啊?!?p> 秦淮和時簡離開表演廳。
時簡終究是鎮(zhèn)武司的驗尸人,對于蛛絲馬跡的捕捉,要異于常人。
她沿著些許的痕跡,帶著秦淮一路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河邊。
表演皮影戲的青年已經(jīng)在被挨揍。
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圍著他一頓亂踹。
好一會,青年傷痕累累的躺在地上,只剩喘氣。
為首的那個男人一把抓著青年的頭發(fā),將他腦袋揚起,拍拍他染血的臉頰,冷冷道:“你再敢搗亂,下一次就不是揍你一頓這么簡單,活著不好嗎?”
說完,男人重重將青年的腦袋往地上一按,發(fā)出咚的聲響。
隨后,幾人揚長而去。
青年躺在地上喘著氣,久久無法動彈。
他額頭破了,鮮血流淌。
染著血的臉上滿是猙獰,格外可怖。
秦淮沉思片刻,走了出來。
“喂,你干嘛?”時簡訝然。
秦淮卻已經(jīng)到了青年身前,朝他伸出手:“你沒事吧?”
青年冷冷看了秦淮一眼,沒應聲。
“我說?!?p> 秦淮不以為意,蹲在青年身旁,低聲問道:“你知道杜恒杜宇么?”
青年聞言,目中兇芒閃爍:“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