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回來了。
他坐下后,喝了口果汁,對秦小玉道:“小玉,你得做好心理準(zhǔn)備。”
“什么?”秦小玉下意識問道。
“咱們可能要多個后媽了。”
“后媽???”
秦小玉瞪大眼睛。
秦淮抓了抓頭,道:“那女的我見過,人長得還行,品行也不錯,跟老爸也算般配?!?p> “……”
秦小玉久久無言。
腦子一團(tuán)亂。
莫名其妙就多了個后媽,她需要時間來接受和消化這個消息。
“其實吧……”
秦淮組織了一下語言:“媽媽已經(jīng)去世這么多年了,爸始終一個人單著,咱們家也經(jīng)歷了大風(fēng)大浪,老爸現(xiàn)在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咱們呢也大了,以后有自己的路要走,很少會陪在老爸身邊,老爸怎么的也還有好幾十年的壽命,確實該找個伴。”
“哥你不用勸我。”
秦小玉呼了口氣:“你說的我都懂,也沒想反對爸找個伴侶,只是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那你覺得爸什么時候會把人帶回來我們見見?”
秦淮想了想,道:“這個不好說,或許等他們倆真確定會一直在一起吧?!?p> “好吧,反正是老爸自己的事情,我們就不摻和了?!鼻匦∮竦?。
秦淮心里松了口氣。
他早就讓蒼力把劉偉蘭查了個清清楚楚,知道劉偉蘭還算不錯。
既然兩人已經(jīng)走到一起,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不會棒打鴛鴦。
但妹妹的心思也很重要。
現(xiàn)在見妹妹這么通情達(dá)理,也為老爸高興。
以他的手段,老爸和妹妹就算是啥都不干,天天在家躺著,那也是吃穿不愁,只希望二人能過得幸??鞓罚渌磺卸己?。
吃飽喝足,秦淮將秦小玉和姜明送回了他們住的那家酒店。
照例叮囑姜明多注意后,回到了七星級酒店,拒絕了白定邦提出的服務(wù),洗了個澡,盤膝修煉。
第二天一早,秦淮離開七星級酒店,自己打了個車,去了崖城郊外臨海的別墅區(qū)。
日光照耀,海風(fēng)習(xí)習(xí)。
一排排的高大椰子樹,帶給人一種舒適的熱帶氣息。
秦淮跟個街溜子一樣,在別墅區(qū)外走走逛逛,然后在雜貨店里買了一塊白布和水彩筆,還有一個小馬扎,蹲在了別墅區(qū)大門外。
來往的人不多,顯得清凈。
秦淮坐在小馬扎上看似睡著,實際上是無聊修煉。
嘎吱……
一輛藍(lán)色跑車駛來。
別墅區(qū)大門的柵欄揚起。
跑車正要拐彎進(jìn)去,忽的停了下來。
駕駛位上,一個女人面帶愁容,看到一張白布上面寫著妙手神醫(yī),閻王發(fā)愁,八個字,又看看那似乎睡著的青年,狐媚的眸子忽的一凝。
嗒嗒嗒……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fā)出悅耳的聲音。
“你懂醫(yī)術(shù)?”
清冷如冰山一般的悅耳聲音響在耳旁。
秦淮慢慢睜開眼,內(nèi)心第一時間發(fā)出贊嘆:好腿!
視線慢慢上移之后,他微微一愣:“是你?”
陽光雖耀眼,秦淮依舊看清了這戴著墨鏡的女人。
鼻梁比例完美,飽滿紅唇泛著動人的光澤。
她身周散發(fā)出生人勿進(jìn)的寒意,卻又有著顛倒乾坤的媚意。
兩種極致矛盾的氣息,糅合成獨特的感覺,讓人欲罷不能。
這個女人,正是秦淮在飛機(jī)上救過的那個,跟李媚一樣,天生媚骨的鼎爐之體。
下了飛機(jī)后,秦淮被送去巡查局,女人被送去醫(yī)院。
本該再無交集才對,沒想到現(xiàn)在莫名巧遇。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懂不懂醫(yī)術(shù)?!迸四R遮擋的秀眉皺了起來,眼底浮現(xiàn)一抹厭惡之色。
赤果果的眼神她見多了,但如秦淮這般有侵略性的,還是第一次。
讓得她有種自己沒穿衣服,想找個地方藏起來的沖動。
“懂啊?!?p> 秦淮收回目光,笑瞇瞇的豎起了三根手指頭:“看一次病,三百萬?!?p> “三百萬……”
女人并沒有因為這個價格而驚詫,摘掉墨鏡之后,那雙清冷如冰,又妖媚如狐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秦淮。
她想要用這種更加具有侵略性的眼神,看出秦淮是否有底氣。
但良久,她失望了。
秦淮依舊是那般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凵?、神態(tài)、動作,一成不變。
仿佛膚淺至極,又深如海淵。
“我怎么相信你?”
“簡單,伸手過來?!?p> “你想做什么?”
秦淮理所當(dāng)然的道:“把脈啊,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我看過了,也聞過了,當(dāng)然要開始切脈和詢問?!?p> 這話讓女人呼吸一窒。
她很想問秦淮看了什么,聞了什么。
但始終沒問出口。
遲疑良久,她道:“你太年輕了,不相信你?!?p> “那請便?!?p> 秦淮伸了個懶腰,拿著小馬扎起身,道:“時間也不早了,我該收攤回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