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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神國之影的我

第五章 在天守閣的日子

化身神國之影的我 蘿卜煮飯 2304 2022-09-18 10:04:14

  自那一戰(zhàn)后已經(jīng)過去了五天。

  聶隱跟著弦一郎,順理成章地進入了葦名最高城——天守閣。如果葦名算是國家的話,那么這里就相當于國都。

  聶隱趁機討要了份照顧神子的差事,見他談吐甚合自己的心意,弦一郎也就答應了。

  天守閣上三層,包括道場,都被劃作神子居所,九郎在里面可以自由進出。

  只是再向下就不行了。

  弦一郎也時常來找神子談話,不過九郎和他沒有什么好談的。除了敘舊以外,無非是反復拒絕弦一郎的要求。

  大部分時間神子只是把自己關在書房里,還特地找聶隱要了兩只油燈。

  十二歲的神子孤身一人,被軟禁在這高樓之中,竟沒有絲毫慌亂,一舉一動無不合乎禮法。這讓他不禁想起老家的小朋友,在同樣年齡,老家那邊的小孩正琢磨著怎么擺弄智能機的時候,這位戰(zhàn)國神子,已經(jīng)盤算人倫天理和斷絕不死這樣的大事了。

  這個孩子令人省心的程度實在是聶隱生平僅見。

  難怪說亂世出英雄,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的神子除了還有些稚嫩外,已經(jīng)盡顯賢主風范。

  夜晚月光落在窗邊,兩只油燈火焰無聲地跳動,偶爾飛出的一點火星,讓書閣顯得更加清冷。神子安靜地出奇,白凈的小臉上表現(xiàn)出一種不符合年齡氣質(zhì)的沉穩(wěn)。

  弦一郎之后也去蘆葦?shù)卣疫^。狼已經(jīng)不在了,一大片泥土被血液染得暗紅,現(xiàn)在只有一些肉食性的蟲子被吸引過來,互相撕咬。

  值得一提的是,弦一郎還帶上了聶隱。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這個偶然相逢的士卒還挺合得來,而且聶隱的身上有一種奇特的氣質(zhì),雖然大部分時候聶隱顯得懶散無奇,但是他眼底偶爾閃過的精光,叫人不容忽視。

  弦一郎總覺得聶隱本質(zhì)上是和自己很像的一個人,為了達到目標,任何手段都不會在意。

  而此時的聶隱正一個人發(fā)愁,“五天了······”

  原本他傍上了弦一郎的大腿,聶隱這幾天日子過的還算滋潤,差事也就是照顧神子起居。

  要是能拋開神國的試煉任務,這樣的生活他倒是相當滿意。

  可惜,為了治愈絕癥,他不得不向神國透支任務,否則也不至于攤上葦名國這個爛攤子,失敗懲罰還是死亡。

  聶隱自詡為機會主義者,他可不希望自己絕處逢生,卻只續(xù)命了幾個月而已。

  他甚至沒有享受過真正的人生。自他記事起,面對的就是一身白色制服的醫(yī)生和研究員。

  逃出實驗室的聶隱始終處于被追捕的狀態(tài),沒想到死后反而在異世的天守閣,獲得了短暫的安寧。

  如果說之前是任務所迫,聶隱不得不和葦名捆綁的話,現(xiàn)在他也摻雜了一絲個人的因素在里面,一絲絲而已。

  “不過沒什么辦法就是了?!?p>  這兩天聶隱時不時就自己一個人唉聲嘆氣,引得旁邊的神子頻頻側(cè)目。

  “這葦名國算是爛了?!痹谔焓亻w住了幾天,聶隱最終得出這個結(jié)論,他發(fā)現(xiàn)情況比想象中還糟,“幾乎全民武士,這財政能到二十年后才崩盤,某種意義上也是相當厲害了?!?p>  聶隱用現(xiàn)代的目光來看,葦名國本來就應該隨著戰(zhàn)國時代一起消亡。哪怕從現(xiàn)在開始轉(zhuǎn)型,恐怕也來不及了。

  樓下那幫武士腦袋邦邦硬,看著不像是會種田的樣子。

  葦名一心憑借無雙武力立國,卻也因為武力而消亡。

  而且現(xiàn)在弦一郎掌管大局,這人幾乎盲目崇拜葦名一心。他只恨自己沒有學會一心的絕世劍法,絲毫沒有考慮治國之道的意思。

  這幾天,聶隱曾經(jīng)旁敲側(cè)擊地暗示弦一郎財政和外交,發(fā)現(xiàn)根本是對牛彈琴。

  弦一郎的天賦并不算好,他是通過經(jīng)年累月,日夜不息的苦練才達到了現(xiàn)在的實力,又哪里有閑心去學習這些。

  “神子大人?!甭欕[歪頭看向九郎,好奇問道:“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葦名嗎?”

  “凡櫻花盛開,亦然有凋零之境,人力不可為?!本爬闪髀冻鰝械谋砬椋奥欕[,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弦一郎君被不死之力迷惑了,可是你應該能理解?!?p>  “無論是人還是國家,一旦步入黃泉就無法挽回了?!?p>  “依靠龍胤帶來的災禍我是最清楚的,難道你希望自己的國家做飲鴆止渴之事嗎?”

  聶隱也察覺到神子的不舍之情,眼看著自己的國度滅亡實在是一件太過傷感的事。

  他能理解九郎的想法,但關鍵是,哪怕龍胤之力是飲鴆止渴,聶隱現(xiàn)在也不得不做了。

  他現(xiàn)在比弦一郎還想為葦名國續(xù)命,畢竟事關自己生死。只要能度過這次內(nèi)府軍來襲,哪怕之后葦名依舊被吞并,和他聶隱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會記住葦名的,僅此而已。

  “可是當時你還是讓我們放過忍者,不是嗎?”

  聶隱雖然心知神子斷絕不死之心堅定無比,但是不愿意口頭落了下乘,淡淡說道,“人生在世,總是要有留有感情的?!?p>  九郎這幾天心中牽掛狼的傷勢,啞口無言。又想到就是眼前這人暗算的狼,不由得心頭火起,當即別過頭去,不再搭理他。

  畢竟是個孩子,聶隱心里暗笑。

  這幾天也了解神子一些,平田一族,葦名外家之子,平田九郎。神子從小就被狼守護,在平田一家因為奸細滅族后,二人可以說是相依為命,牽掛之意更甚,遠遠超出主仆情誼。

  一提到狼,九郎的威嚴就再也難以維持,在狼的面前,他似乎永遠是需要保護的神子。

  這幾天,聶隱通過和九郎的接觸發(fā)現(xiàn)葦名這片地方的人都很信奉“有死之榮,無生之辱”的信條。

  他倒不是不能理解,轟轟烈烈是很痛快,可是哪有活著舒服?

  人一死,就什么都沒了,這是聶隱在他短暫的生命里領悟到的事情。哪怕權勢高漲如阿德勒,現(xiàn)在估計也早就命歸黃泉,老家那邊也不知亂成什么樣了。

  活著,只有活著才能看到世界的精彩。

  聶隱還沒有活夠。他并不想和葦名同生共死。

  一時間還沒有什么好主意,但是就聶隱所知。在自然界,生物如果不想遭到捕食者獵殺,有兩種辦法:

  要么是讓對方奈何不了自己,要不就干脆讓獵者懶得動手。

  聶隱考慮的是后者,他要把葦名國變成一個又臭又硬的石頭,叫誰來都討不了好。

  打贏內(nèi)府軍估計是不可能的,雙方無論是人數(shù)還是裝備,差距都肉眼可見。雙方并沒有深仇大恨,戰(zhàn)爭不過是利益的驅(qū)動,一旦攻打葦名的損失過大,對方很有可能暫且退避。

  聶隱收回發(fā)散的思緒,看著安靜地神子。

  這幾天他也大概了解了天守閣主城的布局,西北角的龍泉屋,那里是重病的葦名一心修養(yǎng)的地方。

  是時候見一見這位傳奇的劍圣了。

  在游戲原劇情中,葦名一心活著時暗中相助只狼,表現(xiàn)出對葦名國渾然不在意的態(tài)度。臨死時卻是持劍撲倒,看上去像是有心殺賊的樣子。

  聶隱有點拿不準這位大劍豪的態(tài)度,還是要和本人接觸才行。

  至于借口么,哪有人會拒絕讓醫(yī)生見病人呢?

  這倒要感謝阿德勒了,久病成良醫(yī)。在逃亡期間,聶隱除了磨練暗殺技巧,就是在鉆研藥物和醫(yī)學,沒想到竟在此時派上了用場。只要自己顯露現(xiàn)代的手段,永真“神醫(yī)”的名頭恐怕就難保了。

  不過如果想找葦名一心的話,天守閣似乎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算一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接下來葦名一心出現(xiàn)的地方應該是在葦名國國門之外的戰(zhàn)場了。

  天狗,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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