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霍姆斯用力做完最后一組體能訓練,喘了口氣,站起身來。
這并不是多么高強度的訓練,只是簡單地活動一下身體而已。
用旁邊的水管沖洗了一下身體,霍姆斯換上衣服,和正走下來的麗莎打了個照面。
他們昨天已經交流過,組成一個臨時性的小隊,由霍姆斯擔任隊長。
這一方面是三人人生地不熟報團,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在雇傭大廳里登記方便。
吃過早餐,做了簡單的偽裝后,三人就一起朝著【刀劍】組織的大廳走去,根據他之前詢問黑幫分子得知的消息,這個組織的人數(shù)最多、任務量最大、涉及的層次也偏高。
當然,有利就有弊,【刀劍】組織的抽成不低,足足抽三成,但鑒于它無論是保密還是其他的工作都做得很好,還是在三個組織中最受歡迎。
霍姆斯帶著兩人直奔柜臺,開門見山地說到:“登記身份?!?p> 柜臺后的一個皮膚白皙的女子問到:“兩個?”
因為柜臺較高,阿米莉亞的頭沒有露出來,當然,就算露出來,登記員恐怕也不會把她算在內。
“三個?!?p> 霍姆斯提著阿米莉亞的衣領把她拎起來,讓登記員看到她。
雖然南大陸沒有美瞳哪種高精度的東西,但阿米莉亞可以通過靈來達到改變瞳色的目的,不擔心她那極具特色的灰白色眸子暴露身份。
登記員有點驚訝,但沒有多問。
顯然,她對神秘的世界有所了解,不會因為小孩就看不起。
“你們自己填表格,還是我問,你們說?”
“我們自己填?!?p> 三張灰樸樸的紙被遞了過來,幸好上面的字跡還算清晰。
快速填完表格后,三人把表格交還給登記員。
“登記費一人三磅。”
很貴,雖然在神秘世界里幾磅好像看上去不多,但若是對于普通家庭,一磅就是幾天的生活費。
這種“登記費”本身其實就是一種篩選,愿意花這么多錢登記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展示。
不同于之前的刻意露富,這次霍姆斯拿出了一個不同于他平時用的皮夾子,里面零零碎碎地大約有二三十磅的樣子。
霍姆斯抽出一張五磅、四張一磅的鈔票遞給了登記員。
“好,你們等一段時間,下午來拿憑證?!?p> 登記員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象征登記號位的小木牌,并囑咐他們不要弄丟,否則就要重新辦理。
沒有身份憑證就沒資格查看任務,霍姆斯也不著急,轉身就離開了。
沒什么別的事情,三人小隊暫時“分道揚鑣”,麗莎和阿米莉亞一起,麗莎說是要保護小朋友,霍姆斯則一個人在城里四處轉悠。
以三個人序列八的實力,只要不主動惹事,任何一個都不會在城里碰上什么大麻煩。
霍姆斯思考了一下,扭頭走進了一家給冒險者們供應物資的專賣店里。
掃了一圈確定了一下價格,霍姆斯挑了幾樣東西買下,隨后看向店主。
“多少錢?”
“承惠四磅三蘇勒?!?p> “!”
霍姆斯猛地扭頭,看到了一只綠毛鸚鵡。
剛剛,是它在說話?
他收回差點直接拔刀的手,饒有興趣地看向這只鸚鵡。
鸚鵡踩在上方一根橫著的架子上,身上的羽毛很柔順,通體紅綠色,眼睛是深黑色。
“看什么看,沒見過高貴的鸚鵡大人嗎?”
藥店的老板韋德趕在霍姆斯把鸚鵡的毛拔光之前沖過來捂住了它的嘴。
“不好意思,它今天犯病了。四磅三蘇勒?!?p> 霍姆斯從皮夾子里掏出錢支付,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鸚鵡。
“神奇動物?”
“啊,是?!?p> 藥店老板韋德死死地按住它的嘴。
“聽話聽話,要不然今天沒飯吃!”
“我叫霍姆斯,老板怎么稱呼?”
“韋德。??!該死的蠢鳥!”
不去多管藥店老板和他的寵物的紛爭,霍姆斯扭頭離開。
這才剛開始逛,竟然就碰到了一個超凡者老板、還有一個神奇動物,圣保羅城真是臥虎藏龍啊。
霍姆斯在陰影處用買到的材料給自己的面部、尤其是頭發(fā)做了偽裝后,帶上一頂帽子,拿起一個黑色墨鏡戴上。
花了不到一磅置換了一身行頭穿上,霍姆斯已經和幾分鐘之前的自己判若兩人。
他走到路邊,攔下一個過路上,遞上兩枚硬幣。
“你好,賭場怎么走?”
霍姆斯打算去一座城市里情報第二流通的地方轉轉。
……
“要多少籌碼?”
“先來十磅玩玩?!?p> 霍姆斯掂了掂手里的一小袋子籌碼,朝著旁邊的賭桌走去。
他先是看了一會兒,弄明白規(guī)則之后開始參與賭局。
他參與的是最簡單,也最迅速的賭局——猜大小。
“壓多少?”
“五十個,小?!?p> 在到了第四輪后,霍姆斯第一次下注,引來了不少視線。
一磅可以換取二十個單位籌碼,五十個不是小數(shù)目。
坐莊的荷官把所有賭客拋下的籌碼拉走,隨后打開了杯子,露出里面的三個骰子。
三、三、一,小。
霍姆斯拿回變成一百個的籌碼,繼續(xù)參加賭局。
【挑釁者】的觀察力配合魔術師戒指的占卜能力,讓霍姆斯能十中九地猜準骰子的大小。
沒多久,霍姆斯的身前就擺滿了籌碼,他又打了一會兒,同時也在和身邊的人交談,最后“懊惱”地帶著只剩下約最好時期三分之一的籌碼離開了賭桌。
臨走前,他的視線掃過一個身影,他的著裝非常簡樸,甚至可以說是簡陋,隱隱能看到他的衣服內襯上打著布丁。
他在之前的賭局中大概勝負參半的樣子,但賭得尤其的小,每次都是用賭局中最小單位的籌碼,還只用一個。
霍姆斯移開視線,提著自己掙來的籌碼離開。
花了不到半小時,兩百個籌碼最多的時候變成了一千八百七十個,要是沒有別的限制,這比做任務劃算多了。
霍姆斯提著裝滿了袋子的籌碼離開牌桌,四處逛著參與各式各樣的賭局,憑借魔術師戒指的幫助快速地上手,并保持大致略贏的狀況。
別看霍姆斯有時候還故意輸最后都在一小時內把初始金額翻了數(shù)倍,他要是再多贏點,過了某個限度就會有人邀請他去二樓了,到時候要么對超凡能力作出限制,要么就是超凡者之間的對賭了。
畢竟,要是賭博真這么賺錢,就沒有超凡者樂意苦哈哈地做任務了。
霍姆斯坐在牌桌上打牌,墨鏡后的眉毛微微皺起。
他懷疑對面的人出千。
這是一種規(guī)則比較特別的牌局,幾個人都能打,現(xiàn)在是五個人。
人來來回回已經換了好多次,霍姆斯都打過幾輪走了一圈又回來接著打,居然有一個人一直在。
他的牌技并不好,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爛、爛到家了,但總體還是贏多輸少,而且因為時間長,霍姆斯估算了一下,他至少贏了相當于一百磅的籌碼了。
之所以牌技差還總能贏是因為……他的牌實在太好了,好到有時有點變態(tài)的程度。
若是以羅賽爾大帝發(fā)明的斗邪惡來舉例的話,他有些時候拿到的牌簡直像是倆王四個二四個A四個K再帶四個Q,其他人的牌則沒有大過J的,還是打散分布的。牌好到只要他出就不可能輸?shù)某潭取?p> 沒看出有動手的跡象……霍姆斯皺緊眉頭,怎么也想不明白,難道對方實力高他很多他發(fā)現(xiàn)不了?還是他只是單純的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