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安直接走了進去,教室里的聲音突然降了幾個度。
沈澤安好似天生能吸引人注意力。
正和楚君山交談的夏蘇看到了他,她喊了一聲:“哥?!?p> 楚君山轉(zhuǎn)身看到了,他對沈澤安略有耳聞,但從未接觸過,畢竟不是一個圈子的。他笑著說:“我先走了,你好好考。”
沈澤安目光涼颼颼的,陸文訕訕的笑,他不明白沈澤安這是怎么了。
“蘇蘇,這個給你?!鄙驖砂采焓诌f給她。
夏蘇看了眼桌子上突然多出來的一塊糖,“好的?!?p> “你肯定能考好,年紀第一是你的?!鄙驖砂舶胩觳疟锍鲞@句話,剛才夏蘇和楚君山聊天的神情他可是記得呢。
為什么夏蘇身邊老是出現(xiàn)各種男的,就留他一個不夠嘛!
走了一個林君亦,來了個楚君山。
豈有此理!
心底再多的腹誹也沒有用,鈴聲響了。
夏蘇:“你快走吧?!?p> 沈澤安定定看夏蘇一眼,后退一步,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這次的題目有些難,比上次難得多,但夏蘇依舊坐的很順。
考試考了一天半,月考安排的很密稠,不像是期中期末考試。
在這期間不知道是不是夏蘇之前的事引起的,幾乎沒有人敢作弊。
中午,楚君山又跑來了,他笑著問:“你考得怎么樣?!?p> 夏蘇正和沈澤安他們吃著飯,她抬眸:“我覺得還不錯,沒有怎么丟分,你呢?”
楚君山勾起笑:“我也是?!?p> “那我可能考不過你了?!毕奶K勾起笑,開著玩笑。
楚君山歪了下頭:“那不一定?!?p> 沈澤安盯著旁若無人聊天的兩個人,眼底仿佛淬了一層冰。
邢云看看沈澤安,又看看楚君山,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他繼續(xù)低著頭吃飯。
“這位同學,蘇蘇還要吃飯,一會再說吧?!鄙驖砂舱Z氣平淡,目不斜視。
夏蘇扭過頭看向他,想說不要緊的。
可楚君山笑著點頭:“抱歉,蘇蘇,你不會怪我吧,打擾你吃飯了,我先回去了?!?p> “沒關(guān)系,不打擾的?!?p> 沈澤安聽著楚君山的話微微蹙眉,捏住筷子的手力氣加大了不少。
這小子特么是故意的吧,以退為進,欲擒故縱。
沈澤安的心思千回宛轉(zhuǎn),最后楚君山走了,他的心思還沒有斷。
“哥,你怎么了?”夏蘇蹙著眉問,她明顯感覺到沈澤安對楚君山的敵意。
沈澤安側(cè)目,“沒怎么,我感覺他裝模作樣的。”
“你不能這么說人家?!?p> 沈澤安嚼著米飯的嘴巴一頓,只停頓這一秒,繼續(xù)吃著,“我和他氣場不合。”
夏蘇:“……”
當真中二又無理取鬧。
“那下次遇見也不能給人甩臉色?!毕奶K悶聲說。
沈澤安:“怎么?你心疼啊?”
夏蘇瞪眼,她心疼什么,還不是沈澤安,要是得罪人就不好了。
沈澤安端著飯走了,從背影看就氣叨叨的。
夏蘇和邢云四目相對,“他怎么了?中二病啊?!?p> 邢云挑起半邊眉,心底對沈澤安的想法一清二楚,“別理他,每個男人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p> 夏蘇:“……”她竟無言以對。
一直不明狀況的陸文大驚小怪一下,“哎呀,我這道選擇題猜對了?!?p> “……”
*
月考成績下來很快,夏蘇的成績引得所有人圍觀,她取代了以前雷打不動的第一。
全年級的人都在圍觀夏蘇的成績,高的離譜。
原本楚君山就甩了第二名二十多分,她還比楚君山還高。
不過夏蘇并不在意,比起自己的成績,她更在意沈澤安的。
“你物理怎么考的?”夏蘇直接問,面容嚴肅帶著沈澤安認為的兇狠。
沈澤安語氣干巴巴的,帶著心虛,眼神亂飛,“你讓我學的太多了,物理沒怎么復(fù)習?!?p> 夏蘇扯了下嘴皮,“那你可真是理直氣壯?!?p> “你要罵我就罵我?!鄙驖砂财乒拮悠扑さ?,他實在受不了夏蘇那種慢條理斯的狀態(tài),實在忒折磨人。
夏蘇:“我罵你干嘛?除了物理,其他的都考的不錯。”
其實他數(shù)學分數(shù)沒有上次高,但這次卷子比較難,總體來說是進步的。
這些心思算是沒有白費。
只是現(xiàn)在成績上升的很快,等到了高原期就很難了。
夏蘇按了按眉心,她該想想辦法了。
晚上沈澤安跑去畫畫了,夏蘇跟著去了,考試完放松一下,夏蘇由著他去。
沈澤安正畫著,兜里的手機響了下,他拿起一看,噗嗤笑了起來。
“蘇蘇,陸文又挨揍了?!鄙驖砂惭鄣壮湟缰?,幾乎流淌出來。
正寫著卷子的夏蘇抬頭,“他怎么了?”犯什么事了?
“他考試沒有考好,真慘?!鄙驖砂驳男那楹芨邼q,不顧情面的幸災(zāi)樂禍。
夏蘇眨巴眼:“那我下次也帶著他補習?”
“不要,”沈澤安故意板著臉,“他家能請很多個補習老師,夏老師,你不會想再帶一個學生吧?這樣是不道德的?!?p> 夏蘇算是發(fā)現(xiàn)了,沈澤安的占有欲實在強。
“聽見了沒有,不能教陸文,像他那樣的朽木你決定能氣死?!碑吘龟懳恼娴母傻贸鰵馀苁畮讉€補習老師的事的。
夏蘇扶額笑了,“有你這么貶低人的嘛?!?p> 正說著,陸文的電話打來了。
剛接通,陸文的話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我艸,我爸的心可真狠?!?p> “他拿七匹狼揍我啊!揍我屁股??!我還要不要面子了?!?p> 夏蘇耳邊聽著陸文哭爹喊娘,目光卻落在沈澤安的臉上,眼中還是帶著笑的。
沈父也打沈澤安,但是真打,包含著惡意和不滿。和陸文的性質(zhì)不一樣,陸文無疑是幸福的,是他們四個人最幸福的小孩。
十全十美在他身上映照了下來。
沈澤安笑罵一句:“要我給你請假嗎?”
“不要,作為一名學生,哪能遇到挫折就退縮?!标懳囊а狼旋X,他怕在床上,后面是傭人給他上藥。
沈澤安挑起半邊眉,靜靜的等著,等陸文改口。
果不其然,就聽陸文義正言辭說:
“不過作為當代青年,為了國家為了可持續(xù)性發(fā)展,澤哥!你還是給我請假吧!”
沈澤安嗤笑,“你在說什么屁話!國家有你才是真的可悲?!?
小貓不愛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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