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和八班打起來了。
操場上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亂成一團。
等夏蘇跑過去看熱鬧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文正在激烈的打著人,小嘴叭叭的罵人。
“我艸尼瑪!我咬死你!”
夏蘇:“……”
她深吸一口氣,碰了碰沈澤安的肩膀,無奈道:“快去攔攔,陸叔叔又要被學校請來了?!?p> 沈澤安輕呵,“讓他去打吧,邢云看著他呢?!?p> 夏蘇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邢云在不遠處看著,等到有人要去偷襲陸文,他一腳把人踹出去。
邢云真是又當?shù)之攱尅?p> 最終這場鬧劇,被老師帶著人阻止了,真的是好不容易,八班的很多人臉上毫不意外的掛了彩。
因為事關英語老師,校長無奈讓休了假的她從家里趕回來了。
陸文擦了擦手,又摸了摸鼻子,打算逃跑,結果卻被八班的人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
他們指著陸文,嘶吼:“老師,他要逃跑!”
夏蘇:“……”
沈澤安看了兩眼邢云,低聲說:“我們走吧,邢云在這里,不會出事?!?p> “…好吧?!?p> 夏蘇還是很好奇,他們是怎么打起來的。
后來等陸文回來,夏蘇才知道,是他先挑釁的。
陸文罵他們是長舌婦,爛JJ。
然后八班的一些人本來心情就不好,臉上無光,還被別人議論,這么一罵,心底的火氣冒了出來,忍不住回應了。
兩個班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班上的人被揍了,肯定不能坐以待斃。
夏蘇嘆息一聲,不得不說,在某方面他們還挺團結。
陸父站在門口,冷眼瞧著正趴在夏蘇桌子上侃侃而談的陸文,夏蘇一直在給他使眼色,奈何陸文笨,看不清形式。
沈澤安突然抓住夏蘇的手,他笑著搖了搖頭。
夏蘇:“……”
沈澤安有的時候真的挺壞的手
陸文:“他們那些人全都是沒娘養(yǎng)的,那幾個逼還想打我!幸好我跑得快沒有打到我?!?p> “你跑的快?我怎么不知道?!北澈笞岅懳陌l(fā)寒的聲音緩緩傳來,陸文身體一僵,露出崩潰的笑。
陸文是笑不是笑的,笑的比哭還要難看,他崩潰的轉過去,面露微笑,嬌羞的喊一聲,“爸爸~”說著,還輕輕錘了陸父一下。
陸父:“……”
他到底生出來什么玩意?!
“給我死過來?!标懜胳迓暤?,可捏緊的手早已暴露了他的內(nèi)心,他已經(jīng)憋笑憋的快要瘋了。
夏蘇捏住手,瘋狂地憋笑。
真的太搞笑了。
陸文赴死般出去了,沈澤安給他遞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蘇蘇?!鄙驖砂草p聲喊一聲。
“怎么了?哥。”
沈澤安垂眸,眼底閃過笑意:“你掐的是我的手。”
夏蘇:“?。?!”她立刻松了。
“沒壞吧?!毕奶K心虛的小聲道。
沈澤安目光灼灼:“壞不了?!?p> 夏蘇輕哼一聲。
*
因為檢討,沈澤安索要心靈上的補償,夏蘇和沈澤安又來到了畫室。
上面落了鎖,鎖很舊,是夏蘇特意做舊的,她怕遭小偷。
夏蘇推門而入,屋內(nèi)有些味兒,是顏料的味道,放置時間有些長了。
“唉,感情淡了,補償還是原來的?!鄙驖砂箔h(huán)顧四周,故意陰陽怪氣。
夏蘇幅度很小的踢了踢沈澤安的小腿,“你讓我上哪給你找兔子?!?p> “兔子沒有,面前的不是有一只嗎?”沈澤安目光灼灼,直直看向夏蘇,仿佛燙進心底。
夏蘇猛然一怔,干巴巴說:“你在說什么???”
“開玩笑的,你不就是小兔子,你早就是我的了。”沈澤安語氣調(diào)笑,帶著調(diào)侃。
夏蘇:“…哥,你好油啊?!?p> 沈澤安:“……”
淦!他怎么油了。
夏蘇毫不猶豫的補刀:“仿佛像大慶油田。”最后夏蘇哈哈大笑出聲。
沈澤安深吸一口氣,好吧,是他太油了。
他只是想要小兔子罷了。
沈澤安的目光落在夏蘇書包上的掛件,那是一只哆啦A夢,不是兔子。
是夏蘇新?lián)Q上的,沈澤安心下有了一絲猜測。
他漫不經(jīng)心一指,悶聲說:“你能把這個給我嗎?”
“這個不行,我可以給你買一個。”夏蘇握住哆啦A夢,眼底閃過微微的歉意。
好吧,那他不要了。一看就是岑寂送給夏蘇的。
“我給你買一個?!鄙驖砂餐蝗徽f,他下意識地磨了磨后槽牙。
夏蘇:“???”
沈澤安拉住夏蘇,不容拒絕的要帶她離開畫室。
“等一下等一下。”夏蘇忙說。
沈澤安薄唇微抿,黑漆漆的眸子翻涌著陌生的情緒,他的心情仿佛又當down 到了谷底。
“我鎖個門。”夏蘇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
但沈澤安輕易的捕捉到了,他的心情又飛揚了起來。
原來不是拒絕他。
他要把掛件換下來,換成他買的。
夏蘇和沈澤安并肩走在小巷子里,只有星星點點的燈光,巷子里沒有其他人。
沈澤安幾乎是拖著夏蘇走,夏蘇無奈道:“哥,你咋地了?!?p> “怕關門,要快點?!鄙驖砂材抗庵币暻胺?,露出非買不可的架勢。
夏蘇眼底閃過沉思,她試探地問道:“關門了就明天買唄。”
“不行!”沈澤安的聲音略微拔高,帶著一絲執(zhí)拗,隨后他又軟了聲音,“我給你買更好看的。”
“可是我已經(jīng)有了掛件了啊?!毕奶K挑起半邊眉,繼續(xù)說。
沈澤安:“你這個掛件不好看,太幼稚了。”
“這是別人送給我的禮物,不能丟的。”夏蘇輕聲道。
沈澤安抿嘴,黑漆漆的眸子泛著壓抑,卻被他拼命的遏制住,他沒有立場的,就算有了立場他也不能干涉夏蘇的選擇。
沈澤安的目光故意落在別處。
“是誰送你的?這么珍惜??!”沈澤安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是你爸買的?!毕奶K一字一頓道。
她挑起眉看向沈澤安,“你以為是誰???”
夏蘇還真的不知道沈澤安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咋這么別扭。
“我爸買的也別要,煩死了,那么大的年紀還裝嫩?!鄙驖砂布馑峥瘫。褪遣徽f他以為是岑寂買的,誰讓岑寂經(jīng)常給夏蘇買些不值錢的小玩意。
夏蘇:“……”
行吧,左右都是別人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