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熊孩子不會教,我替你教!
宋文武說著,又瞧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胖嬸,故意大聲了些:“我聽說小結(jié)巴原來是你們村里人,無父無母的,瞧瞧人家現(xiàn)在過的是什么日子?嘖嘖!頓頓有肉!”
“他們連一個男娃娃都養(yǎng)得起,還給不起你一塊肉吃了?”
說者有意聽者有心,胖嬸當(dāng)真思量道,宋知許之前換小結(jié)巴時就出手闊綽,干糧說給就給,如今更是食物充裕,難道有不給的道理?
于是當(dāng)即拉著小胖墩,往宋知許那兒去了。
聽明白來意,宋知許神色淡淡,捧著雞湯喝了一口,這才悠悠道:“你來要我便給,他人來要我給不給?都拿完叫我們一家餓死得了?!?p> “你這是哪的話?”胖嬸掐腰,“都說半大小子吃垮老子,你連個無親無故的小子都養(yǎng)的起,分我們一些怎么了?”
宋知許抬眼,仍是不咸不淡:“不怎么,就是不想給。你有意見?”
胖嬸氣結(jié),可一想到宋知許和江亦衡的本事,再加上村長明里暗里的袒護(hù),只好憋了一口氣,扯著小胖墩要回去:“切!誰稀罕!”
小胖墩巴巴兒瞧著四個小包子手里的兔肉餅,口水都流了一籮筐,一聽自己親娘說什么不稀罕,急得直跺腳。
還不等胖嬸反應(yīng),他直接甩開胖嬸的手,沖上去一把將宋知恬手里的兔肉餅奪了過來,撒腿就跑!
宋知恬嚇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怔怔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小嘴一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宋書遠(yuǎn)和王一封顧不上吃,連忙跑過來扶起宋知恬安慰。
宋書年氣得跳腳,沖上去就要找小胖墩算賬。
胖嬸肥碩的身軀一擋,眼神示意小胖墩快跑,一面又裝做若無其事道:“哎呀,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你們大人可得多擔(dān)待呀!”
宋知許抱著宋知恬檢查了一個遍,確定沒有大礙后這才冷冷抬起眼,盯著胖嬸一字一頓:“確實(shí),孩子的事情,還是要孩子自己解決?!?p> 胖嬸聞言笑了,掐著腰連連點(diǎn)頭,下巴翹到天上去,恨不得告訴所有人自己占到了便宜。
江亦衡起身正欲上前,手里還攥著剝板栗的匕首,一雙眼睛陰沉沉的,嚇得胖嬸一個哆嗦。
還不等她喊叫,反倒是宋知許先攔了下來。
“我說了,孩子的事情,孩子自己解決?!彼沃S拉著江亦衡的手腕,輕輕將他帶了回來。
見江亦衡退后,胖嬸更得意了,是呀,誰會跟一個小孩子計(jì)較呢?這說出去不是欺負(fù)孩子么!
早知道這么容易,便早些讓自家兒子來搶了,反正搶一個也是搶,搶兩個也是搶,不如讓她這個當(dāng)娘親的也沾沾光。
還不等她細(xì)想,就看見宋知許沖宋書遠(yuǎn)三人頷首,那三個孩子嗖的一下沖了出去,離弦之箭一般,氣勢洶洶地奔向小胖墩。
宋書遠(yuǎn)和王一封跑得最快,上去一把抓住小胖墩,扯著他的衣領(lǐng)子就要押回來:
“誰讓你搶我妹妹的東西,還推她的?!你給我還回來!”
“對!還、還回來!道、道歉!”
宋書年跑得慢了些,氣勢卻不減,大叫著就要搶小胖墩手里的兔肉餅:“不許你欺負(fù)我妹妹!”
小胖墩左右躲閃不過,哪里舍得還回這么好吃的兔肉餅?連忙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恨不得一口氣全都吃完!
可肉餅太大,他塞不進(jìn)去,見宋書年又要搶,急得臉色通紅,干脆往餅上吐口水!
“哈!給你!給你!你還要嗎?”小胖墩得意極了,鼓著腮幫子大快朵頤,舉著被口水浸泡過的肉餅炫耀,“略略略!你能拿我怎么樣?”
宋書年氣得大叫,宋書遠(yuǎn)扯著他的領(lǐng)子就要往回拉,卻見王一封氣得喘了兩口,一巴掌打上了小胖墩的肥臉,抽得他嘴一張,全都吐了出來!
“我、我讓你、你吃!”王一封攥拳,直接打掉了小胖墩手里的兔肉餅,宋書年瞧見還撲上去踩了兩腳。
“給、給恬恬、道、道歉!”
王一封吼完,立刻撲上去和小胖墩打了起來。
小胖墩不怕他,之前在村里,小結(jié)巴都是人人可以欺負(fù)的,沒人要的孩子。
可是他忘了,現(xiàn)在王一封還有兩個好兄弟。
見小胖墩要還手,宋書遠(yuǎn)和宋書年也撲了上去,三個小家伙扯胳膊的扯胳膊,踢腿的踢腿,愣是把小胖墩摁在地上一頓胖揍!
“你們干什么!”胖嬸尖叫起來,“小賤種!放開我兒子!”
“娘!娘!”小胖墩嗷嗷哭喊,“娘!救我!他們要打死我!”
胖嬸氣得眼冒金星,擼了袖子就要往上沖,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著:“老娘打死你們這幾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東西!”
江亦衡往前一站,擋住了她的去路。倒是也沒說話,只是這個男人臉色一沉,就叫人無端升起可怖來。
“你、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胖嬸下意識后退半步,又看向宋知許。
宋知許站在她身后,手里提著一個籮筐:“我說過,孩子的事情,孩子自己解決?!?p> “你放你娘的屁!”胖嬸這會兒也顧不得太多,干脆掐腰罵起街來,“我家就這么一個寶貝疙瘩,叫你家那群野種打成什么樣子了?!”
“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有個三長兩短,那你家那四個野種的命來賠!”
“真是有娘生沒娘養(yǎng),一群雜種,一點(diǎn)兒家教也沒有!我告訴你,我兒子要傷到一根毫毛,你們?nèi)叶疾粔蚪o我兒子賠罪的!”
宋知許突然笑了,她勾著唇角,眼底卻半分笑意也無,只能瞧見令人心底生寒的陰森。
江亦衡只瞧了一眼,就若無其事走開收拾東西去了。這種眼神他瞧見了好幾次,但凡宋知許這般瞧人,就有人要倒霉了。
這事兒可輪不到他幫忙咯。
卻見宋知許掂了掂手里的籮筐,猛地掄圓了胳膊,將整個籮筐砸在了胖嬸腦袋上,正正好扣在頭上!
“??!啊!”胖嬸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手舞足蹈地要摘下籮筐,卻半晌摸不到邊兒。
原來那蘿筐里裝的,正是江亦衡剝下來的板栗殼!
那板栗殼上全是刺,扎了胖嬸一頭一臉,順著脖領(lǐng)子往下溜!
她掙扎得越厲害,那些刺扎得就越深,疼得她眼淚鼻涕抹了一臉,最后是一腳絆倒在地上,這才把籮筐摔了出去。
“我說了,孩子的事情孩子自己解決,大人的事情你大可以來找我。”宋知許冷冷看著她鼻青臉腫的豬頭樣,擲地有聲,“你想算帳,我陪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