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甲宗師大漢生死一線,為求活命,他施展秘術(shù),提升功力施展獅子吼大喊:
“滾開?!?p> 音波如同洪流滾滾而下,前方路上的士兵無論敵我,紛紛七竅流血痛苦哀嚎。
姜樂彤由于連續(xù)施展秘術(shù),實力不在巔峰狀態(tài),揮出的劍芒無法與宗師力量匹敵。
“轟”
無形的音波與劍氣對碰,劍氣瞬間潰散,音波攜帶破壞力壓迫了過來。
姜樂彤感知極為驚人,她踩著特殊的步伐施展身法站到了音波最薄弱的區(qū)域,再次揮出了第二劍。
斗意不斗力,劍芒順著薄弱環(huán)節(jié)切過去,兩股力量在空中相互削弱互相湮滅。
銀甲大漢宗師,沒有逼退姜樂彤,前方已無路,而后方的梁守道這時也沖了過來即將攻擊。
他絕望大喊:“我投降,饒我一命。”
“血屠軍罪無可赦,一個不留?!?p> 姜樂彤不會因為是敵人宗師的實力而仁慈,放過滿手血腥的銀甲大漢,這種人的效忠,她寧愿不要。
梁守道聽到郡主的命令,根本沒有停手,他雙掌化作漆黑狠狠向前拍下,兩道漆黑的掌印如浮光掠影轉(zhuǎn)瞬即至。
銀甲宗師大漢絕望的轉(zhuǎn)身揮動雙掌抵抗,四道掌印在空中對碰,空中元氣四散。
姜樂彤趁機展出第三劍,無形的劍光跨過兩人間的距離對著銀甲大漢的脖頸一劍斬下。
“咔嚓”
鮮血飄灑虛空,銀甲大漢的頭顱掉在地上,身體倒地而亡。
血屠軍指揮臺上,趙若男與晉沐辰兩人一擁而上,從兩方攻擊了過去。
那個光頭統(tǒng)領(lǐng)以一敵二根本騰不出手來,接了五六招后,一次失手沒擋住。
趙若男從前方刺中心臟,晉沐辰緊隨其后揮劍斬下頭顱,光頭統(tǒng)領(lǐng)倒地而死。
后方追擊,梁冰璃撒出一把毒粉,朝前方飄了過去,血屠軍劉寶恐懼下不斷施展劍氣把毒粉吹飛。
左前方楊永釗趁機上前一刀斬下,刀光犀利,等到劉寶感應(yīng)到破空聲為時已晚,刀光一劍斬下了劉寶的頭顱。
另外一路戰(zhàn)場,江南軍真正的蕭洛山大聲對士兵命令道:
“首領(lǐng)有令,血屠軍殘兵一個都不能放過,千萬不要讓他們?nèi)サ満Π傩??!?p> “我等明白,殺光他們?!?p> 江南軍的士兵義憤填膺向前沖殺,他們早就知道血屠軍的惡行,殺敵自然不會有絲毫手軟。
兩軍夾擊下,敗亡的血屠軍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顧拼命朝前方?jīng)_。
可人推人反而耽擱了前進的速度,朝廷聯(lián)軍一路掩殺,地面上遺棄了無數(shù)尸體。
姜樂彤殺死血屠軍的銀甲宗師后,轉(zhuǎn)頭朝崔九娘那個方位看去,發(fā)現(xiàn)蘇牧云正盤坐在地療傷。
她害怕蘇牧云死了會影響兩軍聯(lián)盟,轉(zhuǎn)身施展輕功一躍而起如同飛鳥朝那個方向沖了過去。
風(fēng)聲呼嘯而過,幾息時間后,姜樂彤停在圣醫(yī)毒王梁守道旁邊詢問道:“蕭洛山怎么了?”
“中毒了,十分罕見的劇毒,正常情況下連宗師都能毒死。
不過好在我剛才已經(jīng)施針用藥,蕭洛山命是保住了,但以后估計要做輪椅了?!?p> 圣醫(yī)毒王梁守道滿臉遺憾,他醫(yī)術(shù)雖然高超,卻也不可能解開所有的劇毒。
“還有其他的治療辦法嗎?”
姜樂彤皺眉詢問,蕭洛山為了幫助自己中毒了,她覺得應(yīng)當(dāng)想辦法治好。
“當(dāng)然有辦法,需要洗髓花或同一級別的解毒奇藥,也可以用易經(jīng)洗髓的丹藥。
但這種東西無一不是罕見之物,頃刻之間哪里尋找的到?!?p> 圣醫(yī)毒王梁守道目光炯炯的看向了郡主姜樂彤,他知道郡主有洗髓花,但舍不舍得給別人用,就不得而知了。
在不知道郡主是否愿意給之前,他沒有直接說郡主有解藥,免得造成沖突。
“以后再用藥可以治好蕭洛山的后遺癥嗎?”
姜樂彤心中遲疑了,畢竟洗髓花只有一株,她想問清楚以后可不可以用同樣的藥物治好后遺癥。
若可以,那用藥的事情可以暫緩,不行就沒辦法了。
“不能,時間拖的越久,殘留的毒素就越會深入骨髓,到那時有洗髓花也沒用了。”
梁守道如實把實情說了出來,他也想知道郡主接下來的決定。
姜樂彤從懷里拿出了那個裝著洗髓花的玉盒,伸手遞向了正在運功療傷的蘇牧云:“給?!?p> “這是…”蘇牧云疑惑的詢問。
他心中隱隱猜測這里面是能清除余毒的特殊藥物,只是還有些不能相信郡主會把罕見的奇藥讓給別人。
“自己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何必問我?”姜樂彤輕笑著說道。
蘇牧云打開了玉盒,洗髓花靜靜的躺在里面,這一刻他內(nèi)心說不清有什么感覺,只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涌動。
洗髓花能輔助突破宗師,這種罕見的奇藥就這么送了出來,給了一個將來注定是敵人的人。
這種恩情與氣魄怎能讓人忘懷,內(nèi)心中的別樣情緒,他不知心中的悸動是恩情,還是感動,還是別的什么?
蘇牧云沒有立刻服用洗髓花,他抬頭好奇問道:
“郡主,為什么要把洗髓花給我,你明知道我是江南義軍的人,將來只會是朝廷的敵人。”
姜樂彤英姿颯爽的說道:
“我姜樂彤有恩必報,從來不想欠人,至于將來,戰(zhàn)場上分勝負,本郡主不屑于使用小人手段?!?p> 蘇牧云看著豪情萬丈的郡主,心中那暗流更加深了,他笑著說道:
“恰巧我也不想欠人,郡主,將來我必定會還一朵洗髓花給你?!?p> “那好,我等著你還給我?!?p> 姜樂彤提劍走到另一邊警戒,防范可能出現(xiàn)的敵人,給蘇牧云護法。
蘇牧云沒有矯情,他伸手拿出洗髓花幾口吃進了嘴里,剛剛咽下去,一股強大的元氣涌了出來,散入了四肢百骸。
為了不浪費藥力,他運轉(zhuǎn)真氣加速煉化,一個周天,兩個周天…
隨著持續(xù)煉化,洗髓花獨特的藥性發(fā)揮出來,體內(nèi)洗骨伐髓,殘留的余毒被排了出去。
兩個時辰后,趙若男滿臉興奮來到姜樂彤旁邊說道:
“郡主這次終于徹底將血屠軍殲滅了,估計血屠軍真正跑出去的人不足百人。”
緊隨其后的晉沐辰同樣滿臉喜悅的說道:“是啊,郡主,這一仗真是太痛快了。”
“將士們傷亡怎么樣?”姜樂彤憂心的問道。
趙若男嘆了一口氣,說道:
“根據(jù)各隊匯報陣亡了一千多人,重傷了六七百人?!?p> “死者按照朝廷定下的撫恤三倍發(fā)放,重傷至殘者同樣按照死亡的撫恤金三倍發(fā)放?!?p> 姜樂彤覺得朝廷定的撫恤有些少,她抄出了那么多錢,索性提高了撫恤金額。
“郡主仁慈?!壁w若男等人拱手道。
這時,外面遠遠傳來了一道喊聲:
“郡主,我們上當(dāng)受騙了,我旁邊這位是江南軍的蕭洛山,我們隊伍里的那個蕭洛山是個騙子?!?p> 遠處楊永釗拉著一個青年人的手,氣沖沖的朝這里走來。
趙若男等人聽到喊話,目光奇異的看向了正在煉化洗髓花的蘇牧云,眾人都在思索。
圣醫(yī)毒王梁守道臉皮抽了抽,他抬頭望天心中思索:
“怕什么?我只是介紹蘇牧云給他們認識而已,又沒說他的身份,這事不關(guān)我的事。”
“對,沒錯,是蘇牧云說自己叫蕭洛山,我又沒說,怎么能怪我呢?”
想著想著,梁守道心中踏實不少,沒臉見人的感覺漸漸遠去了。
那個青年人蕭洛山來到附近,直接對著蘇牧云拱手行禮:“屬下蕭洛山見過首領(lǐng)。”
“首領(lǐng)?”
趙若男等一群人蒙圈了。
眾人怎么也想不到身為江南軍領(lǐng)袖的蘇牧云居然會冒險進入宣陽城,這是怎樣驚人的膽子。
“怪不得是絕世一流高手,原來居然是首領(lǐng),這樣算來江南軍的威脅程度降低了?!?p> 姜樂彤松了一口氣,她一開始還以為是怎樣的蓋世豪杰降伏了蘇牧云這種英才。
現(xiàn)在得知蘇牧云是首領(lǐng),心中反而輕松了不少,這代表將來的敵人少了一個。
正在運功的蘇牧云沒有理睬蕭洛山,他到了關(guān)鍵時刻。
蕭洛山看著首領(lǐng)的樣子也明白了過來,他帶著一隊軍官坐在外圍護法。
沒多久,隨著一聲吶喊:“啊!”
響起。
一股宗師級別的氣息朝四面八方擴散了出去,蘇牧云引動天地元氣進入體內(nèi),周圍的元氣如同泥牛入海源源不絕的融入。
在這里站了一會兒的晉安陽見到不遠處的情景,頓時急沖沖走到姜樂彤面前悄悄說道:
“郡主,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江南軍首領(lǐng)蘇牧云一旦突破,那就是絕世宗師,威脅性太大,不如直接動手,將他殺死,以除后患?!?p> “晉大人不必再說,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若用小人行徑,朝廷何以鎮(zhèn)壓天下?!?p> 姜樂彤搖頭拒絕了晉安陽的提議。
“也好,我們現(xiàn)在不適宜與江南軍翻臉?!?p> 晉安陽抬頭掃過已經(jīng)用手握住了刀把的蕭洛山一群人,沒有再說什么。
過了片刻,蘇牧云睜開了雙眼,眼中有攝人的精光一閃而逝。
蕭洛山等一群人同時恭賀道:“恭喜首領(lǐng),突破宗師?!?p> “我們的事情回去再說。”蘇牧云朝自己人說了一句后,上前幾步走到姜樂彤附近解釋道:
“郡主,在下并不是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只是出門在不得不小心,還請郡主諒解!”
“無所謂諒不諒解,換我去敵人的老巢也一樣會改名字,這沒什么?!?p> 姜樂彤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樣才正常。
蘇牧云不知為什么,松了一口氣,他剛想再說話,卻突然發(fā)現(xiàn)遠方點燃了緊急的狼煙:
“出事了,宣陽城點燃了緊急狼煙,城里可能快要被敵人攻破了,我們趕快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