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是不是要的太少了
“倒是沒能想到你能獲得第一,雖然意外,卻又好像在情理之中?!?p> “不錯,沒想到你原來也是一名強(qiáng)者,更沒想到在這小小的學(xué)院之中,竟然還有人能堪當(dāng)我的對手。”
“可惜,你隱藏得太深了,直到最后才知道你竟然是唯一一個有資格與我并肩之人。”
“這次是我大意了,沒把你當(dāng)成過我的對手,更沒有真正較量過,如果有下次,我會親自打敗你,讓你臣服于我,我才是文軒學(xué)院的最強(qiáng)者?!?p> “不,即便是到了天樞學(xué)院,我也應(yīng)當(dāng)是同屆之中的最強(qiáng)者,希望再見的時候,你能更上一層樓,這樣也算不得欺負(fù)你?!?p> “等到了天樞學(xué)院,我會找個機(jī)會與你爭個高低,做好準(zhǔn)備吧,簡燃!”
簡燃嘴角一抽,看著一瘸一拐臉上還帶著傷勢的方泗錦,不得不說,方泗錦這個中二青年的詞匯還是挺多的,不知道當(dāng)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是不是會尬住自己。
不過看他的表情,好像并沒有什么開玩笑的意思,而是真心來放狠話的。
“好,我會準(zhǔn)備的!”簡燃也只能點頭答應(yīng)了。
畢竟方泗錦這么期待的眼神,不答應(yīng)也說不過去。
該說不說,方泗錦在同屆之中也算是頂級天才的種子選手了,而且和其他天才不一樣,倒是不會持強(qiáng)凌弱,頂多也就裝裝逼。
還是那句話,他確實有這個實力裝逼。
就是臺詞有些生硬,下次希望可以翻閱一些好的臺詞,不至于那么中二。
打發(fā)走了酷愛裝逼的方泗錦,簡燃也終于可以潛心修煉了起來。
而此刻,另一邊。
蕭楠已經(jīng)回到了蕭家。
她雖然帶傷在身,可以她的條件,甚至在家里都能享受到比醫(yī)院更好的醫(yī)療條件,如此又何必待在學(xué)院之中呢。
回到家里之后,蕭楠也是直接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努力感知周身的元氣。
“以元氣鍛體煉骨,化為己用?!?p> 簡單的幾個字,真用起來可不容易。
“全神貫注,用簡燃教的辦法!”蕭楠感受著四周元氣的變化,很快,白嫩的額頭上就溢出絲絲細(xì)汗。
“感覺到了!”
她不由的眉間上翹,只是很快,眉宇間又皺了起來,因為只是一瞬間,那種感覺就消失殆盡。
不知過了多久,蕭楠不由的睜開眼睛。
她喘了口氣:“看來沒那么簡單??!”
“不過要是都這么簡單,那豈不是誰都能突破四段了!”
她潛下心,繼續(xù)保持著修煉的姿態(tài)。
知道蕭楠正在尋找突破的契機(jī),蕭母也是吩咐下去,不讓任何人打擾蕭楠。
時間一晃而過。
兩天之后,蕭楠終于露出一絲笑意。
她伸出手,指尖立刻凝結(jié)出一抹元氣,而很快,這抹元氣便是流淌在周身,很快消散不見。
她從床榻站了起來,元氣瞬間化作暖流,身體也輕松至極,原本的傷口更是在以一種能感覺得到的方式在愈合著。
“終于突破四段了!”她滿臉興奮,恨不得馬上將這個消息告訴簡燃。
“小楠突破四段了!”看到蕭楠從屋里出來,蕭母也是連忙迎了上去。
“是啊,都是簡燃教我的,我還以為要等入學(xué)之后才能突破四段境界呢,沒想到如此輕松寫意就突破了!”
兩天的靜修,對于一個武者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有些學(xué)生甚至突破一個小階段就要耗費上月的時間,而這不過只是一個小突破罷了。
如方泗錦那樣的天才,突破四段時也耗費了整整半年的時間去靜修。
所以蕭楠這樣的速度已經(jīng)可以說是跟火箭能比擬了。
她洗漱過后,也是直奔醫(yī)院,可惜到的時候護(hù)士告訴她,簡燃已經(jīng)出院了。
而此刻,簡燃則是剛踏入一家熱鬧的酒館之中。
依照規(guī)矩,他再次出現(xiàn)在拳館之中。
“回來了?”老板王雷熱情的接待簡燃,畢竟這是他們?nèi)^最炙手可熱的拳王了。
“突破三段了,可以啊!”王雷直接朝著簡燃恭賀道。
想想先前只是二段的簡燃就已經(jīng)開始了自己的不敗神話,現(xiàn)在突破三段,恐怕還能繼續(xù)長久的給拳館斂財了。
“謝謝。”簡燃微微點頭。
忽然,他開口道:“放出話去,找些四段的拳手,我當(dāng)擂主,后天打吧!”
簡燃也是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話音落下,倒是讓王雷有些驚愕,他眉頭輕皺道:“你才突破三段吧,怎么,這么急著要錢?”
“是有點急?!焙喨奸L吁一口氣。
“這樣,你要多少,我讓人先給你?!蓖趵讛[了擺手,看著擂臺上血肉模糊的眾人,又繼續(xù)開口道:“你才突破三段,境界穩(wěn)固不穩(wěn)固另說,三段挑戰(zhàn)四段可不是單單越級那么簡單,這是二段與三段的拳賽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p> “你挑戰(zhàn)三段的時候,好歹也是二段巔峰,你還是先穩(wěn)固境界,再挑戰(zhàn)吧!”
王雷倒不是擔(dān)心簡燃,而是很純粹的商人眼光。
在他看來,簡燃這樣的選手,活的越久就越能給拳館帶來收益。
要是真出了個意外,那不是陪進(jìn)去了顆搖錢樹。
雖然他作為莊家是不可能會虧錢的,但想到賺一波錢跟波波賺錢這一塊,他還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盤的。
“不用了!”
“我最后再打這一次!”簡燃搖頭拒絕,打了這么久的拳,也該到此結(jié)束了。
“怎么,要離開江都?”王雷皺了下眉頭。
“嗯?!?p> 王雷沉思了下,只好點頭:“行,我懂你意思了。”
他是知道簡燃身份的,一個學(xué)生,還是這個時候。
高考考核他還是看了直播的,不得不說簡燃的操作把他都給亮瞎了,但畢竟是要對戰(zhàn)四段的拳手,那可不是那群毛頭小子學(xué)生能夠比擬的。
既然是送上門的生意,還是最后一次生意,他沒道理拒絕。
“那我可就廣撒網(wǎng)了!”
“那是自然?!?p> “能打幾場?”
“看情況吧,就兩場好了?!焙喨汲了剂讼?,回答道。
“打不了第二場可以棄權(quán),不丟人?!?p> “這樣,一場一百萬,如果第二場你選擇棄權(quán),我可不付錢,不過輸贏我都給你一百萬,怎么樣!”
“行?!焙喨键c頭答應(yīng)。
“那好,這次是準(zhǔn)備去京都?”王雷抽著雪茄,隨意道。
“那里景色不錯?!?p> “妞也不錯,就是不太主動,高高在上喜歡在上邊,沒意思?!蓖趵讎K嘖道。
簡燃對這個沒興趣,也沒接茬。
“那我就先走了?!?p> “好!”
待簡燃離開之后,王雷也是直接打了個響指。
很快便有人走了過來。
“讓下面的人做準(zhǔn)備,就說赤狼已經(jīng)突破三段境界了,準(zhǔn)備擺擂。”
“噱頭要搞起來,就來個,自殺式擂臺吧,挑戰(zhàn)四段武者,通知各大拳館,讓他們送點四段武者過來,不過一共只能打兩場,通知下去?!?p> “三段挑戰(zhàn)四段嗎?”來人愣了一下。
“我怎么說你就怎么去做!”王雷白了一眼來人,又繼續(xù)道:“把消息散出去,就說人剛突破三段境界,還未穩(wěn)固境界?!?p> “不過也不需要太刻意,懂的都懂,赤狼上次打拳的時候還是二段呢,有的是人會來?!?p> “明天,讓這些來報名的拳頭先打一輪,留下的,才能跟赤狼打擂,明白嗎?”
“明白了!”
拳館的事情簡燃處理好之后也是直接回到了自己在貧民窟的小木屋。
雖說這里臟亂差,不過簡燃似乎并沒有多少嫌棄。
在這里呆久了,反而更為清楚一些事情。
三教九流都在這片混跡,他也常常能聽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消息。
甚至于此次秘境事件很有可能是紅葉組織策劃的,都有人在討論。
不過最為火爆的,則是拳館的消息。
該說不說,王雷這邊宣傳還是非常到位的,不多時,就已經(jīng)傳遍了半個江都,說赤狼要以弱敵強(qiáng),打兩場越級擂臺。
赤狼的名號一般人不知道,不過看拳的人卻都是知道的。
這小子二段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挑戰(zhàn)三段武者了,如今初入三段,竟然挑戰(zhàn)四段武者。
“想錢想瘋了!”
簡燃在一顆榕樹下,只見穿著有些破爛的兩個老頭在討論著。
“二段的時候挑戰(zhàn)三段,三段的時候挑戰(zhàn)四段,要么是天才,要么就是瘋子。”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還是太狂了,三段還好說一點,四段那可就不一般了?!?p> “那老爺子,您覺得壓誰好呢?”一旁的簡燃忽然走了過來。
“當(dāng)然是壓四段的了,一個初入三段的挑戰(zhàn)四段,只要不用腳想的,都知道誰會贏!”
簡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
說實話,他想要挑戰(zhàn)四段確實沒那么簡單的,像方泗錦林峰這樣的四段當(dāng)然沒問題,可那些老四段拳手,經(jīng)驗上可不是方泗錦林峰這樣能夠比擬的。
如今還是好好鞏固境界,增強(qiáng)實力才是。
外界的紛紛擾擾似乎絲毫影響不到簡燃的這間破木屋。
不多時,他睜開眼睛,眉頭卻微微皺起。
“怎么回事,如此多的元氣都被我吸收殆盡,可絲毫感受不到氣海中到底容納了多少元氣?!?p> “是我的氣海太大了?”
“還是元氣太少了!”
那可是近百顆靈珠所積攢下來的元氣啊,就算是一般的武者,用煉化的方法去吸收元氣,也該達(dá)到三段中期狀態(tài)了,而煉化還會有所損耗,要知道自己咬碎了吸收可是全部吸納,不可能有什么損耗。
如果一般武者有這樣的手筆,怕是氣海直接填滿,該想的是如何去突破了。
而不是像自己這般,感覺氣??帐幨幍?。
“除非容器過大,要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感覺?!焙喨济碱^輕皺。
如若如此,自己的氣海該如何磅礴啊!
“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他暗自搖了搖頭。
氣海的大小,事實上本來就有所差距,這還是體質(zhì)問題。
氣海小,所容納的元氣少,不過突破更為輕松,需要的資源越少。
當(dāng)然,也有缺憾,那就是容易疲乏,若是有所惡戰(zhàn),元氣的稀少會影響到各個因素。
就比如持久力,可能就差上不少。
當(dāng)然,這也并不意味著像方泗錦這樣年紀(jì)輕輕就突破四段境界的屬于氣海小那一類。
方泗錦比大多數(shù)武者都要踏實,能突破的原因也并非是氣海小,而是天賦與各方面配置都拉滿了,資源也沒有落下。
倒是袁仲秀這樣的,那還真是小了,而且根基不足,那才是真堆積上去的。
當(dāng)然也不是氣海大就都是好處,像簡燃這般吞噬如此多的靈珠都無法感應(yīng)到氣海的容納,那就像一個大胖子,吃了普通人兩倍的飯菜還是空腹?fàn)顟B(tài)那是一樣的。
體格健壯,但消耗不小。
而且突破將會是一件大難事。
“這恐怕就是自己遲遲無法突破三段境界的原因吧!”
簡燃似乎明白了自己突破三段境界花費如此長久精力的原因。
如此說來,突破四段可能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自己從二段武者突破三段武者尚且用了這么多年,豈不是有可能自己老了老了都不一定突破四段嗎?
簡燃一時間有些苦惱。
可事實確實如此。
“不管了,境界終究還是虛的,如何強(qiáng)大才是關(guān)鍵?!?p> 他長吁一口氣,轉(zhuǎn)身出門。
今天還要去學(xué)校填寫一些資料,同時自己也要正式跟學(xué)院宣布畢業(yè)一事兒。
這事情還是很重要的,像簡燃這樣的就必須到場,其中會有不少的儀式需要他參加,屆時還需要填報高考志愿呢!
來到學(xué)院,此刻學(xué)院人已經(jīng)不少了。
不同以前的是,一般時候簡燃在學(xué)院中都不會有什么人上來打招呼,而這一次,還沒等他踏入校園,就已經(jīng)有人跟他揚手打起了招呼。
“早上好啊簡燃!”
“早!”
“簡燃你傷怎么樣了?”
“還行!”
“我有個不錯的創(chuàng)傷藥,你要不要用用!”
“不用了,謝謝!”
這也讓簡燃略顯無語的搖了搖頭。
他平淡的面色并不像以往一樣能直接把人勸退,反倒是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
“恭喜簡燃突破三段了!”
“簡燃能分享一下實戰(zhàn)當(dāng)中的經(jīng)驗嗎?”
“簡燃你太牛了,文試和野外考核雙第一??!”
“當(dāng)之無愧的狀元啊!”
簡燃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而此刻,方泗錦也從一旁路過。
身上多了一件披風(fēng),看來是新的,畢竟那舊的披風(fēng)屬實太過于輝煌,沾染太多血跡了,恐怕拿出來也都是一股惡臭味。
和簡燃受到的待遇截然相反的則是袁仲秀。
袁仲秀一旁還是圍著一圈人,但這些基本上都是他原來的小弟跟班,和簡燃這邊相比完全不一樣。
對于眾人而言,已經(jīng)有不少人唾棄起袁仲秀這樣的行為。
通過直播錄像,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袁仲秀深夜出營并非是為了提速前進(jìn),反而是為了挖坑對付他們。
這樣的行為簡直是道德敗壞至極。
當(dāng)然,這并非是最令人不齒的,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反而是袁仲秀他們掉入了“自己挖的坑”當(dāng)中。
這也讓袁仲秀成為了笑柄。
挖坑者落入坑中,這行為,如果他們再硬生生的去討好他,那簡直就是丟自己的臉罷了,誰會討好一個智商不行,品德差勁的人呢!
就連跟在袁仲秀身邊的幾個學(xué)生,都不由的低下頭。
他們自然而然也被貼上了標(biāo)簽:大傻逼。
也就袁仲秀一隊的人知道,那坑壓根就不是他們挖的,而是另有其人。
只是當(dāng)晚夜黑風(fēng)高,他們挖坑倒是需要一些光,可對于猩紅人猿而言,它們早就已經(jīng)可以夜視,完全不需要燈光。
如此一來,攝像機(jī)也是只會拍到有光源的他們,而并非是猩紅人猿。
而猩紅人猿叮咚所挖的坑,自然也一股腦的都賴到了袁仲秀身上,這也讓他們有苦說不出。
說什么。
還有別人在挖?
他們是掉到了別人挖的坑里?
誰相信呢!
只會更加把他們當(dāng)成傻子。
此刻,袁仲秀也是鄙夷的看了一眼簡燃:“小人得志罷了。”
“我敢斷定,那天咱們踩的坑,多半是簡燃搗的鬼!”
“不可能吧,簡燃他們那天可一直在營地里!”
“是啊,他們根本就沒離開過營地,總不能提前挖的吧!”
袁仲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肯定跟他們有關(guān)系!”
事實上,他已經(jīng)猜到了部分事情的真相,可惜的是,他根本沒辦法去證明這些真相。
“不就是運氣好拿了個第一嗎,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是一個初入三段的弱雞罷了!”袁仲秀冷哼一聲。
不過他這番話卻是引來了不少目光。
袁仲秀也是突然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了,以前他嘲諷簡燃的時候,大伙不說一起嘲諷吧,大多數(shù)也是看戲看笑話一般對待。
可現(xiàn)在不同了。
如果簡燃第一還算是弱雞的話,他們又算得了什么!
要知道現(xiàn)在不少人對袁仲秀本來就心懷怨恨了。
“難道不是嗎?”雖然知道這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可偏偏袁仲秀還真打算慣著簡燃了。
他就不信了,一個咸魚,一次高考還真給他翻身了。
“簡燃,說實話我確實不服!”
“雖然被你淘汰了,可那時候我們已經(jīng)被困了一夜,疲乏虛弱,并且還剛跟一支小隊交手完?!?p> “這時候你來撿漏了,我還真就不服了!”
“你以為你是什么,說實話,我們?nèi)羰菐p峰時刻,你敢對我們下手嗎,別人得這第一,我認(rèn),你,不配!”
“說出來,江都市高考狀元,竟然讓一個初入三段的武者拿了,連天樞學(xué)院的境界門檻都達(dá)不到,真是笑話至極?!?p> 袁仲秀也是豁出去了。
難不成還要對簡燃這樣讓他蒙羞之人服軟,不可能的。
事實上他要是沒起那個頭還好,可袁仲秀又是極其在乎臉面之人,說出去的話偏偏就沒有收回來的意思,此刻竟然沒有停住的意思,反而越加激烈起來。
“我不配?”簡燃笑了。
“那是自然?!?p> “說到底,你還是運氣好了,如果沒有獸潮,你難不成還想對抗方泗錦他們小隊?”
“你打得過嗎?”
“我看,你連我們小隊都打不過,只是會偷襲罷了?!痹傩憷湫B連,譏諷之意盡在臉上。
“所以,我一個人偷襲你們五個,是吧!”簡燃不由的笑了。
該說不說,袁仲秀這時候竟然還大言不慚,屬實是腦子壞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當(dāng)日自己下手太重了,以至于把他腦子給打壞了!
“你……”袁仲秀頓時語塞。
是?。?p> 一個人偷襲五個是嗎?
這就算是真偷襲了,你又有什么臉面接呢?
五個打一個被團(tuán)滅,會不會玩?
袁仲秀的臉此刻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他似乎還沒想明白,簡燃一直都不是任由他拿捏的,無論是行動上還是言語上。
“哼,我們也是餓了一晚上,熬了一晚上,若是精神狀態(tài)最佳,你也只有被打的份,現(xiàn)在裝什么大尾巴狼?!?p> “你高價出售先天羅靈魚,又借機(jī)先走,把一路上的兇獸都剿滅了,讓我們平白無故趕了兩天路,一頭兇獸沒找到,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成績很光明正大嗎,若是實力獲取我可以肯定,但你的做法太齷齪了?!?p> “而且我們只是挖了幾個坑,我們掉的那個也不是我們挖的,絕對跟你有關(guān)系,你一定是提前挖了坑!”
簡燃看著劈頭蓋臉一頓罵的袁仲秀,不由的搖頭一笑,他還真說對了一半,那坑確實是咱安排的,不過可不是我挖的,那是叮咚挖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證據(jù)呢?”
“我可是一直在營地,而且就算是我挖的,那么請問,你的做法跟我挖坑有什么區(qū)別嗎,若是有區(qū)別,那可能就是,我不會跳到坑里吧!”嘲諷之意盡顯。
不過很快,袁仲秀直接抓住了簡燃的話柄:“你承認(rèn)是你挖的了吧!”
“聽不懂人話可以重修,如果不知道怎么重修,可以一腦袋撞墻撞死重新投胎?!焙喨忌裆焕?,無奈道。
“還是那句話,證據(jù)呢?”
袁仲秀臉色蒼白,簡燃每句話都扎在他心里,可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辯駁。
或許是因為這年頭都爭先恐后長塊去了,腦袋沒進(jìn)化多少。
只是很快,他恍然大悟,結(jié)合起那天晚上的經(jīng)歷,瞬間拍了下大腿:“我懂了!”
“你是提前指使那頭猩紅人猿去挖的,怪不得從那天過后那頭人猿沒有再跟在你身邊,它一定是接受了你的指令,提前去挖坑的!”
“我們那天晚上追擊的那神秘人,實際上不是人,而是你的人猿!”
袁仲秀恍然大笑起來:“你沒想到吧,被我識破了?!?p> 而他身邊的幾個人也是回憶著當(dāng)晚的細(xì)節(jié),瞬間也捕捉到了什么,越聽越有道理,便齊刷刷道:“對啊,一定是人猿干的!”
“我說那腳印為何如此奇怪,原來是人猿!”
“那天晚上很黑,但那個黑影的塊頭,代入人猿身上,無疑就是它了!”
簡燃看著恍然大悟的袁仲秀幾人,心底也是由衷的欽佩。
該說不說,袁仲秀還真猜對了。
可惜的是,猜對沒獎,而且猜對還沒用。
他來到袁仲秀跟前:“袁少,你媽生你的時候,你爸都快五十多了吧!”
袁仲秀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猜,你爸那會兒估計能力也不太行了,要不然怎么五十來歲才生下你呢!”
“你說,你會不會是你家園丁……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仆人,或者是你們袁家護(hù)衛(wèi)隊隊員之類的,畢竟你媽應(yīng)該少不了幾個貼身……”
“護(hù)衛(wèi)吧!”簡燃死死的盯著袁仲秀。
話音落下,一旁圍觀的眾人頓時噗嗤笑出了聲。
咦,該說不說,好像有點道理的!
據(jù)說袁仲秀跟他哥長得也不是很像哈。
后者聽完了之后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也就明白過來什么意思,頓時臉色剎變,直接揪著簡燃的衣領(lǐng):“你說什么,你信不信老子直接打死你!”
很明顯的破防。
不過簡燃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而是繼續(xù)笑道:“怎么,我猜猜都不行啊?”
“還是那句話,證據(jù)!”
“你一直在猜測我在指導(dǎo)人猿挖坑,又一點證據(jù)拿不出來,那我也可以猜測你不是你爹親生的,反正猜測嘛,不需要證據(jù),對吧!”
“你……”
袁仲秀頓時啞口無言,可被人如此說教,心中更是怒火難當(dāng),他揪著簡燃的衣領(lǐng)怒道:“我不管你真做過什么,但你不能侮辱我袁家,侮辱我媽!”
“立刻給我跪下來道歉,不然我才不管你是什么狀元,今天你休想出了學(xué)院!”
“你在嚇我嗎?”簡燃臉色未變。
“你不要忘了,你打不過我!”
“還是收起你那套少爺?shù)呐深^吧,真打起來,我怕我收不住手!”
這話落下,袁仲秀非但不放手,情緒反而更為激烈了。
特別是簡燃那一句你打不過我!
袁仲秀怎么可能讓一個被自己欺負(fù)了這么久的簡燃騎在自己頭上。
一個初入三段的廢物?
自己可是高一的時候就已經(jīng)突破三段了!
“簡燃,你別太狂了,你惹不起我的!”袁仲秀惡狠狠道:“現(xiàn)在,立刻,馬上跟我道歉,否則后果自負(fù)!”
簡燃笑了:“不是你先狂的嗎?”
“我自認(rèn)入學(xué)以來,從未招惹過你,倒是你,三番五次蹬鼻子上臉,我沒讓你道歉已經(jīng)很不錯了,真當(dāng)我活該給你拿捏啊!”
簡燃與往日不同,沒有一點給臉面的樣子,直接冷哼道:“你服也好,不服也罷,要真想擺擂,可以,準(zhǔn)備好三品靈珠,帶著你這群小弟再來挑戰(zhàn)我吧!”
“要是不敢,那就閉嘴!”
“哦,這次不會說我一個人偷襲你們五個人了吧,如若不然,請些人來當(dāng)裁判也行,我無所謂!”
說著簡燃看向他身后幾人:“一個人,十顆三品靈珠,要是輸不起,恕我不奉陪了?!?p> “對了,你應(yīng)該不會怕的吧!”
說罷,簡燃嘴角微微上揚,嘲諷之意盡顯。
既然要走了,他也不介意再薅薅羊毛。
你不是說我偷襲嗎,欺負(fù)你們疲乏嗎,好,那就養(yǎng)足精神,直接帶著靈珠再來一波吧,正好自己打擂前還要再修煉修煉,剩余的靈珠,也可以在打擂之后用于修補元氣。
要是袁仲秀敢來,他不介意收了。
靈珠這玩意兒,沒人嫌多!
這一番話也是瞬間讓眾人一陣嘩然。
學(xué)校斗武,并非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情,先前不斗主要也是高考期間,如今已經(jīng)結(jié)束,自然也正常了。
不過簡燃這越級挑戰(zhàn)也就罷了,還說出以一敵五這樣的話,那就是大新聞了。
不可否認(rèn)的是簡燃確實強(qiáng)。
可越級還是一打五的情況下,他們雖然看過直播,卻也知道那會兒的袁仲秀確實狀態(tài)不佳。
能看到這番景象,倒還真有些意思。
這里這么多人,袁仲秀也是感覺自己被推上火架上烤了。
說到底他硬氣還是硬氣在自己的家世。
真打起來,他還真沒有那么大的自信。
看過直播的他也知道,簡燃可是還擊潰了林峰小隊,雖然蕭楠的那一劍也很關(guān)鍵,可那是沒突破之前的簡燃??!
在一切實力面前,袁仲秀還是有點慫的。
可真要他在眾人面前后退他又說不出來。
畢竟他能承認(rèn)自己一個小隊打不過簡燃嗎?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整個學(xué)院能讓他示弱的,有且僅有一個,那就是方泗錦。
簡燃算個屁??!
而且那確實是自己疲乏了不是。
沉思了一會兒,剛想說話,簡燃那令人討厭的聲音再次傳來:“想這么久啊,看來袁少吹牛的功夫大于實力啊,那以后就別再大放厥詞了,免得令人笑話!”
“誰說我吹牛了!”
“打,我就跟你打!”袁仲秀哪兒受得了這種刺激。
他直接咬牙切齒的看著簡燃,直接說道:“就賭靈珠!”
“好啊,那袁少趕緊讓人備好靈珠,明天我還有事兒,既然今天都在學(xué)院,那就一會兒填報志愿結(jié)束以后吧!”
“一言為定,學(xué)院的角斗場見!”袁仲秀冷哼一聲。
“記得帶好靈珠!”簡燃還不忘提醒一句。
“先顧好你自己吧,別把剛從秘境里帶出來的靈珠全部輸個精光哭著要我退回去,窮人家的孩子,靈珠可珍貴著呢。”袁仲秀也不忘懟了回去。
等簡燃離開后,袁仲秀身后的小弟也是一臉苦澀:“袁少,真的要跟簡燃打擂嗎?”
“那當(dāng)然了,難道你的傷還沒好???”
“我傷當(dāng)然好了,但是……”
“但是什么?”
“我們沒那么多靈珠?。 毙〉軣o奈道。
“是啊,這次從秘境中出來,一顆靈珠沒撈著,我身上是一顆靈珠都沒有了。”
“窮逼!”袁仲秀也是罵了一聲。
不窮誰跟你混啊,也不看看最近您袁少的風(fēng)評都成啥樣了。
幾個小弟心里也是有苦說不出。
不過袁仲秀自然不會因為靈珠的問題糾結(jié),只是繼續(xù)道:“這場輸了算我的,贏了靈珠分給你們!”
幾人頓時神色亮起。
“謝謝袁少!”
“哼,這次全都給我狠狠的揍簡燃,最好直接把他廢了?!?p> “既然是打擂,刀劍無眼,把他給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負(fù)責(zé)!”袁仲秀也是狠狠開口。
反正簡燃已經(jīng)把自己老爸都給罵上了,他就算鬧出再大動靜,也有理由讓家里人擦屁股了,那還有什么好怕的!
這一次,他一定要讓簡燃知道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另一邊。
忽然一陣喧嘩聲響起。
不少人都看了過去。
只見蕭楠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一身JK打扮,單馬尾甩在身后,嘴角微微上揚,腰間掛著長劍,宛若二次元中的美少女戰(zhàn)士一般。
她蹦蹦跳跳的來到簡燃面前,一顆小虎牙調(diào)皮的從紅唇中蹦了出來,嘴角兩側(cè)也是淺淺的陷進(jìn)去一個酒窩。
每次蕭楠的出現(xiàn),幾乎都能吸引到無數(shù)人的目光,這次也不例外。
即便是袁仲秀,都不忍看了過去。
見蕭楠又是那副花癡面容的挽著簡燃的手腕,他牙齒都快咬碎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攥著拳頭心里已經(jīng)在模擬怎么在擂臺上弄死簡燃了。
“你突破四段了!”簡燃也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蕭楠身上的變化,不由驚奇道。
“對啊,你教的好,我按照你的方法,只用了兩天,就突破了!”蕭楠甜甜一笑。
注意到蕭楠突破的也不僅僅是簡燃,不騙人也注意到蕭楠身上的氣質(zhì)完全不一樣了,境界氣息也已經(jīng)高了一階。
“蕭楠突破四段了!”
“好強(qiáng)啊,又一個突破四段的。”
“蕭楠本來就天賦異稟,一手劍法無人能敵,現(xiàn)在還突破四段了,這要是在高考之前,我想都不敢想在秘境里要是遇到他兩,該用什么姿勢投降哦!”
“一個是二段就能暴打三段,一個十七歲就突破四段境界,要不怎么人家是一對呢!”
“只有羨慕的份了。”
眾人也是一陣感慨,與以往不同,再也沒人會說大白菜被豬拱了這句話,畢竟簡燃這個高考狀元要是豬,那他們又算什么,連豬都不如?
“還是你天賦好,竟然這么快就領(lǐng)悟了,我還以為今天不能見到你呢?!焙喨疾挥傻膿P起一絲笑容。
“怎么,這么想見我啊?”蕭楠不由的笑了笑,打趣道。
這下倒是簡燃有些不知所措了。
自己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來呢。
他臉上的表情頓時都凝固了好幾秒鐘,而這一幕自然也都落入蕭楠眼中。
后者笑了笑,似乎在看到簡燃這種表情的時候心里很是開心。
或許連她都沒注意到,自從野外考核過后,簡燃的笑容似乎都多了許多,不太像以前那樣面無表情的高冷少年了。
不過這很好,她很喜歡。
“你報考天樞學(xué)院嗎?”蕭楠再次問道。
“那是自然?!焙喨枷攵紱]想直接回答。
“那就好,我就怕我填了天樞學(xué)院以后反而你跑了。”
“怎么會……”簡燃下意識的回答。
兩人說著,已經(jīng)到了學(xué)院的報告廳。
這里是填報志愿的地方。
填報志愿需要親自到場并且經(jīng)過身份確認(rèn)之后才能確定下來,主要也是免得他人冒充或者通過一些方式篡改志愿。
這也是歷來常有的事情,所以會特別謹(jǐn)慎。
并且在確認(rèn)填報之后是無法再進(jìn)行更改的,對于大部分人而言,這并不比高考簡單。
簡燃和蕭楠都沒什么好說的,直接填報天樞學(xué)院。
與傳統(tǒng)的其他學(xué)院的填報志愿不同,天樞學(xué)院是沒有專業(yè)填報的。
因為天樞學(xué)院的特殊存在,會在入學(xué)之后一一進(jìn)行評測,再由學(xué)生自我選擇偏好的導(dǎo)師。
而這樣的導(dǎo)師,在未來幾年,甚至是一生都會有極其關(guān)鍵的作用。
這也是為什么簡燃直接拒絕了內(nèi)定的趙天師的推薦。
要是趙軒宇直接插手,那自己成為他的學(xué)生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p> 簡燃可不想這樣。
導(dǎo)師可以再選擇,趙軒宇雖然看起來對自己很器重,但對自己好的,并非可能是最合適的。
而一旁的蕭楠在偷偷看了一眼簡燃的志愿,確定簡燃填的是天樞學(xué)院之后,自己也是長吁一口氣,同樣也選擇了天樞學(xué)院。
簡燃交上去之后,再經(jīng)過電腦入庫處理以后,便走了出來。
他習(xí)慣性的把手插進(jìn)口袋,留有一絲縫隙。
果然,不過一會兒,胳膊肘留出來的縫隙就有一雙嬌嫩的小手繞了進(jìn)來,抱住了他的胳膊。
“走吧?!?p> “去哪兒!”
“角斗場!”簡燃微微一笑,看向同樣剛從報告廳出來的袁仲秀。
“靈珠準(zhǔn)備好了嗎?”
后者冷哼一聲:“放心,不過你最好直接打電話聯(lián)系醫(yī)院?!?p> “一定一定,我會讓他們準(zhǔn)備五副擔(dān)架給你們的!”
簡燃說罷,也懶得再跟袁仲秀斗嘴,直接帶著蕭楠往角斗場那邊走去。
“怎么回事?”
“打擂?。 焙喨及逊讲诺氖虑橐晃逡皇母嬖V蕭楠。
“是不是太沖動了?”蕭楠眉頭輕皺道。
“怎么,你覺得我打不過他們?”簡燃看向蕭楠。
后者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一人十顆靈珠是不是要的太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