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直達魂魄的怒嘯,讓磐石前軍所有將士心膽俱寒,膽小的白眼一翻,像一坨爛泥一樣軟倒。
“蟹精已是強弩之末,只要撐過他爆發(fā)的這段時間,勝利就屬于我們?!苯箻寰o張的心如小鹿亂撞,故作鎮(zhèn)定大聲鼓舞士氣。
見眾人緊張的面容略微緩和,謝湟不屑的撇嘴:第一場戲落幕,第二場大戲才剛剛開始,你們既是觀眾,也是馬上就要領盒飯的龍?zhí)?,桀桀…?p> 靈力遍布全身,擺著防御姿勢的筑基修士,正準備拉開距離拖延時間,就見謝湟突兀消失。
砰。
擋路的筑基修士瞬間變成斷線風箏,謝湟的身影陡然顯現,當幾個筑基修士化作流光倒飛時,他又再度消失。
實力最強的焦樺清楚的看到,他們的胸骨凹陷,七竅流血,腹部起伏微不可查,顯然已經氣若游絲。
轟。
地動山搖,谷口塌方,落石頃刻堆積十數丈,長不知幾許。
還在通道里的士兵當場陣亡數十,盯著峭壁上遍布蛛網似的裂痕,幸存者慌忙撒開腳丫子狂奔。
巨大的泥石滾落之后,大小不一的碎石土塊就如傾盆暴雨,磐石前軍的將士雖然竭力格擋,等落石停歇,亦有許多人立地成‘佛’。
從碎石土塊的縫隙中,看到謝湟不含情感的冷眸,以及耳中不斷響起的夾鉗聲,讓焦樺的額頭冷汗直冒。
“散開,都散開?!?p> 焦樺聲嘶力竭的大喊,筑基期的下屬慌忙四散,直到緊貼峭壁。
練氣期的士兵面如苦瓜,恐懼無助:我們逼死妖族,蟹精肯定不會放過我們,除非將軍們在他對我們動手前將其擊殺,否則我們絕無幸免之理。
對峙片刻,落石量減小,卻不曾徹底停歇,側緣略微破損的謝湟等不及了,當即施展反重力神通。
見謝湟筆直的朝自己飛來,子椃心中叫苦連天:你的第一節(jié)腿是我卸的,最后一節(jié)也是我砍的,可加起來也就對你造成過兩次傷害而已,他們對你的傷害都比我多,為什么只記我的仇,難道因為我最帥?
謝湟:我只是想把通道堵到百丈高,免得我送你們一程的時候,練氣期的士兵趁機逃走而已。
十萬禁忌之力強化的反重力神通,速度之快,在金丹前三境也首屈一指。
子椃見謝湟身化黑光,忙不迭調動靈力飛遁,依舊被謝湟撞進了峭壁,變成全身粉末性骨折的爛泥怪,死得不能再死。
暴怒的蟹精這么厲害?
焦樺等人心中一凜,哪里有膽敢再滯留原地,紛紛瘋狂的催動靈力,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無頭蒼蠅似的一通疾飛驟停: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瞬的落點在哪兒,要是蟹精還能撞到我,只能說明我掃把星附體。
想得挺美,卻不妨礙有人撞上槍口,好死不死的飛到謝湟行進的路線上。
砰。
啪。
眼見兩個同僚和謝湟一觸即發(fā),速度驟然提升數倍撞上凹凸不平的峭壁,然后像熟透的西瓜一樣爆開,非常血腥。
蟹軀顯現了剎那,又非常突兀的消失。
轟。
嘩嘩。
泥石如洪流滾滾而下,通道瞬間堆積近百丈,峭壁隨之出現不同程度的裂痕。
蟹精想把我們活埋?
磐石前軍的士兵面色愈發(fā)蒼白,嘴唇哆嗦,眼神空洞絕望。
謝湟:用不著杞人憂天,以你們最低練氣三層的實力,只要不是當場死亡,就算活埋也能堅持幾天,我哪兒有時間跟你們耗。
還活著的筑基修士眼神飄忽,期盼有誰頂不住壓力充當出頭的椽子,自己好跟著逃跑,事后即便受罰也能輕一些。
焦樺目光灼灼,盯著謝湟若有所思。
見他又使反重力神通,飛到布有困陣的通道時,立即調動靈力驅使成百上千塊碎石浮空,橫亙在峽谷中間。
噗噗噗……
謝湟每閃現一次,就有數十顆碎石成為齏粉,飄飄灑灑。
“障礙物可以打斷蟹精的挪移神通。”
焦樺興奮的大喊,一門心思想著逃跑的筑基修士雙眼放光,連忙馭使碎石布滿整個峽谷。
不能瞬移,咱還能反重力飛行。
轟。
第三次山體滑坡,通道堆積兩百丈,峽谷縮小五分之一,數以百計的士兵慘遭落石砸頭,腦漿崩裂而死。
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眼瞅著沒等通道堵到他滿意的高度,磐石前軍很大幾率就會被活埋,謝湟只得順水推舟:大不了費點力氣把沒死的挖出來。
轟轟。
連續(xù)兩次撞擊,筑基修士心里的防線謝湟被撕開,前程什么的,通通拋到了九霄云外,保命要緊。
有人一飛沖天,立刻引發(fā)連鎖反應。
焦樺心中充滿了苦澀,恨恨的瞪謝湟了一眼,后發(fā)先至,眨眼成為帶頭大哥,并把下屬越甩越遠。
你們對金丹期的速度有誤解啊!
謝湟施展反重力神通,瞬息追上落在最后的子豪。
砰。
一招泰山壓頂捶爆子豪的腦袋,旋即追趕上方數十丈的筑基修士。
“畜牲,住手?!?p> 暴喝從天而降,謝湟無所謂的撇嘴:將死之人,何必跟他置氣,何況人家還要給貢獻供禁忌之力。
趕上第二個筑基修士,抬起螯足,心中突然升起警兆。
砰。
噗。
又爆一頭的同時,謝湟就被一把飛劍扎了個對穿。
援兵是誰?
李定祐?
察覺危機再臨,謝湟毫不猶豫的連續(xù)瞬移,躲開飛劍后落到谷底,一邊瘋狂屠殺幸存的士兵,一邊全力收割禁忌之力。
“畜牲,找死。”
你才是畜牲,你全家都是畜牲,祖宗十八代也是畜牲,子子孫孫全是畜牲。
沒有便宜可占,謝湟自然不淡定了,一邊跟飛劍躲貓貓,一邊把闖入視線的中年油膩男拉進私聊開噴。
中年油膩男本就雷霆震怒,又被謝湟火上澆油,差點因怒極攻心而昏厥。
見謝湟如泥鰍一般滑溜,雙手迅速打出一套劍訣。
嗡嗡嗡……
飛劍不斷錚鳴,一變二,二變四,眨眼變成數百把。
龐大的蟹軀猛地一顫,哪里還顧得上收割禁忌之力,盯著援兵頭頂千米,瞬息而至。
援兵呼吸一窒,忙不迭催動靈力全速追趕,飛劍集群迅若奔雷,眨眼將其超越。
謝湟肉疼的掃了一眼,宛如屠宰場一樣的峽谷,繼續(xù)施展瞬移神通。
噗噗噗……
發(fā)現謝湟要逃,焦樺等人趕緊布置碎石攔截,迫使他只能使用反重力神通。
好在山頂近在眼前,菊花附近僅僅插上數十把飛劍,謝湟就已沖破重重阻隔,向金翎赤鳥的老巢揚長而去。
一次兩千零五米,一秒五次,三百里的路程,僅僅耗時十五秒。
察覺金丹期的威壓臨近,金翎赤鳥瞬間從老巢中飛出,見來者是謝湟,非但沒有放松,眼神反而愈發(fā)凝重。
皆因謝湟凄慘的模樣,讓他知道大敵就在當前:誰?李定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