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陰謀合作
看守所里,荀老大和幾個視頻里一起犯事兒的小弟被關(guān)在一起。
他怎么會想得到自己竟然栽在一只沒被他毒死的鸚鵡身上?
“現(xiàn)在怎么辦???大哥?”小弟們坐不住了,他們也想不通為什么這事兒辦得那么小心,怎么還能被抓呢?
“等著!別鬼哭狼嚎的,這么點事不至于!我們九龍也有法務(wù),他們會派人來救我們出去的。”荀老大自信九龍不會放棄他們,很多事情還只能等他去處理呢!
而事實也如他所料,很快警局就為大壩村的村民和他們做了協(xié)商。
鑒于只有村民家禽農(nóng)產(chǎn)受到了侵害,并沒有出現(xiàn)人命攸關(guān)的大案,荀老大他們只需要進行三倍于市場行情的賠償,可又鑒于有其它的惡劣影響,九龍的法務(wù)也只能做到對他們拘留期限在十天。
十天!習慣了風光度日的荀老大等人哪里受過這種罪?極具落差的環(huán)境,不算可口的飯菜,拘束拘謹?shù)那舴@一切都讓他們度日如年。
等到終于刑滿釋放的那一天,金井灣的土地流轉(zhuǎn)項目也已經(jīng)被金經(jīng)集團成功拿下,正在舉行合作儀式呢!
滿目鮮紅的慶祝裝飾映入眼簾,荀老大都快氣瘋了!
“不可能,就算金經(jīng)集團那些人花言巧語騙取了村里釘子戶的信任,村支書那一關(guān)他們可沒這么好過!”
荀世千一開始還不太相信,以他對尤支書的了解,這個老滑頭肯定要在兩家公司之間獅子大開口。
可等他走到村大堂一看,瞬間又氣血上涌。
“村支書怎么……怎么換人了?”
只見村大堂牌匾上,赫然寫著大壩村村支書:崔信誠。
他哪里知道,就在他進牢房的這幾天,時毅為了解決最后的征地難題,暗中給金經(jīng)市紀委寫了舉報信。
內(nèi)容嘛,自然是他憑借觸知力,獲取的尤支書貪污受賄的詳情。
至此,大壩村村干部集體整改,崔大叔憑借公信力多數(shù)票當選新任村支書,他自然也是大筆一揮,跟金經(jīng)集團迅速敲定了征地合同。
“好你個金經(jīng)集團!好你個豪儒意!網(wǎng)傳的你們兄弟不合都是裝給外人看的吧!”
“先是給我下套讓我進監(jiān)獄待幾天,然后就背著我暗度陳倉,把金井灣項目給拿下,你們還真他娘是個人才,算我荀世千看走眼了……”
荀老大氣得煙頭一個接一個扔在地上,破口大罵。
現(xiàn)在他算是明白了,肯定是他被豪儒意當猴給耍了!
原來十多天前,有個叫汪文達的人找到他,自稱是金經(jīng)集團大公子豪儒意的人……
“荀大哥!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哦?我九龍集團什么時候能和金經(jīng)集團的人稱兄道弟了?”荀老大嗤之以鼻。
“之前或許不是。但我們對于金井灣這塊項目的態(tài)度是一樣的!那就是絕對不能落在豪時毅的人手里!”汪文達信誓旦旦,斬釘截鐵。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滿屋的煙霧繚繞,他們在一起達成了罪惡的交易!
通過汪文達提供給自己的情報,荀老大知道代真她們正和一個女網(wǎng)紅在網(wǎng)絡(luò)上吵的不可開交。
他甚至還給那個女網(wǎng)紅的誣陷視頻在九龍集團大肆轉(zhuǎn)發(fā)。
在汪文達的建議下,他知道只要挑起代真她們和村民之間的爭端,就可以摧毀金經(jīng)集團之前樹立起來的信任了!
于是他在夜里親自帶人,嚴密部署分工,這才成功地給村民的家禽都下了毒。
事后,也是他偽造的代真的小吃店聲明,將網(wǎng)紅吃壞肚子的事全部推脫到金井灣農(nóng)產(chǎn)品上,以此來破壞代真和村民的間隙。
可就在荀老大以為一切都大功告成,準備大肆慶祝的時候,卻被上門的警察以充分的證據(jù)給抓了。
而所謂的證據(jù)居然還包括非常高清的現(xiàn)場視頻!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大壩村──一個他自小混得熟地不能再熟的地方,居然還能有這么高方位的監(jiān)控他不知道?
這不是金經(jīng)集團給自己挖的坑,還能是什么?!
于是,就有了接下來順理成章的一幕。
抓汪文達問話!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在場人員,同樣的煙氣繚繞……
“說吧!我看你還能說出什么來?”荀老大這話,帶著三分刻薄,三分殺氣。
感受到來自對方身上冷冽的寒氣,汪文達跪在地上,渾身抖得像個篩子!
他知道荀老大的遭遇,也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什么。
“荀大哥!”
“滾!誰是你大哥!”一起蹲過監(jiān)獄的小弟一腳踢在汪文達的肩膀上,將他踢得翻了個跟頭。
“荀老大!荀老大!都是誤會!真的!我真不知道他們怎么會提前弄了個攝像頭!我真的是冤枉啊!求求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說你是豪儒意的人?豪儒意是豪時毅的死對頭?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說的話?”荀老大字字冰冷,估計下一句就是揮刀見血的時候了。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荀老大,手下留情!”
來人五官俊秀,一絲不茍的打扮與這一眾的粗人和這臟亂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正是金經(jīng)集團大公子,豪儒意!
“喲?原來是金經(jīng)集團的大公子啊?看來這小子還真是你的人?”荀老大即刻認出了來人的身份,向他身后探查著。
“不用看了,我是一個人來的?!焙廊逡獾_口,望著地上的人:“他也確實是我的人?!?p> “倒是勇氣可嘉,可是您來我這,難道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今天如果不給自己一個交代,那他也別想完好無損地走出去!
“我站在這里就是最好的解釋?!焙廊逡饫^續(xù)說道:“我確實和豪時毅不合,因為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而我也永遠不可能成為他的“哥哥”。
因為我母親——是他母親逼死的!”
荀老大皺眉,素傳他們兄弟不合,原來竟是因為這個。
他也開始正視起來,或許自己和兄弟們被捕,真的只是豪時毅那一方搞的鬼。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荀老大試探性地問道。
“之前我們的方向都錯了,把目光放在了細枝末節(jié)上?;蛟S我們可以把他最重視的東西攥在手心里。他也就會聽話了!
到時候,金井灣的項目還是歸九龍集團所有,我也將是九龍的朋友?!焙廊逡庵匀绱俗孕牛€要從那天在時毅辦公室坐了一下午說起。
他嫉妒時毅擁有父親豪商的偏愛,也同時注意到了時毅架設(shè)的望遠鏡。
同為豪商的兒子,自然也會有些許過人之處,他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這個望遠鏡是被人調(diào)試在特定角度并被固定的,而那個角度的線條直直地指向大廈后面的小吃店。
本來儒意還不相信,以為時毅不過是一時興起,見色起意。
可是后來通過網(wǎng)絡(luò)上的大胃王事件,他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事情有金經(jīng)集團的參與和其背后的控手。從而推斷出時毅內(nèi)心十分在意這個名叫代真的女孩子!
現(xiàn)在躺在床上失了眠的代真不知道──
一場針對于她的陰謀與合作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