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傳送陣
于是黎遙把連夜收了一只還在筑妖期的小蛇妖,用自己的精血飼養(yǎng),硬生生把他抬到了筑妖后期。
好在這小蛇天賦還不錯,已經(jīng)能用改變自己的容貌了,就剩一條蛇尾巴還不能收起來,但有衣袍擋著,問題不大。
然而他忘了自己現(xiàn)在的人設(shè)是個被制裁的化形期。
黎遙靈機(jī)一動:“這小白蛇看我長的好看,自愿跟我的?!?p> 池鹿眠:“要點臉吧!”
不過她沒有深究,兩個人去,總比單槍匹馬好。
黎遙:“我們往哪兒走?”
池鹿眠:“先去宮里,容妃的寢殿看看有什么異常?!?p> *
凝香殿。
因為容妃失蹤,皇帝心急如焚,凝香殿也被禁衛(wèi)重重把守。
一人一蛇鬼鬼祟祟地靠隱匿法術(shù)潛了進(jìn)來。
凝香殿看起來整齊干凈,毫無異常。
池鹿眠卻憑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她指尖放在眉心一點,下一刻雙眼變成妖冶的紅色豎瞳。
黎遙看到她的眼睛,猜測他應(yīng)該是火屬性種族的妖怪。
然后她就看到房間內(nèi)到處都是陣法的痕跡,殿內(nèi)擺著的一架古琴之上還有零星的發(fā)光粉末。
她敲了敲小蛇:“黎遙,這北族人有什么特征嗎?或者是異于常人的異能?”
黎遙:“你知道雪國藏著通往妖界的傳送陣嗎?
只有北族人才能夠打開傳送陣,并且他們精通陣法。
相傳,北族人具有溝通異界的能力。”
池鹿眠:“她會不會是通過傳送陣回雪國了?”
黎遙:“有可能?!?p> 池鹿眠沉思半響,開始搖人:“妖祖……”
池鹿眠話還沒說完,墨瞳道:“丫頭,我也沒法子呀。”
妖祖都沒法子?池鹿眠還沒來得及苦惱,黎遙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袖,神色緊張:“小白蛇和我說裴璟寒回來了!”
池鹿眠大驚失色,連忙拽著小蛇飛奔回府。
“去書房!裴璟寒的侍女白瑩傳話說讓你去裴璟寒書房!”
白瑩?自己怎么沒聽過這號人物?
池鹿眠一個閃現(xiàn)到書房的拐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后走到璟王府書房門口。
一個打扮的有些出挑的女侍站在門口,見池鹿眠來了,笑得親切熱情。
白瑩領(lǐng)了池鹿眠進(jìn)書房,給她端上一杯龍井:“王妃,您在這等著王爺吧?!?p> 池鹿眠接過茶,目光卻被裴璟寒書桌上一面流光溢彩的圓環(huán)吸引。
白瑩看到池鹿眠的目光停留在王爺書桌上,那漂亮而泛著奇異光彩的玉質(zhì)圓環(huán)上,勾起嘴角。
“王妃好眼光,這是王爺最愛的一樣物件,不僅好看,而且能溫養(yǎng)神魂?!?p> 溫養(yǎng)神魂?聽起來作用和藍(lán)色冰蓮有些相似。
池鹿眠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那黑心寒長老。
也難怪,她剛進(jìn)屋注意力就被這圓環(huán)吸引了,原來是個寶物。
大概就是裴璟寒母親留給他的魔族至寶。
池鹿眠捏了捏袖中元鶴給她的,能夠破壞魔族法器的匕首。
心中閃過思量。
“這圓環(huán)可神奇著呢,您湊近了看,中間這空缺的一圈還能出現(xiàn)蓮花幻象。”
蓮花?
池鹿眠更加篤定這東西和藍(lán)冰煙有關(guān)了,于是走近那圓鏡,迫不及待地想要瞧上一眼。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白瑩所說的幻象,那放的好好的圓幻忽然往她這邊一倒。
然后飛快地墜落,在她面前碎了個稀巴爛。
還有幾顆碎片直接擦傷了她臉上的皮膚。
臉上火辣辣的疼,不像是普通碎片的擦傷,帶了一種強悍的力量,幸好她身體已經(jīng)不思從前那般柔弱。
那白瑩忽然驚聲大呼:“王妃!您這是做什么!王爺書桌的東西您怎么能亂碰呢!”
池鹿眠慌了!
她根本沒有動過那圓環(huán)。
中計了!
這下壞了!
無法想象裴璟寒生起氣來的樣子。
她蹲下身,伸手去撿那碎片。
身后響起房門打開的吱嘎聲,緊接著是池鹿眠再熟悉不過的人聲。
“怎么回事?”
裴瑾寒看到地上光芒暗淡的碎片,心里一沉。
一張帥氣溫潤的臉上忽然墜入冰山,身上散發(fā)著一種可怕又凜冽的氣場。
那白瑩搶先開口:“王爺,王妃失手將您的圓鏡打碎了。
都怪屬下沒有看著好,請您責(zé)罰!”
白瑩跪在地上,一副替池鹿眠求情的樣子。
壞女人!
池鹿眠剜了她一眼。
然而,裴瑾寒看也未看地上的白瑩一眼,徑直越過白瑩,走到池鹿眠身前,蹲下擒住她的手腕。
完蛋!
裴瑾寒要把她拖進(jìn)小黑屋了!
池鹿眠整個人都在抖,不敢想象裴瑾寒發(fā)脾氣是什么樣子的,她大概也只有命看見一次吧。
男人開口,語氣冷的很,“這樣很危險知不知道?不是和你說過了要照顧好自己?”
?。?p> 池鹿眠錯愕地抬起頭。
裴璟寒正認(rèn)真地看著他她,眼中全是關(guān)切。
小丫頭繃著一張臉?biāo)F迷蒙的大眼睛里需忙了委屈和畏懼的淚,眉毛緊促,讓裴璟寒看著心疼。
裴璟寒的大掌溫柔地?fù)崦芈姑吣樕系膫凇?p> 池鹿眠感覺他拂過的地方好像都不痛了。
“這圓環(huán)并非凡品,幸好它里面的能量所剩無幾。不然整個璟王府都要被夷為平地?!?p> 裴瑾寒看了地上的碎片,忽的一頓。
原來如此,圓環(huán)中的能量在他從母親那拿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所剩無幾。
難怪他的傷口恢復(fù)的這么慢,究竟是誰,竟然連他的東西也敢算計!
“嚇到了?”他摸了摸池鹿眠的頭。
池鹿眠委屈但一直忍住沒有哭,可男人帶著關(guān)切的聲音話讓她的淚水一下子就決堤了。
人最容易破防的時候不是被欺負(fù)的時候,而是被欺負(fù)后忽然被人關(guān)心的那一刻。
“嗚嗚——”池鹿眠撲進(jìn)裴瑾寒懷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都抹在男人身上。
她越哭越傷心。
兩世了,她都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溫柔地對待過。
上一世,五歲的時候。有一天,她口渴,桌上擺著一個撐滿熱水的大玻璃杯。
懵懂無知的小池鹿眠伸出小手去夠,結(jié)果玻璃杯太重她根本接不住。
滾燙的熱水澆了她一身。
那杯子也被打的粉碎。
聽到動靜的養(yǎng)父沖出來,第一件事不是查看她有沒有受傷,而是罵她打破了自己新買的杯子。
還把她拖著打了一頓,身上的燙傷也沒有處理。
直到化膿才去衛(wèi)生院看。
池鹿眠的小胳膊緊緊摟著裴瑾寒,像溺水的人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她努力確認(rèn)這樣被溫柔對待的遭遇是不是真實的。
察覺到小姑娘異常的情緒裴瑾寒猶豫了一下,將人圈進(jìn)了自己臂彎里。
“眠眠別怕。”
“我在呢,沒事的。”
怎么會這樣!
在一旁跪了半天的白瑩看著兩人的親昵互動,攥緊了拳頭。
那可是主上用來養(yǎng)傷的!主上不應(yīng)該把這個賤人弄進(jìn)水牢里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