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呆霸王大鬧鐘府,賈雨村片言治亂。
靜公公是來找靜清子的,但靜清子因為身體問題,沒有干活,所以他沒有看到。
不過他看到了宋標(biāo)。
鐘丹站在宋標(biāo)面前敬酒,這桌剩下幾個人鐘丹也不認(rèn)識,除了裘祿和褚淵。
裘祿道:“太爺,您門路真多,這些官,我可都沒聽過呢?!濒玫摯頄|部尉過來的,一進(jìn)來就聽到那么多大官派來的人,如何不震驚?
鐘丹略做一笑,這些事情他也沒想到,今天的事情都很出乎意料,特別是薛寶釵...
“吃好,喝好?!扮姷裢赀@一桌,要去下一桌,那一桌上有賈鏈。
那宋標(biāo)來到鐘丹的身邊,給他遞了五張一萬兩的銀票。
鐘丹收下了,這失而復(fù)得的感覺也太好了。
不料這一切被在場的一位錦衣軍看在眼里。
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有錦衣軍來,沒什么好奇怪的。
只不過他不認(rèn)識宋標(biāo)。
忽然他在這一片交談聲中,聽到墻外傳來一聲口哨,心領(lǐng)神會,知道上面有任務(wù),辭了門出去,左邊果然有一個人在等著他。
“王大人有什么命令?”
那人道:“點些人手,查抄奔馬車行!”
他看了搜捕的文書,奔馬車行涉嫌賄賂軍官,讓官船走私,那個軍官已經(jīng)被拿下,而奔馬車行因為拉人下水,也要處罰。
“這爛豬頭肉不錯,好吃?!辟Z鏈道,他一旁的賈寶玉也夾了一塊,放在嘴里:“不錯。”再喝上一口永嘉酒,贊道:“美酒配豬頭,真不錯?!? 鐘丹:“這是醉芙蓉的師傅做的,你們要是有這意思,日后也可以請一桌?!?
賈鏈突然想起了往事道:‘說起這醉芙蓉,最好的還得是金陵那家,上次去過一次,終身難忘?!?
醉芙蓉有兩家,一家在神京,一家在金陵,都是當(dāng)?shù)孛麣庾畲蟮木茦恰?
“金陵那家我卻沒去過。”賈寶玉的語氣不無可惜。
賈鏈喝了一口氣,突然拿眼睛摸索了四周,疑惑道:“薛家兄弟怎么沒有來?”
“想是喝酒誤事也未可知?!辟Z寶玉道。
“新娘子好福氣哦?!辟Z鏈感嘆道,他當(dāng)年結(jié)婚那有這樣的動靜。
“寶姐姐是有福氣的人?!辟Z寶玉又看上一盤蒸駝峰。
“誒,寶兄弟糊涂,新娘子明明是史家的姑娘!”賈寶玉抬頭看去,說話的人正是神武將軍馮唐的兒子,馮紫英。
賈寶玉有些懵,連忙看鐘丹,而鐘丹卻在看史遷,史遷在看酒杯里面的大海,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
聽鐘丹簡短說了一下,賈寶玉嘆道:“還真是世事難料,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
鐘丹想起薛寶釵臨走時候的那一眼,不覺心中遺憾。
賈鏈道:“好兄弟,不要愁眉苦臉了,喝一杯吧?!?
這一桌都是些公子哥,說了一會兒,又是嘻嘻哈哈的喝酒,鐘丹轉(zhuǎn)去了賈雨村在的酒桌。
“可染吶,萬般皆是命,這東西說不來的?!辟Z雨村一看到史鼐,就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在寬慰鐘丹。
“老師,既然是我父親從前定下的,我早已經(jīng)沒有話說了?!?
“如此就好,大丈夫切莫被兒女情長所困?!?
賈雨村話猶未說話,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暴躁一聲“鐘丹,你給我滾出來!”
鐘丹認(rèn)出這是薛蟠的聲音,只見薛蟠領(lǐng)著二十來號家丁從門口闖了進(jìn)來,家丁們個個拿著大棒子,薛蟠在棒字們的簇?fù)硐?,好像一個神武的將軍。
宋標(biāo)勸道:“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們進(jìn)來攪合什么?!?
薛蟠張手就給了一巴掌:“大喜,我讓他變成大喪!”好一個莽撞人,朝著里面橫沖直撞。
鐘丹來到薛蟠面前:“何故如此?”
薛蟠怒笑道:“明知故問,我那妹子現(xiàn)在哭成什么樣了,都因為你這個負(fù)心漢!”
“我有苦衷,我有苦衷?!辩姷げ耪f,那薛蟠的口水就飛到鐘丹的臉上。
狗兒領(lǐng)著一眾家丁和薛蟠的家丁扭打了起來,但薛蟠的那些家丁是打架鬧事慣了的,一般的人都也弄不過他們。
鐘丹畢竟對薛寶釵心中有愧,只是唾面自干,說:“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還請薛兄弟給個面子?!?
“呸!”
薛蟠擼起袖子就要打。
“哎呀,薛家大兄弟息怒,息怒?!辟Z鏈上來勸,賈寶玉也上來勸。
不料薛蟠道:“今天誰來了都不好使!”這呆霸王拳頭緊握,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乙爺,我去叫人。”褚淵對著宋標(biāo)道。
宋標(biāo)搖頭道:“不必了,看來這里面事出有因,要是你說出去了,鐘丹就不好做了?!彼翘樱撬淮虻氖虑楸蝗酥懒?,薛蟠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只見鐘丹手一動,那薛蟠就被他擒拿住了,不過嘴上已經(jīng)依依不饒:“你個陳世美!快放了你蟠大爺!有本事咱們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
“大人,讓我把他帶到東部尉府,讓他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濒玫摰?。
“不必?!毕肫鹧氣O來,鐘丹無論如何都下不了這個手。
可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怎么處置,鐘丹一時也束手無策。
這個時候還是賈雨村出來解了圍,他看著薛蟠問道:“你是薛家的?”
薛蟠:“爺爺我就是!”
賈雨村笑道:“昔日我在金陵,聽說你們家的少爺是個叫薛蟠,名作呆霸王的,可是你???”
薛蟠道:“自然是我!”
賈雨村冷笑道:“胡說!那日聽說那薛蟠打死了馮淵,得了無名之病,已被馮淵索魂致死,你又是從哪兒來的?”
薛蟠聽了賈雨村的話,想起往事,汗涔涔,渾身發(fā)抖,大叫一聲,竟然昏死了過去。
“快叫郎中,快叫郎中!”鐘丹吩咐道,狗兒立馬安排人手把薛蟠抬走。
“各位不好意思,因我的一點事情,鬧出這么一樁事情來?!辩姷χ鴿M座,舉酒致歉。
賈雨村知道原由,自然沒說話,那史鼐也知道自己做事不地道,也沒有怪。
兩個官最大的都沒有意見,其他的人還能有什么意見?
鐘丹又道;“各位如果不嫌棄,我這請了個戲班子,是關(guān)漢卿親自調(diào)教的,有這么幾處戲,想請大家看看?!?
戲班粉墨登場。
這么大的戲班,那些公子也不是都看過,一時看那漂亮女旦,紛紛入了迷,賈雨村卻有公務(wù)在身,告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