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線索
作為一個常年混跡底層的人，奧瓦莉?qū)?yīng)付這些人渣，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yàn)。
出手就不要留余力，實(shí)力與手段才是生存的基石。否則你將面臨后續(xù)不斷的騷擾。
“這里的人似乎不多?！庇旯粗湛盏慕值?，有些不解。
“這里是薩爾納斯的最底層，暴力與犯罪的沃土?！眾W瓦莉在路口停下腳步，然后往左邊走去，“走這邊！”
“你似乎總能找到正確的路?！庇旯f。
奧瓦莉沒有說話。
小姑娘挺酷，你不說就別怪我我失禮了！打開靈性，雨果發(fā)現(xiàn)奧瓦莉身上有一些細(xì)絲一樣的靈力，控制者地下的老鼠。
這些老鼠，就是她的眼線。
關(guān)閉靈性，雨果跟了上去。
……
衣裝店面很小，里面空無一人。
“有人嗎？”雨果走進(jìn)店內(nèi)，喊了一聲。
“您隨便看看?！苯锹淅?，一個憔悴的女人站起來看了一眼，又低身坐了下去。
“我們不買衣服?！庇旯哌^去，“我們來找人。”
女人又站了起來。
她的鼻子很高，顴骨又突出，加上黑眼圈和深陷的臉頰，看起來像個干尸。
“您找誰？”女人的眼睛里，多了些東西。
“你見過他嗎？”雨果掏出Lucky哥的照片。
女人看的很仔細(xì)，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
“能跟我們說一下經(jīng)過嗎？”雨果問。
“你們是誰？”女人兩只手撐在柜臺上，欲迎又拒。
“我們是光明教會執(zhí)法隊(duì)的，這個人是我們的人員，現(xiàn)在失蹤了?！庇旯脫袅艘幌伦约旱幕照?。
女人看著徽章許久，終于完全放下戒備，“您好，坐一下吧，我去煮一壺咖啡?！?p> “不用客氣，我們就是來…”雨果看著這個干練的女人，幾步就沖進(jìn)屋內(nèi)，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亻_始煮咖啡，只好咽回后面的話。
不過兩分鐘，女人就端著咖啡出來。
“您請坐！”女人麻利地?cái)[上杯子，將一個小包放進(jìn)杯子里，然后沖上滾燙的熱水。
一點(diǎn)點(diǎn)淡淡的清香出現(xiàn)。
“您請坐！”女人謙卑地說。
“好吧。”無法拒絕他人的善意，雨果坐下。
一張小桌子，椅子只有兩把。
雨果望了一眼外面。奧瓦莉就站在門口，無聊地玩著手上的瓶子，根本沒有進(jìn)來的意思。
“你也做吧。”
“不用了不用了！”女人連連擺手。
見女人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雨果懵了。
一陣尷尬，奧瓦莉的聲音傳來，“你需要先喝一口咖啡，這是基本的禮儀?！?p> “噢！”雨果端起咖啡，低頭喝了一點(diǎn)。
很淡，就是白開水，里面多了一點(diǎn)點(diǎn)香味。
“那位先生七天前來過我這里?！迸私K于開口了。
“能說仔細(xì)點(diǎn)嗎？”雨果問。
“應(yīng)該是晚上八點(diǎn)?！迸讼萑牖貞?，“他穿著一身白色的教袍，衣服很臟，問我有沒有便宜的衣服?！?p> Lucky哥是又跑出來了。
“我告訴他有。如果他能幫我一個忙，我會送他一套衣服，還有一百金鎊的酬金?！?p> 雨果疑惑地看著女人。
“先生，我的孩子失蹤了?！迸说穆曇粲行╊澏?，“我見他穿著光明教會的衣服，才會想到求他幫忙的。”
“他答應(yīng)了？”雨果問。
“是的，他看到一百金鎊就直接答應(yīng)了?！迸苏f。
這很Lucky哥，見錢眼開。
“他答應(yīng)我，一定會為我找回孩子。他從我這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走的?！迸苏f。
“您知道他去哪了嗎？”
“我告訴他，我的孩子在八環(huán)的百貨大樓失蹤的?！?p> 雨果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先生，您能幫幫我嗎？我已經(jīng)沒有財(cái)力去尋找孩子了?！迸斯蛟诘厣希拔业暮⒆訌哪苷玖r，就依偎在我的膝蓋旁，聽我講述我主的小故事，他不應(yīng)該如此?！?p> “女士，您怎么稱呼？”沉默片刻，雨果開口問到。
“琳達(dá)·克萊爾?！?p> 雨果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低下頭，“光明至上！克萊爾夫人，我會將您的孩子帶回來的?！?p> 一直看著兩人走遠(yuǎn)，跪在地上的克萊爾，才顫抖著雙手，交叉放在胸口，嗚咽著回禮，“光明至上！”
……
“八環(huán)，是從上到下的第八環(huán)嗎？”雨果問奧瓦莉。
“是的。”奧瓦莉看著頭頂，一滴滴雨水變成污水，從上面滴落，“教會和王室在第一環(huán)，最靠近太陽的第一平臺?！?p> 兩人走到九環(huán)的核心區(qū)域，一個巨型圓柱，無數(shù)結(jié)構(gòu)功能附在上面，周圍警戒著大量持槍的士兵。
一些黑漆漆的不規(guī)則物體，閃著藍(lán)光在空中巡視。
“請出示證件?！币粋€持槍的士兵看著雨果。
雨果指了指自己胸口。
士兵拿出通訊器，“需要佛波勒檢測?！?p> 一個漆黑的物體飛了過來，對著二人發(fā)出一束光，然后物體發(fā)出綠光，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出現(xiàn)，“身份核實(shí)，光明教會影子執(zhí)法隊(duì)。準(zhǔn)許通行。”
嘈雜的人群中，不少目光向兩人投來。
士兵讓開位置，“可以通行?！?p> 雨果和奧瓦莉走進(jìn)一部電梯，大功率動力運(yùn)轉(zhuǎn)，兩人直接通向第八環(huán)。
“好久沒見到光明教會的執(zhí)法隊(duì)了?！眱蓚€士兵聚在一起打趣。
“第九環(huán)根本沒有他們的教會，也不知道他們下來干什么！”
“我還記得十年前，光明教會可是權(quán)勢滔天，所有教會和王室，在他們面前都要低頭?！?p> 那部核查身份的佛波勒，正靜靜地懸浮在上空，只有一閃一閃的藍(lán)光，顯示它正在上傳消息。
……
第八環(huán)的人多了許多，穿著也好了一些。
“你似乎一直在偷偷地看我?！庇旯麊枈W瓦莉。
“你真的會幫她找回兒子？”奧瓦莉說。
“當(dāng)然?！?p> 奧瓦莉不再說話。
這個人跟她見過的人，有些不一樣。
人來人往的百貨公司，雨果直接找到前臺，“你見過這個人嗎？”
中年男子先看雨果的徽章，隨后才注意照片，“沒有見過?！?p> 說完，男子開始低頭忙碌。
“對一個教會的神職人員撒謊，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庇旯栈卣掌粗凶?。
砰砰砰！
是槍響，雨果已經(jīng)感受到襲來的子彈。
“束縛”！
空中，飛速前進(jìn)的三顆子彈，詭異地停在空中。
與此同時，兩個平民突然就撞在一起，剛好擋在子彈前行的方向上。
“一個光明教會，一個亡靈教會，都是序列七?！?p> 一名普通的男子，正混在騷亂的人群中，一邊往外走，一邊傳遞信息。
出了大門，男子向一條小巷走去。
這條巷子很窄，走到中間，分叉很多。
男子沒有放松警惕，而是換上一身黑色西裝，在鼻子下面又貼上一片假胡子。
別說剛才那兩個人，就是最熟悉他的人，現(xiàn)在一時半會也會認(rèn)不出他。
放下戒備，男子從巷子的另一個出口走出，然后進(jìn)了馬路對面的咖啡店，找個靠窗的桌子坐下。
“您喝點(diǎn)什么？”服務(wù)員走了過來。
“一杯咖啡?！蹦腥藢擅侗闶窟f給服務(wù)員。
一杯咖啡一便士，給兩枚便士，就是說只要一杯咖啡，而且會待上一段時間。
服務(wù)員欠身離開。
男人看著窗外的人群。
“反對土地私有化！”一名男人踩在路燈上，聲嘶力竭地大喊。
但憤怒的人群中，根本沒有人理他，而是各自嚷嚷著向前移動。
“這里會不會不安全？”男人憂心忡忡地想到。他幾次站起來望著遠(yuǎn)方，想著或許可以換一個接頭的地方。
“這里很安全?！币粋€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你會在這里完成你的工作?！?p> 男人穩(wěn)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臉色一片慘白。
十分鐘后，又一個男人走了進(jìn)來。
他頭戴鴨舌帽，胳膊夾著公文包，一身衣服洗的泛白，看起來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職員。
掃了一眼咖啡廳的眾人，他坐到那個靠窗男人的身邊?！岸歼€順利吧？”
“嗯?！蹦腥藟旱吐曇粽f。
“上面說了，繼續(xù)按第一套方案進(jìn)行?！兵喩嗝睂⒁粋€報紙包著的東西遞給男人。
男人麻利地將東西收進(jìn)懷中。
“你今天話有些少?！兵喩嗝闭f。
“你該離開了。”男人面無表情地說。
“那祝你好運(yùn)?！兵喩嗝闭酒鹕?，推開門走向外面。
“你現(xiàn)在會站起身，帶我們回到你的家中?！?p> 男人站起身，一步步向外走去。
一幢老舊的聯(lián)排房子，男子緩慢地走上二樓。好幾次，他都想要回頭，可馬上一股力量就制止了他。
拿出鑰匙，打開門。
屋子里布置的很簡潔，也很溫馨。一些老舊的家具，一盞昏暗的煤氣燈。一個中年婦人從里面走出來。
“你又去做什么工作了？”婦人一眼就認(rèn)出自己的丈夫，她走過來脫下男人的外套。
“回屋子里去！”男人壓低聲音說。
“什么？”婦人有些不解。
“您最好回到屋子里去?！币荒幸慌畠蓚€青年，從一片黑暗的樓道中走出來。
他們正是雨果和奧瓦莉。
“回去，讓孩子們別出來！”男人的聲音很小，但語氣異常嚴(yán)厲。
婦人顫抖著嘴唇，快速走進(jìn)里面的房間，將門小聲地關(guān)上。
“求您了，我們能換一個地方嗎？”控制被解除，男人轉(zhuǎn)過身跪在地上。
“不，就這里?！眾W瓦莉冷酷地說，“我建議你站起來，不然一會難堪的是你?！?p> 男人祈求地看著雨果。
雨果搖搖頭，“你剛才想射殺我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