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造型各異的刀劍,張晨沒有多做猶豫,緊接著就開始了最后的測試。
雖然不知道一個賣龍泉刀劍的為什么連菜刀也有…
吐槽歸吐槽,張晨把這些刀劍一一開刃之后,分別兩兩對砍了起來。
還好這把菜刀和一柄原本掛在大堂最中間的長刀是早就開過刃的,倒也剩了一些功夫。
一把、兩把、三把…
很快就有一把把卷了刃的刀劍被丟棄在一旁。
要是有刀劍愛好者到這兒看見了,估計得心疼死。
好歹也算不錯的收藏品了,現(xiàn)在全成了廢品。
叮叮當當?shù)慕饘倥鲎猜曋?,最后剩下的竟然是掛在大堂最中間的那柄刀鞘看起來甚至有點古舊的長刀…以及這柄菜刀。
張晨看了看眼前的一長一短兩把刀,心里頗為無語。
想了想沒有再繼續(xù)對砍,而是把菜刀塞進刀鞘里捆好,放在腰帶上系緊。
接著就把目光放在那柄長刀之上。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柄刀的刀刃在連續(xù)劈砍了好幾把刀劍的情況下,居然連一點卷刃都沒有,看起來依舊光亮如初。
張晨好奇地看著這柄長得既像戚家刀又像苗刀一樣的長刀。
眼睛盯著刀刃上未開刃的地方許久,漸漸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大不了就把菜刀固定在鋼條上用!
只見張晨把好幾座金屬架子壘在一起,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握住刀刃處未開鋒的地方。
咬了咬牙,對著這金屬架子山就是狠狠一劈。
強大的力道之下,猶如力劈華山般,銀光一閃,壘在一起的金屬架子就被整整齊齊分成了兩半,連帶著下面的桌子都被劈了開來。
切口光滑無比。
轟的一下,便隨著倒塌的桌子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明制古刀】
張晨看了看墻上屬于這柄刀的標簽,又看了看手里的長刀。
這是撿到寶了?。?p> 古人都從哪里搞出來的這種寶貝?
他為他之前的幼稚想法道歉。
看看這紋路樸實無華的刀柄,看看這鋒利無比的刀刃!
誰說古刀就是破傷風之刃的,站出來!
不過張晨還是打消了把之前的古玩店再逛一遍的沖動。
這強度的武器已經(jīng)夠他用了。
要是有什么連這把刀都破不了防的喪尸,那估計換了其他刀也夠嗆。
而且也不能把把古刀都是這種精品吧。
將長刀塞進黑色的木制刀鞘里,找個了順手的位置固定在腰上,張晨可謂是心滿意足。
很快就返回了校園里,打算去看看鐘樓那邊的情況。
步伐之迅捷,甚至帶動了一張落在地上的報紙。
上面印著富蘭克林否認B市研究所與人體改造實驗有關。
飄飄搖搖了好一陣兒,又掛在了墻頭上。
……
很快張晨就從呆了好幾天的臨時超市基地路過。
不過沒有多加停留,而是來到了一片靠近廣場的教學樓建筑群后面。
走進教學樓的那一刻,他就集中了所有注意力,仔細地感知著周圍的動靜。
同時踏上血跡斑駁的樓梯,朝著樓頂走去。
沒一會兒就安然無恙地來到了天臺鎖著的鐵門處。
兩指粗細的安全鎖牢牢地將兩扇開合門鎖在一起,平日里有效地阻止了一些想要在夜晚上天臺欣賞夜色的同學們。
如今卻是難不倒張晨,輕易地敗在了他的手下。
只見他抽出長刀,對準安全鎖一揮而下。
常人眼里堅固無比的安全鎖啪啦一下就滑落到了地上,砸中一攤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跡。
張晨推開門走上空蕩蕩的天臺,天臺上孤零零的避雷針立著。
小心走到天臺邊緣處一望,偌大的校園里依然沒有半點人煙。
只有高高立在廣場一旁的鐘樓處,擠著黑壓壓的一片。
黑潮與學校里大面積使用的青白色石磚一起,黑與白界限分明。
憑借著身體優(yōu)化后的超強視力,他總算看清了黑潮的真實面目。
離教學樓僅僅一千米遠的那座鐘樓下,赫然正是一片群魔亂舞的景象。
喪尸們漫無目的地蹣跚著,偶爾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甚至還會突然互相撕咬起來。
不過又會很快分開,繼續(xù)自己無意識的行為。
尸潮中還擠著大大小小形態(tài)各異的變異喪尸。
有張晨最初看見的那種如同爬行動物一般的變異體,還有好幾只身形高大的巨型喪尸佇立在其中,舉手投足間都能把周圍的喪尸們擠開。
仔細看看,居然有整整九只!
張晨頓時感覺壓力有點大,如果不能秒殺這些巨型喪尸的話,難免陷入喪尸們的尸潮戰(zhàn)術里。
不能像莽夫一樣硬剛,只可智取啊…
他退回樓道間站了那么一小會兒,很快就面露喜色。
隨即匆匆走下樓梯,從教學樓后面繞了出去,沿著原路返回到了超市外的分叉口。
倒沒有回到超市里面,而是又鉆進了對面的樹林里,熟門熟路地翻過圍墻,徑直往學校外最大的商超趕去。
一路上的荒涼暫且不提,倒是快要接近學校大門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大門處同樣有著一大片試圖涌進學校的尸潮。
只是暫時被牢固的大鐵門擋住了去路。
要不是因為沒有巨型喪尸的存在,這鐵門估計也挨不了兩下。
一旁的保安室里靜悄悄的,只有破碎的窗邊灑滿了一大片帶血的玻璃碴子。
血跡斑駁的白色圍墻靜靜訴說著這里發(fā)生的慘案以及喪尸的可怖。
還好張晨在這幾天的末日求生里早就習慣了輕手輕腳地趕路,倒也沒有驚動這群喪尸。
不過不巧的是,這座大型商場剛好就在學校對面。
他還是得要多加小心。
想到這里,張晨不進反退。一直退到一百米遠處的斑馬線那里,才迅速地穿過了馬路。
隨即走進了臨街商鋪間的小巷,從小巷繞到了商鋪后面。
看著這一片空蕩蕩的商業(yè)街,這才安心了一點,繼續(xù)朝著商超后門走去。
透過鎖著的商超后門,能夠清晰地看到被收拾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商超內部環(huán)境。
倒也是,畢竟這次危機來得這么突然,估計商場員工都還沒上班。
等拿到了鐘樓里的東西之后,倒可以把這里當作一個新的臨時安全所。
張晨琢磨了一下,抽出長刀如法炮制,依然輕易地劈開了門上的鎖,只是沒有啪嗒落在地上的聲音。
分成兩半的門鎖被他早已提前放好的背包穩(wěn)穩(wěn)接住,這才沒有太大的動靜。
畢竟喪尸就在馬路對面,還是小心點兒好。
將門鎖輕輕放到一邊,張晨拎著背包就走進了商場。
看了一眼指示牌,便向商場內的一角走去。
很快就在數(shù)碼區(qū)找到了一個半人高的藍牙音響。
藍牙可連接范圍足足有一百米,這已經(jīng)是商場里藍牙連接范圍最大的音響。
應該夠用。
張晨想了想,把背包放在原地,又從另一邊拿了三個十米長的插線板。
將插線板塞進音響提手處的凹槽里固定好,他的神器就算準備好了。
這東西多多少少應該能有點用。
剛掏出充電器給手機蓄著電,學校里的鐘聲便如約而至。
張晨走上商場二樓,透過窗戶觀察著學校大門處喪尸的動靜。
發(fā)現(xiàn)喪尸們好像不如第一天聽見鐘聲時那么激動了,只是抓撓鐵門的頻率要比方才快了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發(fā)現(xiàn)人類的蹤跡,才導致它們的活力降低了許多。
......
就這樣一直等到鐘聲結束,順便還在商場里美美吃了一頓,張晨才提著音響沿著來時的路又回到學校的教學樓旁。
再一路沿著教學樓避開鐘樓處喪尸視線的地方穿行,很快就來到了離鐘樓處僅僅只有百米左右距離的教室門口。
悄悄推開一樓教室的大門,提著音響就走到了多媒體工作臺那里。
檢查了一下電閘之后,張晨先關掉了所有設備的開關,將三個插線板一個接一個連在了一起,一直放到離鐘樓最近的一處窗邊。
這種插法雖然不安全,只要能用上這一陣兒就行。
張晨悄悄探出頭看了一眼窗外,估摸著距離應該夠了。
將工作臺那里的音響提了過來,接上電源。
打開開關,再掏出兜里的手機,整了一個配對。
接著又把教室窗戶的安全鎖都扣上,包括教室的前后門也都關上了,甚至還用隨身帶的兩根鋼條做了固定。
布置完這一切,他才通過一扇沒有關上的窗,翻到了教室后面。
輕手輕腳地繞到了直角處的一間教室后面。
而鐘樓則剛好在兩間教室的夾角的平分線上。
深吸一口氣。
掏出手機打開音樂播放器那么一點,悠揚的歌曲隨即響起。
“你愛我~我愛你~”
“....甜蜜蜜~”
怎么是這個?
張晨差點就破了防,真應景啊這!
不過突然響起的音樂很快就吸引了喪尸們的注意。
隨之而來的便是躁動的尸群。
原本對天天響起的鐘聲快要麻木的喪尸們一下就有了新鮮感,沖勁兒十足。
撼天動地的各種嘶吼聲伴隨著地面震動的轟轟聲直沖教室而來,縮在另一間教室后的張晨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接著便凝神提氣,一溜煙兒就沖出了教室后墻。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
很快他的身形就失去了墻體的遮蔽,直接暴露在一片空地之中。
砰...砰...砰...
強烈的緊張感讓他心臟直跳。
午后和煦的陽光卻帶不來一點溫暖。
雖然眼前連一只喪尸都看不到,但身后的喪尸潮總給他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如九幽之下的寒氣一般刺骨。
這空曠的通往鐘樓處的道路就像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一般,時時刻刻都在撥動著他的神經(jīng)。
時間一秒秒過去,張晨卻感覺像過了好幾個世紀一下,終于沖到了鐘樓大門處。
鉆過早已被喪尸破壞掉的大門,順利地進入了鐘樓。
吼!!
可正當張晨想要松一口氣的時候,命運卻給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這個版本的雪王主題曲居然只有短短幾十秒,很快就進入了自動播放下一曲的空白時間!
音樂聲的戛然而止,讓喪尸群陷入了短暫的迷茫當中,左顧右盼之下,竟是意外看到即將沖入鐘樓的張晨。
最早看到張晨這個天降美食的喪尸們率先就沖了過來,連帶著整個喪尸群也朝鐘樓涌動而來。
如同令人窒息的黑潮一般。
靠!
倒霉倒霉倒霉!
張晨在心里暗罵。
感知全開的他當然注意到了身后的動靜,當即將墻角處的雜物往門口一拉,踏上旋轉式的木梯就往樓頂狂奔。
走了大概兩層樓高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刀砍向了身后的木梯。
木板上瞬間便破了個長長的裂縫。
“嗷...”
“吼...”
“┗|`O′|┛嗷~~”
一步兩步,他快步往上沖,身后喪尸的動靜也如影隨形。
直到一聲木板崩裂的聲音傳來,砰的一聲,緊跟著他身后的一只喪尸直接踩到了方才裂縫之上。
接著便重重掉了下去,連帶著一只爬行者也一同摔落。
甚至直接踩塌了一整節(jié)木梯。
反倒堵住了他身后喪尸群前行的腳步。
誰讓它們不會跳呢?
于是倒霉的喪尸們便直接沖下了樓梯,疊成了一座揮舞著數(shù)不清的手臂的小小山丘,擁擠著塞滿了更下面一點的通外樓頂?shù)男⌒∧咎荨?p> 連帶著木梯的支撐柱一起搖搖晃晃的,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不一會兒木梯便轟然垮塌。
于是旋轉木梯的中心支撐柱旁便堵滿了一群動彈不得的喪尸。
只有幾只反應過來的爬行者敏捷地往塔壁上一抓,便一只接一只地越過了木梯斷口處,繼續(xù)追擊著它們的獵物。
鋒利的爪子插入石墻,用力往后一蹬,便躍到了上一級木梯之上。
轉瞬之間,便來到了通往樓頂?shù)哪咎荼M頭。
而映入它們那極度嗜血冰冷的瞳孔之中的,是張晨手中迎著陽光同樣閃爍著冽冽寒光的刀刃。
以及放在身前的黑色古樸刀鞘,宛如死寂一般的顏色仿佛預示接下來兩方的命運。
以此為界,或生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