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壓在墨云初的身上,俯下身吐出腥紅的蛇信子將他臉上傷口流出的血舐去,在口中細(xì)細(xì)品嘗一番后兩眼放光,身上的一些傷勢迅速恢復(fù)。
“看你年齡不大卻有這番修為,天賦血脈果然很高,你的體質(zhì)對所有妖來說可是至寶啊。雖然不知道你的靈力為什么突然下降,但血中所蘊含的靈氣非常濃郁。”蛇妖盯著墨云初清秀的臉,興奮的笑出聲來。
“那你還不趕緊把我殺了,就不怕我修為恢復(fù)然后殺了你嗎?”墨云初死死地抓住槍桿,一口血吐在他的臉上。
“殺了你太可惜了,我會將你的神識抹去,封住你的修為,吊著你的一條命,每日飲用你的血液,我的妖力肯定會突飛猛進?!泵鎸δ瞥醯男袨樗]有發(fā)怒,只是將血擦去后按住了墨云初的頭,猛地咬在了他的脖頸上。一邊貪婪的吸吮著他的鮮血,一邊往他體內(nèi)注入麻痹精神的毒素。
良久后,蛇妖松開口,感受著身上妖力的變化,所有的傷勢也完全恢復(fù),不禁兩眼發(fā)光,仰天長笑。
“果然,果然,你果然是上天賜給我的機緣啊,哈哈哈哈哈...你的血味道很好?!毙ν辏€不忘對墨云初一陣夸贊。
他的手中凝聚出一團妖氣,隨手往旁邊丟去。飛出一段時間后擊中一棵樹,緊接著那棵樹便迅速枯萎,最后化成灰燼。隨后妖氣向四周散開,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化神巔峰...我現(xiàn)在離煉虛只有一步之遙,這還得多虧了你啊?!彼凵褙澙返貟咭曋瞥?,嘴角露出止不住的笑意。
墨云初此時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滿身是傷,靈力的消耗,失血過多和體內(nèi)積攢的毒素使他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他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任其宰割。
“以后再慢慢享用你吧?,F(xiàn)在還有一件正事,搜魂術(shù)的話我也會,等我找到月狼的蹤跡后就把你的神識抹除。”他低下身撫摸著墨云初的臉龐,貼在他的耳邊說道。
說罷,他將手放在墨云初的額頭,此時墨云初已經(jīng)徹底失去意識陷入昏迷。
當(dāng)他的意識成功進入墨云初的識海后,看到的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他先是感到一陣不安,隨后便迎面而來一股強烈的殺氣。嚇得他急忙停止搜魂術(shù),遠離墨云初向后退去。
他趴在地上猛地噴出一口血,那種感覺非常的可怕,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就算他立馬收手,但神魂還是受到了重創(chuàng)。
他用驚恐的眼神盯著墨云初,只見墨云初抬起一只手將插在胸口的長槍掰斷,隨后緩緩站起身,看著遍體鱗傷的身體,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副身體怎么傷成了這樣?”說罷,他看向不遠處注視著自己的蛇妖?!笆悄愀傻膯幔俊?p> 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冰冷,沒有任何感情。
蛇妖看著他硬生生將體內(nèi)的槍尖拔出,可怕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甚至可以透過傷口看到后面。
墨云初現(xiàn)在的境界他已經(jīng)看不透了。合體期?不,可能會更高。
見蛇妖沒有搭理他,墨云初便突然閃到蛇妖的面前,低頭盯著他的眼睛。
“回答我?!?p> 看著墨云初的眼睛,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相,聽到墨云初說的話他才反應(yīng)過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跑!
蛇妖迅速向后一躍與他拉開距離,接著一頭鉆進了高大茂密的灌木叢。
他在密林中飛快的爬行,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已經(jīng)甩掉了墨云初,不免放慢腳步,停下喘息。
“你好像很怕我,你認(rèn)識我嗎?”
可怕的聲音再次傳來,他剛剛放松的神情再次緊繃,而他的頭也掉到了地上。
回過神來,他的視線對上了墨云初那雙眼睛,漆黑的瞳孔像是一片深淵,看不到盡頭。
此時蛇妖正被墨云初用右手掐著脖子,突然發(fā)現(xiàn)所在的位置沒有變化,還是他逃跑之前的地點。
可怕!太可怕了!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但那死亡感又是那么的真實。
蛇妖下意識猛地甩動蛇尾抽向墨云初,但被他抬起左手輕松接住,隨后把蛇尾尾端硬生生掐斷。
“你的氣息...不對,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伴隨著蛇尾的斷裂,巨大的疼痛感傳來,蛇妖慘叫一聲,劇烈的扭動身體,拼命的掙扎著。
“對?。∧銌柫藗€好問題,我到底是誰呢?”墨云初松開掐著蛇妖的手,低著頭目光略顯呆滯,冰冷的聲音夾雜著一絲疑惑。
“反正也逃不掉,還不如拼一次?!鄙哐龗昝摵螅娔瞥跸萑氤了?,強忍心中的恐懼,眼神變得堅定。
只見他的身軀突然膨脹,像是有什么東西要沖出來一般,隨后皮膚在拉扯下驟然破裂。先是鉆出一顆蛇頭,緊接著蛇身蛇尾也隨之出現(xiàn),慢慢變大后其高度與寬度足有一座小山大小。
整條蛇全身幽綠,巨大的身軀將四周的樹木擠壓折斷。它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墨云初飛快地沖去。
墨云初因自己是誰的問題還在沉思著,面對要將自己吞入腹中的蛇妖,他對此無動于衷。
“沒想到這么順利,被我吞下后必死無疑。雖說直接一口吞會比較浪費,但等我吸收完也足夠突破到大乘期了?!泵偷匾豢趯⒛瞥跬滔潞?,巨蛇盤起身子,吐著腥紅的蛇信子,不免松了一口氣。
突然,他感到一股撕裂的劇痛,隨后一柄劍從他的腹部沖出,低頭看去身上已被劃出一道三米長的傷口。
緊接著墨云初雙手扒在巨蛇的傷口處,將傷口撕開后踏空而行飛到空中,面無表情地看著瘋狂扭動著身軀的巨蛇。
“你...怎么可能!”巨蛇嘶吼著朝著墨云初沖去。眼看巨蛇將要再次吞下他,墨云初身上突然爆發(fā)出強大的殺氣,一頭白發(fā)迅速變成黑色,抬起手一拳打在了巨蛇的頭上,將巨蛇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看著腳下的巨蛇,墨云初緩緩降落到它的頭上。
“現(xiàn)出原形了嗎?看來這副身體上的傷是你造成的。一只普普通通的蛇妖罷了,就連境界都是依靠外力?!蹦瞥鯗惤奚叩难劬?,語氣充滿戲謔,眼神中的殺意像是要將它撕碎。
“混蛋!”巨蛇看著面前的墨云初,心中的恐懼迫使它做出最后的掙扎。它猛地起身將墨云初甩下身去,口中噴出一灘紫色的毒液,隨后一個大幅度的轉(zhuǎn)身甩動蛇尾抽向他。
墨云初飛在空中調(diào)動靈氣將毒液擋下,抬手輕松的將蛇尾接住,以靈氣化劍將面前的蛇尾砍斷。巨蛇吃痛早已沒了再打下去的勇氣,掉轉(zhuǎn)方向逃去。
墨云初見巨蛇要逃,朝著它逃跑的背影抬起手,巨蛇的頭頂緩緩出現(xiàn)一柄巨大的劍。隨著墨云初往下一壓,巨劍迅速降落重重的砸在了巨蛇的頭上,將蛇頭砸得稀巴爛,血肉濺落在四周,模糊一片。至此,蛇妖徹底死去,濃霧也隨之消散。
隨后墨云初將手攥起,巨蛇的身上突然燃起猛烈的黑色火焰將巨蛇的尸體燒成灰燼。
墨云初此時注意到了胸前帶著的玉墜,不禁拿在手中仔細(xì)觀察。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突然他的頭暈了一下,意識有些模糊。
“看來要到時間了?!彼淖旖锹冻鲆唤z笑意,緊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身上的殺氣隨之消散,頭發(fā)也恢復(fù)成原樣,撲通一聲從半空中摔到了地上。
良久之后,墨云初艱難的睜開眼睛,神志不清地捂著額頭,躺在地上看著天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剛才怎么了......”他只記得自己被蛇妖施展搜魂術(shù),但因傷勢過重昏了過去。再次睜眼醒來,就已是這番模樣。他閉上眼努力地回想著這段時間的記憶。
砰!
伴隨著一聲槍響,一顆子彈飛快的向他飛來但被他拖著身體躲開,隨后他的面前落下兩道人影。
“運氣真好,在這里碰見了,而且還受了重傷?!?p> “應(yīng)該是他了,總感覺這里有點反常,趕緊殺了他撤吧?!币粋€人看著這片場地因戰(zhàn)斗留下的痕跡,皺著眉頭說道。他們兩人追蹤著墨云初定位消失的地點一路趕來,疑惑的是中途沒有看到任何異化獸,不然以他們的實力是不可能平安無事到達三區(qū)的。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殺我?”墨云初艱難的站起身,目光掃過他們問道。
“小子,你還記得......”
“別多話,趕緊殺了趕緊走?!?p> 其中面相尖嘴猴腮的一人剛要說出便被另一人打斷。
“好吧......那就用刀捅死然后找個異化獸多的地方扔了吧?!奔庾旌锶娜寺柭柤?。
而墨云初卻早已出現(xiàn)在了他們身后,手中握著一柄短刀刺進了另一人后背,直直刺入心臟將他殺死。
聽到身旁的動靜,那人看過來后不免瞪大雙眼。“你什么時候......”
“說,你們?yōu)槭裁匆獨⑽?!有人指使嗎?”話還沒說完便被墨云初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瑪?shù)拢?.....”被掐著脖子的那人剛罵出口,墨云初毫不留情的把手中的短刀扎在了他的腰上,強烈的疼痛感使他放聲慘叫。
“別...別殺我...我說...”窒息感與疼痛感似乎是使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不禁連忙求饒。
墨云初松開手將他扔下,蹲下身將刀拔出架在了他脖子上。
“是...是劉燁。你之前打了景勇,劉燁是他大哥,他讓我們除掉你,我們也只是被迫聽命,別...別殺我?!钡都馕⑽⒋倘胨牟鳖i,緩緩流出一道血。
“他在哪?”
“他每天晚上都會去虹橋酒吧的包間。對了,最近澈城里那些失蹤案和命案都是他干的,證據(jù)就在他家里。”
聽完他所知道的事情后,墨云初拿開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心里糾結(jié)著要不要留他一命。而墨守玄也告誡過他:斬草要除根!
砰!
誰知那人趁墨云初轉(zhuǎn)身,掏出手槍朝他開了一槍,但因過于恐懼導(dǎo)致沒打準(zhǔn),子彈從墨云初耳邊擦過,將披散的頭發(fā)打斷幾根。
那人見沒打中,慌張地扔下手槍起身轉(zhuǎn)頭就跑。剛跑沒兩步,身上就燃起熊熊火焰。他痛苦的趴在地上打滾,卻發(fā)現(xiàn)火焰根本撲不滅,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燒死。
將那兩人燒掉后,墨云初因傷勢加重噴出一口血。他撿起地上的槍收入空間戒后捂著傷口朝著來的路一瘸一拐的走去。
-----------------
不知走了多久,墨云初的體力和意識已經(jīng)到了極限,在他暈過去的前一秒,看到了前方趕來的人影。
“在那!”沖在最前面的人喊道。
是賀煥榮,他飛快的跑過來把墨云初抱起。
“還活著!”他激動地對著趕來的眾人喊道。
隨后他將墨云初遞給一個女人,那人手中亮起綠色的熒光將墨云初包裹起來,身上一些小傷慢慢恢復(fù)。
“受的傷太重了,我只能暫時控制,必須回去治療!”等那人和賀煥榮背著墨云初走后,剩下的眾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便往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