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欠個人情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需弄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尤筱婕在過去一年間,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竟讓其氣勢驟變,行為舉止上,更是看不出以前的影子。
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秦鏡語這般思索著,便抬眼看向了對面的秦維山。
方才尤筱婕出現(xiàn)后,他便突然中斷了交談。
如此反應(yīng),能說明很多問題。
說不定,他那里就有她想要的答案。
于是她主動開口說道:“秦掌柜,我們不若換個僻靜地方再聊聊吧。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p> 秦維山聽了,不僅沒有覺得唐突,反而一副喜聞樂見的模樣,道:“秦道友說的哪里話。
咱們可是一個同盟啊。
你我之間,何談?wù)埥滩徽埥痰摹?p> 你盡管問,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p> 說完,他便抬腳走到了秦鏡語身旁,目光瞥向了一側(cè)的房屋。
隨后伸出了紳士手,示意秦鏡語先進去。
秦鏡語見狀,微有訝異,稍后反應(yīng)過來,便立即明白了秦維山的意思。
原來他以為她說的“僻靜地兒”,指的是她的屋子里啊。
這屬實讓她有些沒想到。
尷尬之余,便只能硬著頭皮婉拒:“不好意思啊,秦掌柜。
我們屋子內(nèi)太過雜亂,難有下腳的地方,實在不宜待客。
且崔瑭它們還都在修煉,也不適合打擾。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不若去沙灘那邊吧?!?p> 秦維山一聽,伸出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
他原本還想著進去看看山璃,順便刷刷存在感。
可現(xiàn)在秦鏡語這樣說了,他肯定也不能硬闖啊。
遂只能壓下內(nèi)心的遺憾,一如既往地笑道:“是我考慮不周了,倒連累得秦道友為我解釋這么多。沙灘那邊的風(fēng)景很不錯,我們這便過去吧。”
秦維山說完,便順勢做了個“請”的姿勢。
秦鏡語對他禮貌一笑,也不客氣,率先便朝山下走去了。
秦維山收回手,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
自然沒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影出現(xiàn)。
又見那邊秦鏡語已走出去很遠了,便也只能遺憾地離開了。
......
秦鏡語隨手在二人身旁布了一道結(jié)界,便看向了秦維山。
她盯著他的雙目,直奔主題:“秦掌柜,你認識那名女修?!?p> 秦維山聽出了她語氣里的肯定,笑著用手指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然后在她自信的目光中,搖了搖頭,道:“說實話,并不認識。”
秦鏡語聞言,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滯。
這一幕落在秦維山眼里,可是讓他遺憾的內(nèi)心得到了極大紓解。
哈哈哈,誰讓她不允許他進去看看山璃的。
現(xiàn)在嘗到了“求而不得”的滋味了吧。
秦鏡語不知他內(nèi)心那些彎繞,只是在疑惑他為何要說謊。
正想著戳穿他,卻不想他竟又開口了:“雖然不認識,但我知道她是誰?!?p> “哦?”秦鏡語雙眼一瞇,意味不明地應(yīng)了一聲。
她很疑惑,這秦維山一向不愛賣關(guān)子,怎得今日這般反常?
莫非她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惹著他了?
秦維山于察言觀色上,可謂是爐火純青,幾乎一眼便看出了她內(nèi)心所想。
但他沒有任何解釋,只繼續(xù)說道:“此人乃是散修同盟會近一年新升任的女首座。
具體姓甚名誰,我也不清楚。
只她的名號,想必秦道友也聽說過,很是響亮。
就是大名鼎鼎的‘芙蓉羅剎’。
芙蓉羅剎,外貌清麗純潔,內(nèi)里卻滿腹算計。
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成為她的墊腳石。
當然,她本人也很有能力。
據(jù)說其他散修解決不了的事情,只要交給她辦,便能順利解決。
故又被眾散修們‘稱贊’有西山道人之風(fēng)。
哦,西山道人便是散修同盟會的創(chuàng)立者。
此人,可不是個好人。
其行事葷素不忌,狠辣獨斷。
做事只求結(jié)果,不計手段。
芙蓉羅剎能有他的風(fēng)范,可見她的手段了得,品性也了得。
這種人,是我最不愿打交道的。
為避免無意間遇到后措手不及,我便特意打聽了一下她的特征。
其中最明顯的,便是她腰間懸掛有一枚印有四十九株銀冰客的玉玨。
那些銀冰客兩兩勾纏,形成了四十九個同色太極,樣式十分特別。
除此之外,她還擅鑄容器類法器,諸如盆、缽、瓶、缶等。
這在女修當中,更是罕見。
畢竟容器類法器,大多丑陋。
女修甚少有使用那種法器的。
而在那個女人的腰間,卻有這樣一枚玉玨與一柄縮小后的瓶類法器。
如此,她不是芙蓉羅剎又是誰?”
秦鏡語聽完,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秦維山的描述當中,只前半部分與尤筱婕相似。
后半部分,卻是大相徑庭。
只因尤筱婕與谷金蓮一樣,都是前蒼玄宗的一名劍修。
根本不擅長煉器。
其常用的法器乃是一柄長劍,而不是什么容器類的法器。
再者說了,容器類法器大多丑陋,不得女修青睞。
尤筱婕更是個十分注重自身形象的女人,也就更不會去煉制那種法器。
另外,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初尤筱婕劈暈她時,使出的靈力可是火靈力,而不是冰靈根。
冰火相克,所以她是不會在隨身佩戴的玉玨上,雕刻銀冰客這種冰屬性的靈草的。
這種種異樣,讓秦鏡語察覺到了點什么,卻一時理不太清。
看來她有必要好好探查一番,再行報仇了。
“秦掌柜,多謝!”秦鏡語對秦維山道完謝,便撤掉了二人身旁的結(jié)界。
秦維山見狀,笑著擺了下手:“舉手之勞而已,秦道友不必如此?!?p> “該謝還是要謝的?!鼻冂R語并未因此而覺得理所當然,反倒越發(fā)鄭重道,“對秦掌柜來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卻是十分重要的信息。所以我要謝謝你?!?p> “這樣啊?!鼻鼐S山聞言,一抹精光驟然劃過他的眸子。接著他似是開玩笑般地開口道,“那秦道友可不能只嘴上說個謝謝就行了。這得算是你欠我的一個人情?!?p> “自然。”秦鏡語應(yīng)了下來,但卻補充了一句,“不過,這個人情可不過命。”
“哈哈,秦道友放心?!鼻鼐S山見她答應(yīng),心情很是不錯,“我想做的,也不是什么出生入死的難事。而且對秦道友來說,也只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罷了?!?p> “是嗎?看來秦掌柜已經(jīng)想好讓我償還什么人情了?!鼻冂R語突然來了興趣,“那要現(xiàn)在兌現(xià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