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走了有一段路,已望不到公園,進入樓房區(qū)。
已至下午,這里有成片的陰影,已不似中午那般炎熱。
賈天聽到婁母的話收起傘,心中暗道:
壞了,沒直接拒絕那就是同意了……
他本想著投其所好,隨便編了一句,順嘴說出去。
誰成想她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著急。
不過,細細想來也正常。
眼前的婁曉娥應該有二十好幾了,也不算小了。
要是在農(nóng)村的話,這么大的姑娘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而且由于扮相問題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一兩歲,屬于偏成熟的那種女人。
要是正常嫁人,不愁嫁不出去。
但問題就出在她家成分上,一般人還真沒能力承擔那風險。
再拖個幾年,婁曉娥還真不好嫁出去。
事實上。
她也并沒有戳中賈天的審美。
但是為了完成任務,他依舊違心的地對反問道:
“當您的女婿有什么條件嗎?”
婁母面帶笑意,“那條件可多了?!?p> “第一條你可能就不及格?!?p> “您說?!辟Z天硬著頭皮追問。
婁母:“說來也并不復雜,首先得讓我女兒喜歡你?!?p> “畢我家提倡自由戀愛,反對包婚姻?!?p> “曉娥,你喜歡這位同志嗎?”
“啊?”婁曉娥被冷不丁地問道,頓時慌了神。
“媽,您什么意思???這就給我張羅起對象來了?”
“不要多想,只是問你對他的看法。”
“我,我不喜歡他?!眾鋾远鹈摽诙觥?p> 不過她剛說完就后悔了。
對賈天雖然談不上喜歡,但也不至于“不喜歡”。
如果可以深入了解一下自然是極好的。
可惜……嘴太快了。
婁母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婁曉娥的反應,直皺眉頭。
自己這傻女兒要是性格再好一點,早就找上對象了,還用自己發(fā)愁?
不過,這也算是好事,畢竟太容易滿足的話,少不了被花言巧語的男人哄騙。
就看眼前這位小同志有何反應了。
賈天一直留神婁母的表情,已猜出看出些許端倪。
為了不引起她的反感,他采取折中的說法。
“沒關(guān)系,一見鐘情是小說和電影中才有的。”
“日久生情,以后還有機會獲得婁小姐的青睞?!?p> “請問,您對女婿的其他要求是什么呢?”
婁母點頭,眼含笑意,“你說有道理,你還有機會?!?p> “我的對女婿的其他要求就雜了?!?p> “大公無私,正直善良,為人上進,重視家庭……”
“呃……”賈天抬手打斷婁母的話,“我想您說的那種是圣人,很遺憾,我并不符合您的條件?!?p> “不過,我還是希望有機會成為您的女婿。”
說話間,他遞出一張事先寫好的紙條。
“這是我住的地方,如果您和令千金遇到什么麻煩事,隨時可以找我。”
“前面的路非常安全,我得回家喂雞,小家伙已經(jīng)餓壞了。
“有緣再見。”
逢場作戲而已,也差不多該收手了,過猶不及。
賈天感覺時機成熟,便主動退出。
果然。
當他轉(zhuǎn)身的一瞬間,面前彈出提示。
【已成功搭訕婁母,完全獲得其好感?!?p> 【剩余任務目標:丁母,蘇萌奶奶】
他走得很瀟灑,婁曉娥卻看呆了。
她完全沒有看懂這男同志和她媽的操作。
就這?
婁母發(fā)現(xiàn)婁曉娥一直盯著賈天的背影看,目不轉(zhuǎn)睛,目瞪口呆,便起了揶揄的心思。
“傻女兒,有想法兒?”
“沒有。”婁曉娥瘋狂搖頭,但她無處安放的雙手卻已說明了一切。
婁母嘆了口氣,把賈天的紙條塞到婁曉娥手里,“知女莫若母,我看著你長大的,你有什么心思我一眼就看出來了?!?p> “你就是嘴太快,凡事都由著性來?!?p> “行行行,媽您別念了,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眾鋾远鸩涣艉圹E地收下紙條,嘴上卻十分倔強。
“我的事兒真不用您操心,您女兒有的是人疼?!?p> 婁母正走著,聽到婁曉娥吹牛,故作驚訝:“喲,那我真是小看你了?!?p> “讓我想想……”
“軋鋼廠的那個廚師何雨柱在追你?”
婁曉娥搖頭:“他那德性,就是一當奴才的命,我巴不得離他遠遠的?!?p> 婁母:“那么就是鋼廠里的崔大可在追你?那小伙子實在?!?p> 婁曉娥聞言柳眉倒豎,臉上的娘棄掩飾不?。骸熬退菢拥耐峁狭褩?,當上門女婿我都嫌寒磣?!?p> 婁母:“那還有誰呢?我實在想不到,以你樣的性格會有哪個男同志會主動追求你。”
“怎么沒有?軋鋼廠的放映員許大茂就在追求我!”婁曉娥一著急就把底全漏了。
婁母心中一驚,怎么是那家伙?
“他啊……”
“我倒是見過幾面,不夠誠實,說話有些不著調(diào)?!?p> “曉娥你可得好好考慮清楚后再做決定?!?p> “我覺得剛才的那樣小同志就挺不錯,雖然講話浮抽象了點,但至少誠實?!?p> “說實話,我可不想我找的女婿是個只會說大話的偽君子?!?p> 婁曉娥聞言撇嘴道:“合著您的意思就是我只適合嫁給剛才那個人唄?!?p> “我偏不?!?p> “咦,他叫啥名兒來著?”
婁母看出自家女兒心口不一,連聲嘆氣,接著指向指條,“上面都寫著呢,他叫賈天?!?p> ……
四九城。
紅星鋼廠下屬機修廠。
丁秋楠身著白大褂,白皙的臉蛋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此刻,她正在送自己的母親回家。
“媽,跟您說過了,我這兒什么都不缺,您不用再拿東西了?!?p> 丁母露出慈祥的笑容,白色卷發(fā)迎風打卷。
“多少是我和你爸一點心意,你也別抱怨了?!?p> “當然,我的主要目的還是來催催你?!?p> “雖然你剛才加工作一年,但也不小了,不能自恃年輕就蹉跎了歲月啊?!?p> “秋楠啊,你的模樣隨你爸,好看是倒是好看,但問題就是太好看了,好看到優(yōu)秀的男同志都不敢靠近你?!?p> “有句話說漂亮的女孩是大家的,我覺得一點沒錯。”
“你這樣的看似不缺對象,但最不好找對象?!?p> “你還愛擺丟臉兒,說話傷人?!?p> “我怕到最后圍著你身邊轉(zhuǎn)的都是一些臉皮厚,為了美色而不擇手段的壞同志?!?p> “媽,您說得太夸張了,我還能不識好賴人嗎?”
“就在街上隨便抓一位男同志,幾句話后我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p> 話音剛落,遠處賈天便抱著雞前來。
丁母見他長得頗為結(jié)實,眼前一亮。
“秋楠,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