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
紀靈兒滿臉狐疑的打量著董穎,她沒想到幾日沒見,這人居然還有了軍師了。
這個軍師還能想出如此奇策,這可不是簡單的計策,而是完全確定了董穎所帶領的鎮(zhèn)北軍方向性的戰(zhàn)略規(guī)劃。
這個戰(zhàn)略規(guī)劃,如果處理得當。
甚至可以直接把鎮(zhèn)北軍中的賊寇屬性完全剔除,反客為主,正式成為康州不容忽視的一股勢力。
董穎則是雙手叉腰,笑盈盈的看著紀靈兒,一副你羨慕吧的表情。
紀靈兒雙眼滴溜溜的轉了轉說道:
“不知道這位軍師能否引見一番?!?p> 其實紀靈兒這么說心里也是有點虛,畢竟這種大才,像董穎這種小勢力估計都是拿他當個寶一樣。
怎么可能隨隨隨便就讓你見呢,這個問題本身就很冒犯。
但是紀靈兒實在很好奇,這么一個小地方從哪里蹦出這么個大才的。
可是紀靈兒有點高估董穎了,此時的董穎哪能聽出什么冒犯不冒犯的。
現(xiàn)在她董穎就能聽到別人夸自家軍師,雖然葉安還不是自己軍師,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認識。
但是董穎依然是一副榮辱與共的樣子。
“放心,明天惡心完了那幫世家宗門以后,就帶你們去見見?!?p> 紀靈兒愣了一下,也沒想到董穎這么痛快。
而董穎則是看向一旁的周處一說道: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關于我拿你扯大旗這件事情。”
周處一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直接說道:
“我無所謂,現(xiàn)在的生活與以前沒有差別,而且你比那些嘰嘰喳喳的人好很多?!?p> 一旁的紀靈兒聽到周處一的話,無力的嘆了口氣。
對于周處一的性子,紀靈兒也是無奈了。
周處一回到房間,過了一會,拿出一個青色玉印,遞給董穎說道:
“康王的玉印,有這個玉印,你應該會更方便了,不需要我出面了?!?p> 董穎恭敬的接了過來,然后點了點頭。
董穎也沒有多打擾就打算回去了,畢竟自己還要回去組織一下語言,好好想想明天怎么懟世家宗門呢。
而周處一在董穎走了以后,就看起一些關于工程算數(shù)的書本。
紀靈兒則是轉了轉腦袋,看了看兩人,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不過紀靈兒還是從腰間掏出一塊玉簡,紀靈兒用靈力在那個玉簡上面寫寫畫畫,過了一會紀靈兒猛地將手中玉簡捏碎。
只見一道流光,奔著盛京方向沖去。
這是傳訊玉簡,一次性用品,價值高昂。
都是用來緊急傳訊的,而紀靈兒用這玩意跟捏糖豆似的。
周處一看到后說道:
“你來康州以后,已經用了兩塊傳訊玉簡了,這已經是第三塊了,伯父那邊說什么了嗎?”
紀靈兒攤開手說道:
“最開始我爹讓我趕緊回去,后來知道我的情況以后,也就不急了?!?p> 紀靈兒說到這里,扭頭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
“我估計我爹肯定在我身邊安排了人!”
周處一點點頭說道:“伯父雖然武者出身,但是卻謹慎異常,你這邊的情況,估計他早就知道了。”
紀靈兒看著盛京的方向喃喃道:
“我把剛才那董穎說的那番話和軍師的事情,告訴了我爹,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懂,和我爹說說,估計他能看的更加通透?!?p> 周處一點點頭,沒有說話。
而紀靈兒看著周處一認真的樣子,雙手托著下巴說道:
“你說你,要是這么不在意王位,何不當初和我去盛京。”
周處一看書的手頓了一下,但是只是頓了一下,沒有說話繼續(xù)看書。
……
第二天,康州不少世家宗門一大早就來了北康城的政事堂。
不少人聚集在一起談論著。
來這么早的原因也很簡單,季相君狼狽的趕出將軍府的事情,康州世家宗門都知道了。
而且董穎一大早就通知北康城戒嚴,控制城內人的外出。
這一不同尋常的舉動,令北康城內的世家宗門產生了緊張感。
“子時!你說那個董賊到底什么意思,她居然直接把季相君趕出來了,還沒有一點好臉色,如今還封鎖北康城?!?p> “是啊,她若不同意解散鎮(zhèn)北軍可以理解,但是這直接沒有好臉色,是什么意思?還封鎖北康城,是要和我們拼了嗎?”
“哼!還能是什么,我之前就說過一個北方野人,裝的再像,終究和咱們不是一路人?!?p> ……
眾人一邊討論著,一邊將視線放在了一個中年人的身上。
這人正是王子時,也是目前北康城京黨的領頭人物。
之前針對京黨的討書,就是在他帶頭搞得。
而王子時臉上不動聲色,但是心里卻也十分疑惑。
季相君此行,就是在他在暗中推波助瀾的。
其實他也沒指望,這樣就把董穎的兵解散。
王子時只是想試探一下董穎的底線,因為根據(jù)之前王子時觀董穎的行為操作,他發(fā)現(xiàn)這個北方野人居然有一種豪俠理想主義者的味道。
所以王子時就是抓住這點,打算繼續(xù)試探一下,看看這個董穎究竟什么路數(shù)。
要是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其拿下誰是最好的。
可是董穎這個反應則是超出了王子時的預期,粗暴趕走季相君的舉動,完全就是個暴賊作風,這是要撕破臉的節(jié)奏啊。
其實王子時不怕季相君撕破臉,魚死網(wǎng)破誰死還不一定呢,雖然有一定麻煩,但是后續(xù)只要操作得當。
王子時相信,自己能讓董穎死的眾望所歸!
只是董穎這反復無常的態(tài)度,令王子時產生了疑惑。
但是心中疑惑不能表露出來,畢竟現(xiàn)在他還是北康城內世家宗門的主心骨。
王子時笑道:
“怕什么!董賊殘暴大家都知道,真要打起來,咱們的劍也未嘗不利!”
王子時此話,頓時安定了眾人的心,紛紛附和起來。
王子時帶著眾人,進入政事堂,而董穎端坐在主座,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笑容。
不知為何,王子時看著董穎那自信的笑容,忽然有一種事情要失控的感覺。
一種來源于修煉者的直感,給了他回應:
“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