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退婚
傅吳氏很快便被傅詩雅說服了,一家三口謀劃好后,傅詩雅便開始閉門不出。
原愿是不知道他們的成算的,她正在府里纏著追風教她輕功,至于原因也很簡單,下次再有熱鬧,她想自己扒墻頭看,而不是要追風轉述,沒得樂趣。
“小殿下,學輕功很累的,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要是磕著碰著了,殿下回來了能把我皮扒了您信不?”追風可沒有那么大的狗膽敢教小祖宗輕功,學成了那還得了?那豈不是見天地就扒人墻頭看熱鬧?
原愿才不管他怎么想的,她現(xiàn)在對學輕功可謂是勢在必得,見追風不肯教自己,立刻就威脅她要是不教自己就把他和府里的小丫鬟“勾搭”的事告訴青衣。
“小殿下你可不許在青衣面前胡說??!我哪里有和別人勾搭!不就是問個事兒嗎?”追風想著自己討個媳婦兒可真難,小殿下動不動就要去青衣面前抹黑自己,偏偏青衣還對她偏聽偏信,時??醋约翰豁樠?。
“哼!你還好意思狡辯!嘴上說著喜歡青衣,轉頭還和別人說話!你是花心大蘿卜!”原愿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一副瞧不起他的樣子。
花心大蘿卜這個帽子一扣下來,追風跟吃了炮彈一樣擰著脖子為自己證明清白,“小殿下你不要冤枉人!我潔身自好這么多年,哪里就是花心大蘿卜了!”
天哦,這小祖宗是什么魔鬼嗎!他一個大好青年居然平白無故就被潑了一身臟水?他還怎么娶媳婦兒!
“只要你教我輕功我就不告訴青衣你和別人說話的事情,怎么樣?”原愿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小精明模樣。
“我可以教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不然免談?!弊凤L知道自己被小丫頭按住了死穴,那就想法子為自己找補回來。
原愿盯著他看了一會,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她還是能接受的,便點了點頭。
“小殿下要在青衣面前為我說好話,不許再說我的壞話,不然我也去和殿下告狀說你沒有按時讀書練字!”不怪追風幼稚要和小丫頭計較,這實在是關乎他的終身大事,那是半點不能吃虧的。
被反將一軍的原愿下意識地就懟了追風一句,“你敢!”
追風也不肯讓步,兩人擰著脖子僵持了一會,最終還是握手言和了,答應對方的要求。
于是,連著十天,原愿都跟著追風繞著院子跑步,扎馬步,那勤奮勁看得青霜都嚇到了,她家小殿下可不是這么努力的小姑娘啊。
追風以為小丫頭就是三天熱度,鬧著玩的,結果沒想到還真叫她堅持下來了,還挺意外的。
原震天對于自家乖孫孫跟著追風學輕功這件事還是很贊同的,畢竟技多不壓身嘛,萬一日后遇到什么危險了,也好有個保命的功夫。
比起忠勇國公府的醉心武學,勤政殿卻是烏云密布,起因是燕帝親賜的準二皇子妃染了厲疾,據(jù)說滿身都長滿了紅痘,駭人得很,傅丞相更是以嫡女面容有損不堪為皇子妃,向燕帝祈求提出了廢棄二皇子妃的圣令,讓燕帝的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
傅丞相跪在地上低著頭請求,口口聲聲都是小女不堪為二皇子妃,恐污了二皇子的眼,祈求燕帝讓傅詩雅前往傅家的外莊去修養(yǎng)。
傅丞相向來對太子青睞有加,突然反悔嫡女和二皇子的親事,讓燕帝不得不探究他背后的意圖。
皇子被公然悔婚雖然很失皇家臉面,但若是納了面容有損的女子為妃,也實在登不了臺面,燕帝心中對傅丞相此舉存疑,便打著讓御醫(yī)上門為傅詩雅診治的旗號探其虛實。
在御醫(yī)的親眼見證和診治中燕帝同意了傅丞相的請求,但隨之而來的便是傅丞相被燕帝趁機收回了他手里的部分文官推薦名額,明晃晃地下了他的臉面。
而燕池則因為被傅家女退婚一事得到了燕帝的補償,先是為他定下龐太傅的嫡孫女龐佳音為二皇子妃,再者就是讓龐太傅教授他些許為君之道,這讓燕池心中開始升起了異樣的期待。
敬貴妃在得知傅家竟然這般不識抬舉公然悔婚她的兒子,一氣之下召了傅吳氏和龐佳音的母親進宮,先是拉著龐佳音的母親杜夫人親親熱熱地打聽了一番龐佳音的喜好,然后明里暗里諷刺傅詩雅心比天高,紅顏薄命之類,氣得傅吳氏差點以下犯上。
而作為此次退婚風波的女主角傅詩雅已經(jīng)連夜被傅家送去了外莊,至于她身上那些駭人的紅痘是怎么回事,估計只有她本人和傅家知道了。
原愿雖然每天沉迷于學輕功,但宮里有什么風吹草動還是能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不是吧?傅詩雅居然和燕池退婚了?她不會是還在惦記著燕慎之吧?有沒有搞錯啊?她就這么想給燕慎之當小老婆嗎!”原愿第一時間就是懷疑傅詩雅是為了燕淮才退婚。
小徳子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地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小殿下,不是說傅小姐是染病了嗎?人都被抬到莊子去修養(yǎng)了。”
“誰知道她是真病還是假???那個傅小姐看著心思就很重,你忘了前幾年她姑姑傅氏得寵的時候明里暗里攛掇雙生子對付小殿下的事了?”
青衣對傅詩雅的印象向來不好,小小年紀就一肚子壞心眼,也不知道她在自命不凡個什么勁兒?
“旁人退婚便退了,倒是陛下讓二皇子進上書房是何同意?太子殿下現(xiàn)下不在燕京,難免宮里那位敬貴妃不會起別的心思?!?p> 青霜和她們的看法不同,二皇子的事她沒什么興趣,倒是燕帝的迷之操作讓她不禁有些擔憂。
原震天的傷勢已經(jīng)養(yǎng)得差不多了,只是燕帝體諒他重傷剛愈便免了他半個月的早朝,宮中的事他也略有所聞,不論燕帝意欲何為,燕淮的太子之位不是那么輕易撼動的,朝中有一半都是溫家舊臣,他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