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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我心匪石

第十一章:辭行久遠(yuǎn)之軀

原神:我心匪石 月光沐浴之樹 4336 2022-10-22 22:44:25

  “阿鳩?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這么不開心?。俊痹接蓝煽粗P腿坐在地上臉上表情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的阿鳩,“笑一笑好不好???”他蹲下去,笑瞇瞇地用手指戳了戳阿鳩的小臉。

  “你好煩啊?!卑ⅧF不耐煩地躲過越永渡的魔爪,轉(zhuǎn)過去,背對著越永渡,“今天別來煩我,氣死我了。”

  “那你總要和我說發(fā)生什么事了啊?!痹接蓝梢哺D(zhuǎn)到阿鳩面前,不依不饒地討要答案。

  “和你說了你能干什么?”阿鳩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但是還是和越永渡說出讓她不開心的事,“今天你不在的時候,有個黃毛傻子,旁邊帶著一個會飛的白毛傻子,過來了這里。”

  “然后呢?”越永渡問,“只是兩個對你來說是傻子的人,你不理他們不就行了嗎?”

  誰知道阿鳩聽了越永渡的話之后更生氣了,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身上的毛都炸開了的貓:“你以為我不是這么想的嗎?那兩個傻子,尤其是那個黃毛傻子,他看到我就過來了。我以為他是來問路的,就大發(fā)慈悲地讓他滾,誰知道他居然上來捏我的臉!還摸我的頭!可惡的凡人……”

  “噗?!痹接蓝珊芟肴套e笑,因?yàn)榘ⅧF看起來真的很憤怒;但是阿鳩生氣張牙舞爪的模樣實(shí)在是太可愛了,讓越永渡沒忍住,笑出了聲。

  果不其然,下一刻,越永渡就看見阿鳩朝自己狠狠地瞪了一眼:“好啊,你還敢笑我,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p>  看來被一個黃毛傻子當(dāng)成小孩子又捏臉又摸頭對阿鳩真的打擊很大,越永渡連忙恢復(fù)成平時那個樣子,只是眼里還帶著一點(diǎn)笑意:“你不喜歡被摸頭捏臉,你可以說出來;再不濟(jì),你可以推開他啊?!?p>  “哼……”阿鳩埋下頭,聲音里帶著一點(diǎn)屈辱,“我……我推不動他,他就像長在地里了一樣,而且我威脅他再摸我就殺了他,沒想到他摸得更起勁了??蓯喊 ?p>  好家伙,這下越永渡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來,笑得肚子都疼了:“沒想到我們平時神氣的阿鳩,今天居然受此奇恥大辱,警鐘敲爛。不行了,真的太好笑了,我一定要記下來,以后你要是長大了我就念給你聽。”

  “不、許、笑!”阿鳩的拳頭都捏緊了,很想給越永渡的臉上來上一拳。但是本來越永渡也不算多好看,要是這一拳揍下去丑得天怒人怨該怎么辦?想想那個畫面,阿鳩捏緊的拳頭又松開。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越永渡揉了揉笑疼的臉,又頂著阿鳩要?dú)⑷说哪抗猓樖置嗣念^發(fā),“我要回去了,最近要開一年一度的請仙典儀,璃月港上上下下都很忙,所以最近我可能都沒有時間來陪你了。”

  “請仙典儀?”阿鳩一怔,鏡片下的金瞳里快速閃過復(fù)雜的情緒。

  “哦,對,我之前好像都沒有和你提到過請仙典儀。”越永渡恍然,耐心地向阿鳩解釋,“請仙典儀是璃月每年都會舉辦的重大儀式。聽說到了那天,巖王帝君就會現(xiàn)身,向璃月七星指點(diǎn)這一年的方向……”

  “停?!卑ⅧF打斷了越永渡的話,她的臉上寫滿了越永渡看不懂的情緒,悲傷、憤怒、仇恨……還有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混雜其中,“我不想聽這個什么請仙典儀,你不是說你很忙嗎,那你回去吧,請仙典儀完了之后再過來找我吧。”

  越永渡瞧著阿鳩怎么看怎么不對勁,摸了摸下巴:“你今天是怎么啦?還是說你聽到我最近不能來找你你不高興了?那我把請仙典儀的活兒都推……”

  “我沒有?!卑ⅧF又一次打斷越永渡的話,語調(diào)強(qiáng)硬。

  “你有?!痹接蓝烧f。

  “我、沒、有?!卑ⅧF說。

  “你有?!痹接蓝烧f。

  “我、沒、有!”

  “你……”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阿鳩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了,她失控地沖越永渡尖聲大喊,“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請仙典儀什么摩拉克斯,我也不在乎他會不會出現(xiàn),他活著還是死了還記不記得我我一點(diǎn)都不在乎!我憑什么,要去關(guān)心他啊……”說到最后,阿鳩在越永渡怔愣地注視下,流下了眼淚。

  摩拉克斯,憑什么這么多年了,你還是能這么陰魂不散地出現(xiàn)在我身邊啊。阿鳩一邊哭,一邊痛苦地想著。

  “……”越永渡見阿鳩毫無遮掩地在自己面前坐在樹下的花海里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沒想到阿鳩對請仙典儀這四個字反應(yīng)會這么大,更沒想到阿鳩居然會和璃月的巖王帝君認(rèn)識——想想也是,同為璃月的神明,阿鳩和巖王爺怎么可能會不認(rèn)識呢。只不過看阿鳩哭得那么傷心,越永渡有些后悔在她面前提起請仙典儀了。

  不是說好要讓她永遠(yuǎn)開心的嗎,怎么又惹她哭了?心里有個聲音在輕輕地質(zhì)問越永渡,莫名的自責(zé)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越永渡看著哭得哽咽的阿鳩,幾乎是落荒而逃。

  ……

  ……

  那天之后,越永渡再也沒有勇氣去找阿鳩說話,他怕一看到那雙眼睛,就想起自己讓她情緒失控崩潰大哭的那件事。

  從來都是越永渡自己主動去找阿鳩,所以現(xiàn)在越永渡想躲著阿鳩,也很容易,畢竟阿鳩自己也說了,她不能離開南天門太遠(yuǎn)。

  越永渡盯著手里的錘子發(fā)呆,好半天也沒見他舉起來一下,路過的胡桃看見他這樣,倒是覺得稀奇:“哎喲,這不越永渡嗎?怎么今天在這兒摸魚呢?”

  “胡桃?”越永渡被胡桃的話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來,看著面前笑嘻嘻的少女,又想起了南天門那個藍(lán)發(fā)的女孩,“你這幾天不是應(yīng)該很忙嗎?怎么有空來這兒了?”

  “嗨呀,別提了?!焙覕[了擺手,“你知道北國銀行嗎?最近北國銀行來了兩個外國人,好像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就是名字有點(diǎn)奇怪,一個叫女士一個叫公子。他們倆前幾天找到我們往生堂,點(diǎn)名就說要和鐘離談一些事情?!?p>  “和鐘離?”越永渡有些不解,“鐘離認(rèn)識什么外國人嗎?還是說他欠北國銀行太多錢被債主找上門了?”

  “誰知道呢,不過我找你不是為了和你說這些。”胡桃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什么可疑的人之后湊近越永渡的耳邊,“我跟你說啊,自從那天鐘離和這兩個外國人談過之后就一直都很奇怪,白天不見人影晚上半夜才回來,我啊,今天就是要跟蹤鐘離看看他到底要搞什么花樣?!?p>  “所以你成功了嗎?”越永渡問。

  “我這不是還在跟蹤嗎?”胡桃一下子跳開了,叉著腰,理直氣壯地說著。隨后,她又像想起了什么:“哦,對了,今天就是請仙典儀了,過一會兒應(yīng)該就開始了。你要一起去嗎?”

  請仙典儀……?越永渡聽見這四個字,愣住了,猶豫了一會兒:“你要去嗎?”他問胡桃。

  “本堂主當(dāng)然要去啦?!焙覔P(yáng)了揚(yáng)眉毛,笑嘻嘻的,“怎么,你不去嗎?說起來,之前的請仙典儀我好像都沒見你去過誒,要不今天就去一次吧?!彼肿哌^來,暗紅色的梅花瞳里滿是期待。

  “好吧……”越永渡其實(shí)心里對于去參加請仙典儀這件事還是有點(diǎn)抗拒的,畢竟阿鳩似乎很不喜歡請仙典儀……或者說巖王帝君,要是知道自己去了請仙典儀,會不會生自己的氣。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不告訴阿鳩不就行了嗎,于是答應(yīng)了胡桃。

  “那我們走吧?!焙腋吲d得連忙拉起越永渡的手就走,反正看今天越永渡和小寒都心不在焉的樣子,肯定不會很忙。

  兩人緊趕慢趕,總算趕在請仙典儀開始之前趕到了玉京臺。

  剛踏進(jìn)玉京臺,越永渡就看見人群中一個顯眼的金發(fā)異邦人,異邦人身邊還飄著一個白色的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物種。

  莫名地,越永渡想到了之前阿鳩和他說的黃毛傻子和身邊飛著的白毛傻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會這么巧,阿鳩說的那兩個家伙就是這個金發(fā)的異邦人和他身邊的飛行寵物吧?看上去那個金發(fā)異邦人也就是個和胡桃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啊,真的有阿鳩說的那么大力氣嗎?

  “哇,那個就是‘天權(quán)星’凝光大人啊?!迸擅娠w在旅行者身邊,一臉興奮地在空中跺著腳。而它身邊的金發(fā)旅行者,顯然心不在焉,想著之前在南天門遇到的那個叫阿鳩的藍(lán)毛小蘿莉,又想著派蒙話怎么這么多,最后想的是自己那個妹妹這回到底去哪兒了。

  “好了,既然已經(jīng)許過愿了,那我們就在這里等儀式開始吧?!迸擅蓛芍恍∈直?,滿是期待,“嗯……也不知道那位凝光大人還要準(zhǔn)備多久呢?”

  “可能過一會兒就開始了吧?!甭眯姓呱炝藗€懶腰,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身旁一個容貌平凡的璃月人。

  越永渡就站在那個金發(fā)異邦人的身旁,等待典儀開始。在天權(quán)星凝光的主持下,典儀按時開始,仙駕如約而至,越永渡和胡桃都是第一次來請仙典儀,兩人睜大了眼睛,緊張地看著那片驟然出現(xiàn)的云霞。

  然而當(dāng)云散霞收,落在香案上打翻了供品的,卻是一具毫無生氣的半麟半龍的神軀。現(xiàn)場的眾人霎時間陷入慌亂,胡桃也懵了,扯了扯越永渡的袖子,小聲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不知道?!痹接蓝赏瑯拥吐暬卮?,老實(shí)說,這場面他也是第一次見,心中茫然不比胡桃少。

  凝光上前蹲下去查看了神軀的情況,不一會兒,她一下子收回手,站起來,緊縮的紅瞳看了一圈竊竊私語的眾人,臉上除了少許震驚,更多的是冷靜:“帝君遇害!封鎖全場!”她一揮手,早就在玉京臺候著的千巖軍就將全部人圍了起來。

  這下子,所有人都慌了。他們驚呼著,奔跑著,或是茫然地站在那里,與神同行了三千年的璃月,而現(xiàn)在,璃月的神,死了。

  “怎、怎么辦?”越永渡聽見身邊的胡桃聲音在發(fā)抖。胡桃畢竟還是個孩子,第一次參加請仙典儀就遇到這種事,怎么可能不慌。

  “別怕?!痹接蓝晌兆『业氖?,沉聲道。他快速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千巖軍只是在排查那些離現(xiàn)場特別近的可疑人士,自己和胡桃離得不算遠(yuǎn),璃月港的居民大多也都認(rèn)識他們。

  于是越永渡咬了咬牙,拉著胡桃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走出玉京臺;還好如他所料,千巖軍只是看了一眼兩人,就放行了。

  出了玉京臺,胡桃一片空白的大腦才算回過神來,烈日炎炎下,她打著哆嗦,和越永渡告別,僵硬地走回往生堂。胡桃從小就是聽著巖王爺?shù)墓适麻L大的,而現(xiàn)在神明死在了她的眼前,她覺得自己的信仰一下就崩塌了。

  越永渡沒有回寒鋒鐵器,他突然想要去找阿鳩,那一瞬間他鼓起了全部的勇氣,不顧一切地奔向南天門。

  等越永渡氣喘吁吁地跑到南天門那棵樹下,看到阿鳩一如既往地背對著他站在花海里。

  “阿鳩……”越永渡剛才好不容易才鼓起來的勇氣一下子又消失了,他張了幾次嘴,才把那個名字喊出來。

  “怎么?有事?”阿鳩聽見越永渡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來,還是擺著那張臭臉,“忙完了?知道來找我了?”

  “我……”越永渡對著阿鳩那張臉,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他深呼吸了很久,才在阿鳩不耐煩的眼神中說出準(zhǔn)備好的話:“今天是請仙典儀……”

  “哦,然后呢?”果然阿鳩肉眼可見的臉色黑了一點(diǎn),“如果你來找我只是為了說這句話那就請你在我情緒失控前趕快回……”

  “巖王帝君死了?!边@次是越永渡神色平靜地打斷了阿鳩的話,“就在請仙典儀上,璃月港的所有人都看見了?!?p>  阿鳩聽了越永渡的話,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好一會兒,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你說誰死了?”

  “巖王爺,死了?!痹接蓝芍貜?fù)了一遍這句話。

  “……”阿鳩先是沉默,然后慢慢笑起來,笑得越來越開心,說:“摩拉克斯,你也會有今天。你也會死啊!你原來也會死,你怎么會死呢……你怎么,敢死啊……”她大笑著,像是聽見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到了最后,眼角流出一滴淚。

  “摩拉克斯,我還沒有等到你來找我,你怎么,敢死的啊……”

  越永渡沉默地站在那里,看著阿鳩蹲下來,捂著臉,笑聲越來越小,直至變成哭聲。

  她在這里等了那個人那么久,沒想到那個人真狠心啊,為了不來見她,竟然敢死在她的前面。

  那場讓她痛苦又著迷的夢境啊,該醒過來了。

月光沐浴之樹

快四萬字了,終于!寫到主線了,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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