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什么叫驚喜
“在下陳浪,剛才的卜算之術(shù),讓宋姑娘見笑了。”陳浪有模有樣地拱手行禮,笑容溫潤。
即使身披粗布衣裳,也難以掩蓋陳浪儀表不凡的氣質(zhì)。
“引章見過公子?!彼我卵垌⒘?,福了一禮。
她身后的丫環(huán)銀瓶,也跟著福身:“銀瓶見過陳公子?!?p> “掌柜的,來幾盞紫蘇飲子?!?p> “還有蜜餞!”
有新來的客人,一進(jìn)來就高喊著。
“我先去招呼茶客了?!壁w盼兒警告了陳浪一句,“不準(zhǔn)調(diào)戲引章。”
陳浪隨口應(yīng)付:“好好?!?p> 待她走遠(yuǎn),陳浪像個主人翁似的,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來,我初來乍到,有點(diǎn)事想詢問你們。”
說到這,他看了看還站著的銀瓶,揮手示意:“你也坐啊?!?p> 銀瓶連連擺手:“不,銀瓶只是一個丫環(huán),怎能和陳公子、小姐同坐?!?p> “銀瓶,你也坐下,陳公子不是外人!”宋引章表態(tài)。
她本就待銀瓶如姐妹,不會在意什么的。
陳浪暗暗豎起大拇指,這小嘴真甜,真會說話,多說點(diǎn)就更好了。
銀瓶有點(diǎn)忐忑地坐下。
“你們有沒有聽說閻鐵心,還有江南某個富家子弟是叫謝家麒的?”陳浪直入主題。
這兩位都是八大豪俠里的主角團(tuán)。
如果謝家麒掛了,代表紅花盜一案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如果沒有,那正好借此掙點(diǎn)黃金。
幾萬兩的黃金,他幫忙找回來,讓閻鐵心給個百分之一的辛苦費(fèi)不過分吧?
要不是沒有儲物空間,加上黃金又是豪俠組織籌備給前線將士的,他還真不介意來個黑吃黑。
宋引章神色茫然,反倒是銀瓶想了想,反問:“公子說的閻鐵心以前是六扇門神捕?那個謝家麒是不是剛從北方搬來杭州?”
“對,我說的就是他們?!?p> “我聽教坊司的姐妹提起,前天他們在蟲二樓為了一位花魁,起了爭執(zhí)?!便y瓶娓娓道來,“最后,是那位閻鐵心贏了?!?p> 聽到這,陳浪確定了八大豪俠的劇情應(yīng)該剛開始不久。
“陳公子,冒昧問一句,你與他們是舊識?”宋引章略有期待地詢問。
陳浪一眼看穿宋引章的小心思,她心心念的就是脫籍。
閻鐵心和謝家麒一個有權(quán),一個有錢,隨便哪個抬抬手都能讓她離開教坊司。
“引章?!标惱饲昧饲米雷樱Z出驚人:“我?guī)湍忝摷?,你與盼兒一同嫁給我?!?p> “不分大小,一視同仁?!?p> 宋引章相當(dāng)于趙盼兒的小姨子,理應(yīng)姐妹同心,以后一起對抗大敵!
“我,我……”宋引章嬌羞地垂下臉頰,耳根處滿是殷紅,“我做不了盼兒姐的主?!?p> 陳浪笑了,宋引章就差直說她本人愿意,只是不知道趙盼兒的意思。
一旁的銀瓶看呆了,脫口而出:“小姐!”
她們今天才和陳浪第一次見面,連對方家室籍貫、脾性愛好都一無所知,怎么可以開始談婚論嫁。
其實(shí),她不懂自家小姐的心路歷程。
情場帶師陳浪卻鑒多識廣。
此時的宋引章等同于后世那些剛發(fā)現(xiàn)男友是渣男的無知少女,處于一種失戀中的情感脆弱狀態(tài)。
這時候,一個比前男友更英俊、更富有魅力的男生,許下類似守護(hù)她一生一世的誓言,試問她又怎么會不動心?
特別是陳浪還暴打了渣男,令她避免落個人財(cái)兩失的下場,須知英雄救美在哪個世界都是第二快走進(jìn)女人心的捷徑。
當(dāng)然,顏值是決定性因素。
否則,陳浪充其量就是一個備胎,甚至千斤頂。
“那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嫁給我了。”陳浪伸手握住宋引章的雙手,嗯,不愧是江南第一琵琶手。
他想起了德芙的廣告詞。
“一言為定,雙喜臨門!”
末了,他若無其事地瞅了瞅銀瓶。
古代丫環(huán)是要陪嫁,他一定要嚴(yán)重批判這種封建習(xí)俗,親身驗(yàn)明一下到底有多腐朽!
“陳公子,請自重?!彼我聮昝摬婚_,整個人都快紅得快冒煙了。
陳浪從善如流,微微一笑后,毫不留戀地松開手:“我聽我們家引章的?!?p> 宋引章聽完,心底充滿了甜蜜。
“叮,夢華錄女主之一宋引章,已認(rèn)可宿主?!?p> “恭喜宿主獲得抽取一次玄級寶物的機(jī)會!”
系統(tǒng)的提示音,突如其來的響起。
陳浪嘴角翹起,什么叫驚喜?
這特么的就是了!
他還以為得過幾天幫宋引章離開教坊司,才能完成任務(wù),結(jié)果妹子聽了他幾句甜言蜜語,直接芳心暗許了,真是……太善良了!
這種小姨子,請給他再來一打!
為了鞏固戰(zhàn)果,陳浪并沒有選擇馬上抽獎,還是把心思放在宋引章、銀瓶兩人的交談上。
以他的閱歷與情商,自然與主仆兩人相談甚歡。
最后,陳浪親自把依依不舍的宋引章送到了茶坊門口,目送對方離去,完全扮演了望夫石的姿態(tài)。
回來的幾步路上,他猛地想明白了,為什么宋引章會聽了那句話后,徹底傾心于他。
宋代的女人,地位一般般,樂籍出身的就更低了,估計(jì)沒幾個男人會說出聽老婆話的情話,即使為了哄騙良家,也不會這么說。
“無賴,你不準(zhǔn)打引章的主意?!币换氐讲璺唬⒌内w盼兒立即拉著他到角落,護(hù)犢子般說道。
“我們男才女貌,哪輪到你這個妖怪,哦,說錯了,你這個妖精反對?”陳浪嬉皮笑臉的,“難道你在吃醋?”
趙盼兒怒視陳浪,氣得食堂顫動:“你身無分文,舉目無親,如何能給引章幸福?”
“你覺得以我的卜算之術(shù),身手能不能混一個大官?”陳浪神情自信。
別的不說,宋朝現(xiàn)任皇帝,可是宋徽宗,那家伙出了名的癡迷長生、好大喜功。
只要他愿意,忽悠一個國師之類的,簡直不要太簡單。
“反正這門親事,我絕對不同意!”沉默半響,趙盼兒口吻堅(jiān)決。
“你不同意,她也會跟我私奔?!标惱酥毖缘?,“就如同沒我出現(xiàn),今天她就跟那個周舍跑了一樣。”
說到這,他手指在空中虛劃,語氣縹緲:“既定的命運(yùn)里,你過幾天會離開錢塘,途經(jīng)華亭縣,遇到銀瓶,得知引章的遭遇,接著你費(fèi)盡心思,才把她從周家火坑里救出來!”
“不,不可能!”趙盼兒聲音越來越小,直至細(xì)若蚊聲。
某人說的言之鑿鑿,仿佛親眼目睹似的,再加上他之前說的種種預(yù)測,趙盼兒頓時心亂如麻。
看見趙盼兒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陳浪大呼過癮!
劇透怎一個爽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