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們幾個應(yīng)該湊成一組吧?”
人群大大多都已走到了底,分別派出人湊到了洞壁前,又各自商量著,時不時用懷疑的目光打量向那高度各異的三個洞。
藺幽文幾人當(dāng)然也在商量著,她們幾個被擠在最前面,幾乎可以感覺到最底下那個洞里莫名吹出的冷風(fēng)。她想了想,回答謝棲露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感覺其他人都是要分別行動,三個洞里都要派人去?!?p> 以她的神識探進(jìn)洞里,什么都沒感覺到,只是覺得洞十分幽深,不知通向哪里。她聽說茅慕笙是在場所有人里修為最好的,若是她想瞞住自己蹤跡的話,想來別人也發(fā)現(xiàn)不了她,在場幾個人雖然也有幾個似乎已經(jīng)練成金丹的,但神識發(fā)現(xiàn)的東西應(yīng)該比她多不到那里去。
她的眼睛忽然朝司空臨看了看。
卻見司空臨身子靠在中間那個洞邊,似乎在聆聽著洞內(nèi)的聲音,眼睛卻往身前人群瞟去,時不時又轉(zhuǎn)過頭來對她笑一笑,好似他耳朵靠近的不是洞而是那些三三兩兩說著話的人,在聽他們商量說話一樣。
藺幽文忽然問道:“師兄,你看出了什么?”
司空臨含笑道:“我只聽到這些人在爭論誰走最上面這個洞,他們好像都不愿意去那個洞?!?p> 藺幽文撇撇嘴道:“那洞里呢,后面有沒有什么,你神識練得比我好,有多看出什么來嗎?”
神識雖然和靈力掛鉤,卻不只是靈力好就好,還需要各種控制技巧,司空臨似乎特別練過這一項(xiàng)功課,再加上還有個雖然愛歇菜但還算靠譜的“前輩”隨身跟著他,所以每次神識探查工作都由他來做。
卻見司空臨煩惱道:“只發(fā)現(xiàn)洞后面很深,而且走向曲折,其他就沒有了。我估計這洞本身確實(shí)沒什么,茅慕笙是要在山肚深處做什么?!?p> 謝棲露好奇道:“那為什么那些修士不愿意去上面那個洞呢?”
司空臨笑瞇瞇道:“因?yàn)樯厦娓?,看起來最麻煩,所以最有可能碰到茅慕笙。我亂猜的。”
他們說著,周圍的人群也已商量完畢,分成三隊(duì)散了開來。這個時候,這群人竟然奇異地顯示出一絲詭異默契,沒有再向彼此多交流說些什么,只是心照不宣默默一個個進(jìn)了洞,各自向前而去,沒有管別家的人為什么一起跟來。
藺幽文皺著眉道:“我們要不要也分開呢?”
胡祈樂卻也待在一邊,并沒有搶先進(jìn)去,似乎是在等她幾個“朋友”決定后,她再想去哪個洞。
莊白雪被一大群黑紗人簇?fù)碇?,慢吞吞地?jīng)過藺幽文面前,譏諷地瞧了她一眼,踩著同伴后背,輕飄飄跳到了最上面的那個洞去。
“莊道友,你們?nèi)プ钌厦婺莻€嗎?”胡祈樂咬著嘴唇,猶猶豫豫地看著莊家黑紗消失在深黑洞穴里,她的手慢慢摸著背后的金脈,眼神飄忽看向藺幽文。
她在等她們怎么分,她要等到最后,分析完全部利弊之后,抱著完全準(zhǔn)備再進(jìn)洞里,這是她母親從小到大千叮萬囑告訴她的道理,不知為何此刻在腦海里突然格外清晰。
那個一直穿著靛藍(lán)衣的胡家人卻突然從后面出現(xiàn),拍了拍她的肩膀,指了指那三個洞,對她說了什么,她的臉色倏然變得很難看,慢吞吞點(diǎn)點(diǎn)頭,拉著小笙彎腰走到了最下面那個洞里。
靛藍(lán)衣朝藺幽文她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單腳輕輕一彎,人就已飛向最上方洞去。
“怎么沒人去中間那個洞?”藺幽文詫異地道,“干脆我們都去中間那個吧。”
謝棲露認(rèn)真想了想道:“那兩個做掩護(hù)的假洞應(yīng)該挖不了多深,就算茅道友不是一個人過來的,其他人修為不是很強(qiáng),也幫不了她多少挖洞的忙。無論我們分開走還是一起走都沒什么關(guān)系,走到不對洞的人很快就能意識到不對,重新到對的洞里去?!?p> “那我們也分三路走吧,”藺幽文瞇了瞇眼睛,贊同道,“我看別人都快走光了,我們也快些吧。現(xiàn)在進(jìn)去,錯的人可以最快出來,而且萬一發(fā)生什么,前面也頂著一堆人,不至于有什么危險?!?p> 司空臨忽然笑了笑道:“師姐不會想和我搶最上面那個洞吧?”
藺幽文撇撇嘴道:“我本來就要走最上面的,我之前明明什么都沒做,那個莊白雪剛剛卻還瞪了我一眼,我當(dāng)然也要去上面那個洞會會他?!?p> 司空臨嘆了一聲氣道:“行吧。他不敢瞪我,也是他沒本事。那我就去下面那個吧。”
謝棲露微微一笑道:“那我就去中間這個。有什么情況我會詳細(xì)和你們說的!”
夕鵩一直陰沉沉縮在角落,眼睛悄悄瞥著藺幽文,見她們?nèi)朔趾萌ヂ?,忽然跳了出來,大聲道:“我和阿文你一起!?p> 司空臨淡淡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你還真是會挑時候呀?!?
世木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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