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消滅九頭蛇分支
“造物主,找不到這個人,衛(wèi)星最后顯示他出了港口,上了一條運送毒品的貨船?!?p> 莎倫看著這個人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腦門子冷汗直滴。
最近的她連著兩三次都沒有幫上林風的忙,這讓她害怕身體里的那個控制她的東西,生怕林風一個不開心將她的思想給吞噬了。
“找不到算了,我去追這里的九頭蛇也行,他們似乎找到了這個人的位置?!?p> 林風看著腦袋里的記憶,和這些變異人聯(lián)系的九頭蛇們,在對話中隱隱透出了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那個李飛的蹤跡。
掛掉電話后,林風腳步不停就去找這些九頭蛇的位置。
而在他離去后不久,馬來西亞的警方這才趕來,他們看著這條好像被炮彈襲擊過的馬路,用盡了腦袋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將這里變成了這樣,難不成是鋼鐵俠從美國飛了過來嗎?
一處燈光昏黃,空氣中充滿了海水的咸濕氣息的港口,幾名白皮膚的西方人正在無聲地收拾著一艘漁船。
其中兩個人抬著一具還有點溫熱的尸體,將其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海水里。
當這倆人轉(zhuǎn)身時,卻見林風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他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詭異地看著這倆人。
“你是誰?。。 ?p> 林風的出現(xiàn)如同鬼魅,即便這倆人經(jīng)過了特殊的訓練,但這也嚇得他們身子一抖。
他們慌張地掏出腰間藏著的手槍,抬起便要對準林風。
可就在一眨眼的功夫,眼前這個仿佛鬼一般的人卻好似夢幻一樣消失了。
“你看到了沒?剛剛是不是這里有個人?”
這倆人其中一個心跳咚咚咚地直跳,他嘴巴顫抖著問向旁邊的同伴。
“看到了,你也看到了是吧?!?p> 就在這倆人正互相確認剛剛看到的一幕是否是真的時,他們搶來的漁船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他們連忙轉(zhuǎn)頭回到漁船旁,看著空無一人的漁船。
原本在這里等他們的一個同伴已經(jīng)消失不見。
那船上殘留的一小片血液仿佛訴說著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一樣。
這極為驚悚的一幕像極了他們閑暇時期看的恐怖片。
那里面的怪物在獵殺人類時,都是這樣悄無聲息。
這兩個特工心里愈發(fā)的顫栗,他們不自覺地加大握槍的力度,捏著手槍的手指都有些發(fā)白。
“我們..要不..離開這吧...”
其中一人眼睛跟小偷一樣慌張地看著四周,他嘴巴顫抖著說道。
“我贊同?!?p> 他的同伴不假思索地脫口道,這倆人現(xiàn)在恨不得自己有個瞬間移動的能力,下一刻就離開這個港口。
徐徐的海風隨著翻涌的浪潮吹上港口,濕涼的氣息像是沒有體溫的冷血動物一樣鉆進這倆人的脖頸,激得他們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倆人挪動著腳步,背靠背觀察了下四周。
沒有什么東西后,立馬默契地分開朝著兩個方向逃跑。
可就在一人跑出去沒幾步時,前方的一個陰影下,猛地走出一個身著黑金龍紋長袍的亞洲人。
港口上昏黃的燈光照在這個亞洲人略顯慘白的皮膚上,整個人透露出一種詭異的怪異氣氛。
看到這個亞洲人的第一眼,這個特工腦子里再聯(lián)想到剛剛船上留下的一灘血液,不知怎么想到了吸血鬼。
“不!?。〔灰业难?!”
他立馬停住腳步,腳下滑了一下,跌了個倒。
這個特工頓時淚流滿面,哭喊著鼻子不斷往后退。
他的褲襠中間,甚至涌出了一股熱流。
往另外一個方向逃跑的九頭蛇特工聽到身后的哭喊聲,心里登時一緊,腳步更是加快了幾分。
那個特工沒有經(jīng)歷過超自然事件,也不了解這其中的真?zhèn)巍?p> 所以才會變得這么沒有形象,像個小孩一樣害怕。
但是他經(jīng)歷過,所以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夠和這種超人類敵對。
他明白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出這個港口,并且將這個超人類的情報報告給組織才對。
“啊?。。?!”
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過后,身后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這名特工明白自己的那個同伴已經(jīng)沒了,恐怕接下來就是自己了。
他趕緊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型煙霧彈,拔掉栓子,往地上一扔。
嗤?。?!
灰白的嗆人霧氣嗤嗤地不斷冒出來,很快就把這名特工以及附近幾米的范圍全部包裹住。
林風站在一架吊機的吊臂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這個九頭蛇特工,腦子里消化著剛剛吞噬的兩名特工的記憶。
九頭蛇真不愧是砍掉一個頭,再長出兩個頭。
這幾個人僅僅在馬來西亞待了也就兩三天的時間,就發(fā)展了幾十號下線,并且用的都是一種雖然粗淺,但是很有效的洗腦手法,將這幾十號人變成了九頭蛇忠誠的新生血液。
這業(yè)務能力,比他以前見識過的傳銷還厲害。
“原來在香港。”
忽地,林風眼睛一亮,他剛剛吞噬的那個人的記憶里,有關(guān)于李飛之后的去向。
毒氣泄漏的那晚,李飛這個家伙上了那條運送毒品的賊船后,因為外貌的變異被人給扔到了海里,然后飄到了香港。
這幾個九頭蛇也是查遍了這個港口最近的船只,找到了那條賊船上的人,通過嚴酷的審訊才問出來的。
既然得知了這個李飛的下落,那么林風就不能在馬來西亞久留了,他要趕緊趕往香港。
而那個在煙霧彈的掩護下正慶幸的以為自己逃出生天的特工,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感覺到胸口發(fā)出一聲噗嗤的聲音。
一只血淋淋的手穿破了他的胸口,捏著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接著,這名特工就感覺到一股大力撕扯著自己的身體,同時這股力量還在撕咬著他的血肉。
他的意識在幾息之間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林風將手中的心臟用觸手吞噬掉后,甩了甩粘膩的手掌,身子一跳,離開了此地。
......
幾個小時后,林風扛著兩個罐子乘著那幾名九頭蛇特工搶過來的小船,開動馬達駛?cè)肓撕谄崞岬拇蠛V小?p> “莎倫,能定位到我的位置嗎?喂?莎倫?!”
林風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太過大意了,他這么著急地前去追尋那個李飛。
結(jié)果忽視了夜晚的海上航程,要是沒有衛(wèi)星信號定位的話,百分百會迷路。
托尼送他的這個手機也不知怎么回事,大概可能是林風到了某個極為偏僻的海域吧,這手機上一點信號也沒有。
“這個地方,飛的話恐怕更迷。”
林風看了會脈沖視角跟熱感應視角,他即使將視野范圍擴充到十幾公里外,也找不到一處島嶼。
視野內(nèi)只有不斷翻涌,看不清底的黑色海水。
一時間,林風也沒了辦法,他看著沒有信號的手機,深深地嘆了口氣。
“正好想想之后的計劃該怎么搞,科技,手下,知識,吞噬的越多,怎么這些人學的東西都是那些,應該轉(zhuǎn)移轉(zhuǎn)移目標了?!?p> 林風躺在冰冷的木船上,望著天上平時被燈光遮蓋住的星空,心情難得的竟平靜了下來。
就這么的,林風在船上看了一晚上的星星,等到了白天。
...........
當東邊升起一抹瑰麗的光芒時,林風這才找到了方向。
他照著記憶中的地圖,往北方開著船。
船開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林風的眼前終于出現(xiàn)了熟悉的陸地。
“奶奶的,終于到了?!?p> 林風看著那一條陸地線,頓時激動地站起身來。
他這一晚上熬的可謂是度日如年,難受至極。
“對了,陸地都看到了,那么這片海域應該有信號了”
林風拿出手機,但卻無奈地發(fā)現(xiàn),他這個手機沒電了。
“真行?!?p> 把手機塞回兜里,林風看著沒有多遠的陸地,扛起船上的兩個罐子,腳下用力一跺。
不大的漁船忽然被這股大力壓得近乎陷進了海水里,一股翻天的波濤猛然沖起。
林風從這翻起的海水中破出,腳下踩著如云似霧的云氣,一路在空中朝著陸地飛去。
當下面的藍色海水變成了高樓林宇,林風找了個樓頂,悄然落了下來。
“這棟樓..怎么感覺怪怪的。”
林風落下去之后,他的脈沖視角忽然反饋給他一個奇怪東西。
在這棟四方的公寓樓中,有一間房子在脈沖視角里竟然呈現(xiàn)出不同于人體白色的灰黑色。
這個顏色在脈沖視角的血紅色當中非常明顯,就如同白紙上的黑點一樣。
“去看看怎么回事,正好看看有沒有東西能夠充電?!?p> 林風扛著罐子就從頂樓的電梯下來,跟著脈沖視角反饋給他的樓層,他一路落到了十四層。
叮!
當他的電梯門緩緩打開,外面的走廊里,竟然聚集著好多人。
他們不是在等電梯,也不是對林風感到好奇。
甚至林風的出現(xiàn)都沒有一個人關(guān)注,這些人都圍在一個公寓門口,把脖子伸得跟大鵝一樣往里瞅著。
林風見狀,他好奇地湊到這些人的身后,跟著甚著脖子往里看。
這些公寓的住戶此刻都在全神貫注地瞧著這間公寓內(nèi),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林風這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陌生人。
公寓內(nèi),到處都是白布蓋著,一個穿著灰色休閑中年人一臉痛苦地趴在白布上。
他慢慢地撐起身子,口中猛地吐出一大口一大口的血液,血液散發(fā)著暗沉的黑色。
這個中年男人吐出的血量差不多能夠裝滿一個可樂大瓶,吐出來的黑血甚至還散發(fā)出一股難聞的怪味,熏得圍在門口看得住戶紛紛捂著口鼻,連忙后退。
這個吐血的中年人在吐完血后,伸出一只顫抖的手艱難地拿起前面跌落下來的細邊眼鏡,然后費力地戴在眼前。
林風皺了皺眉,他的脈沖視角里,這個吐黑血的中年人身體散發(fā)的白光弱的可憐,仿佛這抹白光隨時就會熄滅一樣。
而屋內(nèi),吐黑血的中年人對面,一個穿著睡袍,下身穿著褲衩,戴著一副圓溜溜的眼鏡的男人正皺著眉毛觀察著吐血男的情況。
這時候,一個穿著紅衣服的老太走進來,她捂著鼻子看了看吐血男的情形.
“沒事了,沒事了?!?p> 這個老太語氣柔和地安慰著吐血的男人,而那個穿著睡袍的眼鏡男有些嫌棄地瞥了一眼白布上的污血,轉(zhuǎn)身跟散步似的走到門口。
這個戴著圓圓眼鏡的睡袍男人先是好奇地看了眼人群中的林風,眼睛在他肩膀上的罐子上停留了一下,隨后又把目光落到了一個身著深藍衣服的男人面前。
這個男人表情略顯僵硬地笑了笑,睡袍眼鏡男目光收回,隨后踩著慵懶的步伐離開了。
“走了走了,大家回去做飯了?!?p> 屋內(nèi)的老太這時走了出來,用她那溫柔的語氣驅(qū)趕著大家,與其說是驅(qū)趕,倒不如說像是在叮囑小孩子回家吃飯。
林風站在門口,他的脈沖視角里,這間屋子的正中央,也就是風扇底下,散發(fā)著一股黑灰色的怪異氣團,仿佛某種未知的存在一樣。
這股氣團僅僅是看上一眼,就給了林風一種難言的恐怖感,讓他不自覺地感覺到脊背發(fā)涼。
等所有人散去之后,林風好奇地神偷看了眼屋內(nèi),他瞧見了這個吐血男人在房間內(nèi)的墻上掛著的衣服。
“這是...清朝的官服?還是僵尸服?”
林風低低地自言自語,他看著墻上掛著的兩件衣服,有些好奇。
“看什么?”
吐血的中年人聲音有些嘶啞地看著林風,那雙充血的眼神盡是絕望。
林風瞧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此地。
這間屋子很奇怪,甚至這棟公寓樓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氣氛。
如果真要林風形容的話,那就是陰森。
一棟明明住了不少人的公寓樓,竟讓林風有種躺在棺材里的感覺。
林風在這棟公寓樓溜達了一天,逛遍了每個樓道。
他發(fā)現(xiàn)這棟樓不僅僅是在脈沖視角里有些奇怪,連熱感應視角里,都是充斥著藍色的冰冷。
只有公寓的住戶才是火紅的人形。
晚上,林風坐著電梯,到了一樓后來到了一家賣炒飯的店。
“老板,有沒有充電線?。俊?p> “有啊,等一下哈?!?p> 賣炒飯的老板說的是粵語,他抬眼瞧了下林風,見他扛著兩個沉甸甸的罐子,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隨后便放下手中的炒鍋,雙手在圍裙上抹了抹,從后面拿出一條充電線。
“謝了,老板。”
林風接過充電線,他插在手機上試了試,正好是型號對著的。
“老板,要個炒飯?!?p> 他做到一張小桌子上,將罐子放到身旁。
沉甸甸的罐子發(fā)出duangduang的兩聲,林風將手機充上電,看著重新開機的屏幕,趕緊聯(lián)系上了莎倫。
“莎倫,那個李飛目前應該在香港的一家雜技團休息室里,你查一下。”
手機里的莎倫似乎并不在神盾局,林風看著她背后的景象,那種有些膩膩的城市夜景看著有點眼熟。
“造物主,我現(xiàn)在趕到了香港,立馬幫您去找這個李飛。”
莎倫的回答讓林風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挺上心,竟然跑到了香港,也不知道她坐的什么飛機,這才一個晚上就趕到了這里。
一般來說,至少要一天一夜的。
“那正好,你借用下政府的身份找到這個李飛,別殺他,我留著有用,這邊我要處理下新的情況?!?p> 林風安排好事情后,便掛斷了電話。
既然莎倫來到了香港,那么他正好就可以暫時留在這。
這里的情況讓林風有些好奇,那個詭異的黑灰氣團是他從沒有見過的,林風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