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真的,他忍不住雙手掩面而泣。觸手之處,也是意料之中的光滑細(xì)膩之膚,他驀地仰首大吼,似要將這么多年來受的白眼與嘲諷,通通從這吼聲中發(fā)泄出去。
所有的興奮癲狂隨著時間流逝都會平息,完全平靜的上官謙此時正坐在地上,思索著這匪夷所思之事,然憑他有限的見識,想破頭腦也想不出一個所然。
無奈,只好站起來仔細(xì)觀察搜索洞底,洞底洞壁全是黑幽幽的堅萬,他試著用雙掌拍打,堅石渾圓一體,堅不可摧。
忽聞腹中鳴叫,他才想起已經(jīng)一整天(這只是他自以為的一整天)粒米未食,可在這洞底連水都沒有,又哪來的吃食?
無法可施,唯有盤膝坐下,運轉(zhuǎn)內(nèi)力,以其能緩饑解渴。
一口真氣從任督二脈通過,又穿過天地之橋,流向四肢百骸以及全身各處穴道。那真氣如水,流轉(zhuǎn)周身,激蕩諸穴,縱橫圓轉(zhuǎn),莫不如意。
上官謙坐在地上卻宛如坐在沸騰的蒸籠中,他周身熱氣騰騰,面上神色湛然,光彩奪目。這竟然是領(lǐng)悟了武林之神所授‘陰水陽火先天真功’中的陰陽調(diào)和、水火相容之境,已經(jīng)達(dá)到了陰陽烹五彩,水火煉三花中五氣朝元,三花聚頂?shù)慕^頂境界…
修煉無日月,當(dāng)上官謙睜開眼時乃是白天,在他睜開眼的剎那,一道精光從洞底閃過,他的功力已能虛室生電視黑夜如白晝了。
上官謙緊了又緊身上的包裹,抬頭望著高高在上宛如碗口大小的洞口,他準(zhǔn)備從洞口沖出去。雖然山壁陡峭,又甚少落腳處,但他藝高人膽大,要在絕處闖出生天。
不再遲疑,雙腳用力一蹬,振臂一揮,人已如離弦之箭向著洞口沖去。
這一沖竟然沖起十多丈,連他自己也暗暗心驚,在沖天之勢將盡時,他大喝一聲,身形急掠,用腳尖用力一點峭壁突出處,人又沖天而起。
如此反復(fù)幾次,眼看距離洞口只有十余丈,心中歡喜之下,豪氣頓生。最后一次腳尖借力,沖飛十丈,
但矩距離洞口尚在二三丈之遙,眼看沖天之勢將盡,周圍又沒有借力之處,他驚得肝膽欲裂,情急之下,貫雙雙腳,雙腳在空中連連蹬踹,雙腳在虛空竟如踏在實地之上,連蹬數(shù)步,已然沖出洞口。
生死關(guān)頭,竟被他施展出了武林中少有人能施展的‘虛空生蓮’之步,這是輕功‘步步生蓮’的更高境界,很多人終其一生也摸不到門檻,更別說施展了!
站在洞口,回望洞內(nèi),上官謙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涼風(fēng)拂面,飄飄欲仙,人生得意莫過于此。
其實他這種情況和再世為人也沒什么區(qū)別,因為他整個人實際上已經(jīng)脫胎換骨,改頭換臉了。再也沒有人會嘲笑他,他也不用再為外貌苦惱傷神。
躍下巨石山,越過弱水潭,來時的天塹,歸時已變坦途?;氐脚c鐵血狂風(fēng)交戰(zhàn)學(xué)藝處,竟有種物是人非之感!
此時應(yīng)該是日至中天之時,太陽仍照射不亮落鳳澗澗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