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阿爾法突襲VS寒冰領域
刷刷刷!
切割!切割!
整片空間都遍布著多蘭的鋒芒,無數(shù)道劍氣縱橫交錯,目標都是白亦非身上的薄弱之處。
白亦非不斷揮動手中紅色長劍,他的格擋同樣不俗,縱使沒看到江韓身影,但劍氣撕開皮膚的鋒利感還是可以讓他在最后關(guān)頭反應過來。
一道道冰寒劍氣散發(fā)而出,竭力抵擋江韓的攻勢。
天空中出現(xiàn)了幾十道江韓的幻影,但是卻沒有一個是真身。
因為江韓永遠都在創(chuàng)造新的幻影。
遠遠望去,一道紅色身影被無數(shù)黑色身影圍在中央,搖搖欲墜。
白亦非深知此刻已是十分危急,再不動真格的,自己怕是要隕落在這里。
下一刻,就見白亦非眼中厲芒一閃,冰寒內(nèi)氣波動透體而出。
無形波動席卷周圍。
“轟,轟,轟?!?p> 周圍的環(huán)境突兀地發(fā)生了大變樣。
一堵堵透明的冰墻突兀矗立,在白亦非的四周保護。
這些冰墻擋住了江韓的劍氣攻擊,但自身也不斷碎裂。
縷縷寒霧從冰墻上散發(fā)出來。
江韓的劍招沒有停止,作為壓箱底的絕招,阿爾法突襲不是那么好抵擋的。
短短兩三息的功夫,就已是成百上千道劍氣。
至于江韓的身形,則是不斷出現(xiàn),消失,出現(xiàn),消失。
肉眼不可見。
越到后面,幻影越多。
幾乎要將這片天地中淹沒。
冰墻不斷被破碎,重聚,
破碎,重聚。
地下,房頂,樹木早已不是薄薄的冰霜,而是都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層。
就連在天空中落下的殘葉也被凍住,顯得晶瑩剔透。
鮮血從白亦非身上迸發(fā),他受了傷,不輕。
江韓的大招沒有任何前兆,不是那么好抵擋的。
白亦非身下鮮血快速滲出,
但他的臉上不見任何痛苦之色,反而--更加興奮。
似乎是流出的鮮血激起了他的兇性,他的殘忍。
江韓同樣很不好受。
白亦非用盡全力的寒氣化冰真是可怖,這種寒氣已經(jīng)不是由劍器傳導了,而是直接在體內(nèi)凝結(jié)。
只要在白亦非的寒氣覆蓋范圍內(nèi),它們就會侵散到身體去。
江韓的內(nèi)臟同樣受了不輕的傷勢,體內(nèi)的溫度怕是下降不少,已經(jīng)不能是機體自主調(diào)節(jié)所能恢復的了。
“噗!”
江韓不由得吐出一口鮮血,他已經(jīng)受了內(nèi)傷,鮮血在吐出的瞬間就化作血碴子落地。
啪嗒一聲,血碴在地上摔碎,化成了碎片。
碎片形成了冰花的形狀,
白里透紅,紅里透白,
反而有幾分別樣的美麗。
江韓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經(jīng)脈都快要被凍住了,這寒氣當真恐怖。
冷:這是江韓最直接的感受。
初次交鋒果然是誰都會吃虧。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白亦非跟江韓的招式特征完全不同,江韓是講究劍的招式,以快制慢,瞬間制敵。
白亦非的功法卻同樣可以歸到怪異范疇。
他的寒氣可以在悄無聲息間侵入人的內(nèi)臟,屬于戰(zhàn)斗得越持久,對手就越吃虧的類型。
并且初次交手,對手不清楚白亦非的攻擊手段,必會吃一個大虧。
戰(zhàn)斗范圍已經(jīng)擴散得相當之大,周圍的一切建筑都被摧毀,兩人所處的屋頂都沒了大半。
四周的樹木也變得有點禿了,一面枝繁葉茂,長勢旺盛,另一面卻是連樹枝都被削掉了。
塌陷的屋頂卻是由白亦非的寒冰給補上了。
到處都是破碎的冰碴子,冰塊。
二人交戰(zhàn)不超過三十息,周圍就已經(jīng)換了個模樣,這就是頂級劍客所造成的破壞力。
月亮散發(fā)出的清冷光芒籠罩住了二人,清輝渲染,更添幾分殘酷。
江韓已經(jīng)感知到周圍有好幾道流光趕來,這是留守在王宮的那些高手的氣息。
他們在火速馳援,想要看看是何人膽敢在王宮交手。
近了,更近了,江韓甚至能看清這些人臉上焦急的神色。
反過來說,這些人肯定也看到了白亦非那顯眼的一身紅。
目的達成。
江韓雖受了不輕的傷勢,但臉上也不見痛苦之色。
面子不能丟。
隨手擦掉隨便遺留的鮮血,江韓目露嘲諷:
“血衣侯,看來,不過如此。”
“祝你接下來--玩得開心!”
話音未落,江韓就火速逃跑。
不跑不行。
其他高手即將趕到,江韓也受了不小的內(nèi)傷,他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再糾纏下去毫無益處。
白亦非并沒有選擇去追江韓,因為--
他追不上。
‘超速劍客真是不講道理’,這話可能在白亦非心里咒罵了不止一遍。
白亦非的臉頰上也多出了兩道傷口,這傷口不深,是在剛剛躲避江韓大招時不小心被劍氣蹭到的。
傷口在緩緩流血。
白亦非用他那修長的手指朝臉上的傷口撫摸,很快便沾上了一指鮮血。
隨后這個蒼白陰郁男子就把帶血的手指放到嘴里細細品味,臉龐也出現(xiàn)了迷醉的神色。
很是陶醉。
這是他自己的血液,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品嘗過,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今天,事情的發(fā)展遠遠超出了白亦非的掌控。
而且最重要的是韓王那邊,以后怕是會有猜忌之心。
“江韓,我記住你了。”
白亦非那充滿冰寒和森冷的聲音對著江韓離去的背影快速傳去,這件事沒完,江韓擺了他一道,他白亦非誓要跟江韓斗到底!
遠處江韓逃跑的腳步毫不停留,只是空著的左手直接朝后伸出了一個中指。
白亦非更加出離憤怒,他雖然不知道這手勢所代表的含義,但就是沒來由的勾起了他內(nèi)心的憤怒。
這個手勢真是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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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侯爵大人!”
“怎么會是您,您,您為何在王宮里?”
宮中高手已經(jīng)趕到,他們看著白亦非滲血的身體,已經(jīng)感覺事情有些大條了。
緊接著大批的禁衛(wèi)士兵也在朝著這里匯聚,很快就集結(jié)了一大批士卒。
燈火通明。
白亦非被圍在中央,四方是嚴陣以待的士兵。
“哼!”白亦非一臉陰冷,想解釋但卻無從下口。
他也沒法解釋。
難道說他只是過來瞅瞅,隨便看看?
難道說他是到宮中私會妃嬪?
亦或者是擔心韓王的安危,于是就到韓王跟前暗中保護?
都不合理,沒法回答。
這才是江韓真正的殺招。
巧借韓王之勢。
“我追尋這個刺客的蹤跡來到這里,只是一時不察,讓這個刺客給跑了?!卑滓喾顷幒穆曇魪目谥袀鞒?,這是他明面上唯一的借口。
至于這些王宮禁衛(wèi)相信不相信,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不過看他們的模樣,大概率是不信的。
看這周圍殘破不堪的景象,必定是一場大戰(zhàn)。
你說是追一個刺客才到此地,誰信吶!
這里早已深入王宮腹地,周圍處處都是王家妃嬪,要是心有阻攔,為何不早些放出劍氣?
這些禁軍頭領雖然不能感知到隱藏起來的江韓,但戰(zhàn)斗爆發(fā)之后要是還感知不到的話,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明明是那個黑衣人先動的手,你血衣侯是被動防御。
到你這就說成是故意追蹤了。
呵呵,不信。
這些人心里邊跟明鏡似的,但是表面卻并未顯露半分,仍然是一臉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