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有點黑臉,“你看上了什么,說吧,我盡量滿足”。
這事關筑基的機會肯定不能放棄,所以武七也不再掙扎。
“你也看到了,目前我做出來的試劑主要以木屬性為主,所以最好配合木屬性靈根和功法,你的木靈身我很需要”。
外來血脈畢竟會對自身造成影響,而靈身法決卻是一種不錯的外化容納方法,用外法來承擔形,當然內在意依然需要自己去處理,所以,具體合不合適,還需要驗證。
不等對方回應,三郎自顧自說道,“以后說不定會傳出去,畢竟這門功法和我煉制的血脈試劑結合,可能有很好的破階效果”。
武七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你這是在挖我們武家的根基”。
三郎卻是搖頭,“不,我在拓寬你們家族的傳承道路,畢竟,我這里研究有所得也不會敝帚自珍”。
對方依然沉默,三郎也不催促,破階的希望可不容易按下。
“我需要回去商量一下,這是件大事”,“當然可以,我只是提醒你,時間不等人,而且,功法也不是僅你這一家有”。
“什么意思”,“功法,或者相關修行傳承,對于大家來說都很重要,我目前只找了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
勢力發(fā)展壯大,有很多辦法,最基本的當然是提升自己,不過吞并和兼并也是一條路,而合縱連橫甚至加盟壟斷就更加高級。
“家族發(fā)展出現了問題,肯定不能歸結于你我,但卻與你我相關,我這葫蘆谷愿意給你一個發(fā)展機會,這個血脈渠道說不定以后就交給你,甚至傳承本身也未必沒有可能,你明白嗎”?
三郎當然在挖人墻角,短時間內的人才培育不頂事,而人才儲備又沒有資源,所以只能四處找人,以前是柳家,如今是武家,畢竟家族體系出來的人行事不會偏激。
“你想要我,甚至武家加入葫蘆谷”,武七搖頭,“我們家以前也是靠著元魔宗的”。
“哈哈,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對方還有點看不上三郎的葫蘆谷,既然這樣也無需著急。
“這樣吧,我給你二階的血脈精煉試劑,你給我木靈身的修行法決,等到你筑基之后,你來我葫蘆谷做事十五年,在此期間,我將這門血煉之道傳于你,同時,木靈身我也會傳出去”。
三郎看著對方離開,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魚餌拋出去,肯定會有魚咬鉤,至于釣上來的是什么魚,還要看各自的手段。
等了幾天,武七沒有回音,到是柳家來人,請大家回去一趟。
不日轉道前谷,匯合一家子,七叔,五長老,還有很多柳家人,帶上幾車物資,趕往柳家莊。
這次回去一方面要和柳家交割一些利益,另外消息和關系,也要拉一拉。
秋收之后就是測靈,這幾年三郎都是從外面招人,大多由柳家過手,谷內所余濁浪煞幾乎都被抽走,今年要是有些好苗子,說不得也得爭上一爭。
蓋因為今年谷內已經有了點資源產出,可供交換,血靈米之類的大多要留下自用,但谷外種植的黑苞米口感實在是不行,只能搓下來運走,交給柳家一起帶走制作獸糧丸。
而紅葉椒之類的,也要通過商隊販運出去才能得利。
另外就是一些小輩,好吧,嚴格來說大多是三郎的同齡人,需要開枝散葉,家族聯姻總是需要展示一番,所以,趁著這個機會柳家修士都要回去站臺。
修士在家族中的地位,一方面要遵守規(guī)矩,另一方面也要改變,特別是一定時期的小家族,三郎和七叔這種出來的,自由度要大一點,但總歸割不斷。
幾天后,柳家莊外面幾個長老領著一眾人迎接,七叔,五長老在前,陳母也不斷招呼親戚妯娌,笑容不斷。
終于,“三郎,回來啦”,族長笑著打招呼。
第一天勞累一路,吃喝休息就過去,第二天走街串巷,幾乎沒個空閑,第三天,三郎才被叫到族堂內開會,柳家雖然近些年沒落厲害,但留下來的規(guī)矩,這已經是極其簡化。
“十六之后,讓老七去一趟,田家的路遠”,“行,伯崖家的二壯,就推到寒露之前吧”,“那樣黑石家的丫頭便要到霜降了”,“一并推到小寒之時吧”。
眾人商量著各自小輩的婚姻,一邊大長老和藹的問道,“三郎可有中意的人家”?
“修行正是緊要處,不敢分心”,大長老點頭,“這是正理”。
此時,最上面的十三姑遞話過來,“三郎,你鵬哥兒就要進階筑基,這段時間正在收集資源,你也知道天行宗的筑基丹可以用外功兌換,老祖宗傳話下來,能幫一把是一把,到時候你也來吧”。
這柳飛鵬前年拜入了天行宗外門,具體用的是什么方式,三郎也沒有打聽,但依著原來的靈根天賦,估計也就是拿資源開道。
聽到對方說要用外功換筑基丹,三郎奇怪,傳音道,“家里面不是有兩枚嗎,怎么還要去兌換”。
十一姑臉色尷尬,“柳家也需要貢獻”。
這話明顯口不對心,家族的貢獻什么情況,在座的有幾人不知道。
轉了幾下念頭,三郎說道,“不著急,等我見過老祖宗后再說”。
聽到三郎這明顯不信任的話語,對面小眼一睜,就要罵人,但看了一下周圍眾人,這才緊閉嘴巴。
“葫蘆谷內的濁浪煞,這幾年都散了出去,本來就賣不上價錢,家族這邊還每年要一半”。
七叔紅著臉和二長老說話,估計是氣的。
“都要資源,我有什么辦法,家族貢獻堂,現在連看都沒法看”,二長老也氣呼呼說道。
“既然不能看,要不您老將貢獻堂讓出來”,三郎插話。
“那怎么行”,“反正你也不想管,還是管不了”。
三郎也就是過過嘴癮,湊熱鬧,這灘爛賬,誰沾上都倒霉。
“商隊的管事,我葫蘆谷這邊要插一人進去,以后的出貨也要單獨計算”,三郎對四長老說道。
“那柳家的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