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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他做的?”席嵐翻開一本手冊。
這本手冊是專門記錄艾克的戰(zhàn)績。是艾薇兒為了快速查閱而特別制作。
有時候無聊,她就會翻開這本手冊,把里面秀麗字跡瀏覽一遍又一遍。
沒想到這手冊被席嵐發(fā)現(xiàn),艾薇兒有些臉紅,點頭表示。
秋八十九哥布林十只。
秋九十三惡影一只成年食人魔一只
秋九十五熊地精二十六,地精首領(lǐng)一只。
秋九十七:魚人六只,魚叉武士一個,魚人薩滿一個
秋九十九:大冰熊一只。
冬四日:豺狼人十六只。
冬五日:影狼一只。
冬八日:突襲夜豹一堆雌雄疑似夫妻。
冬九日:深入哥布林巢穴,擊殺哥布林一百只
……
……
各種各樣的怪物,從討伐等級一到十五都有,林林總總加起來數(shù)量近千。
這樣的戰(zhàn)績,對于一個老練的中階職業(yè)者而言,或許并不算什么,但這成績的創(chuàng)造者是一位十一二歲的少年郎,那就著實駭人聽聞。
凱樂姍也走過來瞥了一眼手冊,有些懷疑這內(nèi)容的真實性。
她更加愿意相信這只是博人眼球的炒作而不是事實。
此時,艾克和追風小隊四人如約而至,他們只是看了席嵐和凱樂姍一眼,就步入后院訓練場。
四人組隊對抗艾克,是每天必然進行的訓練,無畏嚴寒,不停重復,孜孜不倦的完成,是下任務前的熱身活動,也是在檢驗四人進步程度。
透過窗戶看著五人的訓練,席嵐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哪怕他從未見過這個少年,可還是一眼就認出艾克就是他要找的人。
只憑他那傳傳奇級別的強大感知能力,立即就能察覺到艾克的斗氣水平和大概年齡。
只是艾克給他的感覺有些眼熟,和見過的某個男人長得很像。但是具體記不清楚,或許是記憶力衰退,又或者只是見過一面沒有過多交集,總之他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世界這么大,人類這么多,長得相似也算不稀奇,席嵐并沒有多想。
“他在干什么?”凱樂姍問道。
看樣子艾克正在和四人對練,一對四而不落下風,平分秋色,但是明眼人能看出來這根本不是一場公平的戰(zhàn)斗,雙方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技巧想差距極大,只要艾克愿意,幾招就能拆解追風小隊的配合,然后逐一擊破,宣告勝利。
但是他明顯在放水,屢次得勢也并沒有窮追猛打,與其說是對練,更像是在喂招。
追風小隊的陣型是隊長比利頂在最前面,游金何塞兩兄弟在比利左右兩翼伺機而動,卡姍則在后方游走,尋找破綻。
“那四個是本地的孩子,因為之前一場和魚頭人的戰(zhàn)爭中死了父親,所以才加入冒險者行列?!卑眱河挠恼f道:
“艾克正在訓練他們,經(jīng)常帶他們下任務?!?p> 實戰(zhàn)是最好的導師,整個冬季的訓練加上數(shù)十次外出任務,追風小隊成長了許多,正在褪去雛鳥的外殼,逐漸變得成熟。
一開始只獵殺哥布林,狗頭人,小地精等討伐等級很低的怪物,到后來討伐等級五級以上的,比如熊地精,豺狼人,蜥蜴人,魚頭人這類人形生物也納入小隊的狩獵范圍之內(nèi)。
再過一兩年,這個小隊將會成為老練可靠的獵手,在如今冒險者凋零的小鎮(zhèn)他們會成為貓頭鷹公會的一柄利劍。
“不錯,看起來蠻有活力的嘛,看著他們,我感覺自己年輕了許多,哈哈?!?p> 席嵐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他緩緩走進訓練場,拎起墻壁旁武器架子上的粗糙木劍,揮了揮木劍,來到艾克面前。
艾克和追風小隊不由自主停下練習,都在奇怪這個流浪漢為什么闖進公會訓練場。
一進公會的時候幾人就發(fā)現(xiàn)了席嵐,誤以為他只是來公會討飯的流浪漢,并沒有過多在意。
“你是誰?”比利喝問道。
艾克亦是眉頭緊鎖,這人他看不出深淺,直覺告訴他此人并不簡單。
“嘛嘛嘛,我只是個普通人,看到你們在練習劍術(shù),覺得好玩,就來試一試?!毕瘝刮⑿χ噶酥甘掷锏哪緞?。
“快走開,我們劍士的事情,不是你一個普通人能摻和的?!?p> 游金冷笑,沒有給這個打擾他們練習的不速之客好臉色。他們可是在認認真真的訓練,而這個陌生人竟然說玩玩,把劍術(shù)當成什么?玩鬧嗎?
這是游金生氣的原因,在他看來,此人無非就是個搗亂的流浪漢,當即進行語言驅(qū)趕。
這一句話直接讓席嵐差點噎死。正在窗邊觀看的凱樂姍捂著嘴差點笑出聲。
艾克攔住游金等人,示意他們別說話,同時他看了一眼趴在窗戶探出頭來的艾薇兒,見艾薇兒點頭,他才放下心來。
看樣子是艾薇兒的老熟人,并不是來找茬的流浪漢。
自從冒險者退潮后,鎮(zhèn)子的經(jīng)濟狀況雖然變差,但是治安好了許多,麻煩事也少了。很少再遇到頭腦不正常的家伙看不順眼就找茬出風頭的糟糕事。
畢竟冒險者就是一群幫別人解決麻煩,偶爾也會制造麻煩的家伙。
艾克應允,他一直都是殺怪磨煉技藝,和其他人交手的經(jīng)驗不多,從紅狼,威廉,再到曾經(jīng)在王城的白銀騎士,交過手的人兩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他剛出手也沒有立即下狠手,而是逐步試探,確認對方不是普通人后,不停加力。
可無論他如何加把勁,眼前這個男人巍峨不動,只用最簡單的架勢,最小幅度的動作,把艾克的攻勢給防住。
艾克不停發(fā)動攻擊,劍勢如狂風暴雨,木劍交擊碰撞的聲音如同雨水般密集。
就像一個提著木棍的小孩面對一座大山,不管手段用盡,自然無法撼動大山一分一毫。
艾克沒有使用斗氣,因為在訓練中的切磋里,并不是生死搏斗,沒必要動用斗氣,且他有預感,即便動用斗氣,也絕對不是眼前這男人的對手。
雙方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席嵐也沒用動用斗氣,而是氣定神閑用身體力量,單手提劍,硬生生承受艾克的無數(shù)波劍勢,他雖外表放蕩不羈,然劍術(shù)極盡優(yōu)雅從容卻又極端簡練,比任何劍術(shù)表演都要賞心悅目。
“我認輸!”
艾克見全力以赴仍然無法撼動對方分毫,不等席嵐反擊,立即選擇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