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公主出嫁需要認真對待,但是一方面,康熙這邊急著知道吳三桂那邊的動向。在皇帝的密切關(guān)注之下,這件事情的整體進度還是很快地在進行。
因為事關(guān)己身,蕭然對這件事也非常關(guān)心。
所以……
蕭然躺坐在尚書房里的椅子上,毫不理會康熙那無奈的目光。
一旁伺候的太監(jiān)也是好笑,心道也就只有這位爺能在萬歲爺面前毫無顧忌。
康熙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
“喳?!?p> 待到他們出去后,康熙滿臉無奈,攤手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福安出嫁的事,還在安排之中。你天天來催我算是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不想去嗎?”
蕭然也是一臉無奈:“你也說了是之前,前段時間因為知道我要走了。建寧是沒日沒夜地拉著我陪她做那事,現(xiàn)在更是硬要我留個孩子。
你說我們兩這么年輕要什么孩子啊,可愁死我了。我還是個孩子呢!”
康熙哈哈一笑,他自己可是十三歲就有了第一個孩子,雖然早夭,但是后面幾個倒是尚還健康。
蕭然看到他的樣子,忽又想到歷史上這哥們歷史上生了三十多個孩子,最后活下來的有二十多個男孩,九個女兒……
所以在他面前說生孩子的事情,也確實是有那么點班門弄斧的感覺。
另外科普一下,傳得沸沸揚揚的九龍奪嫡都是他的兒子做的事。而劉施施在一幾年有部清穿劇,里面的四爺八爺之類的,也都是以他的兒子為原型……
笑夠了之后,康熙才又說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建寧也是好心啊,怕你一去不回,至少給你續(xù)個香火啊?!?p> 蕭然搖了搖頭,他知道在古代十四五歲就嫁人的比比皆是。但是孩子夭折的幾率也是很高的,不僅因為營養(yǎng),醫(yī)療等問題,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孩子父母沒張開的緣故。
蕭然印象里,有個皇帝在八歲的時候就成功播種了,雖然那孩子也早夭了……但是他成功打破了現(xiàn)代生物學(xué)對人類的界定,只能說不愧是皇帝么?不愧人中之龍的稱號。
建寧現(xiàn)在十七歲,蕭然這具身體,根據(jù)韋小寶的記憶,也就十七八的樣子。
雖然也不是不能有個孩子,但是總歸是對建寧身體不好的。而且他對古代的接生技術(shù)也實在沒什么信心,還是等到他們到二十二三再說吧。
回家之后,借口說要修煉,自己就進了書房里。
不要說什么可以可以忍耐,那是你不知道公主身份還嫁了人的建寧有多大魅力。
蕭然就是吃過虧,所以才這樣。
…………
幾天后,蕭然終于接到皇帝出發(fā)的通知。同時,這段時間里,他的內(nèi)力也愈發(fā)深厚,對于之后的長途跋涉也有了信心。
當(dāng)天晚上,蕭然跟建寧練起了混合雙打。
第二天一早,在內(nèi)搭外面穿上金絲軟甲,把匕首插在手臂上的護腕里,用寬大的衣袖遮住。
帶上行走江湖必備的蒙汗藥,生石灰和金瘡藥之類的。
把好不容易求來的火器,也是悄悄放進懷里,等待著什么時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建寧還給他準(zhǔn)備了換洗的衣物,防蚊蟲的香囊,以及各類應(yīng)急用的藥材。
看著她臨別時叮囑的樣子,再想到他們初次見面時的情狀,以及之后發(fā)生的荒唐事……
往事種種,歷歷在目。
蕭然也不由感嘆,自己何其幸運能得到穿越的機會,又是何等的幸運,能有這樣一個女孩做自己老婆。
一伸手把她攬進懷里:“等我回來。”
說完就騎上馬,去城外跟隊伍匯合去了。
駕馬帶起的一陣塵煙在他離去后彌散,隨同消失的還有蕭然漸行漸遠的背影。
建寧看著蕭然越來越遠的身影,一時間只感覺自己好像失了什么珍寶似的,眼淚珠串般涌了出來。
而這些,蕭然是不知道的。雖然有離別時的傷感和不舍,但是總的來說,第一次出京的快樂,蓋住了自己的離愁別緒。
看著越來越遠的京城,以及前方蜿蜒無盡,似乎看不見盡頭的長路。蕭然就生出一種天地之大,隨處可去的豪邁。
在京城久居確實舒服,但是相比起之前的自在,他還是更喜歡那種無拘無束的暢快。
蕭然雖然想笑,想大笑,但還是忍住了。
因為一路上同行的人難過的不在少數(shù),尤其是那些陪嫁的宮女,更是哭得一塌糊涂。
蕭然雖然確實不怎么喜歡看別人眼色,但是不給人添堵的自覺他還是有的。
這時候路途尚還遙遠,到春城一共有近三千公里的距離,現(xiàn)在這段路不說是指日可待吧,但也是基本沒怎么動過。
蕭然找來陪著一起護送的侍衛(wèi)總管多隆:“多大人,路途遙遠,這次可要多仰仗你了?!?p> 多隆也笑道:“哪有什么麻煩,駙馬爺要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就行。”
蕭然問道:“多隆大人,不知道這次出發(fā)要什么時候才能到?”
多隆回答道:“回駙馬爺,這里要到滇南的話,怎么也得二十多天。要是路上遇到暴雨天氣的話還會更久,不過還好的是,我們只需在四月前到達就行。倒也不用特別趕?!?p> 蕭然聽到回答,就覺得頗有些驚訝,沒想到從京城到滇南竟然要這么久的時間。這么看來,吳應(yīng)熊每年都來的話,確實是屬于極有耐心的那種人了。
其實,中國古代的馬如果需要連續(xù)行軍,每天大概只能跑60里地左右,否則的話,便無法長期堅持。
但以單日為限的話,一匹馬一天的極限是300-400里,再多的話,則可能會危及馬的性命。如果遇到緊急情況,不考慮馬的安危,日行300公里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在速度和耐力均屬上乘的汗血寶馬理論上能做到“日行400公里”。
蕭然跟多隆聊了幾句,便就回了自己的馬車,其實他也知道多隆來是干嘛的。
侍衛(wèi)總管不保護皇上,跑來護送一個皇室遠房的一位公主,怎么看都有些扎眼了。
但是蕭然也沒有拆穿,屬實是沒有那個必要,心照不宣就好了。
因為天氣好,再加上他們一行走的都是每年被休整的管道,所以幾天后就到了陜西附近。
這一塊是千朝古都,歷史上很多朝代都曾在此立都。不僅因為這里地形平坦易種植,也因為這里便利的交通和充足的水利。
從秦朝傳下來的直道,一直到現(xiàn)在都有很多地段在使用。有些可能因為地形變化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而被荒廢掉了。但這種傳承和遺留確實讓人有種時空錯位的感覺。
就在蕭然新生感慨的時候,忽然山林中沖出一個蒙面高手。一手俊俏輕功讓人眼花繚亂,持著劍上來,對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官兵就是一陣砍殺。
雖然有官兵人困馬乏的原因,但是從倒下那些人的傷勢來看,這人顯然是各中老手了。
蕭然掀開車廂的一角,看到有那么多官兵倒地,就準(zhǔn)備下車躲起來。
而不遠處的多隆也在呼喚侍衛(wèi)結(jié)陣抵抗,但是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那人分明就是沖著他的馬車來的。
還沒等蕭然下車,蒙面人就已經(jīng)殺到近前……
遙遙云端
感謝書友20200403174810581的一張推薦票。這一更是因為之前心里有點堵而不在狀態(tài),所以即使熬夜也把它寫了出來。感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