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yī)院駐地,蕭然又和陳排聊了一下之后的打算。
隨后兩人吃了點飯就草草睡下,他們這幾天在林子里跑可沒少遭罪,能休息就多休息一會吧。
夜晚時分,月光透過帳篷漏出的縫隙擠進來,為這間不大不小的病房填上一點冰涼的詩意。
蕭然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鄰床陳排翻轉(zhuǎn)過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隨后他長又出一口氣,似乎要甩掉心中所有的煩悶,索性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一早,陳排和蕭然依然按照習(xí)慣六點半就起床。
他們穿好自己的衣服后,陳排立馬就要出發(fā),看著情況還是不相信小菲能讓運輸補給的飛行員壞了規(guī)矩。
蕭然雖然有心勸解,但是也不好說小菲具體的家庭背景。不然萬一陳排說漏嘴了,他又該怎么解釋。
最后還是過來給他們送飯的小影說飛機要一會才到,保證能讓他們上去,陳排才將信將疑的坐下吃飯。
……
“陳哥,這就麻煩你了。”
“沒事,你有空過來我們基地玩?!?p> 陳排和蕭然對視一眼,這還真是熟人。
蕭然上飛機前沖小影說道:“我走了。”
“死木頭,別忘了給我寫信!”
“軍區(qū)總醫(yī)院,忘不了?!笔捜恍Φ?。
說完就直接上了飛機。
小影站在原地,看著直升飛機默默垂淚。
小菲抱住她的手臂說道:“沒事的,總會再見到的。”
另一邊,蕭然和陳排落地后謝過飛行員就跑進附近的森林里。
行進了約莫五公里的山路,這才到達火箭旅的駐地附近。
看著不遠處的軍隊駐地,蕭然內(nèi)心簡直激動到爆炸,這可不是游戲,他們可是真要去炸了一個旅!
簡直叼爆了好嗎!
“陳排,我們怎么搞死他們?”蕭然興奮地問道。
“睡覺。”
“?。俊?p> 陳排枕在背包上,閉著眼睛說道:“先睡覺,我們晚上再行動。大白天的你跑出去當(dāng)靶子啊,睡覺。”
看他翻身過去背對自己,蕭然只好收住后面的問題。
帶著遺憾,學(xué)著陳排躺在背包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喂,醒醒,時間差不多了?!?p> 等到蕭然再一次醒來,是被陳排搖醒的。
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睛,蕭然問道:“幾點了?”
陳排用望遠鏡看著營地里的情況,一邊說道:“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鐘,先吃點干糧喝點水,我們半小時后行動?!?p> 聽到行動兩個字,蕭然立馬就精神了。
囫圇吃了點東西,然后將被背包里的提前備好的炸藥拿出來。
這當(dāng)然不是真炸藥,而是演習(xí)專用的,就跟空包彈差不多。
看他準(zhǔn)備的差不多,陳排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待會我們先在幾輛汽車下面安放炸藥,然后搶一輛車闖進軍火庫,我已經(jīng)找好位置了,到時候直接引爆我們身上的炸藥,將他們整個重炮旅送上天!”
蕭然壓低音量,用激動的嗓音說道:“陳排,咱們干他丫的!”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兩人就像是兩頭黑暗中狩獵的幽靈從黑暗的森林中出來,又向著燈火輝煌的重炮旅營地直撲而去。
他們很輕易地就突破了對方的監(jiān)控哨,這倒不是他們有多厲害,單純是對方輕敵。
畢竟重炮旅的駐地位置在紅方戰(zhàn)區(qū)后方,藍方的偵察兵也好,還是來自天空的轟炸也好,都很難突破紅方的重重封鎖。
這幾天都沒有見到敵人,然后也沒有發(fā)射導(dǎo)彈的命令,他們也都有些懈怠了。
再加上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人難免會有注意力不集中的情況。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蕭然他們這才有機會直接進入重炮旅的駐地。
等摸到了停車場附近,蕭然感覺自己手上都出汗了。
陳排說道:“我去安裝炸藥,你去找一輛汽車發(fā)動,咱們一起撞過去!”
“是!”
蕭然摸上一輛軍車,沒有找到鑰匙,就直接將后面的電線扯出來,準(zhǔn)備隨時發(fā)動。
同時又將背包里的炸藥拿出來,隨時準(zhǔn)備引爆。
等了又大概四分鐘,陳排才從另一邊上車。
“快,把汽車發(fā)動,我給你指路?!标惻旁谝慌源叽俚?。
蕭然成功發(fā)動汽車,然后將油門一踩,軍綠色的汽車就像是一座堡壘在營地中間橫沖直撞。
負責(zé)放哨的士兵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的地方,急忙喊道:“有敵人!有敵人!”
但是這時候大部分人都在睡覺,又哪里有人能立馬反應(yīng)過來。
而且就算是有人,他們又怎么用血肉之軀攔得住前行之中的卡車。
這是演習(xí),沒人想在這時候死掉。
在陳排的指引下,他們很快就到了存放導(dǎo)彈的地方。
蕭然一腳油門將大門沖開,然后引爆手里的炸彈,將它們?nèi)釉谶@里的各個角落。
“BANG!”蕭然給冒出白煙的炸彈配了個音效。
和陳排對視一眼,兩人撕掉了衣服上的藍方臂章,表示被淘汰出局。
等到他們歡笑著走出去,看到的是一群身上冒著白煙,咬牙切齒的紅方重炮旅士兵。
蕭然咽了一口唾沫:“這是演習(xí),我們都已經(jīng)陣亡了?!?p> 這時不知是人群中的誰喊了一聲:“上??!”
對面的人眼看就要一擁而上,拿他們的‘尸體’泄憤。
蕭然還想跟他們對一對,畢竟自己的武功可不是開玩笑的。
誰知陳排喊了一聲:“跑啊?!?p> 蕭然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內(nèi)力沒有多少,對讓他們也不能上殺招,再厲害又有什么用,急忙撒丫子跟上陳排。
然后整個重炮旅的駐地上就上演了這樣一幕:深夜時分,整個駐地里白煙彌漫,兩位藍軍偵察兵表情猙獰,在前面領(lǐng)頭奮力逃跑。
后面是一群眼睛冒著綠光的紅方士兵玩命追擊,而且還不時有人加入進追擊隊伍。
就在他們快要被抓住的時候,忽然有個聲音喊道:“都給我住手,這像個什么樣子!”
聽見身后的腳步聲果然消失,蕭然他們這才穿著粗氣回頭看。
好家伙,還是個上校,怪不得說話這么管用。
等到對方走近,蕭然他們敬禮道:“首長好!”
對方恨恨的說道:“我可是好的很啊,演習(xí)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重炮旅一炮都沒開過,就被藍軍兩個偵察兵給端了!”
蕭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能不激起對方的怒氣,畢竟后面那些士兵臉上的神色還是怪嚇人的。
最后還是陳排上前說道:“首長,這是戰(zhàn)爭!”雙方這才回歸冷靜。
因為一次性陣亡的人數(shù)太多,導(dǎo)演部安排不過來,蕭然他們在重炮旅受到了熱情招待。
雖然不能動手,但是各種冷嘲熱諷是少不了的。
蕭然對此倒是毫不在意,反正他們贏了,說兩句也沒什么。
要是實在有說的過分的,他一句:“我們兩個人換了你們一個旅?!本桶褜Ψ浇o懟的啞口無言。
等到他們被送往自家營區(qū),見到興高采烈的苗連,才終于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