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解約
顧覃看著屋子里的兩個(gè)人,只覺得心煩,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趙宇泐那邊剩下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還是要繼續(xù)跟進(jìn)。
他沒有顧江沅的閑情逸致。
在這里守株待兔,還不如主動出擊。
顧江沅絲毫不知道顧覃走了的消息,他現(xiàn)在心里只擔(dān)心著喬藝禾。
他輕輕的用手蓋住喬藝禾的小腹,輕輕地?fù)崦?p> 這里面以前裝著的,是他顧江沅的孩子啊。
如果生下來的話,會是怎么樣的一個(gè)孩子呢?希望長得像喬藝禾吧。
這樣活潑可愛些,也討人喜歡。
他輕輕地?fù)崦鴨趟嚭痰氖?,把它攥緊在自己的手里。
她的手真小,顧江沅生怕不小心,就讓它溜走了。
看著還在安睡的喬藝禾,想起她剛得知自己懷孕的神情。
高興的樣子可真好看,她是這么歡喜的嗎?懷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現(xiàn)在一切的驚喜也都沒有了。
像是放了場煙花,所有人高興也好,驚嚇也罷,像是一場夢一樣。
它留下了自己在大家心中的記憶,就自己悄悄地又不見了。
他該怎么告訴她,這只是一場煙花呢?
顧江沅就這么守著喬藝禾,一動不動地像個(gè)雕像一樣。
他用手輕輕的摩擦著她的指節(jié),他好想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陪在她身邊。
“顧少,要不您歇一歇吧,醫(yī)生說了,喬小姐身體損耗太大,不知道要睡幾個(gè)小時(shí)呢?!?p> 俞凌看著自己家顧少就這么不吃不喝地守著喬藝禾,不免擔(dān)心起來。
“我陪著她?!彼皇堑恼f了這一句話,俞凌只能默默的退下了。
看著她沉睡的摸樣,顧江沅輕輕地說:“真是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怎么這么貪睡呢?!?p> “對不起,我自作主張把我們的煙花放走了?!?p> “醫(yī)生說了,如果留下來,對你和孩子都不好,希望你也不要難過?!?p> “以后,我會帶著寶寶的那一份一起努力的愛你,保護(hù)你……”
顧江沅不由的哽咽了起來,突然,他感覺自己手心里的手好像動了一下。
抬眼看到喬藝禾慢慢的睜開了眼。
“你醒了,要喝水嗎?”顧江沅接了一杯水,遞到喬藝禾的面前。
“你一直陪著我嗎?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覺身體好累,睡了好久啊?!?p> 喬藝禾接過水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顧江沅不言語,只是一臉寵溺的看著她。
“你怎么了?為什么不說話?”喬藝禾看著顧江沅,總覺得他和平常有些不一樣。
顧江沅低下了頭,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告訴喬藝禾這個(gè)消息。
喬藝禾看著顧江沅異常的神色,追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是我生什么病了嗎?”喬藝禾覺得是不是自己得了不治之癥,顧江沅好像故意隱瞞病情一樣。
“你好的很,只是身體太虛弱了,要好好休息?!?p> 顧江沅勉強(qiáng)擠出了一絲笑容回答她的問題,讓她不要亂想。
“那你干嘛這樣?”喬藝禾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什么顧江沅看起來這么難過的樣子。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寶寶,是不是寶寶怎么了?”喬藝禾再也拿不住手中的那杯水。
杯子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了當(dāng)啷的聲響,杯子里的水打濕了床。
見顧江沅一言不發(fā),喬藝禾發(fā)了瘋的晃著顧江沅的肩膀。
“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你說話啊。”喬藝禾帶著哭腔大喊著。
“做了人流,我同意的。”顧江沅忍著眼角的淚說道。
“你不是答應(yīng)我了嗎?你說好要把他留下來好好養(yǎng)大的,為什么,為什么啊?!?p> 顧江沅把喬藝禾摟到自己的懷里,任她在自己懷里又打又咬,就是不肯放手。
喬藝禾好像沒什么力氣了,逐漸冷靜了下來。
“醫(yī)生說了,在你的身體里檢驗(yàn)出了毒品成分,孩子也受到了影響,如果堅(jiān)持留下來,可能會畸形,對你身體損耗也很大。你現(xiàn)在也不宜生產(chǎn)。所以我同意了,做了人流手術(shù)?!?p> 顧江沅對喬藝禾解釋道。
“毒品?是上次的那個(gè)人對不對?”
喬藝禾回想起來自己被綁走的那一次,曾經(jīng)被他注射了毒品。
但是她那時(shí)候也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懷孕了。
自己甚至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突然被抓走了,。
被人打了一頓之后,全身痛的要死,問了她一堆的問題。
之后就被注射了一個(gè)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可是那段記憶是空白的。
她不知道那是毒品,原來她那時(shí)候就已經(jīng)懷孕了。
“對,就是上次的,趙宇泐?!鳖櫧湔娴膶@個(gè)人恨之入骨。
“為什么,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什么這么對我啊?”喬藝禾看著顧江沅的臉。
“你跟他究竟有什么糾葛?他為什么為了報(bào)復(fù)你對我下此毒手呢?”
喬藝禾覺得趙宇泐和顧江沅肯定是有什么糾葛,才會如此。
“他是我多年生意上的對手?!鳖櫧涮拱椎母嬖V喬藝禾。
“只是簡單的生意上的競爭對手,至于做到這種地步嗎?”喬藝禾覺得生意上的糾紛很正常啊。
沒必要這么趕盡殺絕,一絲余地都不留給對方。
“還有仇殺?!鳖櫧渲荒芨嬖V喬藝禾這些東西。
仇殺?顧江沅和趙宇泐之間有仇殺,那自己是得罪了誰呢?
自己的孩子又是得罪了誰呢?
喬藝禾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之前還和自己一起看著世界,感知著周圍的事物。
可是一瞬間,她的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子质钦l呢?
她的孩子還是那樣的小,還未出來看看花是什么顏色,天有多么的藍(lán)。
還未喊過她一聲媽媽,他那么小,他什么都決定不了。
他連自己的生命都決定不了,只能任由他們這些大人安排。
喬藝禾想到這里,就心痛不已,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
她好像懂得了什么是母親的愛,還不如真的直接剜去她身上的一塊肉。
她只要自己的孩子平安無事。
顧江沅看著哭得泣不成聲的喬藝禾,用手輕輕的抱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