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察使科林斯出現(xiàn)在這里確實是有些令人驚訝,不僅僅是卓恩,包括瑪?shù)倌确蛉?、梅爾中隊長在內(nèi)的人也對監(jiān)察使會上一線殺敵而感到震驚不已。
按照常理來說,監(jiān)察使是獵魔者協(xié)會的高級督察人員,身份尊貴,又不隸屬于普雷鎮(zhèn),完全沒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來前線抵抗叛軍。
但是此刻,他卻站在了這里。
這對于每個守城士兵來說無疑是打了一陣強心劑。
他們都非常清楚科林斯的實力,作為“普雷鎮(zhèn)獵魔者協(xié)會”的最強戰(zhàn)力,科林斯可是一名8級調(diào)查者。
當他加入到戰(zhàn)場的時候,頓時給了叛軍造成了極大的殺傷。
看著不遠處科林斯正不斷輕松地抹去一個個叛軍生命的場景,剛剛殺死兩名叛軍的瑪?shù)倌确蛉瞬唤馔獾靥袅颂裘济?p> 她認識科林斯,曾經(jīng)和他見過幾面。
對于這位不茍言笑的監(jiān)察使大人,她也是打心底里感到傾佩。
但是……一個監(jiān)察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而且,更令瑪?shù)倌确蛉烁械揭苫蟮氖?,科林斯雖然實力強大,足以支援城墻上任何一處地方,但他此時卻總是有意無意地圍繞在那個名叫卓恩的士兵周圍……
這究竟是純粹的巧合呢,還是對方故意為之呢……
就在這時,一個破空之聲從耳邊傳來。
瑪?shù)倌确蛉松踔翛]有轉(zhuǎn)頭,直接揮動長槍,便將一根箭矢打落。
她立在原地,微微轉(zhuǎn)過頭,挺拔的身姿讓其更顯得英氣十足。
瑪?shù)倌确蛉丝粗莻€偷襲自己的叛軍士兵,沒有說話,輕哼一聲便躥了出去,轉(zhuǎn)眼之間就用手里的長槍將那名叛軍身體洞穿!
來到城墻邊緣的她垂下眼皮,看向城墻下面。
然而,令她感到有些絕望的是,即使有了獵魔傭兵的加入,戰(zhàn)場的形式依舊不容樂觀。那些叛軍仿佛瘋了一樣,拼命地朝著城墻攻來。
“安托尼奧……”
瑪?shù)倌确蛉艘а狼旋X地看著遠處那名騎在紅色戰(zhàn)馬上的男人。
由于距離太遠,她無法看見安托尼奧臉上的表情,但是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出這個令人生厭的家伙,此時一定是一副得意的表情。
“想把索登堡和普雷鎮(zhèn)同時攻破?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時間……只要再撐多一點時間,羅西男爵就能攻到索登堡了!”
不過,和瑪?shù)倌确蛉讼胂蟮牟灰粯?,此時的安托尼奧并沒有感到得意。
相反,他此時的心情非常糟糕。
安托尼奧長著鷹鉤鼻,倒三角眼,看上去就是一個陰沉的家伙。
而此時,他的表情要更加難看。
他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城墻上的戰(zhàn)況,心里莫名其妙有種不安的感覺:
不對!事情有些不對勁!
為什么城墻上會出現(xiàn)那么多的獵魔傭兵?
就算羅西男爵的部隊還在從巴羅村那里趕過來,那他的騎兵部隊完全可以先行到達,但是沿路的斥候卻沒有報告有騎兵部隊接近的消息。
難道他只想靠獵魔傭兵來守住普雷鎮(zhèn)?這怎么可能?也太狂妄了吧!
又或者……他根本不想過來支援?他想放棄普雷鎮(zhèn)?
不,這也不對,瑪?shù)倌饶莻€婊子明明就在城墻上,他不可能讓這個婊子送死……
“該死的!”
安托尼奧怒罵了一聲,他不僅是對眼前的情況感到疑惑,更是為自己的士兵遲遲沒有攻下普雷鎮(zhèn)而感到憤怒。
想到這里,安托尼奧一把扯過了一名中級軍官,吼道:“一幫飯桶!時間那么久了都沒攻下普雷鎮(zhèn),要是等援軍到了該怎么辦?!”
軍官有些不敢看安托尼奧,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安托尼奧冷哼一聲,將軍官摔在了地上,自己惡狠狠地望著遠處的城墻上:“普雷鎮(zhèn)里的這些雜種……難道是瘋了嗎?都這么不怕死?”
情急之下,他連連發(fā)出加速進攻的指令。
然而,縱使手下的士兵拼了命地登上城墻,又總會被守城士兵給捅了回來。
從安托尼奧到每一個沖在前線的士兵,每個人的心情都無比沮喪。
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普雷鎮(zhèn)城墻上那道薄弱的防線已經(jīng)瀕臨崩潰了,隨時都有可能被攻破的危險。
但是令人絕望的是,無論叛軍怎樣發(fā)動進攻,那道薄弱的防線就是無法攻破!
城墻上守軍堅韌得有些令人發(fā)指!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這場攻城戰(zhàn)已經(jīng)持續(xù)了非常久的時間,安托尼奧能夠看出自己手下的士兵們氣勢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下降著。
許多士兵的表情有些麻木了,甚至有些人已經(jīng)抗拒爬上城墻,而是偷偷摸摸地躲在城墻下面,躲避弓手的射擊。
“不行,不能再這么下去了?!?p> 安托尼奧的臉陰沉得就像要滴出水來。
然而,正當他打算采取進一步行動的時候,一名穿著斥候服飾的士兵突然一臉焦急地策馬狂奔過來。
“大人!”
安托尼奧回過頭,看到了斥候驚恐的神情。
瞬間,他的心猛地一沉。
“大人!”這時候,斥候已經(jīng)來到了安托尼奧身前,他滿臉焦急地喊道:“索登堡要丟了!”
“什么?!”
安托尼奧瞪大了眼睛,一把將斥候拎到了身前。
“你再給我說一遍!”
“大人!快下令撤軍吧!有大批軍隊正在朝索登堡那里趕去,要是索登堡丟了,補給線就會被切斷,到時候我們孤立無援,就死定了!”斥候一邊掙扎著,一邊著急地朝安托尼奧喊道。
“你這個混蛋,敢謊報軍情?!”安托尼奧幾乎快要氣瘋了,雙手揪著對方的衣領(lǐng),大聲吼道:“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瑪?shù)倌饶莻€婊子就在普雷鎮(zhèn)的城墻上,索登堡又怎么會丟?”
斥候的臉漲的通紅,他不斷拍到著安托尼奧的雙手,吃力地說道:“咳咳……大人……是,是羅西男爵……他沒有回防普雷鎮(zhèn),而是……直接去攻打索登堡了!”
安托尼奧的大腦仿佛“轟”的一下炸了開來,頓時一片空白。
過了片刻之后,他的臉開始變得極度扭曲,突然放聲大笑地說道:“哈哈哈哈!好,好,好!”
安托尼奧氣得快要吐血:“羅西家的雜種……你做的好啊!”
在喘息了片刻之后,他一把將斥候摔在了地上,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己的副官,咬牙切齒地說道:“下令……撤軍,回防索登堡!”
“大人!不能回防??!普雷鎮(zhèn)馬上就要攻下來了!”副官聽后頓時大急。
果然,在聽了副官的話之后,安托尼奧猶豫了一會,但他最終還是恨恨地說道:“沒有用的,就算我們攻下普雷鎮(zhèn),沒有補給,沒有援軍,我們遲早都會被剿滅的……
回防索登堡吧,只要索登堡還在,我們就能重整旗鼓……”
“……遵命!”
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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