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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案大明:我老板是朱元璋

第30章 罪與罰

斷案大明:我老板是朱元璋 碼十三 3864 2022-11-13 14:10:26

  對于張丹青要去看鬼的要求,一群錦衣衛(wèi)哪里敢答應(yīng)?

  連忙一個個的推說自己家里還有事,需要先行告辭。

  然后大概給他指了個方向和位置,便匆匆離去。

  按照這些錦衣衛(wèi)提供的條件。

  張丹青很是順利的找到了女鬼出現(xiàn)的位置。

  畢竟飽受21世紀(jì)現(xiàn)代知識熏陶的大好青年。

  壓根就不相信,世上有鬼這種說法。

  要在黑夜街頭上。

  呈現(xiàn)出一種厲鬼懸浮飄空,掠地飛行的樣子。

  張丹青毫不猶豫,下意識的便想到了現(xiàn)代拍戲的手法。

  那就是吊威亞鋼絲。

  可這是古代,這種大型專用設(shè)備,一旦出沒在街頭,那是非常扎眼的。

  更何況很多都是用電設(shè)備。

  如今的這個大明朝,出現(xiàn)這些東西也壓根不現(xiàn)實。

  果不其然。

  街道周邊,看了個遍。

  兩旁都是一些低矮的房子,別說什么威壓設(shè)備。

  就連滑輪鋼絲之類的東西都沒看到。

  這不由讓張丹青有些狐疑起來。

  眼下這個案子,給人第一感覺,是越來越玄乎了。

  先是這個秦玉兒的尸首,死狀極其的安詳。

  全身周遭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太明顯的傷痕,甚至連尸斑都沒出現(xiàn)。

  等自己向朱元璋,申請并通過了解剖要求。

  一轉(zhuǎn)身,尸體都被人盜走了。

  雖說在殮房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系列的指紋和腳印。

  可無法形成極其重要的證據(jù)鏈。

  還沒來得及回齊泰的府邸休息。

  路上居然遇著秦玉兒變鬼鬧街的事情。

  偏偏還讓巡街的錦衣衛(wèi)給撞了個正著。

  ……

  蹲下腰來。

  整個街道用的是青石磚鋪就而成。

  這青石磚每一塊都非常的均勻、細(xì)膩。

  鋪就在街道地面上,甚至還在各個縫隙中,用糯米泥土,抹平縫隙。

  雖然說比不上后世的水泥路面。

  但街道的平整程度,已經(jīng)超過了后世民國的青石街面。

  畢竟此時的南京城,修建并不算很久。

  加上朱元璋這個皇帝對工匠的苛刻要求。

  每一塊石磚上面都刻有制造者和督造官名字。

  以方便追究責(zé)任。

  所以每塊磚的誤差和平整度,都是非常理想的。

  而常年官員百姓在上面行走,也有一定的少許泥土粘附在上面。

  更加抹平了些許不平整性。

  可這一帶,由于是鬧市街頭。

  腳印已經(jīng)非常的雜亂。

  有自己的,有巡街官差的,還有白天逛街的百姓的。

  簡直難以區(qū)分。

  甚至還有些馬車車輪印,只是車輪印有些窄。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馬車。

  人車混雜的路面,留下了太多太多亂七八糟的痕跡。

  整個路面亂七八糟。

  簡直無法為破案提供太多線索。

  就在張丹青準(zhǔn)備要放棄的時候,忽然看著街面不遠(yuǎn)處。

  有一塊青石磚,非常突兀的微微翹起。

  走過去一看。

  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有人行走,導(dǎo)致這塊石頭被踩的有些翹起了。

  張丹青正準(zhǔn)備將它踩平。

  忽然看著這塊石頭的棱角處,竟然有些木頭碎末。

  看著張丹青整個人有些發(fā)愣不已。

  連忙小心翼翼的將它收集起來,正準(zhǔn)備起身。

  翹起的青石板,旁邊不遠(yuǎn)處。

  一滴血跡,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再往前找了找,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更多。

  當(dāng)下便把這一滴血跡,連寫帶土直接刨回衙門。

  準(zhǔn)備好好的驗一驗。

  ……

  應(yīng)天府衙門,兩個守門的衙役看到張丹青去而又返。

  雖說有些詫異,但還是恭恭敬敬的為他打開了殮房的大門。

  推門而入的張丹青。

  還沒來得及一屁股坐下。

  卻發(fā)現(xiàn)殮房最中央的那一張案桌,桌子正中央赫然放著一封書信。

  還是老字樣。

  上面寫著張丹青親啟。

  警惕的拆開信封,里面只有一張白紙。

  字也不多,攏共也就幾個字:

  “需要幫忙嗎”(古人寫字沒有標(biāo)點符號)

  氣的張丹青恨恨的把這封信摔在了桌子上。

  這都一連幾次了?!

  偏偏這個留書信的人還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般。

  老被人這么戲弄,感覺不是一般的郁悶。

  立即憤怒地叫來門口兩個看門的衙役。

  兩人卻一臉郁悶著,連連擺手。

  堅持聲稱,自己一直守在門外。

  連一只蒼蠅都沒進去過。

  更不可能有人公然的潛入殮房,并且留下書信。

  嗎的!

  這誰呀?

  斥退兩個衙役之后。

  張丹青心中余怒未消,便決定將三次信封全部放在一起。

  開始認(rèn)真比對起來。

  三個信封,特征都很明顯。

  筆跡雄渾而又灑脫,且字跡都一樣。

  幾乎可以斷定。

  三次留下的書信,都是同一人所為。

  而且從筆跡風(fēng)格來看,應(yīng)該是一個性格較為灑脫豪放的男子。

  一想到這,張丹青不由冷笑連連。

  看來留書之人。

  并非劫走秦玉兒尸體的人。

  否則也不會留下書信,問自己需不需要幫忙。

  而從目前的態(tài)勢來看。

  留書之人,非但沒有惡意。

  甚至給人感覺,就像是有一種在刻意討好的樣子。

  并且從三次留書的現(xiàn)狀來看。

  兇手雖然沒有露面。

  可態(tài)度上卻是旗幟鮮明。

  甚至有些算準(zhǔn)了自己。

  覺得僅憑留下的痕跡,自己一定能夠查出對方身份。

  嗯嗯。

  看來……

  這是要欲擒故縱呀。

  ……

  反正大半夜的睡不著,張丹青索性便準(zhǔn)備熬個通宵。

  先把這個留書之人搞明白。

  再去查一查,街面上發(fā)現(xiàn)的那一滴血跡,以及碎木屑。

  在明初這種時代。

  由于天下剛剛大亂,才過去20多年。

  全國各地的讀書人,幾乎是非常珍貴的。

  每個縣,每個府(市)。

  讀書人也就那么幾個。

  對于一個會寫字的讀書人,而且書法還能寫得如此漂亮,書法風(fēng)格和個性如此特殊明顯。

  想要查到這是誰的筆跡,只要錦衣衛(wèi)肯幫忙,這一切并不難。

  張丹青便開始,想到了對書信的材質(zhì)作出比對。

  結(jié)果也絲毫不出自己的預(yù)料。

  這個留書之人。

  也不知道該說他笨,還是他蓄意為之。

  不論是信箋的材料,還是信封的材質(zhì)。

  都非常的明顯,這是官府用來寫公文的紙張。

  張丹青立即讓應(yīng)天府衙役,去將應(yīng)天府,歷年收到的全國各地公文信件。

  全都擇樣取來一些些。

  并進行一一對比。

  最終發(fā)現(xiàn)。

  這三次留書。

  每一次用的信封和信件材料,都是一致的。

  由于各地官府。

  一般用的紙張都會就近取材,并形成定制。(官府供應(yīng)商)

  并且各地的這些產(chǎn)業(yè),都已經(jīng)略具規(guī)模,且形成了一定的派系。

  就像是后世的八大菜系一般。

  當(dāng)然,平時官員和百姓,對各地的特產(chǎn),也是有著不同的程度喜愛。

  比如說南直隸徽州一帶,當(dāng)?shù)赜玫哪埦徒谢占?,徽墨?p>  當(dāng)然。

  紙這種東西,安徽還有一個地方的紙,更為有名。

  那就是宣城的宣紙。

  明清以來,湖筆,徽墨,端硯,宣紙,合稱文人最愛的文房四寶。

  但這封書信用的,卻并不是這么名貴的東西。

  從信箋紙張來鑒定,和四川成都府,遞上來的公文用紙幾乎是高度一致。

  也就是說。

  留書之人,極有可能來自四川。

  緊接著又在三封書信上,獲取了大量的指紋。

  除去自己拆信的時候留下的。

  其他的指紋,初步可以推斷為同一人所留。

  想來這個時代,還沒有人意識到指紋對破案的重要性。

  所以留書的人,在寫這封書信的時候,對此毫不設(shè)防。

  從指紋上來看,可以確定是一個身材有些強壯高大的男子,身高應(yīng)該在1米7以上。

  從各個手指指紋,總體特征來看,呈粗糲而又微微收縮的狀態(tài)。

  想來,應(yīng)該是長途跋涉的緣故。

  身體得不到有效休息,導(dǎo)致的營養(yǎng)健康有些不良。

  看來此人的經(jīng)濟狀況也非常糟糕。

  經(jīng)常處于有上頓沒下頓的狀態(tài)。

  寫的一手好字,結(jié)合信箋所用的是官府辦公材料,甚至有官府背景。

  目前可以得出來的信息就是。

  這個男子應(yīng)該1米7左右,四川人,經(jīng)常長途跋涉,有官府背景。

  寫的一手好字,有著非常濃厚的文化修養(yǎng)功底,微微有些營養(yǎng)不良,身形可能較為消瘦,且是個正常人的右撇子。

  從書法風(fēng)格來看,情緒可能較為沖動而有戾氣。

  搞定完這一切。

  張丹青這才開始了,檢驗街面上發(fā)現(xiàn)的木頭碎末和那一滴血液。

  木頭碎木從質(zhì)地上來看,應(yīng)該是樺木,碎末兩端有切割痕跡。

  再配合那石頭上撞擊產(chǎn)生的形態(tài)。

  應(yīng)該是某個木輪子上掉落下來的,但問題是。

  這個寬窄程度,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馬車上的木輪。

  至于那一滴血液情況,就想都不要想了,畢竟自己手頭沒有任何的現(xiàn)代化檢測設(shè)備。

  就在他費神之際。

  門外的衙役為他端來了一杯茶:

  “張先生,您不休息嗎?再過一會兒,天都快亮了!

  這些各地的公文,要不要小的幫您放回去?”

  一邊抿著熱茶,張丹青一邊擺了擺手:

  “算了吧,還是我自己放回去!”

  說完草草的,收拾了桌面上的公文。

  便放回了應(yīng)天府的檔案庫房。

  按類別放回之后,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

  忽然聽得嘩啦一聲。

  肩膀碰到架子上的文冊,使得那些沒放好的文冊,齊齊掉落在地。

  張丹青有些郁悶的,蹲下腰來開始收拾。

  發(fā)現(xiàn)都是來自四川的。

  一份一份郁悶的拾撿著。

  忽然……

  一份有些陳舊的公文映入了他的眼簾。

  而這份公文上的字跡,讓他看得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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