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會劉關(guān)張
“某臉上有臟物嗎?文將軍為何如此看某?”
出了書房,劉琦見身旁的文聘對著他目不轉(zhuǎn)睛,不由摸了摸鼻子。
其實文聘如今之職同樣是為都尉,連雜號將軍都算不上,劉琦稱他為將軍,顯然是在抬高他,亦有親近之意。
以文聘的城府不會察覺不到這一點,他沉默了半響,這才幽幽道:“公子方才之言,讓仲業(yè)如撥云霧以見天日,適才多有不敬,還望海涵?!?p> 武人向來心直口快,能夠征服他們的只有硬核實力,顯然方才小露一手,已經(jīng)讓對方對自己的感官有所改變。
“仲業(yè),嚴重了!論實戰(zhàn)能力,你才是真正的前輩,某這點紙上談兵的功夫不足為外人道,往后一同共事仍需你多多指點。”
劉琦報之以李,拱了拱手。
“公子客氣了!”
聞言,文聘頗為受用,對于虛懷若谷的劉琦更是生出了幾分好感。
【叮!威望獲得+3,當前威望38?!?p> 【提示:威望有助于您收攏人心,士人基礎(chǔ)值為5,武將基礎(chǔ)值為3,軍士基礎(chǔ)值為2,百姓基礎(chǔ)值為1!(單次上限為10)】
劉琦一怔,不由更為熱情了幾分:“誒,仲業(yè),你我何必如此生分,喚我伯誠便好,不必如此見外?!?p> “哈哈哈!”
“哈哈哈!”
文聘意會,不禁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
回到公子府,劉琦便開始收拾行裝。
根據(jù)劉表小道消息,此間蔡瑁已經(jīng)請命提前領(lǐng)兵支援江夏,若耽擱的久了,也就沒他和文聘什么事了。
張遼的侵擾看似雷聲大,實則雨點小。
其實暗地里,劉表更是會巴不得,因為如此這樣就有了讓他往江夏安插人員的理由。
黃祖鎮(zhèn)守江夏期間,雖抵御孫吳集團的入侵長達數(shù)年之久,但在對抗孫軍的戰(zhàn)事上幾乎呈現(xiàn)下風,甚至屢戰(zhàn)屢敗。
而隨其年邁,越發(fā)昏聵無能,軍資糧食都很缺乏,一味地斂財,在下屬官吏兵士們頭上克扣索取,積怨頗多。
如果劉表不是念及黃氏與他山陽劉氏早年有通家之好,外加對方當初助他收復江夏,穩(wěn)定局面,劉表早就想把人給換了。
若劉表真有意,只需派使足夠的軍士,便可讓張遼有來無回,畢竟如今張遼所帶的軍士極其有限,壓根就不足八千,其中精銳更不到兩千。
而偌大的荊襄,其軍士何止幾萬,整整有十余萬的兵馬。
無非此間有孫吳牽制,而劉表亦不想過早的吸引曹操的虎視,選擇了漠視。
蔡氏與蒯氏與他共治荊襄,最為渴望的便是戰(zhàn)功,借此來安排己方人員滲透軍政。
自劉蔡兩家結(jié)成秦晉之好,如今蔡氏已牢牢壓制蒯氏一頭,后者基本選擇明哲保身,故而此次蒯氏反倒是只打了個照面,并沒有爭取江夏的機會。
最終,便是便宜了蔡瑁,有了領(lǐng)兵的理由。
每一次戰(zhàn)事,其實都是三方勢力的角力,任何一方獲得戰(zhàn)功,皆會加強對荊襄的權(quán)柄。
所以,即便此次劉琦不請命,劉表自會派人前往,如今文聘這個超級兵,卻是憑白讓劉琦撿了漏。
嗯,真的很香!
不過,急歸急,在臨走之前,劉琦尚有一事要做。
為了圖謀日后,他要前往新野,與那歷史軌跡中赫赫有名的三人,來一次會晤。
襄陽與新野,相距六十多里路。
上輩子開車或許不覺得有多遠,可等劉琦駕馬來到縣城門口,已經(jīng)是兩眼昏黑,雙跨如火燒了。
整整趕了近四個時辰,差點沒讓他這個半個病號背過了氣。
見天色已晚,他也就不急著去拜見人,在客棧住宿了一夜。
劉琦為了趕路,累了個半死,本以為倒床就能睡,可偏偏他又不適應(yīng)長時間騎馬,以至于大腿兩側(cè)都被磨去不少皮肉,脫下泄褲的時候,傷口幾乎都是與泄褲黏著了,疼得他根本睡不安穩(wěn)。
還好他帶的幾個私士有先見之明,一早為他準備了藥粉,待得往上一撒明顯清涼了不少,這才堪堪在半夜三四點的時候進入了夢鄉(xiāng)。
……
時間緊迫,哪怕劉琦走路都快成了O型,一大早他還是前往了縣令府。
在劉琦出示身份之后,此次他所有會見的目標便是親自出來相迎。
“不想賢侄親至,為何不提前書信一封,我也好提前安排。”
來人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正是那新野令,劉備。
“皇叔不必客氣,侄兒此番前來,是為向你辭別的?!眲㈢t謙一回禮。
“辭別?賢侄是欲往何處?”劉備微微錯愕,以他對如今對荊襄局面的了解,倒是有些意外,那蔡氏居然會讓對方從眼皮底子下溜走。
“大哥,你管他要前往何處,總之不要來我新野便是,你看上次就和這小子多嘮叨了幾句,那蔡夫人可沒少給我等臉色看。”
突然說話的是一名,身長八尺,豹頭環(huán)眼,燕頷虎須的黑臉大漢,只是他話語才落下,便是被劉備狠狠剜了一眼。
“三弟,休要胡言亂語?!?p> 說著劉備便是尷尬道:“賢侄,舍弟口不擇言,卻無甚壞心,還望勿要介懷?!?p> 劉琦卻是哈哈笑道:“哈哈哈,張三叔說得不錯,如今侄兒的確是如過街老鼠,只怕是沒有幾人會當真歡迎我?!?p> “額……”劉備面色一僵,卻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實誠。
反倒是張飛嘿了一聲:“你到挺有幾分自知之明,不過老張我方才也不過是玩笑話,伯誠你若愿意來,我張飛舉雙手贊成,一個臭女人,難道我還怕她不成,她要是敢來撒潑,看我不捅她一萬個透明骷髏。”
“三弟。”
劉備唯恐隔墻有耳,臉色當即黑了幾分。
張飛咧了咧嘴,對自家兄長他也敬畏的緊,不敢再多言。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賢侄還是同我一到進府再做敘舊吧?!?p> 劉備示意。
劉琦點了點頭,遂一同行了進去。
至于張飛方才的那些話,他全然不在意,他與張飛這個渾人并沒有什么交情,但他卻十分清楚,如何該投其所好。
適才他不過是瀟灑大方的說了一句,后者的前后表現(xiàn)便是大相徑庭,要收獲這等人的善意,簡直不要太輕而易舉。
……
后堂。
幾人不知聊到了何處,面色具是變得復雜了起來。
“竟是江夏!賢侄,至此期間,這可不是什么好去處啊?!?p> 劉備也得知了如今江夏郡的戰(zhàn)事,眉頭緊皺。
劉琦苦笑道:“皇叔認為,若換作其他地方,我母親還會讓我前往?”
劉備沉默,雖未正面回答,卻無異于給出了答案。
如今他依附劉表,棲身他人屋檐之下,自當是謹言慎行。
劉琦卻也不介意,當即扯開了話題:“哎,不說這些糟心事了,此來侄兒并不是來敘說家長里短的,卻是不曾忘記過往皇叔為我在父親面前美言,故遠行之前,特來辭別?!?p> “將東西拿進來!”
說著,他便是拍了拍手,隨即便是有幾名跟隨而來私士端著東西走將了進來。
只是不知道為何,他卻是突然從背后感受了一陣涼意,目光掃去,竟發(fā)現(xiàn)那劉備左側(cè)的紅面男子已是悄然將手掌摸向了腰間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