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喜歡的女人
“是,我原諒她了?!鄙虺跞釠]有抬頭,還無視掉了他炙熱的眼神。
傅時夜嘴角微微翹起。
其實看宋婉今天的怪異舉動,他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尤其是最后的加價,更是認證了他的想法。
果然沈初柔這個小狐貍,一點都不讓步啊。
他拿起電話,“宋家的合作繼續(xù),明天讓他們的人過來簽合同吧。”
聽了這話,宋婉的心終于放下了。
只要是傅家的合作還在,這一兩個億的珠寶又算什么呢?
心中帶著氣,她也沒有多言,徑直離開了這里。
現(xiàn)在她可一點都不想再看見這個冷漠的男人。
傅時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沈初柔。
大廳的燈光柔和,照在她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溫柔。
她穿著一身黑色鑲鉆晚禮服,肩頸的曲線都顯露無疑。
燈光照在她白皙的皮膚上,讓他感覺有些刺眼。
他脫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走吧,清婉設(shè)計師今天旗開得勝,賺了這么多錢,是不是該請我吃頓飯?”
“?。俊鄙虺跞崽痤^,一臉詫異。
這個男人今天,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來到餐廳的時候她還有些暈暈乎乎。
怎么就成自己請客了?
但想到她靠著傅時夜賺了不少錢,請他吃頓飯也不足為過吧……
“太晚了,你也別吃得太油膩了?!?p> 男人將切好的牛排換給她。
“呃,不,不用了,我也吃不了多少?!?p> 看著眼前被自己扎的體無完膚的牛排,她有些不好意思。
許久沒和這男人坐在一起,她還真的有些緊張。
“清婉設(shè)計師還真是兢兢業(yè)業(yè),牛排都要設(shè)計一下?”
他調(diào)侃一句,一向冷峻的眉眼彎了彎。
沒有絲毫嫌棄,他拿過了沈初柔的牛排,優(yōu)雅地切著。
“為什么讓宋婉給我道歉?其實你沒有必要這么做,這件事情對我沒什么影響?!?p> 她總覺得自己欠了他很大一個人情。
思慮再三,她還是決定說清楚。
“她傷害到你了,我讓她道歉,有什么不對?”男人不以為意。
“可是你用合作威脅她,是不是有點?”
她很想說“有點奇怪”。
畢竟這事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但她也很清楚,如果她說出來這句話,今天這段飯也不用好好吃了。
“我喜歡的女人受了欺負,我不能欺負回去嗎?”
他眼睛里有一團火,她看得真真切切。
她的臉一下子漲紅,不知道該繼續(xù)說什么。
看著她呆住的樣子,傅時夜覺得有些可愛。
他想用手去撥弄一下她額前的碎發(fā),卻被她躲了過去。
其實見到傅時夜她還是會心動。
但是她忘不了曾經(jīng)的傷害。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
每次都會給她美好的向往,但是最后還是會被他狠狠踩碎。
“傅總以后可以不用這樣,有人欺負我,我自己會回擊,就不勞您費心了。”
她拿起身后的外套遞給他,“還有,如果以后傅總有合作,我們還是合作伙伴,但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看到男人不接衣服,她只能走過去將衣服搭在他的椅子上。
要走的時候,他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為什么?為什么我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他定定望著她,眼里的難過讓人看了心疼。
沈初柔緩緩抽出自己的手,狠下心來,“傅總,我受過的傷太多,傷疤已經(jīng)無法愈合了?!?p> 說完,她沒有再看他,直接離開了餐廳。
她穿得很單薄,也沒有帶外套。
雖然是夏天,但是夜里還是有些冷。
可身體上的冷倒也比不過她心里的難受。
她愛了傅時夜這么多年,心里早已千瘡百孔。
即便是現(xiàn)在她想要離開,卻也沒有再愛別人的能力了。
突然,一種難以抑制地難過涌上心頭。
她蹲下身子,胃痛得讓她直不起腰。
“清婉,清婉,你怎么了?”葉景言不知道什么出現(xiàn)的。
他看到沈初柔臉色蒼白,趕緊給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你是不是胃又痛了,我送你去醫(yī)院?!?p> 扶起沈初柔上了自己的車,他關(guān)切的臉上是滿滿的心疼。
有些人就是如此難忘。
即便自己已經(jīng)決定忘記,可再次看到她的時候,他還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感情。
沈初柔蜷縮在副駕駛上,不知是心痛還是胃痛。
她強忍住痛苦的呻吟,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清婉,你再忍一忍,我們馬上就到醫(yī)院了。”
葉景言將油門踩到底,幸好路上沒有太多車,倒也順利地趕到了醫(yī)院。
“醫(yī)生,醫(yī)生!”他抱著沈初柔跑進醫(yī)院。
因為著急,他已經(jīng)滿頭大汗。
“患者是急性胃炎,手術(shù)之后她應(yīng)該好好休養(yǎng)的,至少這幾年都不應(yīng)該過于操勞,你們年輕人就是不知道保養(yǎng)自己?!?p> 醫(yī)生也有些無奈。
調(diào)出沈初柔的檔案他才發(fā)現(xiàn)她做過幾次手術(shù),現(xiàn)在估計也是舊病引起的。
“那她現(xiàn)在……”
“現(xiàn)在暫時沒事,家屬要注意,這幾天她只能吃流食,今天先住院觀察一天吧?!?p> 看著床上皺著眉頭熟睡的沈初柔,葉景言有些一言難盡。
他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卻不敢太過用力,生怕把人吵醒。
這時他的電話響起,他趕緊摁了靜音鍵。
屏幕上寫了兩個字:慕煙。
走出病房,他才接起電話。
“景言,這么晚了你去哪了?我在你家門口,你沒在家嗎?”
慕煙的聲音焦急。
她心里有些難受。
今天靈動珠寶的拍賣會這么火爆,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到?
尤其她還在現(xiàn)場看見了葉景言。
雖然只有幾個鏡頭一晃而過,但她還是發(fā)現(xiàn)了。
她原本并不在乎珠寶首飾。
可當她看到設(shè)計師署名“清婉”,她心里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她上網(wǎng)查了一下,清婉就是沈初柔。
慕煙緊握雙手,骨節(jié)已經(jīng)泛白,她卻渾然不覺痛。
她本以為以他的人品,和自己訂婚后就絕對不可能再和沈初柔有什么糾葛。
可如今他這么著急回國,也是為了沈初柔吧?
“是,今天公司有事情加班,明天我再去找你,你也早點回家?!?p> 他并不擅長撒謊,所以就匆忙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