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

　　一棵樹的成長不會被人察覺，直到它長得比所有的樹都要高。

　　身在他鄉(xiāng)，回不了家，不找工作就只能等死了。不過我的成績還不錯，說不定真的能考個研究生，同時研究生也能享有城市的補助金。為了生活，看來只能暫時告別這逍遙自在的生活了。

　　這才幾天不到，與學(xué)校溝通了一下，我又搬回了學(xué)生公寓。

　　“你怎么又回來了？不是說去逍遙么？還說要回家呢?！崩仙嵊褜ξ业幕貧w感到驚奇。

　　“唉，別說了，那邊好像打仗了，我他媽回不去了。”我把行李放下，Aseben也趕緊過來幫忙了。

　　“天哪，有夠慘的，那你只能考個研究生領(lǐng)補助了，我也差不多，手頭錢快沒了。”

　　說實話我也很慌，手上的錢雖然還有不少，但一直這樣下去的話肯定是不行的，一旦沒考上的話那就真的要上街當(dāng)乞丐了。

　　Aseben還在一旁火上澆油：“今年鈦城將招收11700名研究生，考研難度較高?！?p>　　“去去去，少擱那折磨我了?！蔽覔]揮手，讓它到一邊去，不過它說得很對，難度很高，但我必須賭一把，不然就只能進(jìn)廠或者街頭賣藝了。

　　“你想?yún)?，知夢，只要考到了，你就擁有追求夢想的基礎(chǔ)了，加油！”老舍友在一旁加油打勁，至于他為什么這么熱心，完全就是因為他去年考上了，現(xiàn)在想回過頭來欣賞我的痛苦。“話說你知道你以后想干什么嗎？”他突然地問道。

　　“噢，我想打電競?！?p>　　“草，說實在些的?！?p>　　說實話我還真沒有想過?！拔壹热蛔x了生物科技，那還有多少路可以走？”

　　“呃......恕我冒昧地問一下，你不會是因為生物科技的名字帥氣高大上才選的吧？”

　　“少許。”

　　“唉~你他娘的。算了算了，如果你能讀完研究生，據(jù)說這邊缺人才，包準(zhǔn)有實驗室收你?！?p>　　“這樣說來，我的前途還是很光明的嘛~”

　　“當(dāng)然，你得先考研?！?p>　　那確實，我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只能努力一把了。

　　結(jié)果，經(jīng)過我的不懈努力，在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里，把過去四年的書都翻了個遍，還好最后貼著線上了。

　　要說之前是愁吃愁穿，而現(xiàn)在，我就得為這一大把課程擔(dān)憂了。

　　“我們接下來要講一些不是那么科學(xué)的東西，就例如——生命魔法。因為提到了基因改造延長生命，所以不得不提一下這東西。魔法師們常稱生物之中都有生命之力......”講臺上的老教授又開始講他最喜歡的魔法故事了，我猜測他的老婆可能就是一名魔法師，不過談到生命，我倒是有點擔(dān)心家里人的事情了，不知道他們那邊怎么樣了。第一地球那邊依舊沒有消息，它就像是從這個宇宙中消失了一般。

　　“同學(xué)，你在發(fā)什么呆?。俊币慌缘呐÷暤貑柕牢?。

　　我回過神來，”沒，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些事情。”

　　“看你精神狀態(tài)不怎么樣，放學(xué)后要不要去一趟咖啡館？”

　　我并不是很閑，但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我不是那種肆意令人失望的人，不過我還是好奇她為什么會邀請我。

　　“各位同學(xué)，今天下午我們將去參觀一項偉大的生物實驗，它的代號為‘樹’，各位記得準(zhǔn)時到達(dá)博物館門前集合?！睖?zhǔn)備下課了，老教授說道。

　　“這項實驗是關(guān)于什么的啊，教授？”我想知道這是什么樣的實驗。

　　“是關(guān)于創(chuàng)造與設(shè)計生命的，當(dāng)然，是植物，創(chuàng)造人什么的是違反道德與法律的哦。至于是什么，去到那里就是到了，那里有成套的理論，我們將在那里創(chuàng)造出一棵‘完美’的樹?！?p>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說不定并不是一件好事。，其他同學(xué)倒是對這項實驗感到興奮，畢竟這星球級別的實驗室不是說進(jìn)就能進(jìn)的、

　　放課后我如約到達(dá)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那名女生看起來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我了。

　　“嗨，這邊這邊。“她朝這邊揮手。

　　我連忙趕過去，向她致意后才坐下。兩人點了杯咖啡便聊了起來。

　　“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吧，我叫Kesrwa?！?p>　　“Kserwa你好，叫我知夢就好了，那是一位大師給我起的號?！?p>　　“我就直說了，知夢同學(xué)，看起來你對‘樹’這個項目好像不是很感興趣啊?！?p>　　“呃......怎么說呢，就是有一點小小的不安。”

　　“接下來有這個項目的進(jìn)一步開發(fā)投票，未來的藍(lán)圖可是很廣闊的?！?p>　　“比如治沙、綠化，還是說填坑？”

　　“哎~你這目光就太短淺了。這個項目如果成功的話將直接打破當(dāng)今生物科技的穹頂。”

　　“這有什么用呢？突破之后會發(fā)生什么？更大的實驗，直到創(chuàng)造新人類？”

　　“哈哈哈，你這擔(dān)心的不無道理啊。不過你總不能否定科技發(fā)展的作用吧？”此時Kserwa甩了甩頭發(fā)，我恰巧看見了她的耳機與十分專業(yè)的手表，只得趕緊自然地收回眼神。

　　“其實我擔(dān)心的最主要問題并不是這個。”這時，咖啡端了上來，我喝了一小口，下的糖有點多？這咖啡師調(diào)味失敗了不成？

　　“嗯？那你擔(dān)心的是什么？”她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沒啥，可能只是我的目光太過短淺罷了，不必在意。”我并不認(rèn)為我的觀點能打動她，她既然來這里跟我說這事，就必然有自己的立場。

　　“這個項目的下一步需要百分之七十五的學(xué)士同意才能進(jìn)行，你們研究生也被算在內(nèi)，此行前往實驗室，既是給你們漲見識，也是為了拉你們的票，我的任務(wù)就是如此?！?p>　　“如果我不答應(yīng)的話會怎么樣？”

　　“能怎么樣，我只是勸你罷了，每個人都有選擇權(quán)嘛?！彼凉M臉笑容，似乎沒有惡意。

　　我愣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那就這樣吧，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p>　　“慢走?！?p>　　告別后，我連忙帶著Aseben跑到一個巷子里，“Aseben，幫我一下?！贝藭r，我已經(jīng)感到頭暈?zāi)垦?。很快，Aseben就幫我對好了癥狀，并及時下藥，把我從昏迷邊緣扯了回來。

　　“神經(jīng)毒素，我已經(jīng)注射了解毒劑，主人您需要休息?！?p>　　就知道，這年頭咖啡怎么可能下錯糖？我松了口氣，好在帶了Aseben，不然交代在這了?！癆seben，你猜猜她為什么搞我？”

　　“主人，根據(jù)數(shù)據(jù)調(diào)查，我推測百分之七十五是虛報值，實際可能在百分之八十五以上。且支持者并不是壓倒性優(yōu)勢，分子無法實現(xiàn)增長，那就只能減少分母了。Aseben猜測其為狂熱支持者且身居要職。此事已經(jīng)涉及人身安全，是否報案？”

　　“啊，還說什么選擇權(quán)，我看是放屁。報案就免了，說不定會引起大動靜，談判可能還有機會，不過我看也小，小心點，且行且看吧。“我整理了一下，回到了宿舍。

　　看過報告單，我知道這毒素并不致命，卻可以擊垮我的精神，從而成為他們的傀儡，這樣Kesrwa的意圖就十分明顯了。這種狂熱分子還有多少，誰知道呢，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剛進(jìn)門，舍友就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怎么了？”我率先問道。

　　“這么快就找到女人啦？”

　　“為什么這么說？”

　　“方才有個女生找你來了?！?p>　　一股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我忙叫Aseben檢查了一下房間，所幸沒有什么問題。

　　“你這是干什么，叫Aseben走來走去的?！?p>　　我懶得扯，只能把事情告訴他，并叫他保密。

　　“還有這等事？天哪，最好報警?！?p>　　“那算了，我只能說，這鬼實驗絕對有問題。”

　　“可能吧，不過我還是挺看好的。我覺得還是命重要，這種沒有回報的高風(fēng)險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平時打游戲都沒見你這么嚴(yán)謹(jǐn)?！?p>　　我搖搖頭，往床上一躺，打開電腦。我并不在乎什么危險，我只是隱約覺得這個實驗絕對有貓膩。

　　經(jīng)過檢索，電腦里彈出有關(guān)“樹”的信息：“項目‘樹’是由Tree公司及其他投資者共同投資的星球開發(fā)研究項目，旨在創(chuàng)造超高適應(yīng)性的植物，用于日后開墾不可利用環(huán)境以及星際開荒先行。歡迎更多的投資者與研究者加入我們，讓我們攜手共創(chuàng)荒地中的生命奇跡。”

　　似乎沒有更加詳細(xì)的信息了，看樣子對民眾幾乎是保密的，也能理解，畢竟太多的人總會導(dǎo)致不穩(wěn)定。我都不知道我在不安些什么，還是等今天下午去一趟就撥云見日了。在此之前，我還是休息一會吧。

　　疲倦感襲來，眼皮如同巖石墜崖般不可避免地閉上了，心緒也隨之沉到谷底。我放不下我的故鄉(xiāng)，第一地球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老爸老媽，各位朋友都漸漸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他們離我如此之近，卻又是那遙不可及......腦海中的畫面開始漸漸模糊，我想抓住那些幻影，它們卻如指尖細(xì)沙般流走。黑暗襲來，我試圖掙扎，而那無形的鎖鏈將我捆在了這暗之海......

　　溺亡之感襲來，我慌張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滿頭大汗。

　　“怎么，做什么噩夢了？”老舍友看著我這一臉虛脫樣問道。

　　“沒什么，被今天早上那婆娘嚇醒了。”我深呼吸一口氣，喝了杯水，癱了一會兒，總算是緩過來了。

　　“趕緊準(zhǔn)備一下吧，快到集合的時間了?！?p>　　我看了看時間，慌忙起身，洗了把臉，穿上外衣就帶著Aseben往博物館跑。

　　距離不是很遠(yuǎn)，很快就到了。我讓Aseben隱蔽起來，希望自己還有張底牌。

　　教授在此等候多時了?！安畈欢嗟烬R了吧？那是時候出發(fā)了。”

　　這次出游的方式不太一樣，教授的妻子在一旁，不知道比劃著些什么，突然一個光陣將我們包圍，周邊的景色開始扭曲，沒幾秒，我們便到了實驗室的門前。地上被未知的力量刻出一道美麗的印痕，我不住地驚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魔法啊。同學(xué)們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嘴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教授沒說什么，但很明顯，驕傲已經(jīng)寫在臉上了。

　　這實驗室與學(xué)校那些小間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這周圍空曠無比，頭頂上是巨大的照明燈盞，看不見天空，也沒有透光的窗戶，給我一種地下幾百米的感覺。直到看見入門的宣傳板上寫著地下一千二百六十七點七五米，我才知道是自己的想象力匱乏了。

　　等了好一會兒，前方的大門才緩緩升起，這門似乎沒有什么科技元素，只有古老的力學(xué)牽引，啟動伴隨著巨大的機械聲。

　　這實驗室是真的大的夸張，里面的設(shè)備一應(yīng)俱全，而且全新，時不時有幾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員從我們身邊經(jīng)過，說不定是哪位大科學(xué)家呢。

　　“這里是第二地球二號行星級實驗室，在這里研究的項目有今天你們要參觀的‘樹’，還有第三階段‘地球之盾’的多維防御材料，超距軌道炮，魔法融合武器等，這些都很出名，不過可沒幾個人真正了解它們，保險起見，越少人直到越好，唯獨‘樹’不一樣，它的創(chuàng)造是為了生命，而不是戰(zhàn)爭，這需要更多人去了解它。參觀完‘樹’之后也可以在相對應(yīng)的部門允許下適當(dāng)參觀一下其它實驗項目，在這里有與星球頂尖科學(xué)家們交流的機會哦。哦對了，不要忘記投我們一票。謝謝大家?！背鰜碛拥耐饧菏空卖~頭介紹道。

　　我們一邊走，他就一邊介紹，穿過不知道多少道門后，我們總算是看到了‘樹’。

　　在一個十來層高，一個操場大小的罐頭里，一棵巨大的樹，生機盎然，綠的有點不真實，研究人員來回穿梭，確保把每一份數(shù)據(jù)保存到位。

　　“這是‘樹’的第二階段尾聲，它的根系能夠穿過鈦板，對于光的利用率高達(dá)百分之五十，無懼任何輻射——當(dāng)然，除了那些能直接把它熔掉的輻射。它具有改造大氣的能力，我們對其進(jìn)行基因編輯、加強、鞏固，現(xiàn)在的它已經(jīng)能從大部分含氫含氧的物質(zhì)中將氫與氧通過光合作用提出來，生成水和各種有機物?，F(xiàn)在還不是很完美，但是我們還有很大的進(jìn)步空間。如果能成功到達(dá)四階段，我們將不懼任何廢土，先行者們也不必冒著巨大風(fēng)險開荒了......”

　　章魚頭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堆，雖然說得很好聽，但我不覺得基因編輯能使生物達(dá)到完美?；虻娜毕莶挥嬈鋽?shù)，想要補上就得借助外物，否則只是在進(jìn)水船只里挑水。這樣下來就不僅僅是生物學(xué)那么簡單了。

　　我搖搖頭，轉(zhuǎn)身便看見了Kesrwa在不遠(yuǎn)處看著我。我心想著不如主動一些，免得她下什么陰招。

　　“Kesrwa，怎么樣，看起來你對這個項目了解頗豐呢。”

　　她一臉驚奇的表情看著我，“看起來沒能拿下你呢。”

　　“可惜我還是不想投票?！?p>　　“為什么？”

　　“我覺得這樣就好，物種不可能完美，完美的物種就會破壞平衡?！?p>　　“它還能長出手來打你？小說看多啦？”

　　“倒不是，只是完美總是令人感到恐懼。”

　　“嗯，不過你投不投票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就憑你一個人是無法阻止這個項目的?！?p>　　說實話，我雖然不支持，但也從沒想過要去阻止它。為了避免尷尬，我低頭致意便離開了。

　　走了半天，環(huán)顧四周，看不見她人后，便在這邊的長椅坐下了，“呼~”我松了口氣。

　　看起來這邊是休息室，有著可以飲食的標(biāo)志。我注意到對面長椅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這是他開口了：“少年，你來這里干什么？”

　　“哎？我是來參觀的，先生您呢？”我小心地問道。

　　“工作太累，休息下......”他靠著長椅，端起了桌面上的咖啡。

　　“您是在這里做什么項目的？”

　　“我是搞新武器研究項目的，你們是來參觀‘樹’的生物科技專業(yè)學(xué)生吧？應(yīng)該對這些不感興趣?！?p>　　恰恰相反，我超愛那些新概念武器的。“沒，我超喜歡的。如果不涉及機密的話可以給我介紹一下么？”雖然我不指望他能介紹些什么東西，但一點點新玩意就夠我開心半天了。

　　他看了我很久，點點頭，也沒說什么，只是把咖啡喝完，示意我跟他走。章魚頭沒有騙我，這回真遇上大科學(xué)家了！“Aseben，快過來。”藏在暗處的Aseben也應(yīng)聲而來。我們隨他上了一輛工作車，看起來是往實驗室的更深處開，又經(jīng)過幾處升降梯，算是到達(dá)了他的地盤。

　　這里暖氣開足，卻依舊令人感到有些寒冷。他給我披了件大衣?！斑@是地下兩千多米了，有點冷是正常的?！彼α诵φf道。

　　隨后，他錄入指紋，打開了照明系統(tǒng)，一扇大門攔在面前。

　　“前方就是了。”他走上前去，通過了門卡的驗證，大門居然悄無聲息地升起了。

　　前方還有一段長廊，他邊走邊說道:“少年，在這種領(lǐng)域呆久了你會厭煩的。”

　　“為什么？”

　　“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你創(chuàng)造的東西都是用來殺人的，人們假意用其來保護(hù)自己，守護(hù)和平，其實它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那些人爭搶權(quán)勢剝奪生命的時候，你還會覺得你得工作有趣么？”

　　“我覺得應(yīng)該不會。”確實如此，如果我知道生物科技是殺人的科技，那我也不會去選它。

　　前方走來兩個機器人，“夜靈博士，今天的計劃尚未完成，是否繼續(xù)？”

　　“不用了，今天我要帶人參觀，那些東西遲一點也沒關(guān)系?！?p>　　“您所涉及的項目有關(guān)星球機密，隨意公開是違法的?！?p>　　“沒關(guān)系，這孩子不是間諜。。我相信他很快就能成為這個實驗室的一員了?！?p>　　機器人退下了，我們繼續(xù)向前。

　　他檢查了一下我的身份牌，“知夢同學(xué)，今天所見還請不要對外張揚?！?p>　　“知道的?！蔽掖饝?yīng)道。準(zhǔn)備要見到這星球上最前沿的武器科技，我不由有些激動。

　　“好了，不介意的話我就要開始介紹了。當(dāng)前我研究的是一種新型武器——去能炮，呃......怎么說呢，這已經(jīng)是研究的末尾了，但我還不想發(fā)表成果。去能炮，顧名思義，就是去除能量，沒錯，就是去除命中目標(biāo)周圍空間的所有能量，然后轉(zhuǎn)化為物質(zhì)？然后再轉(zhuǎn)化為能量？理論上可以創(chuàng)造一瞬間的完美真空?！?p>　　“所有能量？”

　　“字面意思，空間中的一切能量?！?p>　　我難以想象那是一種怎樣的場景。

　　“怎么，是不是難以想象，其實這只是某種更恐怖的東西的替代品?！?p>　　“嗯？”

　　“那是我的團(tuán)隊在一號實驗室的大作——黑洞炮?！?p>　　這我聽說過，在很久之前一號實驗室宣布關(guān)停，原因就是因為被新研發(fā)的武器打出個大洞，后來據(jù)說列裝了地球軍的特種艦隊。

　　這時，夜靈博士走到一間武器艙，從里面拿出了一把形似手槍的武器，帶著我們走到了射擊場，很隨意的一槍，打中了前方的靶子，突然前方那一塊地方暗了下來，突然間又暴亮起來，多虧保護(hù)系統(tǒng)及時啟動，不然我的眼睛就交代在這里了。

　　“一場小聚變，別慌。”夜靈博士笑了笑，好像對此習(xí)以為常。

　　那射擊場里面所有東西扭曲著熔化，然后冷卻，我們隔了層超鈦板才沒有事。

　　“這都扛得??？我記得金屬可沒那么強，至少我認(rèn)識的沒那么強。”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這已經(jīng)不是鈦了，而是極其穩(wěn)定的高密度的原子板而已，對能量完全反射，所以，你怎么燒都拿它沒辦法的啦?！?p>　　新武器威力確實十分可觀，不過博士說要給我們看成品。我揉了揉眼睛，便繼續(xù)跟著他向前走去。

　　“剛剛看到了吧?！?p>　　“嗯?！?p>　　“那你覺得，它是用來干嘛的？”

　　“讓人類變得更強？”

　　“或者說給人多一種死法？所以為什么而殺人？到頭來跟殺雞一個道理，不過是為了填飽肚子?！?p>　　“您是說這些武器毫無意義？”

　　“毫無意義？它可是我們活命的工具，只不過如今它的使命變得模糊，我的理想也隨之蒙上了大霧?！彼刂氐囟辶讼履_，地板漸漸變得透明，一把幾個足球場大的武器呈現(xiàn)在我的腳下，無比壯觀，我不由得被它所震撼?！懊绬幔课淦饕彩且环N藝術(shù)品呢?！?p>　　“這......怎么實驗？”

　　“實驗？你不會想把鈦城收了吧？這一炮最大功率可以讓鈦城從這個星球上消失，最小功率也可以把二號實驗室炸得干干凈凈，鐵皮都不留一張?！?p>　　不知為何，我突然問道：“這東西能被防住么。這么強？”

　　“怎么不行？要我說‘地球之盾’那群設(shè)計者都是拿我們槍炮做的實驗，你能說他們沒有防的住這炮的東西，我是不相信的?！?p>　　這讓我想起了故鄉(xiāng)，那所謂的“地球之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夠守護(hù)得住那顆藍(lán)星。萬一有更為強大的武器呢？

　　夜靈博士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笑道：“是在想念那顆星球上的人么？都寫臉上了呢?！?p>　　我點點頭。

　　“唉，總會打起來，也不知道為什么。你們這些年輕人還是不要走我們這些老路了，去創(chuàng)造一些不是用來殺人的東西吧?！?p>　　“沒有武器那不是白白挨打么？”

　　“確實，最重要的還是追求和平的思想吧，我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了，就看你們這些年輕人能不能做出更偉大的事了。我真不希望我們創(chuàng)造的東西害死自己的親人。去創(chuàng)造你所想要的東西吧，我相信你?！币轨`博士的表情似乎有些猙獰，不過暗藏著些許微笑。

　　“為什么相信我呢？”

　　“直覺?！彼麃G下這一句話，便什么也不說了，想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但那也是機密級別的東西了。臨走前，他送了我一塊漂亮的超鈦?！暗高@些藝術(shù)品能與我葬在一起?！?p>　　莫名悲傷，不過也是，那些東西最好沒人能見識到它的偉麗。

　　與夜靈博士交流完后，投票環(huán)節(jié)也結(jié)束了，所幸并沒有人加害于我。不過看來‘樹’也是成功通過了投票，據(jù)說過兩天會有第三、四階段啟動儀式。

　　又到處逛了逛，也沒什么好看的了，最終也是爬回了宿舍。

　　“呼~”我長舒了口氣，Aseben也緊跟著進(jìn)來。

　　“看吧，哪來人敢謀害你??？”老舍友笑道，也不知道他見到了哪位大科學(xué)家，這么高興。

　　這事應(yīng)該差不多算是過去了，“樹”的支持率高達(dá)百分之九十八，我還真沒法改變結(jié)果，就這樣吧。

　　明天沒課，我便打開了游戲，準(zhǔn)備開始鍛煉自己僵硬已久的手指。

　　“來一把，看看技術(shù)還在不在？”老舍友申請單挑。

　　我自然沒意見，就這么久沒玩，我也能輕松吊打他。

　　但是最后一把，夜靈博士最后的表情突然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之中，一晃神，沒兩下我就被擊敗了。

　　“你玩的啥？看不起我是吧？”

　　“剛卡了，就當(dāng)是讓你一局吧?！蔽覔u搖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