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有值?/h1>
傅燁寒清了清嗓子,淺淺地抿了一口酒,開口道:“那個,你跟顧傲天......”
“傅先生,咱們還是聊聊這個項目。”夏薇洛臉色一變,一想起顧亦燃掛斷自己的電話,就非常生氣,冷冷道:“我覺得這個項目可發(fā)展的趨勢不光如此,還有......”
夏薇洛一一列舉了一些行業(yè)優(yōu)勢,最后中肯道:“如果傅先生愿意投資這個項目,未來絕對會有一個極好的收益?!?p> 傅燁寒實際對這個領(lǐng)域的投資完全沒有興趣,但還是十分禮貌面帶微笑地聽完了她講的內(nèi)容,“那,夏經(jīng)理覺得我投多少合適?”
夏薇洛伸出三根手指,篤定地說:“三千萬?!?p> “三千萬,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傅燁寒推了推自己的金絲邊眼鏡,不動聲色地打開了手機錄音。
他聲音頓時低沉了下來,“我記得當時,小夏總可是喝了小半瓶白酒,都沒有從李總那里拿下這單。你這沒點表示,還想從我手拿下三千萬?”
“那傅先生想要什么?”夏薇洛想了想,道:“既然都是朋友,我可以幫您申請降低一些傭金率?!?p> 傅燁寒掩嘴輕笑,直截了當?shù)溃骸拔揖褪窍胫?,我兄弟是怎么被你哄得五迷三道的?!?p> “啊?”夏薇洛微微一愣,覺得傅燁寒的話有些冒犯,但不敢往那方面想。
傅燁寒見她似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干脆直白露骨道:“我也想體驗一下,你這勾魂奪魄的本事,也想看看這單,值不值三千萬?!?p> “傅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大半夜約我在酒吧談項目,我猜,小夏總想的就是那個意思吧?!备禑詈疁惿锨?,仔細打量起了夏薇洛,道:“確實有點東西,難怪我兄弟跟你上一次床,就對你念念不忘的?!?p> 夏薇洛生氣地站了起來,冷冷道:“我想傅先生是誤會什么了,這單我買了,傅先生如果對這個項目沒有興趣,我再找別人了。”
“這就是你對待客戶的態(tài)度,就這個態(tài)度我敢保證,沒有客戶愿意簽這單?!备禑詈共粴鈵?,他想要為難她一下替自己兄弟出出氣,也想試試她對自己兄弟到底是不是真心。
“傅先生,我雖然很想拿這單,我也一直以為您是一個正直而且眼光不錯的人,沒想到您也信奉這種職場的規(guī)則,不好意思我實在不想茍同,打擾了?!毕霓甭謇淅涞睾仙狭似桨澹闷鸢胍?。
“別走啊,誰說我不愿意簽這單了,不如你跟我講講,為什么非要拿下這單吧?”傅燁寒翹起了二郎腿,將雙手交疊在膝蓋上,好看的眼睛瞥了一眼她一口都沒有喝的飲料,對她的表現(xiàn)頗為欣賞。
“傅先生也搞投資,那我實話告訴你,因為這單我可以賺七千塊錢,而且我的年終總結(jié)上,還能多一筆業(yè)績,就是這么簡單?!?p> “小夏總很缺錢嗎?”傅燁寒頓時十分好奇,按理霍墨霆給了她副總待遇,顧亦燃也沒虧待她,她怎么會缺錢呢?
夏薇洛坐了下來,點點頭道:“算是吧?!?p> “缺錢好辦啊。”傅燁寒喝了一口酒,小聲商議道:“不如你做我的秘密情人吧,咱們各取所需,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p> “傅先生!”夏薇洛本想發(fā)作,隨即態(tài)度一轉(zhuǎn),冷冷道:“我想要一千億,你能給嗎?”
傅燁寒噗嗤一笑,道:“你還真敢說,可你這條件,也配不上一千億啊?!?p> “那就免談?!?p> “可你一單七千尚且這么費勁,得簽多少單才能賺夠?!?p> 夏薇洛嘆息了一聲,側(cè)過頭:“對啊,我可能幾輩子都賺不到吧,可我還是癡心妄想啊?!?p> “傅先生,你是顧亦燃的兄弟,真不該有這樣的想法!我暫且當你是開玩笑,若你再說這樣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為什么非要賺一千億啊,你是打算拿這一千億,拯救世界嗎?”
夏薇洛沒有直接回答傅燁寒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傅先生一定覺得我配不上顧亦燃吧?”
傅燁寒沒有回答,攤了攤手,示意她接著說。
“瞧瞧您用的詞,勾引,迷惑,爬床......”夏薇洛盡量讓自己語氣保持平靜,她垂眸用力地點了點頭:“對,用在一個私生女身上,很合理。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女,哪里能配得上高高在上的世家少爺啊,可我就是癡心妄想啊,我想和他站在一起啊。”
“你永遠不可能和他站在一起的,不如過你該過的生活,不要再癡心妄想了?!?p> 她握緊了拳頭,眼眶頓時紅了,“即便站不到一起,我只想離他近點,不行嗎?”
“可以啊,走走捷徑豈不是更快,不如趁年輕,用自己有的東西,多賺點錢。”傅燁寒的神情已然十分不悅,他嘴中說著違心的話,心里對這個女人還是十分抵觸。
她畢竟名聲不太好,在城北又展現(xiàn)得心機十足,實在配不上自己的兄弟。
“傅先生,我可不想低著頭上臺階。這副身子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尊嚴,丟了尊嚴我可就更配不上顧亦燃了。對不起,既然傅總對這個項目沒興趣,那咱們就不談了?!毕霓甭迮Φ爻冻鲆粋€微笑,合上了平板,站起身來推門走了出去。
出門的那一刻,淚水決堤而出,夏薇洛覺得自己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她全然不顧身后喊住自己的傅燁寒,低著頭快步跑出了酒吧。不知跑了多久,這才蹲在路邊毫無形象地哭了起來。
顧亦燃很快趕到了酒吧,卻見傅燁寒獨自坐在沙發(fā)上悶悶地喝著酒。
“怎么了,薇洛呢?”
“走了?!?p> “三千萬,簽了?”
“靠,你這個時候還關(guān)心什么三千萬!”傅燁寒陰沉著臉,眼鏡也摘了下來,他第一次感覺自己踢到了一塊鐵板,他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將手機往上面一丟,十分不悅道:“你說這個女人對她的前男友念念不忘,那她這個演技段位,也太高了,你搞不過的。兄弟勸你,趁早離開吧?!?p> “什么?”顧亦燃皺起了眉頭,打開了手機的錄音。
越聽到后面,越是生氣,大聲指責道:“你怎么能對薇洛說那樣的話!”
傅燁寒解釋道:“她可不是那種圖你一點半點的小女人,這個女人野心太大了,你在她手里遲早吃大虧?!?p> “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不過是個小警員小保鏢,她圖我什么啊!”顧亦燃急急地打著夏薇洛的電話,對方卻直接掛斷了。
他趕忙飛奔出了酒吧,沿途慌亂地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