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網(wǎng)打盡
“歐陽將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崔玉言把這個瓷娃娃放到裴學愷跟前。
裴學愷高高舉起錘子,作勢要砸下去,“整個歐陽世族都是‘絕望’病的策劃和執(zhí)行者?!?p> 崔玉言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不會吧?歐陽世族在龍國有很多產業(yè),干嘛要把藍星搞成那樣子?”
“別忘了,賣藥,他們能賺更多的錢。永遠不會窮盡?!迸釋W愷問:“還砸不砸?”
“但參與工作的人少了百分之九十九,等掏空了家底,還拿什么買藥?他們能賺到的前一定會大幅度縮水。”崔玉言連連搖頭,難以理解的樣子。
“看來你并不知道金錢的用處。當然了,我說的金錢和你說的金錢不是一回事,你說的金錢是一些金屬、紙張、數(shù)字,而我說的金錢是另一種形式的權力。無論數(shù)量多寡,只要權力不會削減即可。實際上通過‘絕望’病后,歐陽世族的權力空前增強,也就是騙子集團的權力空前增強?!迸釋W愷干脆站了起來,雙手緊抓著錘柄。
崔玉言連連頷首,接著催促:“還不趕快錘?”
“得令,我來了。”裴學愷跳了起來,“我來了。”
只聽得清脆的聲音響過,瓷娃娃成了碎片。露出一張硬質卡片來。
崔玉言上身前傾,從裴學愷手中奪走了那張卡片,高聲念道:“歐陽將,是‘絕望’病的主謀,有一個證據(jù),他不敢銷毀。是那個騙子集團的令牌,具體是什么樣子,我沒見過,只聽說那是要一定地位的人才能擁有,每年回到總部更新內容?!?p> 崔玉言樂了,“那可要到歐陽世族里好好搜查一番?!?p> 在歐陽世族的莊園外,有近千輛裝甲車。在其中一輛上坐著面色陰沉的中年男子,緊盯著電腦屏幕。
那正播放著崔玉言和裴學愷的視頻。
忽然傳來一條消息:“準將,莊園上空出現(xiàn)了一架直升飛機?!?p> 準將淡然地命令:“擊落?!?p> “是?!?p> 一發(fā)炮彈飛到空中,直接命中那架直升飛機。那架直升飛機冒著濃濃黑煙,呼嘯著從空中墜落,砸中了莊園西北角的一間倉庫。那倉庫里裝滿了糧食,頓時燃起了熊熊烈火。
莊園里立時亂了起來,大嚷著去救火。
“接下來我們來聊聊下一個重要人物,歐陽相。顧名思義,這是歐陽世族的軍師。是他策劃了整件事?!迸釋W愷舉起錘子砸了下去,“讓我們來看看證據(jù)。”
又是清脆的聲音。瓷娃娃碎裂,又露出一張硬質卡片。
裴學愷主動把卡片送給崔玉言。
崔玉言接過去高聲念:“歐陽相的證據(jù)是策劃書。按照那個騙子集團的規(guī)定,必須有紙面記錄,到時讓族長帶到總部接受調查,從而測評歐陽相的能力?!?p> “也就是說,這個證據(jù)一定不會銷毀,因為記錄很繁瑣細碎,一旦銷毀,就根本沒辦法重做一份,也不可能有電子文件備份。怕從電腦上泄漏出去。這是本集團的規(guī)定?!迸釋W愷笑了,“這就是他們恐懼而產生的漏洞。”
歐陽世族的莊園外,那輛卡車上。
準將下令:“不用等了,進入莊園,搜個底朝天。特別交代,是戰(zhàn)爭狀態(tài),所遇到的人,只要不投降的一律擊殺?!?p> 命令傳達下去。在不遠處的超音飛機呼嘯而來,遮住了莊園的天空。莊園里頓時黑沉沉。驚得歐陽世族的人都大叫起來。
裝甲車浩浩蕩蕩地往前,把莊園的圍墻撞塌,直接碾過去,沒有一絲停滯地繼續(xù)往前沖。歐陽世族的人們如被狼群驅趕的獵物,紛紛從一間間屋子里逃出來。
一輛輛裝甲車和他們擦肩而過,揚起的灰塵讓他們咳嗽不止。
半個小時過去了,長案上的瓷娃娃都已經粉碎,每個硬質卡片上的信息都讀了出來。
崔玉言露出揶揄的笑,“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在那個騙子集團混了那么年,才知道這點兒信息,你可真夠遜啊。”
裴學愷晃了晃錘子,“你再敢說一句藐視我的話,我這一錘下去,也許能從你腦袋里找出關于你的證據(jù)。”
“不要告訴我,面向鏡頭,對觀眾們說?!贝抻裱猿R頭一指。
裴學愷面向鏡頭,“接下來,我會有更猛的爆料。歐陽世族和這些人相比什么都不算。下一周這個時間公布,敬請關注,再見?!?p> 視頻到此結束了。
過了兩個小時,出現(xiàn)了一則新聞:根據(jù)熱心市民崔先生的視頻提供的消息,現(xiàn)在已經查明歐陽世族是“絕望”病的幕后指使,也是那個騙子集團的一部分。主次要人物全部處以死刑,無關人等也要入獄十年,財產全部沒收,用以資助藍星的貧困地區(qū)……
陳風對這個結果很滿意。有蟜群在,也能確保崔玉言和裴學愷的生命安全。
就這樣,每周曝光一批。
但他心中有隱隱的不安。若真是外星科技,誰能保證不會有什么稀奇手段?
正如他所擔憂,翌日清晨,崔玉言打電話,讓陳風去一趟。在電話里什么都沒說,只是催促陳風能去一趟。
陳風懷疑有詐,但還是騎乘肥溦趕往崔玉言家。沒直接進去,而是在城市上空盤旋,見沒有異樣就悄悄進崔玉言家。
本以為會有陷阱,但沒想到崔玉言妻兒正安然無恙地吃飯。陳風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徑直進了裴學愷的房間。
裴學愷面色慘白蹲坐在床上,崔玉言坐在床沿兒,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陳風驚疑不定,“這是怎么回事?‘絕望’病還沒消失?”
崔玉言聲音沙啞,“不是,是他昨晚做了個夢?!?p> “惡夢?”陳風隨手拉了張椅子,坐在裴學愷身旁,“講給我聽聽?!?p> 裴學愷嘴唇顫個不停,“那是個非??膳碌膲簦膳碌侥銈儫o法想象出來?!?p> 陳風輕拍他的肩膀,“我們無法想象,所以才要你說出來。有我在,你無論遇到什么都不用害怕。”
裴學愷雙眸中終于燃起了一絲希望的光芒,“那是個非??膳隆⑶逦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