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浪漫
久思未果的許斯年看著眼前的一地狼藉,無奈的嘆口氣。
轉(zhuǎn)而就撥通了治安署的電話,他簡單描述了一下現(xiàn)場情況就不管了,把后續(xù)情況都交給治安署來處理。
他轉(zhuǎn)身走到墻邊,像扛麻包袋子一般把林弦扛在了肩上。
臉頰上時不時就被大熊碰撞一下。
沉心靜氣片刻,他心如止水的走出了巷子。
打開吉普車的車門,歪頭側(cè)身的同時把林弦丟在了副駕上。
“唔——”
與此同時,迷迷糊糊的林弦從紅潤的小嘴中發(fā)出了一聲嚶嚀,隨即她眼神迷茫的悠悠醒轉(zhuǎn)過來。
而許斯年已經(jīng)轉(zhuǎn)身上了吉普車的主駕駛,“醒了?”
“唔……醒了……”林弦表情懵懂的看著許斯年,像只小奶貓一樣哼唧著,“我們這是在哪兒呀……”
“吉普車?!痹S斯年敷衍道。
“喔。”林弦呆呆的應(yīng)了一聲,便軟趴趴的搭在座椅上,等待大腦的清醒。
片刻后,林弦終于徹底醒了過來,她揉了揉小腦袋,疑惑的說道,
“我怎么記得我好像去找你了呢,可為什么現(xiàn)在我又在車上了啊?好奇怪,怎么胸口還有點(diǎn)疼……”
許斯年嘴角微微抽了抽,你胸口疼,我臉還疼呢。
“你是去找我了,但當(dāng)你剛到巷子里的時候,就立刻被詭異種盯上了,緊接著就是襲擊、昏迷不醒,我剛剛才把你扛回來?!痹S斯年解釋道。
“???我又被襲擊了?怎么倒霉的總是我啊……”林弦有些委屈,她拍了拍自己的頭,很是迷惘,“怎么我總是昏迷啊,我總感覺這兩天經(jīng)歷了什么事,但我現(xiàn)在又想不起來,奇怪?!?p> 許斯年扭頭看向林弦,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不記得才會更容易感到幸福。”
“哦。”
林弦看著前方撇了撇嘴,叛逆心頓時又上來了。
她小聲嘀咕著,“你也沒大啊,老氣橫秋的樣子哦,說的好像你經(jīng)歷過多少事兒一樣,還好意思擱這教育我……”
“你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許斯年驀然問道。
“啊,沒什么沒什么。”林弦連忙擺著手心虛的說道。
許斯年目光緊緊盯著她,又問道,“我不是讓你在車?yán)锎任衣?,為什么不聽話,偷偷跟著我!?p> “……我好奇嘛?!?p> 林弦在許斯年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扣弄著自己的指甲。
“你!”許斯年有心想說她兩句,話到嘴邊又被咽了下去,“這是第三次了,這樣做很危險?!?p> “以后但凡我讓你待著的時候,你就不要亂跑?!?p> “哦,知道了?!绷窒胰跞醯膽?yīng)了一聲。
許斯年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軟了一下,不再說教了。
日頭逐漸西斜,柔和的陽光傾灑在了林弦粉妝玉砌的水嫩小臉上,隱約間給她披上了一層朦朧的暖黃色輕紗。
車身外面是剛剛下班的行人,追逐著落日的余暉,腳步匆匆的在夕陽的光影下穿梭,去奔赴屬于每一個人的浪漫。
林弦趴在副駕駛上,仰起頭微瞇著眼,露出小貓咪曬太陽一般愜意的表情,貪婪的享受著短暫的美好光景。
“好浪漫啊,許斯年?!彼朴普f道。
許斯年瞥了她一眼,不解風(fēng)情的草草敷衍了事道,“哦?!?p> 下一刻他油門一踩,引擎聲轟鳴。
吉普車在被映照成金黃色的道路上一路狂飆。
“我們?nèi)ツ膬海俊?p> 林弦抓緊扶手,烏黑的秀發(fā)在空中隨風(fēng)起舞。
“去醫(yī)院!”許斯年言簡意賅的說道。
他腦子里還有些線索串聯(lián)不起來,必須得去問一問。
“我們不是下午才出來的嘛?!绷窒业穆曇粼陲L(fēng)中飄蕩著,“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回去呀?”
“你不去可以現(xiàn)在就下車。”
許斯年現(xiàn)在的精力壓根不在林弦身上。
雖然詭異種降臨后的林弦,能力很強(qiáng)悍,也很可怕。但是現(xiàn)在的林弦又不是那個詭異種,現(xiàn)在的她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去!我就去!”林弦一仰頭,一臉傲嬌的說道。
許斯年目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油門一踩到底,吉普車在馬路上瘋狂的疾馳,直至醫(yī)院外的十字路口被治安員揮手?jǐn)r下。
許斯年把吉普車停在路邊熄火。
“禁止通行,趕緊離開……”
一名治安員懷抱著槍,小跑著到吉普車前,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從許斯年亮著證件從車上跳了下來。
“長官!”他下意識地握緊懷里的槍,立定站好。
許斯年沒有和他多浪費(fèi)口舌,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署長在哪兒?”
“在前面,長官稍等,我馬上去喊署長?!?p> 治安員說著轉(zhuǎn)身就要去找治安署署長,許斯年伸手?jǐn)r住了他,“直接帶我去就行了?!?p> “是,長官?!?p> 治安員帶著許斯年快步向醫(yī)院走去。
慢了一步下車的林弦只能屁顛屁顛的在后面追著,完全不敢多插嘴。
三人奔走在醫(yī)院外圍空曠無人的道路上,而緊貼著醫(yī)院圍墻的地方,每隔五米便有一名全副武裝、神情戒備的治安員在站崗把守。
許斯年把一條街的情況都盡收眼底,他沉悶著快速走到了醫(yī)院門口。
天色漸漸的開始暗了下來,醫(yī)院大門外不知何時立起了幾個行軍帳,應(yīng)急燈打下來,把門前的這一塊區(qū)域照耀的燈火通明。
治安員先許斯年一步走到帳篷前站定,對著里面喊道,“署長!”
“什么事?說!”韓鴻飛疲憊卻依舊鏗鏘有力的聲音緊接著傳了出來。
“署長,巡守司的長官找你?!?p> 治安員的回復(fù)聲剛落下,帳篷里立刻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
“踏踏踏!”
腳步聲停下的瞬間,簾子被拉開。
韓鴻飛疲憊的眼眸里染著血絲,但在看到許斯年的瞬間,隨即精神一振。
他聲如洪鐘的說道,“許專員,您有什么指示?”
從許先生升級到許專員了?不錯不錯。
許斯年心里閃過一絲滿足,緊接著說道,“我現(xiàn)在了解到了一些緊急信息,需要核實情況,三號醫(yī)院的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能聯(lián)系到嗎?”
他也注意到了韓鴻飛的情況,但是他現(xiàn)在只能選擇視而不見。
大家都在疲于奔命,在其位謀其政,疲憊是他有擔(dān)當(dāng)和責(zé)任的體現(xiàn)。
韓鴻飛聽到許斯年手里掌握了一些信息后,眼前一亮,疲憊的神態(tài)亦隨之一掃而空。
他精神矍鑠的亢奮著說道,“三號醫(yī)院的副院長目前正在我們治安署接受調(diào)查,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帶你過去。”
“好。”
許斯年簡短的應(yīng)了一聲后,兩人又向著十字路口趕回。
“許斯年……呼……”
林弦氣喘吁吁的剛跟了過來,就看到許斯年又往回趕,她懵逼的問道,“你弄完了?”
許斯年皺眉看她一眼,語氣平淡的說道,“回去,上車。”
林弦彎腰撐著雙膝,大口的喘著粗氣,呆呆的看著許斯年和韓鴻飛二人從自己身邊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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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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