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詭眼
“呵呵呵呵呵——”
憑空出現(xiàn)的詭異聲響,笑的有些放肆,“幸存者,這是我們的游戲,你這是破壞了我們的游戲平衡,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許斯年心想,果然還是自己心存僥幸了,白白浪費了一個機會。
“第一個問題結(jié)束,現(xiàn)在你還剩下最后一次機會?!?p> “不行,你之前并沒有說這個規(guī)則,所以我不認(rèn)同這個機會已經(jīng)被用掉的說辭!”許斯年大著膽子據(jù)理力爭道。
“游戲已經(jīng)開場了,最終解釋權(quán)在我手里,你想退游也退不了的,呵呵呵——”
“不過為了讓你的第一個游戲不至于這么無趣,我可以給你有些小提醒……”
詭異種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著,若有若無、忽遠(yuǎn)忽近。
“關(guān)鍵點從頭到尾,都和你有關(guān)?!痹幃惙N的提醒言盡于此。
留下滿臉都是思索的許斯年,皺眉沉思,
和我有關(guān)?
在我身邊?!
想到這,許斯年猛地回頭看向自詭異種聲音出現(xiàn)后,就一直緊緊縮在自己身后的林弦。
結(jié)果他就看到林弦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小腦袋緊緊的靠在了他的背上,露出的肩頸被凍的隱隱有些發(fā)紫,身體還在顫抖不止。
這和她有關(guān)也不太現(xiàn)實吧……
不過,和她身上降臨的那只奇怪的詭異種倒是很有可能有關(guān)聯(lián)!
許斯年搖了搖頭,暫時先把這個問題放下,他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三里郭的事情,或者說這只野貓和七樓那個小孩子身上的那只詭異種,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嗯~”詭異種發(fā)出了一聲贊許的聲音,似乎覺得許斯年總算問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這本來應(yīng)該算是三件事,但本質(zhì)上也可以是一件事,所以這次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但是下次就不會這樣了~”
“它們都和‘詭眼’有關(guān)系,包括剛剛那個死去的那個人類。”
“‘詭眼’是我們詭異世界里,用來提升等級最快且毫無后患的最佳物品,可以被各個等級的詭異種以及同化種所吞噬吸收?!?p> “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這里有兩只變異的同化種,就是你們剛剛所斬殺的那兩只貓頭鷹。我就隨意找了一只野貓,把‘詭眼’饋贈與它,以此來監(jiān)視這兩只貓頭鷹,尋找它們變異的原因。”
“七樓你所斬殺的那個詭異種,我本意是安排它尋找合適的載體以觀測你們?nèi)祟惖默F(xiàn)狀,但令我有些意外的是,它竟然膽大包天到想要私吞,呵呵呵——”
“我還要感謝你幫我清理了它?!?p> 許斯年快速的在腦海中梳理著信息,
詭眼???
據(jù)它所說,這個東西對所有的詭異種來說都很重要!
但并不是所有的詭異種都有機會接觸到這個東西!
例如,從基地返程的路上,荒野上遇到的那只喪失種,明明是A級詭異種,卻弱得跟菜雞一樣,它就沒有接觸到這個的機會!
許斯年想到這兒,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昨天夜里,荒野上的幽靈種和喪失種,也是你做的?”
“第三個問題了,但為了感謝你幫我清理了那個背叛者,這個答案我附贈給你?!?p> 詭異種從空氣中傳出來的聲音,一掃之前的隨意,驀然間變得冷漠,“詭異種之間的等級制度森嚴(yán)而冷酷,實力是我們永恒的話題,下位者永遠(yuǎn)是下位者!”
“不是所有詭異種都有資格在我的麾下,被我役使!”
“那只醫(yī)院地下的菌絲種……”許斯年緊接而至的問題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時間到,你的問題太多了,留著下次再問吧,許斯年,期待我們下次見面,你給予我更多的驚喜……”
詭異種的聲音隨著空間的波動,漸漸消失。
許斯年張了張嘴,他還有一肚子的疑惑沒來得及解惑,最后也只能悶在了心里,等待下一次的機會。
他嘆了口氣,結(jié)果昏昏沉沉的感覺頃刻間襲來。
剛剛神經(jīng)緊繃,大腦飛快運轉(zhuǎn)的時候他忽略掉了身體的不適。
此刻隨著詭異種的聲音消失,冷風(fēng)吹襲而來。
胸口血肉模糊帶來的劇痛,與能量流轉(zhuǎn)傷口愈合時、如螞蟻咬一般的酥癢感混織在一起,一波一波的沖擊著他的意識。
下一刻他雙腿一軟,直接從林弦的身體上滾落了下來。
被詭異種聲音嚇的六神無主的林弦,在感覺到身前一空的瞬間,立刻伸出手想要扶住許斯年。
但許斯年的身體已經(jīng)倒下了一半,而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明顯不是她所能拉住的。
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許斯年的整張臉直直的栽進(jìn)了土里,而拽著他衣服的林弦,也被拖拽著跪坐在地。
“許斯年!”
林弦驚呼著向前挪動著身體,嗓音顫抖著說道,“許斯年,你還好吧……”
“許斯年,你怎么樣啊,你答應(yīng)我一聲啊,你說話啊。”
“嗚嗚嗚,你別嚇我,我害怕,嗚嗚嗚——”
她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起來,眼淚成串的滑落。
“咳咳咳,還沒死呢,先別哭喪了……”許斯年的臉埋在土里,嗓音悶悶的,“還不快我拉起來,要不就真的么悶死了……”
“哦哦?!?p> 林弦腦子慢半拍的應(yīng)道,旋即站在許斯年的腰背處,手忙腳亂的扒著許斯年的脖子,就要把他抬起來。
“要死要死!”
許斯年臉憋的通紅,雙手胡亂的向后扒拉著,“勒死了勒死了!”
林弦趕緊換了個姿勢,不在試圖用拽著脖子的方法把趴下去的許斯年拉起來。
她重新?lián)Q到許斯年的身側(cè),一手護(hù)著許斯年的脖子,一手推著許斯年的腰,給他換了個姿勢,變成了仰躺著。
“呼!”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許斯年,連忙大口的喘息著,
要么被悶死,要么被這個傻女人勒死!
沒死在詭異種身上,卻差點因為這么點消失意外窒息死!
這死法太憋屈了?。?p> 真淦?。?p> 他閉著眼睛,努力的呼吸著得之不易的空氣,首次感覺到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竟是這么的不容易。
林弦看著閉眼休憩的許斯年,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她明顯面色糾結(jié)了一會兒,爾后毅然而然的坐到了許斯年的旁邊。
把自己修長勻稱的大白長腿伸出,攤在地上。
在許斯年驀然睜開眼,滿是驚愕的目光中,她把許斯年的頭抬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深夜的夜風(fēng)吹拂起她綠色的連衣裙,裙擺鋪在了許斯年懵逼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