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所有無眠的夜想你夠不夠?(第二更)
武魂殿。
寧若塵每天清晨早起后,照例登上斗羅殿前的平臺看看風(fēng)景。
迎著清風(fēng),太陽初升之際,斗羅殿外響起清脆悅耳的曲音。
“那小子又來了?”斗羅殿內(nèi),一位身著繡金白袍的老者說道。
“大供奉,你真的不去管管?”那為老者追問道。
“咳咳……老夫倒要去看看,整天在外面鬼叫的家伙想干嘛?!?p> 繡金白袍的老者說道,同時還偷瞄了眼千道流。
千道流依舊不為所動,顯然是懶得搭理。
那位老者這才轉(zhuǎn)身,朝著殿外大步走去。
寧若塵此時吹著玉笛,俯觀天下。
登高望遠(yuǎn),心境也會逐漸開闊……
“哪來的毛頭小子,大清早在這吵吵鬧鬧,不想活了?!”
寧若塵聽見動靜,停下手里動作,放下玉笛扭頭望去。
只看見一位身著繡著金絲白袍的老者,從斗羅殿內(nèi)走出,闊步朝他走來。
供奉?
寧若塵注意到他白色衣袍上金絲繡的紋路圖案,是一只鱷魚。
想來他應(yīng)該就是金鱷斗羅。
金鱷斗羅,供奉殿第二供奉,98級強攻系巔峰斗羅。
他的武魂好像是頂級獸武魂之一的黃金鱷王,封號“金鱷”。
寧若塵記得他的原因很簡單,原著當(dāng)中,唐昊炸魂環(huán)與他廝殺對決,最直觀的感受就是——
這老頭子是不是只會平A?
在決戰(zhàn)當(dāng)中,他除了動用武魂真身外,來了記“鱷魚擺尾”,然后就沒有了。
真的……一位九十八級強攻系巔峰斗羅,打出九十六級的唐昊打出這種戰(zhàn)績,真就玩唄。
“晚輩寧若塵,拜見前輩?!睂幦魤m禮貌性的招呼。
這些都是人脈,現(xiàn)在先接觸,指不定日后哪天能用上。
就算打架不行,動動嘴皮子幫忙說情勸架,也是不錯的。
“你小子就是寧若塵?”金鱷斗羅上下打量著他。
“也不知道雪兒看上哪點?!?p> 寧若塵溫和一笑。
“她喜歡我是她的事,我喜歡她是我的事,前輩若是能理解,也不用來問我。”
拗口的話讓金鱷斗羅一時間有些理不過來,只能含糊過去。
“聽說你小子腳踏兩條船?哼,雪兒可是我們幾個老頭子看著長大的,你小子……”金鱷斗羅當(dāng)即找了另一個借口開團。
“敢問前輩,這【腳踏兩條船】從何說起?”寧若塵反問道。
“呵?還想裝傻充愣?真當(dāng)我們武魂殿情報網(wǎng)吃干飯的?”
“你小子在拍賣會場的時候,趁著空隙時間去別的女人那邊鬼混,被抓了現(xiàn)形還好意思抵賴?還是男人嗎?”
金鱷斗羅咂了咂嘴,那眼神很是鄙夷,完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有些欠打。
“前輩既然知道武魂殿的情報網(wǎng)厲害,什么事情都門清,偏偏摸不清楚我與月軒之間的關(guān)系?”寧若塵反問道。
“我與月軒素來有合作,在天斗拍賣會場碰巧得知月軒夫人也在,出于禮貌拜訪問候一番,這并無不妥吧?”
“這……”金鱷斗羅一時失語。
“在包廂會場,我可有左擁右抱,可有衣衫不整?”寧若塵步步緊逼,質(zhì)問道。
金鱷斗羅一時啞口無言。
他只是粗淺的了解了個大概,具體發(fā)什么什么,他哪里知曉?
他甚至都不知道月軒,自然更別提寧若塵與月軒之間的合作了。
“倘若談個業(yè)務(wù)就要被指責(zé)腳踏兩條船,那這世間對男人何其不公?男人什么時候才能站起來?”
寧若塵步步緊逼、咄咄逼人,情緒異常激動,眼神如狼似虎,仿佛像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
“停,停!”
金鱷斗羅真被他繞的暈頭轉(zhuǎn)向,老年人思維跟不上節(jié)奏。
這他【腳踏兩條船】的事情怎么扯到【天下男人什么時候才能站起來】這話題上?
另外,這世道難道不一直都是男人為主……當(dāng)代教皇除外。
寧若塵也知道見好就收,見他這邊,也只是無奈嘆息一聲。
“真羨慕前輩那個年代,一張被子就是一輩子?!?p> “不像現(xiàn)在,就算結(jié)了婚也會跟別人跑了?!?p> “就算不跟別人跑了,孩子也未必是自己的。”
“???”金鱷斗羅依舊是懵的。
什么玩意。
“停,停!好了我知道了。”
金鱷斗羅連忙抬手叫停,單手揉著太陽穴,感覺有些頂不住。
“你小子有什么遺言需要轉(zhuǎn)告?!?p> 寧若塵幽幽的看著他。
“希望黃泉路上能有前輩作陪?!?p> “有話快說!”金鱷斗羅也是煩了。
媽的,他還沒活夠呢。
寧若塵這才收起玩笑的姿態(tài),取出一張疊好的紙片交給金鱷斗羅。
“就拜托前輩了?!?p> 金鱷斗羅收下后,罵罵咧咧的懟了他幾句,扭頭甩袖走人。
寧若塵目送這他進入斗羅殿。
三言兩語自然不可能說服她,最好的方法是書信。
什么三句話暖她一整天,騙人的鬼話罷了。
……
斗羅殿。
千仞雪此時正在書柜前安靜的看書。
窗臺外,寧若塵與金鱷斗羅交涉對話,行為舉止頗為激動,最后金鱷斗羅叫罵了幾句,轉(zhuǎn)身離去。
千仞雪抬手翻頁,低頭看著文獻。
“雪兒?在看什么書呢?”金鱷斗羅湊上前來搭話。
“《蘿卜的一百種死法》?!鼻ж鹧╊^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額……”金鱷斗羅發(fā)現(xiàn)這雪兒說話的方式也變得稀奇古怪了。
“這個給你?!?p> 金鱷斗羅將一張紙片塞給她,轉(zhuǎn)身就先溜了。
千仞雪看著手里這東西,隨手塞進書頁夾層翻了頁。
……
暮夜云起,月光灑照。
千仞雪躺在鵝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
她從床上坐起身來,走到在書桌窗臺前,取出那本夾著紙片的書籍,將東西取出,緩緩鋪展開來。
相遇在人海
聚散在重逢之外
醒來的窗臺
等著月光灑下來
不要太傷懷
相信緣分依然在
讓時鐘它慢慢搖
滴滴嗒嗒等你來
……
等到下一個春秋
等到秋葉被紅透
讓那指針慢慢走
停在花開的時候
……
當(dāng)淚落下的時候
所有風(fēng)景都沉默
因為有你愛所以寬容
因為思念時光走得匆匆
月光輕輕把夢偷走
所有無眠的夜想你夠不夠
看著信紙上字里行間的痕跡,千仞雪眼前浮現(xiàn)彼此相識、相知的畫面,視野逐漸被水霧朦朧,指掌有些顫抖,淚珠悄無聲息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