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關(guān)系
安呈放倒了另一個雇傭兵,小心翼翼地繼續(xù)前進。
走廊里黑漆漆一片,幾乎看不到盡頭。兩邊全是生銹了的大鐵門,安呈試著推開一扇門,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大號汽油桶。
這群雇傭兵在倒賣石油!
班納地區(qū)一窮二白,什么物資都十分匱乏,除了石油。
安呈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挨個房間查看,這里至少二十個房間,里面放的全是石油……
半夜十分,白狼大隊的眾人依舊警惕如斯,林馳手里一只攥著沖鋒槍,心里不知已經(jīng)模擬過多少次槍響后瞬間發(fā)生的事。
他剛長舒一口氣緩解緊張的神經(jīng),槍聲劃破夜空,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林馳一聲令下,白狼大隊眾人立刻起身沖鋒!
耳麥里傳來安呈的聲音:“隊長,我是安呈,對方兵力目測五十人,火力重點在外圍,重機槍五架,火箭筒兩個,大樓內(nèi)部沒有防御,但全是石油……”
林馳聽出對方聲音里帶著粗重的喘息,立刻問道:“你在哪?!”
耳麥里忽然“刺啦”一聲,似乎是信號出了問題,但下一瞬又立刻恢復(fù)。
安呈咳嗽了兩聲道:“我找到了他們的指揮室,但是有點倒霉,這有兩個大塊頭不好搞……”
聞言,林馳便知道對方正在激戰(zhàn),不再分他的心。
他對著耳麥道:“一組二組解決重機槍,三組四組分別從左右兩側(cè)包抄!五組想辦法切斷他們的后路,一定不能讓他們退回樓內(nèi)!“
”各組注意,對方有大量石油,行動務(wù)必小心!”
話畢,他二話不說直接跳了出去,本來想借著隊友機槍的掩護直接沖進樓內(nèi),但無奈對方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把入口堵地死死的。
林馳心里擔(dān)憂著那個倒霉的刺頭,急躁中看到了大樓側(cè)面那個破敗的小窗戶。
窗戶在二樓,下面沒任何鋪墊,不過好在是敵人機槍的死角……
安呈打了個滾蹲在地上,伸出大拇指抿了抿嘴角的血。
面前兩個黑色的大塊頭應(yīng)該就是這群雇傭兵的頭頭了,如果能殺了他們,肯定能鎮(zhèn)住外面那些黑鬼兵!
但看現(xiàn)在這情況,他就是活著脫身都很難。
一個大塊頭嘰里咕嚕地說了句什么,另一個忽然跟著笑起來,看那表情,他們一定在嘲笑自己。
安呈輕蔑一笑道:“笑你爸爸作什么傻逼,你以為你笑得很好看?”
兩個大塊頭聽不懂他的話,面面相覷。
安呈抓住他們這個空檔,立刻飛身上前一腳向那個禿頭大塊頭的襠部,禿頭頓時面紅耳赤,疼得五官都擰到了一起。
另一個頭發(fā)屁崩了似的大塊頭見狀,握緊拳頭就往安呈頭上招呼,安呈側(cè)身一躲,拳頭砸在他身后的墻上,那墻登時掉了一塊白皮。
躲過屁崩頭的攻擊,他一閃身來到禿頭身后,拿起手邊的不知道什么東西就往他頭上砸,玻璃立刻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禿頭被惹急了,伸手抓住安呈的胳膊就往后甩,安呈被砸在墻上,只聽“咔擦”一聲,胳膊脫臼,鉆心的疼立刻席卷全身。
兩個大塊頭見狀興奮地上前,抬腳就要往他身上踩,安呈忍痛打了個滾,這才堪堪保住一命。
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自己剛才被甩丟的匕首,就在桌子后面的縫里卡著,立刻奪步上前一把把匕首抽出來。
見兩個大塊頭眼神里閃過驚慌,他把匕首咬在嘴里,抓住自己脫臼的手,咬著牙一用力,然后在兩個大塊頭驚詫的目光下活動了一下胳膊,接過嘴里叼著的匕首……
林馳找到所謂的指揮室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聽到了里面打斗的聲音,還有那個倒霉的刺頭明顯的挑釁。
“嚇到了吧傻逼,你現(xiàn)在給爸爸跪下,爸爸教你中醫(yī)接骨復(fù)位!”
“小弟弟不疼了?要不我再踹一腳……草你大爺!”
林馳:“……”
他一腳踹開門,二話不說飛身上前,用腿勾住禿頭的脖子把人壓在地上,很快又被掀翻在地。
安呈見他趕來先是有些詫異,然后捂著胸口道:“隊長你可來了,這兩個大塊頭也太難纏了,我差點讓他們打死!”
林馳死死盯著眼前的敵人,頭也不回道:“閉嘴,專心?!?p> 安呈沒趣地笑笑,偏頭躲過一拳,伸手抓住屁崩頭的頭發(fā)狠狠往地上一摜,屁崩頭腦袋立刻砸在桌子棱上,鮮血立刻流出來,屁崩頭整個人都懵了起來。
安呈抓住機會,反手把匕首送進屁崩頭的心臟。
見同伴倒下,禿頭瘋了似地一拳拳揮向安呈,林馳在后面如何踹他愣是沒什么反應(yīng),直到最后被林馳一腳踹趴在地上,這禿頭才堪堪放開安呈。
雖然安呈敏捷地躲過了大部分拳頭,但還是被砸中了一拳,他的嘴角立刻滲出鮮血。
但顧不得太多,他和林馳兩個人配合著圍住禿頭,也才將將把這大塊頭打得有些力不從心。
禿頭見兩人配合地默契,氣地拿起地上的沖鋒槍就要開槍,林馳立刻上前一腳踹得他連退幾步,然后撲上去就要搶他的槍。
安呈拿起匕首上前,但被禿頭躲了一下,刀避開要害扎進禿頭的肩膀。
禿頭疼得立刻條件反射松開了手,林馳奪過沖鋒槍,三兩下拆的七零八落,把零件隨手一扔,撒得滿地都是。
禿頭更加氣憤,不顧肩膀的疼痛,仗著體型優(yōu)勢把安呈撞到墻上,“咣當(dāng)”一聲,安呈手里的匕首應(yīng)聲而落。
林馳正要上前,禿頭眼疾手快地抓起匕首就往林馳身上捅。
林馳往前沖的勁來不及收,眼看就要被扎穿心臟,安呈從地上爬起來,直接擋到兩人中間!
匕首生生扎進安呈的后背,整個人瞬間無力地倒在林馳身上。
禿頭見了血異常興奮,抓著匕首連捅數(shù)刀。
鮮血從安呈嘴里噴涌而出,他臉色蒼白,但還死死地把林馳護在身下,不管林馳怎么推都推不動。
林馳被壓在地上,他見安呈怎么都肯不松手,只好任由他護在自己身上,但在那個禿頭再次捅來的時候,直接用手抓住了匕首的刀刃。
鮮血從手心流出來,但他好似感覺不到疼,無論如何都不松手。
禿頭見他抓住了刀刃,氣急敗壞地用力一拽!
匕首抽出的瞬間,禿頭也被這股力帶的后退好幾步。
林馳趁著這個空檔從安呈身下爬出來,飛身一腳踹掉了禿頭手里的匕首……
安呈背后血肉模糊,林馳背著他從指揮室出去,外面的戰(zhàn)斗也差不多結(jié)束,只剩幾個雇傭兵還在負(fù)隅頑抗……
幾年后,林馳站在訓(xùn)練場看白狼大隊的新兵打靶,其中一個新兵見到隊長一緊張,不小心打了幾個不及格。
他嚇得立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林馳,似乎在等著被隊長臭罵一頓。
林馳面無表情地看著靶子,愣愣地站了幾分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副隊提醒了他一句,他才恍恍惚惚地問:“平常打過96嗎?”
新兵一臉懵,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
林馳嘆了口氣,心里想著,如果是他的話,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大概還是囂張地打幾個96,然后朝自己挑挑眉。
林馳聽到混蛋刺頭挑釁道:“隊長,用不用我教你打靶??!”
可惜,他再也沒碰到過這么混蛋的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