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媽媽啊,朱天衣忍著巨痛心想,真倒霉,還有銹,怕是要感染吧!血已經(jīng)順著綠銹針流了出來,正想伸手把針拔掉,但此時,綠銹針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軟化。像一條綠蟲子一般,慢慢順著被扎的腳板處往肉里爬,像螞蝗一樣的往里爬。腳板處傳來陣陣,又麻有痛的感覺。
活了,針是活的!朱天衣大驚失色,巨大的變化嚇得不輕,頓時忘記了疼痛,只見綠針幾個呼吸間,已經(jīng)爬進肉里去了!腳板外已經(jīng)看不到了,鮮血還在一點點的往外流,疼痛感也好像在慢慢減輕。
目瞪口呆的朱天衣在幾分鐘后,回悟過來,闖鬼了?看著受傷的腳板,隱隱灼痛的感覺,這不是假的,光天化日之下,不是鬼,老子遇到怪事了。不管了,趕緊找人看看要緊。
提著鞋襪,朱天衣一瘸一拐的往河岸上的濱江路走去。大約二十幾分鐘后,走到濱江路旁一個小區(qū)外的小門診。一個戴著大黑眼框眼鏡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接診了他。
這么年輕漂亮的女醫(yī)生,尼瑪,靠譜嗎?這是醫(yī)生還是cosplay,正在猶豫的朱天衣卻已經(jīng)不自覺的呲牙咧嘴,坐在一個高凳子上,抬著左腳板。
“哪傷”“怎么傷的”“沒有看見異物”女醫(yī)生已經(jīng)一本正經(jīng)的清理起了傷處,一邊詢問一邊消毒清創(chuàng),話不多,處處透著干練。其實,在酒精清掉腳板上的沙和路上踩的污垢后,看到傷口好小,要不是清創(chuàng)后有少量的血滲出來,大眼鏡醫(yī)生都懷疑是不是沒傷,沒事來找事的。
朱天衣自己知道,綠銹針變綠蟲爬進自己腳板的事,說不得。說了還不被人當眼花深井冰?這事太怪了,說了也不合乎常理,不如不說,后期不感染就算了,反正搽這么多酒精消毒呢!
這會兒,隨著傷口清理干凈,腳已經(jīng)神奇的不怎么疼痛了。倒霉喲,踩個河水還踩針,比喝水塞牙的幾率還低。貼個創(chuàng)可貼,自己穿上鞋襪。大眼鏡醫(yī)生說:可以了,以后不痛就不用來復(fù)診了,10塊錢。滿是嫌棄的口吻,朱天衣幸幸的掃了10塊錢,踮腳走出了診所。
回去吧,反正離家不遠。朱天衣慢慢的走回去,腳上的痛感正隨著走路一步一步,變得越來越難以覺察。到家后,脫掉鞋襪,穿上拖鞋,要不是腳上的止血貼,仿佛就沒有扎針這個插曲,但當時的巨痛是做不得假的,哪有幻覺的痛這么真。算了,不想了,煮碗面吃了睡一覺吧。
大神經(jīng)朱天衣對生活的變化,早已經(jīng)變得麻木了。正值午后,睡一覺就好了,管這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