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度假
“總算是出院了?!?p> 秦風伸了個懶腰、
看著身后的中心醫(yī)院微微一笑道。
“再也不見!”
解決了老院長的事情后,這家醫(yī)院便被司映叫停了。
現(xiàn)在,那些病人已經(jīng)陸續(xù)轉(zhuǎn)移到了其他地方,至于醫(yī)護人員,則是在司映與老廖的主持下進行盤查。
值得一提的是,在老齊的幫助下,那些隱藏于正常賬目之下的‘臭賬’被一一翻了出來。
這也使得調(diào)查過程更加順利。
至于秦風,則是監(jiān)督整個轉(zhuǎn)移過程。
畢竟,看到了那樣的場景,誰能安下心來呢。
在老院長被抓之后,秦風幾人便推翻了老院長的雕像。
那下面是一個巨大的儲藏室。
實驗樣本,3D打印機的備用體,甚至還有些炸藥和泥土。
秦風推測,當時那老院長被他發(fā)現(xiàn)之后,便直接將精神護理部爆破了。
而后在用這些泥土將空洞填平。
他手下有上百的機械守衛(wèi),完成這些操作并不費力。
其間,秦風還看到了被縫合成各種怪異形體的患者骸骨,讓人一陣反胃。
這也是他要監(jiān)督整個過程的原因,若不是看到最后,總覺得自己心里毛毛的。
“這張新在做什么呢?人呢?”
秦風看了看時間,那小子已經(jīng)遲到半個鐘頭了,跟個要去逛街的女人似的!
當事情結(jié)束后,張新立刻向老龐申請了一個月的病假。
他那腦域震蕩其實不算嚴重。
但怎奈是老齊下的手。
老齊面子上也掛不住,就向老龐要了個人情。
結(jié)果這下子只是住了三天,便跑出去撒歡了。
本來,秦風是想讓司映來接他的,兩人還能順便調(diào)查那家出售蝴蝶的店鋪。
結(jié)果張新這小子自告奮勇的表示,要帶秦風在中心區(qū)好好轉(zhuǎn)轉(zhuǎn)。
秦風在中心區(qū),除了秦嵐和司映以外,也沒有幾個熟人了。
正好可以去張新家住幾天。
只是,一想到秦嵐。
秦風便總覺得不對味。
當時,她那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即使秦風之后給她去消息,那秦嵐也是故作神秘的說道。
“年頭久了,你就明白了。”
秦風也沒什么招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孫賊咋回事?”
眼見日上三竿,秦風便決定打車離開算了,就這么拖著行李箱在醫(yī)院門口站兩個鐘頭,怎么想,怎么傻逼。
就在這時,一輛騷氣的紫色跑車出現(xiàn)在了秦風的眼前。
“老秦,上車!”
來人正是張新。
此刻,他正穿著花襯衫,衣領(lǐng)上還有殘留的唇膏印。
秦風當即就知道,這貨絕對是去瀟灑了。
“你的臉是怎么了?”
一上車,秦風便察覺到了不對。
剛才面對秦風之時,他的臉倒是沒什么問題。
只是,現(xiàn)在秦風看到了另一邊,那很明顯的是指甲摳撓的痕跡,幾道血痕十分醒目。
“咋的了,弟妹發(fā)現(xiàn)你腳踏八條船了?”
秦風忍不住笑了出來。
“把你的煩惱說給我聽聽,讓我樂呵一下?!?p> 然而,張新卻是一臉郁悶的說道。
“哪跟哪啊,這是我的舊衣服,這唇膏印沒洗干凈而已,別瞎聯(lián)想?!?p> 張新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是早上和女朋友分手去了,馬德,白天成天加班,晚上還打電話找我要錢買包,我現(xiàn)在一看就煩,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嘛,我看咱們部門的護士就不錯,勤儉持家,認真負責,老齊說,趕明兒給我介紹一個呢!”
聽到這話,秦風倒是對張新刮目相看。
這個出手闊綽的富家少爺,總算是知道柴米油鹽了。
“說起來,老齊也要給我介紹,到時候咱倆可以一起去,要是丟人了,還能回來組隊打個游戲?!?p> 就這樣,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醫(yī)院。
只是,不知為何,張新卻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咋的了這是,還對小女友念念不忘嗎?”
秦風只當是他剛剛結(jié)束一段戀情,所以心情不好。
然而,誰承想,張新卻是因為另外的事情。
“老秦,那腦域之中的事情,你沒有說出去吧?!?p> 張新所指的事情,秦風想也知道。
應(yīng)當是他仇視清家的事。
“你拿我當什么人了?”
秦風沒好氣的說道。
他爬到后車廂開了一瓶冰啤,猛灌了幾口,暢快的說道:“我可沒興趣的嚼舌根,當然,你要是愿意講,我也愿意聽?!?p> 腦域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本就壓力極大。
若是心里再有些過不去的坎。
那可就真完了。
“其實,我曾經(jīng)有個姐姐?!?p> 張新緩緩說道:“她死了,死在了清家的移動城市?!?p> 張新將車速放慢,以免出現(xiàn)意外。
而秦風倒是并不著急,他就這么悠哉的喝著啤酒,等待著張新的故事。
“那時,我還小,只知道姐姐要去參加什么節(jié)目,那是一個由外來者家族聯(lián)合舉辦的節(jié)目,而那節(jié)目組的負責人,則是清家的管家,她喜歡唱歌,那一直是她的夢想,然而,誰能想到,幾個月后,那清家送回來的,卻是一具干枯的尸體!”
張新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秦風看得出來,這件事對他影響很大。
“后來,我們上訴無果,只好居家遷移,萬幸的是,我父親的朋友正好在洛神的醫(yī)院就職,他一直很欽佩我父親的醫(yī)術(shù),所以,我們才千里迢迢的來到了洛神,但姐姐臨終時的樣子,卻成了我心里無法過去的坎?!?p> 原來如此。
秦風這下算是知道了,為什么張新會將那狗皇帝設(shè)定成茹毛飲血的怪物了。
“唉,你也不容易啊?!?p> 秦風拍了拍張新的肩膀。
也沒有勸他什么。
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人大度。
不過,在這場談話之后,張新倒是明顯放松了些許。
看得出來,有了傾訴對象后,他的心里也是舒坦了不少。
接下來,張新便帶著秦風逛遍了中心區(qū)。
美食街,知名景點。
張新甚至還托前女友的關(guān)系拿了幾張私人的車展門票。
里面的展示讓秦風連連稱奇。
那些車模與跑車無比登對,衣著緊身,將曲線完美表現(xiàn)了出來。
根據(jù)張新的介紹,現(xiàn)在還是在促銷呢,買一輛車送兩個車?;丶?。
“反正都不是來看車的就對了?!?p> 秦風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逛了一圈后,張希便直接將秦風領(lǐng)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的父親出差了,只有母親在家。
那是一位面容慈祥的婦人。
對秦風很是友好。
“比我家強多了?!?p> 秦風一想到自己的那位阿姨就一陣頭大。
原本想著躲著點就是了。
誰能想到,她竟然是腦域醫(yī)生們的頂頭上司!
“行了,快進來吧,這是給你準備的房間?!?p> 一進屋,秦風發(fā)現(xiàn)這房間相當整潔。
書架,床鋪,白墻。
秦風猜測,這里之前一定放過什么東西。
“別亂猜,我最多放個手辦?!?p> 張新一臉古怪的說道。
“知道你喜歡打游戲,我們家網(wǎng)速可是優(yōu)化過滴,這兩天,咱倆可以好好聯(lián)機!”
然而,正在兩人商量著久違的休假計劃之時,樓下卻傳來了張新母親難辦的聲音。
“嗯,我知道,可,可老張現(xiàn)在出差,嗯,你放心,等他回來我就讓他去找你。”
樓上的兩人四目相對,小心的走下了樓,站在張新母親的身邊。
“媽,出啥事了?”
張新?lián)牡膯柕馈?p> 他很少看到母親露出如此難辦的表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p> 張新母親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其實,是你老爸以前出差認識的朋友,他提前退休了,搬到了洛神,一直想和他見上一面?!?p> 然而,秦風卻是看了一眼張新。
剛才那口氣,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來敘舊的樣子啊。
“媽,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訴我們,我們現(xiàn)在也能幫你辦事啊。”
張新揉著老媽的肩膀說道:“南邊那中心醫(yī)院知道不,就是我和這兄弟一起把他關(guān)了的!”
秦風當即翻了一白眼。
這是能隨便說的嗎!
眼見于此,張新母親只好說道:“其實,這位先生,精神似乎出現(xiàn)了問題,他搬到了祖上在洛神的老宅,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他總覺得有人在隔墻對著他說話?!?p> 張新母親只是個普通的婦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那位先生本想讓張新父親介紹一位精神部門的醫(yī)生,只是現(xiàn)在,沒趕上時候。
“媽,要不,讓我們?nèi)ズ昧恕!?p> 張新挺起胸膛,驕傲的說道:“我們倆可是東區(qū)腦域醫(yī)生的扛把子,可以先去看看,如果真是精神問題,也能安撫他一下?!?p> 于是乎,在張新的軟磨硬泡之下,張新的母親便勉強答應(yīng)了下來。
而張新則是樂呵呵的去收拾衣服了。
聽說那是一座年代久遠的莊園,在那里住上幾天,想必別有風味。
“秦風是吧?!?p> 張新母親叫住了秦風。
“謝謝,真的,我看的出來,你對那孩子來說是個不錯的朋友,比他之前那群混混同黨好太多了。”
張新之前就是一個標準的小少爺。
接著自己父親是副院長的名頭,整天游手好閑不去上學。
可這次回來,張新母親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兒子總算是走到了正途上。
“哪里的話,阿姨,他也幫了我很多。”
秦風對這種家庭氛圍很是懷念。
不過,現(xiàn)在也只是想想了。
到了第二天。
兩人便在張新母親的陣陣叮囑聲中,離開了小區(qū)。
考慮到那是一座古老優(yōu)雅的莊園。
張新甚至放棄了自己的騷氣跑車。
換了一輛黑色越野,顯得穩(wěn)重了不少。
“班寧斯莊園,洛神最早的一批外來者莊園,建成于四百年前,由班寧斯家族持有,期間,曾誕生了無數(shù)神秘的傳說,吸血鬼伯爵,狼人咆哮,甚至還有干尸襲人,現(xiàn)由弗洛里安·班寧斯持有?!?p> 秦風看著張新母親的資料,有些意外。
這何止是老宅,簡直就是旅游景點啊!
“住在這樣的地方,難怪會做噩夢呢。”
張新將領(lǐng)結(jié)扯開。
現(xiàn)在的他,和秦風都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裝。
畢竟是去拜訪,總要正式一點才行。
“我看哪,他就是想的太多了?!?p> 張新也不是沒有處理過這樣的患者。
他們以為自己得到了腦域畸變,不斷的向腦域辦公室求救。
而腦域醫(yī)生們,則是會貼心的安慰他們。
告訴他們,只是初期癥狀而已,開點藥吃就好了。
實際上,那些藥就是安慰劑,其成分大多是由鈣片與淀粉混合制成。
開藥時,許多腦域醫(yī)生都會故作神秘,讓患者們轉(zhuǎn)上一大圈拿藥,增加可信度。
其實,這些安慰劑,都是護士小姐姐們,閑暇之時手搓出來的玩意兒,若是仔細聞一聞,說不定還有少女的芳香!
“放寬心吧,老秦哪,我們這次啊,就是去做開導(dǎo)一下那位老人家而已?!?p> 顯然,張新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老人退休獨居而已,買點貓貓狗狗就好了。
“你先開車,我去統(tǒng)合意志那,查點資料?!?p> 這一年來的腦域診療,讓秦風養(yǎng)成了行事前必做準備的好習慣。
來到腦域之中。
秦風取出了自己的權(quán)限鑰匙。
上面的星辰顯示,秦風現(xiàn)在已經(jīng)擁有統(tǒng)合意志的五級權(quán)限了。
“有一說一,這會員開的真沒用。”
秦風聳了聳肩,推開大門。
一進去,便被這招待室的環(huán)境吸引了。
說是招待室,其實倒更像是一個無盡延伸的高塔。
秦風抬頭看去,只見無數(shù)的書籍排列其間,任人調(diào)用,而當他看向地面之時,卻發(fā)現(xiàn)。
這地磚是采用了黑白相間的格調(diào),簡直就像是在下西洋棋一般。
“親愛的,怎么又來了?”
伴隨著一陣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
那些樓梯開始了移動。
一位金發(fā)少女,出現(xiàn)在了秦風的眼前。
她的懷中還抱著一本厚重的書籍,顯然正看得盡興。
那金發(fā)少女站起身來隨意的走過秦風的身邊,而后將書丟到了一邊,坐在了臺階之上。
即使那荷花邊的裙擺弄皺了似乎也并不在意。
她那翠綠色的眼睛盡顯慵懶,似乎早已看透了世間的一切真相。
“哥特蘿莉風嗎?統(tǒng)合意志,看來你知道我的目的地了?!?p> 自那時在醫(yī)院接到統(tǒng)合意志的通訊后,秦風便懷疑,這小丫頭是不是成天在盯著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