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清脆啪的一聲傳出,隨即則是女人惡狠狠的低語。
“怎么?他不是說有困難可以找他嗎?我已經(jīng)去‘藤岡咖啡店’查過了,他家里很有很有錢,而且,五百萬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我絕對,絕對不會開口的!”雪穗臉上留著紅色的掌痕,眼里盡是堅定和決然。
看著現(xiàn)在卻像個瘋魔一般的女人,西本雪穗通紅的眼里盡是失望。
拿起已經(jīng)裝好的小袋子,雪穗面對著西本文代小步后退,觸摸到房門一瞬間便快速轉(zhuǎn)身,打開房門立馬跑了出去。
看到跑出去的女兒西本文代則是頹然的笑了笑,那錢是無法還的,拿什么來還?
她無力的坐在床上,看著雪穗整理得還算得整潔的房間,她突然崩潰的趴到床上嘶吼起來。
“我就不應(yīng)該去賭博,不應(yīng)該去借高利貸!”西本文代痛苦捶打著床墊了許久。
發(fā)泄到最后,她就如死魚般一動不動。
“我只是想活下去......”忽的她咬牙吐出一句話。
‘抱歉,你的忙我無法幫你,不過我可以收養(yǎng)雪穗?!^世丈夫的親妹妹——唐澤禮子掛斷了電話。
‘這個,讓我想想......’寺崎忠夫——她的情人,沉默了一會兒掛斷了電話。
自從雪穗小時候因為丈夫出意外死去,無法獨自撫養(yǎng)女兒的她便做了陪酒女,但又因為賭博欠下巨額債款便躲到了夜見山。
但,現(xiàn)在還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對方給予的期限不多,她已經(jīng)走投無路。
叮鈴鈴......
“喂。”西本文代整了整情緒,抹了把臉便接通了電話。
“有個很有錢的客人點名要你的招待,你可要好好的招待對方,知道了嗎!”略微有點兇狠的聲音傳來——她的‘組長’的手下。
“行,我知道了?!蔽鞅疚拇畔铝穗娫?,在有道裂痕的鏡子前又開始涂抹那些化妝品,用以遮住她眼角微微的魚尾紋。
......
西本雪穗呆呆的漫無目的的走著,她的運動鞋鞋底已磨損,格子裙也一樣,那布料顯得相當(dāng)舊。即使如此,這女孩的身上仍散發(fā)出一種高雅的氣質(zhì)。
她進入熟悉的圖書館,靠近那個熟悉的靠窗位置,順手掏出有點皺巴巴的《亂世佳人》,以及一本嶄新的筆記本。
她捧著那寫著動人愛情故事的本書,翻了會她卻流下了眼淚:“真好,書寫得真的很好啊,好羨慕,真是好羨慕?!?p> 而后她放下了書打開那薄薄的筆記本,手里握著塊糖,看著那字跡還新的筆記本怔怔出神。
趙崢無言的走在路上,他雖然顏值很逆天卻沒有絲毫引人注目,好像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
......
‘那些家伙將視野轉(zhuǎn)到這里干嘛?世界意識也發(fā)瘋了嗎?’趙崢不滿想著。
深空中層層疊疊的時間空間開始交錯,位于其余‘星’上的不可名狀開始了感到有趣,最后一個扭曲、混亂的身影屹立于渺小的星球之外。
那小行星大小的深紅色肉球上,長著密密麻麻的眼睛,深紅色章魚觸手以及森森白色人類手臂布滿了肉球上,常人聽不見的哀嚎、低吟聲、貪婪的吞咽聲夾雜在一起。
在地面遠遠看去,它那巨大的身影甚至是形成了半個太陽。
趙崢無語的擋了擋眼睛,看著那精神污染嘆了口氣:“在找‘基石’嗎?找到這來了?”
平靜的聲音傳來:“這些不用你管了,我的‘游戲’要開始。”
“但我看著它們不舒服。”
“那,這個簡單?!?p> 隨即那個深空中的身影便消失在趙崢視野之中:‘被隔離到另一個維度嗎?算了,眼不見心不煩?!?p> “我倒是感覺你應(yīng)該多接觸一下人類,即使他們連半個‘真語’都無法理解,但是還是有很多值得關(guān)注的東西。”趙崢開口。
“總以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俯視一切,早晚會膩掉的。”趙崢又看了看天空點點頭,“那樣會和那些家伙一樣整天沉睡以渡過無聊的時間?!?p> 那道聲音又開口:“你今天的話有點多啊,不過我記住了,所以我的‘游戲’要開始了......”
神殿內(nèi)淡金色投影將目光跨越了空間,平靜的投向了一個翻著書的人類:“找到了,第一位菜鳥級‘調(diào)查者’。”
......
趙崢突然停下了腳步撓了撓臉,心有所感的轉(zhuǎn)身走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圖書館。
正在低頭流著眼淚的西本雪穗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的靠近。
“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一道略微淡漠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西本雪穗聽到有人過來抹了抹臉,連忙開口:“不需要,我很好?!?p> 忽的一頓,她轉(zhuǎn)過頭來:“你,趙,哥......”
看著有點結(jié)巴的女孩,他的冷漠臉繃不住了忍俊不禁的抽了一下臉:‘上次回來之后我的笑點變低了?不過也不是壞事?!?p> “咳咳,話都說不利索了?”趙崢咳嗽一聲,“怎么哭了?不是說可以找我么?出什么事了?”
雪穗連忙搖頭:“沒什么事情,就是不太高興來這里看看書。”
“你母親呢?”趙崢看了眼桌上的《亂世佳人》想到好像是講愛情的書,當(dāng)初他翻了幾下就丟掉了。
雪穗眼神一暗:“她很忙的,現(xiàn)在還有自己的工作沒空管我。”
趙崢眉頭無人可覺的擰了一下:“那,你中午母親會回來吃飯嗎?你不會是自己解決午飯吧?”
“她,她因為工作關(guān)系,所以午飯都是我自己解決。”雪穗聲調(diào)更低。
“你父親呢?”趙崢依舊沒眼色的開口。
雪穗攥緊了口袋幾張皺巴巴的鈔票:“我的父親,他去國外工作了,基本上是見不到的?!毖┧胗悬c急促的說道。
‘這點錢,應(yīng)該夠請他吃點東西吧?’
“哦......要不中午去我家吃點吧,以前在這里好像都不怎么見過你?!壁w崢提議。
他絲毫沒有察覺經(jīng)常開著‘略’,以及基本上宅起來的狀態(tài),就這還能遇到誰?
雪穗抬起頭,她看著比她只大一歲的少年點了點頭:“但,這不會太麻煩你了?!?p> “吃頓好吃的就不會不高興了,所以,就這有什么好麻煩的呢?”趙崢思維跳躍,他伸手抹去雪穗眼角殘余的淚水,“所以走吧,以后想來也可以來,”
雪穗一愣,沒有在意剛剛有點失禮的行為:“高興和麻煩有必然關(guān)系嗎?”
“沒有嗎?”趙崢想了想,“我感覺是有的,畢竟我們是朋友啊?!?p> ......
已是夕陽黃昏,宿鳥歸林啼鳴。
趙崢離開家門,看了眼有點小動作的石獅子嚴肅的開口:“不要亂動,陣法不是萬能的,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兩個正在眨巴著眼睛交流的石獅子身體一僵,頓時一動不動筆直的蹲坐著冒著冷汗,這真的就像是沒有生命的石獅子般。
踢著小石子獨自一人的趙崢插著口袋離去,看了眼那道深紅色的朱門便轉(zhuǎn)身離開。
他穿著深黑色的西式制服,就是那種曰本小學(xué)生校服,揉了揉黑色碎發(fā)深呼吸一口氣趙崢身影消失。
數(shù)十分鐘之后結(jié)束在錯綜復(fù)雜的小巷亂逛,他臉色有點不好:“糟糕,我好像迷路了?!?p> 這種小路錯雜,巷子交疊的地方莫說是他這種有點路癡的人,就算是常人也容易這此迷路。
他又走了十幾分鐘終于來到夜見河旁,比較窄的河道上一座小橋連接了兩岸的農(nóng)田。
看著遠處的快要黑掉的夜見山,趙崢點了點頭:‘朝那個方向走就應(yīng)該能到家了,幸好當(dāng)初將家選在了有明顯坐標的地方。’
“那個,你長得好好看啊,但是,你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對方眨了眨眼睛,身上衣服已經(jīng)有點舊了但是依舊整潔,外人看來是個美麗的女孩。
趙崢冷漠臉看著西本雪穗,她那沒有懷著多與目的的純凈眼睛,散發(fā)著光。
“沒,只是有點迷路了?!彼K于是笑了笑。
“那你家在哪里呢?我可以幫忙的。”對方背過手笑嘻嘻的說道。
“不用了,沿著這條河走我就能找到你的家里。”趙崢指了指夜見山腳下,“我家就在那里?!?p> 小女孩從口袋里摸索著什么,最后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糖紙:“迷路了一定會很難過的吧?吃個糖吧,吃點好吃的就不會不高興了。”
趙崢看著對方伸出的手,不得不說對方雖然穿得不怎么好,但一股高貴的氣息是掩蓋不住的,尤其是她那雙眼睛,猶如被神吻過般吸引人。
接過糖,趙崢將其中糖果其丟入口中,雖然不過是普通的糖果,比不得他同學(xué)送給他的那些零食,但好像感覺還挺不錯。
“那,我們是朋友了嗎?”雪穗有點猶豫的開口,看向那穿著普通的卻極為令人心動的男孩,他瞇著眼享受著甜食的沉醉模樣不由得心跳加速。
“朋友?嗯……”趙崢一愣,卻是笑了起來,“當(dāng)然……我可是會保護你的。”
最后一抹殘陽映照著夜見河之上,淡紅色的鱗光染紅了兩人身影。
......
暗無城
另一條線目前先不寫,放在下本書吧,這本書就這樣吧,畢竟是同人。 西本雪穗父親早死了......所以,這是遮羞布,也可以當(dāng)做面子所說的謊言 因為時代背景原因,大家就把這里日元除以10,當(dāng)做軟妹幣來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