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恕我直言,這個世界沒救了
正當(dāng)兩人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的時(shí)候,小龍女卻是插嘴了,
“師姐,你臉臟了?!?p> 小龍女淡淡地說出這句話來,就一把擠開江不凡。
手中不知何時(shí)多了一塊白手絹。
小龍女面無表情的就要往李莫愁臉上去擦。
李莫愁莞爾一笑,直接接過下小龍女手中的手絹,
“多謝師妹關(guān)心?!?p> 說完,她便用著白手絹,細(xì)細(xì)擦著自己的臉。
倦晚梳頭般寧靜,寧靜治好般和諧。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李莫愁會是一位賢妻良母。
小龍女的臉色明顯沒有之前那么冷,卻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融化的。
但江不凡總感覺小龍女口中的那句“你臉臟了”,好像另有所指一般。
他只是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
與站在旁邊的楊過對視一眼。
楊過滴溜溜的眼睛轉(zhuǎn)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不凡見這已經(jīng)其樂融融的場景了,他便出言說著,
“娘子,畫已做完,夫君我還是走了?!?p> 江不凡剛說完,手就被李莫愁牽著。
她的眼睛好像在說著,不要走。
“夫君,今夜,難道就不能成婚嗎?”
說著,臉上閃著哀傷的神情。
江不凡用另一只手拍著她的葇夷,
“娘子?!?p> “夫君也很想要與娘子共度良辰美景,只是你我君子之約,不可爽也?!?p> 李莫愁好似被說服了,
“那好吧?!?p> 她一把甩開江不凡的手,
“那就三年,說到做到,不可欺瞞于我!”
語氣中,帶著絲絲的生氣...與期待。
“那當(dāng)然了?!?p> 江不凡微微一笑。
“只是...”李莫愁神情一轉(zhuǎn),表情有些吃醋起來,
“你這幅畫畫的如此之好,墨筆丹青,巧奪天工...”她撇撇嘴,看向小龍女,“我也要!”
江不凡怎么會拒絕呢。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
“當(dāng)然了,我一定要把娘子畫的美美的,一定要把天上的仙女也給比下來!”
他繪聲繪色的描繪著,自己要給她畫的程度。
李莫愁臉上雖然剛剛已經(jīng)擦過了,但還是帶著淡淡的緋紅色,
“夫君真好!”
那個笑容,映照著臉上光滑如玉的肌膚....有些滲人。
江不凡從她手中奪過手絹,靠近了她的臉。
近到兩人可以彼此感受到呼吸聲。
“娘子,我再幫你擦擦?!?p> “你是說我不美嗎?”李莫愁有些賭氣地嬌哼。
“沒有,娘子一直都是美美的,但夫君希望娘子一直都是最美的!”
“嘴真甜!”
李莫愁甜甜笑著。
江不凡做完一系列事情,便走出密室。
拐角處,轉(zhuǎn)過頭,揮了揮手,向著李莫愁。
“娘子,我先走了?!?p> 李莫愁吃吃地看著他,也是跟著揮手。
“夫君走好。”
……
等到江不凡從水流中蹦出時(shí),他才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真真正正的趨于平緩。
“好險(xiǎn)?!?p> 他輕輕呢喃著。
江不凡轉(zhuǎn)頭將目光看向古墓。
就知道,這次回來,肯定沒好事。
白白浪費(fèi)時(shí)間,還讓自己吐了一口血。
剛才那口血,真就像要噴涌的火山,又濃又稠,急不可耐一樣,壓也壓不住,直接噴吐出來。
而他心中,也是越來越沉重。
李莫愁....真是越來越極端了。
控制欲也是極強(qiáng)呢。
只要自己稍不順著她的心意,她便可以笑著,讓自己的夫君吐血。
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反應(yīng)性虐待”,江不凡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這個名詞出來。
爾后,腦海里再度浮現(xiàn)出“調(diào)教”二字。
她們呀....終歸還是不把自己當(dāng)人看呢。
以后還是少來這里吧。
來一次吐一次,我可受不了。
“周扒皮,縣令大人哦不,是叫善人張吧...你們可算是找到同類了?!?p> “喜歡喝‘紅葡萄汁’的女人,你們喜歡嗎?”
江不凡想到這,哈哈大笑起來。
莫聽穿林打葉聲,只顧自己走著,挺好。
……
李莫愁再昏暗的空間,對著一旁坐回寒冰床的小龍女,
“師妹,我臉上還有嗎?”
小龍女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李莫愁淺淺一笑,
“師侄,你先出去,我與師姐說說話?!?p> 楊過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就出去了。
雖然他可以偷聽,靠修為偷聽,但他并不屑于做這些。
他所期望的,無非就是讓自己的名字,成為現(xiàn)實(shí)——“獨(dú)孤求愛”。
但是,古墓里面的女人段位太高,哪怕他可以壓制住,但他是絕不會的。
“楊過”現(xiàn)在想的是,出古墓,江湖浪,與那些江湖才女琴瑟相合,談一場轟轟烈烈,甜到人掉牙的愛情罷了。
要不然也太對不起自己刻意改的名字了吧。
“砰!”
楊過很貼心的還轉(zhuǎn)動開關(guān),就讓兩人共處一室。
小龍女神情漠然,本是坐著的,干脆就直接躺了下來。
在寒冰床的映照下,燭光如碧的臉,襯的是華美無比,只是臉上的虛白病態(tài),也展現(xiàn)出了一點(diǎn)。
李莫愁尋了個凳子,坐在她旁邊,
“師妹,陪我說說話嘛,我臉上還有嗎?”
說著,她臉上帶著狡黠,與揶揄。
小龍女微微側(cè)著身,纖腰好似可握,眼睛定定地看著她,
“你走開?!?p> 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李莫愁咯咯笑著,像發(fā)現(xiàn)什么好玩的一樣,
“你就幫師姐看看嘛,求求你了。”
她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好玩的一樣,手也抓上小龍女的衣裙,搖晃著。
小龍女一把拍開她的咸豬手,冷眼看著她。
李莫愁這才收斂了笑容,
“唉,師妹這般,我定是臉上還有污垢,我得再擦擦?!?p> 說著,她就用之前擦過的手絹繼續(xù)擦著臉,很細(xì)很細(xì)。
來回五六遍,她才將手帕放下,正好放在小龍女旁邊,手正好能夠夠著。
李莫愁起身,懶懶伸了伸細(xì)腰,展現(xiàn)大好風(fēng)光。
“師妹,我走了,畫你得保管好,夫君的畫,你可不能丟掉呢!”
說完,她自顧自的轉(zhuǎn)身。
一個瞬影就此不見。
小龍女深邃的眼眸中,靜靜看著這一切,等到風(fēng)聲水聲一切都不再波動,趨于平靜時(shí),她才打眼...看向染紅的手帕。
一秒、兩秒,一刻鐘、兩刻鐘,時(shí)間一分一秒過去,但時(shí)間并不煎熬。
潔若冰肌的手,慢慢挪過去。
反復(fù)兩三次,似乎代表著手的主人在遲疑著。
半天,她才終于抓到手帕。
靜寂的寒冷空間中,寒冰床上,她感受到了溫度的升高...不是從手帕...而是她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