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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這個角色扮演游戲不太對勁

第三十一章 分手的原因

  “亞!澤!有!純!我殺了你!”

  乃木坂的老式公寓里,傳出一聲女孩的怒吼。

  水無青衣將被子甩在鵜木魁身上,大聲咒罵著好室友亞澤有純。

  說完亞澤有純,又不滿地對鵜木魁道:

  “我不需要你哄我睡覺,你快回去吧!”

  鵜木魁從兜里掏出那張“哄睡師執(zhí)業(yè)證書”,努努嘴道:

  “這是我的工作好吧,亞澤有純?yōu)槟阍谖覀児鞠聠瘟撕逅瘞煼?wù)。”

  水無青衣從床上跪爬了幾步,來到鵜木魁身前,抓起那張證件仔細打量。

  “為什么我們分手之后你一直在頻繁的更換職業(yè)?!?p>  “尋找艷遇?!?p>  鵜木魁隨意回答道,說完,從一旁的桌子上抓起一本谷崎潤一郎的《細雪》。

  “你!”水無青衣被鵜木魁的回答氣得不行,雙手插在腰上。

  “你頻繁的換職業(yè),是不是故意想以各種身份接近我?我跟你說了,我們沒可能了,你別再來找我了!”

  鵜木魁一開始沒回答她的話,把注意力集中在《細雪》上。

  故事講的是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的大阪,圍繞著一個姓蒔岡的望族家的四姐妹展開。

  翻開第一頁,二姐幸子提起三妹雪子的婚事。

  看到第八頁,幾個人討論完雪子的提親對象,鵜木魁才想起還沒有回水無青衣的話。

  水無青衣也不說話,就那么氣鼓鼓地盯著鵜木魁,或許盯了十多分鐘。

  “你想多了,我不喜歡你了!”鵜木魁平淡道。

  “你胡說,你前些天還和我提復(fù)合呢!”

  水無青衣這么一說,鵜木魁才想起來,水管工任務(wù)完成后,系統(tǒng)蹦出來個【談一場戀愛】的狗血支線,鵜木魁看到后,隨便給水無青衣發(fā)了個消息,沒想到她能記這么久。

  該不會被他當(dāng)成舔狗吧!

  “隨便發(fā)的,逗逗你,我可不會再對一個平板感興趣啊!”

  水無青衣看了眼自己的身前,咬牙切齒道:

  “你才是平板!腎虛男!”

  “我擦!”男人可以忍受被說舔狗,但決不能忍受被說腎虛,尤其是被前女友說腎虛,這樣的恥辱,比殺了他還難受。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來找她是工作,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上去,讓這個小妮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腎虛。

  臉上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繼續(xù)閱讀手中的《細雪》。

  水無青衣本以為扳回一城,見鵜木魁絲毫沒有回應(yīng)自己的意思,只能撅了撅嘴,從書桌上隨便抓了本書,躲到角落里看書去了。

  谷崎潤一郎以日常為主線,細細碎碎地極為寫實,卻并不顯得絮絮叨叨,情與事、事與景、景與情彼此相互交融,將幾個女子形象烘托刻畫地更為細膩。

  看完上卷后,鵜木魁看了眼手表,時間已經(jīng)來到9:55,記得之前水無青衣一般是十點左右準備洗漱休息了。

  走到水無青衣躲著的角落,拍了拍她的后背:

  “看什么呢。”

  仔細一看,是夏目漱石的《我的貓》,前些天回家后,他曾見過自家的黑貓茶茶也在看這本書。

  “我家貓也愛看這本書?!?p>  水無青衣撇撇嘴:

  “瞎吹什么,你家哪有貓?你家貓還會看書?那我家狗還在早稻田大學(xué)當(dāng)教授呢!”

  鵜木魁懶得和這個小妮子解釋,不知道為什么,感覺這她比以前的話多了不少,主動了不少。

  “快去洗漱吧,是不是該睡覺了?!?p>  “才不要你管?!?p>  話雖這么說,但水無青衣還是乖乖跑去洗手間洗漱。

  “我要睡覺了,你還不走?”

  “喂喂喂,我工作還沒完成呢好吧。”

  霓虹哄睡師的工作不光是將顧客哄睡,還要陪在一旁,直到第二天顧客醒來才能離開。

  想到這里,身為哄睡師的鵜木魁反倒有些緊張起來,和水無青衣談了六年戀愛,連嘴巴都沒親過,更何況睡在一起呢。

  即使哄睡師往往不是真正意義上同床共枕,大多是在一旁打地鋪,也不由得有些緊張。

  “你們的工作內(nèi)容,不會像哄小孩子一樣吧?”

  “不是,就是聊天,聊著聊著你就睡著了?!?p>  “聊什么?”

  水無青衣乖乖躺到床上。

  鵜木魁想了一下聊什么話題好,還是決定先從水無青衣失眠的根本聊起。

  “你是想我嗎...”

  鵜木魁話還沒說完,一個枕頭就照著他頭上飛來。

  “滾??!誰想你啊!”

  陽壽并沒有掉,鵜木魁揉了揉腦袋沒有說話,房屋中陷入一陣寧靜,過了幾十秒。

  過了幾十秒,水無青衣道:

  “你知道我為什么和你分手嗎?”

  鵜木魁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水無青衣為什么和他分手,原主更不知道。

  兩個人背后的家族都是京都有名的名門望族,關(guān)系極好,這讓兩人自幼便相識,一起長大,又因為父母的工作變動,一同來到東京生活。

  兩人要說唯一的區(qū)別,就是鵜木魁父母已經(jīng)離世,而水無青衣的父母在她國中畢業(yè)后,又調(diào)回了京都。

  臨走前,水無青衣的父母還囑托鵜木魁照顧水無青衣,算是口頭上肯定了倆人的戀愛關(guān)系。

  兩人從國中時開始談戀愛,到前不久分手時,已經(jīng)談了六年。

  分手時是一個再平常不過雨夜,鵜木魁再平常不過的在公寓中吃著外賣,莫名其妙的就收到了水無青衣分手的信息,事后問她什么要么不理,要么隨便敷衍,就是不說。

  如果原主知道,或許就不會郁郁而終了吧。

  水無青衣嘆了口氣,猶豫了很久要不要說出來,但這些天,因為鵜木魁的存在,一直困擾著自己,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堅定了她告訴鵜木魁實情的想法:

  “是我父母不讓我們再相處了,水無家和鵜木家已經(jīng)徹底決裂了?!?p>  ?。?p>  鵜木魁撓撓頭,雖然自己姓鵜木,但鵜木家的事除了自己叔叔做上了京都府知事外,其他一概不知了。

  聽到水無家和鵜木家決裂的消息,鵜木魁還是很震驚的。

  兩家利益糾纏的相當(dāng)緊密,時不時隔幾代就有一次聯(lián)姻,在京都不能說是你中有我吧,至少也是盤根錯節(jié),究竟家族發(fā)生了什么樣的變動,才能讓如此息息相關(guān)的兩家決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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